別墅內的大概格局分佈,景掠影之前已經簡單和他介紹過了,城堡的第四和第五層是打通着的,四間主人房,全都是夜瞬一個人的地盤。
那個疑似洛靈的女子,最有可能就是在四、五層的某一處。
夜瞬這個人,有着強烈的自我意識,他的獨立空間,不喜歡任何人無故闖入,最受信任的保鏢和傭人可以到達第四層,第五層嘛,就連日常打掃都必須定時定點,除了這個時間之外,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誤闖者,往往會受到極爲嚴厲的懲罰。
如果他想把什麼人,藏進古堡,不讓外人見到,第五層顯然是嫌疑最大的位置。
軒轅流光悄無聲息的在房間內穿梭,偌大的房間,帶給人一種強烈的空曠、孤獨的感覺,金碧輝煌也掩飾不去那種高高在上的寂寞,到處都是書,擺放的整整齊齊,規則而有條理。
夜瞬這個男人,外表和內心世界有着強烈的反差,太過矛盾,反而隱隱有了分裂的跡象。
軒轅流光顧不得研究更多,因爲他好像聞到了某種氣味,一種混合着奶香和甜味的氣息,他曾經抱過黑傑冥和洛歡生的孩子笑笑,那味道和笑笑身上的氣味幾乎一模一樣。
過去,軒轅流光曾用四個字來評價:乳臭未乾。
如今,他有多麼感激這‘乳臭未乾’指引着他,節省了大量的尋找時間。
一到達五樓,便敏銳的差距到,這裡有人。
兩個保鏢,從暗處閃身而出,眼前還未看清楚狀況,就被一股大力纏着,摔倒在地。
爲了能速戰速決,軒轅流光把能利用的小玩意全都用上了,比如說他中指上套着的指環裡藏着的麻醉針,一拳打過去,刺破皮膚,三秒內便能輕而易舉的麻翻一匹駱駝。
他要再次感謝黑傑冥,因爲這隻有點卑鄙的麻醉指環,也是他派人送過來的。
當時只說是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某一天,軒轅流光真的能夠利用的如此徹底。
向前走了幾步,在第二道門前,軒轅流光撂翻了另外四個保鏢。
麻醉針用完了,他取了高頻電棒出來,當成雙節棍在用。
高頻電棒當然比雙節棍好用的多,掃到了誰,誰都會倒地抽搐不止,直接喪失戰鬥力,爲了確保他們不會爬起來給自己找麻煩,臨前進之前,軒轅流光又給每個人補了一下‘高壓電’,直接送他們進入甜夢當中,幾小時都別想醒過來。
越是往裡走,奶香味越濃,軒轅流光的心臟也是跳的越快。
景掠影那邊配合的很默契,他不止纏住了大部分的保鏢,居然還能在衆目睽睽之下,順手幫忙黑掉了別墅內的安保系統。
真不愧是被洛靈特別看中的夥伴,這手法,簡直是專業級別的大師。
軒轅流光決定再原諒景掠影一次,這小子身上仍是有可取之處,不至於算是無藥可救的垃圾。
再往內,便是更加私人的區域。
這是一間純女性化的臥室,大大的公主牀,紗幔層層疊疊,美輪美奐。
梳妝檯上,昂貴的珠寶首飾,隨意丟着。
主人並不太愛惜這些,甚至沒有收到保險櫃裡收藏起來,只當那是無所謂的擺設,逮哪兒丟哪兒。
軒轅流光在厚厚的地毯上發現了幾根長髮,髮絲黑而亮,看起來莫名的熟悉。
他拾起了搭在椅子上的睡衣,放在鼻端吻了吻,一股淺淡的幽香,穿越時空,重新出現。
軒轅流光登時雙腿發軟,跌倒之下,他扶住了那把椅子,勉強支持着搖搖欲墜的身體。
回過勁兒,他又把那睡衣壓近鼻端,貪婪的聞着。
好熟悉,好熟悉,好熟悉……
是靈兒,一定是,一定是……
他打開了衣櫃,仔細的翻找。
大大的櫃子裡,放着上百件衣服,清一色全是典雅從容的風格,並不見簡介幹練的款式。
洛靈過去極少會穿這樣子累贅的衣服,太過女性化,且行動不變。
軒轅流光有些失落,關上了櫃門,繼續尋找。
這間房內,就只有女人存在的氣息。
浴室內,所有的日用品全都是單人使用。
一條毛巾,一根牙刷,一條浴巾,女士保養品……
這樣的發現,又令軒轅流光莫名的心情飛揚。
他就是如此一路糾結的來到一扇虛掩着的門前,從門縫裡,軒轅流光看到了房間內的橘色燈光,兩張寶寶牀並排擺在了一起,隨處可見的玩具和嬰兒用品,以及更加濃郁的‘乳臭未乾’。
兩個助理,坐在一角,已然入睡。
寶寶牀的四周圍着護欄,看不太清楚裡邊的狀況。
軒轅流光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兩個助理根本想不到這裡還會有外人闖進來,沒來得及驚醒就被軒轅流光兩記電棍,送進了更深的夢境當中去。
解決了閒雜人等,軒轅流光才腳步輕輕的走了過去。
走進嬰兒牀時,軒轅流光的大腦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越走越近,已能看到兩個孩子粉團似的小臉。
據說是一個男孩一個女孩,但長的幾乎沒有差別,穿着可愛的爬爬服,一個呼呼大睡,另一個則是張開眼,靜靜發呆,不知在想什麼。
有種感覺,叫做刻骨銘心。
軒轅流光懷疑自己一輩子都沒辦法忘掉此時此刻。
他看着那兩個孩子,看着看着,鼻端莫名的發澀。
如果他們的媽媽是洛靈,那麼這兩個寶寶,百分之百就是他的孩子。
仔細看看,真覺的他們與自己特別的像。
不知是左邊的像些,還是右邊的更像些,反正特別特別的像。
醒着的寶寶見了軒轅流光,嘴角一咧,彷彿是要哭了。
軒轅流光把手放在脣邊,輕輕的噓了聲。
奇蹟出現,寶寶本來已經委屈下彎的嘴角,忽然間轉了個方向,露出了一個清晰而明媚的燦爛笑容,她,或者是他,牙牀還是粉粉的顏色,沒有牙齒,舌尖的顏色稍深些,萌道不可思議。
軒轅流光的心,簡直快要融化了一般。
“小寶貝,你媽媽呢?”他屈指,颳了下孩子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