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新娘,他打算一個人結着玩?”黑傑冥笑着敲敲琢磨。
軒轅流光的臉色差的要命。
洛靈則是丟了一個警告的眼神過來,不準BOSS大人亂挑事兒。
“如果想把洛靈逼回去,寶寶是最好的籌碼。”黑傑冥纔不管那一套,該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會少。
“只要拿寶寶的安危作爲威脅,那就麻煩了。”霜龍點頭贊同,純粹從人性以及夜瞬個人的行爲習慣來判斷,並不難得出的結論。
“所以我們的準備,應該是以這個爲基礎去佈置。”黑傑冥下了結論。
軒轅流光卻是盯着洛靈,一眨不眨的出了神。
“必要的時候,我還是得回去,流光,一切都要以寶寶的安全爲考慮。”洛靈露出一記古怪的表情,過了一會,不由的苦笑起來,“坦白說,我對夜瞬並不怎麼了解,但是有一點,我能肯定,他絕對能做出任何事來,包括傷害寶寶,來達到目的。”
“強攻吧。”軒轅流光抓起了桌上的槍,往地圖上一砸,“阿冥領着所有人在別墅外全力進攻,我一個人潛進去,找機會把寶寶帶出來。”
“我和你一起去。”洛靈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手。
“你和貝貝全都不準再出現在那個變態的面前。”軒轅流光直接不同意,他根本不能容忍夜瞬再看他的女人和孩子一眼。
單是想想,都覺的令人發狂。
“你一個人去,我怎麼能放心,帶上我,我不會拖後腿。”洛靈更加不同意,她知道軒轅流光的身手不錯,但潛入和伏擊又不是身手好就能搞的定的。
這次與上次進入夜家古堡完全不同。
上次至少還有個景掠影在做掩護,黑掉了全部的安保系統,吸引住大部分保鏢的注意力,大大分擔了軒轅流光那邊的壓力,且是在夜瞬全沒有準備的狀況之下。
這次呢,夜瞬早就將整個別墅佈置成了銅牆鐵壁,甚至挖好了陷阱,等待着人前來。
早知是如此安排,洛靈怎麼可能讓軒轅流光一個人去。
夜瞬見了軒轅流光,那是新仇舊恨,到時候,絕對下狠手的。
“洛靈不要去,我去。”黑傑冥拍了拍手掌,吸引衆人注意力。
“你去?”洛靈心底一動。
“難倒你覺的,我不如你?”黑傑冥笑的可優雅了。
洛靈立即把頭搖晃的和撥浪鼓似的,“BOSS大人能去,當然最好,你比我強,你比我強躲了。”
不得不說,黑傑冥一做出了決定,洛靈的心裡頓時一安。
一明一暗,兩隻力量全都是最強。
即使她不出面,相信寶寶也能平安回來吧。
夜瞬,能不能見還是不見吧。
不止是爲了安撫軒轅流光,洛靈的心裡也是隱隱排斥着的。
這裡邊的事,涉及到半年來的朝夕相處,洛靈已不願意去想夜瞬的那些所作所爲裡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
不想了不想了,想多了,心中又不舒服起來。
她畢竟不是個冷硬心腸,無動於衷的人。
當場定下了計劃,反覆推演幾遍,能想到的突發狀況,全部算計到。
去的路線,回的路線,接應的路線,面對突襲時的路線,全部制定妥當。
就等入了夜,計劃正式進行。
寶寶支持母~乳的毛病,大家心裡全惦記着呢。
別人等的起,寶寶不行。
沒準他都餓了一天一夜了。
洛靈和軒轅流光並肩而行,走的遠了一些,忽然感覺到別在腰間的手機狂真震不止。
這是黑傑冥來時帶給她的手機,仍是原來的號碼,雖然很久沒用了,黑傑冥卻沒讓人註銷掉。
如今,算是物歸原主。
由於長時間不使用,手機到了洛靈手上,幾乎沒有想起過。
這會兒突然震動不止,隱約透着不詳。
洛靈拿出來,看了一眼,“BOSS真是的,我們纔出來就催着回去,肯定有事。”
直覺以爲那是黑傑冥,或者是‘烈焰’的其他什麼人。
電話一接起,一個熟悉的似笑非笑的音調,清冽的響起,宛若午夜裡暗沉沉刮起來的風,又好像山洞裡常年不見光的氣流,透着毀滅的沉重氣息。
“靈兒?我在等你,你怎麼還不回來呢。”
居然是夜瞬。
洛靈一口氣屏在那兒,纔想回答,夜瞬悠悠然的張了口,“噓,不要任何人發現是我打了電話給你,靈兒,我的靈兒,其實我只是想和你說幾句話而已,單獨的說,如果有其他人在,我會覺的很困擾,我們的寶寶也會覺的很困擾,對不對啊,夜寶寶??”
話音落下,就能清晰的聽見寶寶撕心裂肺的哭着,大約哭了很久了,嗓音啞的不行,也不復底氣十足的氣勢。
洛靈心如刀割一般,卻不敢露出半分表情,怕夜瞬派了人躲在暗處盯着,更怕在自己沒想好對策之前,驚動了軒轅流光。
“有話,直說?”千言萬語,全都彙集成了四個字,雖簡單,但也足夠的深刻入骨。
“靈兒,你的記憶恢復了嗎?”寶寶的聲音忽然間轉小了許多,夜瞬應該是換了個位置與她講話,暫時屏蔽掉了哭聲的干擾。
聽不到寶寶哭鬧的洛靈反而覺得更加煩躁,她不知道夜瞬打算做什麼,更不知道他打算拿寶寶怎麼樣。
軒轅流光已將注意力放在她這邊了,洛靈輕若不可見的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後再問。
隔着電話,夜瞬若有所覺,“不說話,就算是默認嘍?”
音色故意咬的很輕鬆,但相處了多日,洛靈豈會聽不出他壓抑着的心情,正激烈的波動。
“他們和我說了一些事,關於我的過去,我正在考慮,做出判斷。”洛靈雙眸清澈,故意把話說到模棱兩個。
軒轅流光把腦袋湊的近了些,想要聽聽電話那端講的是什麼,卻被洛靈推開來,生怕話筒裡多了一份呼吸,就被敏感的夜瞬有所察覺。
她擺了擺手。
他朝她瞪了瞪眼睛。
兩個人,各有想法,都想說服對方。
值得以一種無聲的方式僵持着。
“你自己呢,難道一點都想不起?”夜瞬頓了頓,疑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