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八章 焦尾琴與水晶球

林苑裡也是一片蕭索,除了那片碧竹林。

永福宮外的碧竹依舊青翠欲滴,甚至讓置身其中的隆郡王以爲自己跨越了秋冬,重新進入春天。

悠揚的琴聲透過竹林傳到秦雷耳中,給那婉轉的曲調增添了幾分清越悠遠。是詩韻在彈琴,秦雷能聽出琴聲中的惆悵與期待。稍稍加快腳步,拐過最後一叢翠竹,溫馨的永福宮便閃現出來。

透過支起的軒窗,能看到一位身穿鵝黃長裙的姑娘在撫琴,她的倩影是如此的優美,氣質是那樣的寧靜。彷彿有了她的存在,秦雷眼中的一切也變得詩情畫意起來,就連窗櫺上覓食的小家雀也顯得格外……可愛……

秦雷靜靜地站在竹林邊,靜靜地注視着撫琴的少女。彷彿真有心靈感應一般,少女輕輕擡頭向着竹林間的小路望去,便看到一個英挺身影,筆直的站在那裡。

與秦雷的視線僅僅是一碰,女孩便嬌羞的低下頭,琴聲也變得歡快雀躍起來,代替女孩對秦雷訴說着相見時的心情。

內廂間,永福原本慵懶的側靠在躺椅上,舒服的聽琴看書,好幾次被那纏綿悱惻的琴聲催得差點睡着,正想笑話下詩韻姐姐又開始想大哥了。卻聽見詩韻的琴聲一變,竟是難得的歡暢明快,聰明的女孩若有所覺,伸直修長的玉頸,向窗外張望,果然看到了讓自己牽腸掛肚的臭大哥,不由驚喜叫道:“大哥來了!”

說着便要掙扎着起身。詩韻一聽見她叫,便停了撫琴,趕緊過來把她扶住,柔聲道:“公主,先躺下吧。”

永福剛要笑着與詩韻說話,卻見臭大哥從門口進來。永福眉頭微蹙,癟癟小嘴,重現靠在躺椅上,反身朝內。給秦雷留一個美好地背影。

秦雷臉上的喜悅表情一下子凝固,大張着的嘴巴尷尬的合攏上。他自知理虧,卻不敢跟小永福生氣,與詩韻交換個眼神。卻收到她愛莫能助的迴應。

秦雷只好小心翼翼的來到永福的躺椅邊,捏着鼻子細聲道:“公主殿下,隆郡王殿下求見……”細聲細氣像極了黃召的聲音。

永福生怕自己笑出聲來,緊緊捂住嘴巴。堅決不轉身。便聽到秦雷粗聲道:“公主爲何不見孤王啊?莫非見了大哥還生氣不成?”

又細聲道:“王爺有所不知,您回來這麼長時間沒來看小公主,她老人家有些發脾氣了。”

粗豪的聲音又響起:“哎,你有所不知啊。孤昨日才能下地,今天就巴巴趕過來了,卻是還沒來得及去瑾瑜宮呢。”

只聽細聲又道:“那奴婢再給您說道說道。指不定小公主看你那麼心誠。就大發仁慈。轉過臉來了呢。”說着朝永福細聲細氣道:“公主,您就行行好。見見隆郡王吧,奴婢看他挺可憐地。”

永福已經被秦雷逗笑,卻仍強忍着轉身的慾望,想看看臭大哥能玩出什麼花來。

秦雷見永福還不轉身,也不着急,仍然粗着嗓子道:“哎,看來小公主是不能原諒壞大哥了,罷罷罷,我先去拜見了母妃再歸來吧,告辭!”

永福便聽到吧嗒吧嗒的腳步聲,真格的往外去了。急得她趕緊回身,卻看見臭大哥仍好端端站在牀邊,正一臉壞笑地望着自己。

永福有些發傻,往門口一看,卻是臭大哥的臭侍衛正往外走。小公主那還不知道自己被臭大哥耍了,小嘴一癟,泫然欲泣道:“就知道欺負人”。

秦雷連忙又是作揖又是告饒道:“好妹妹原諒哥哥這一回吧,這不是心急想見到你嗎,雖然手段爛些,但出發點總是好的。”

永福也不是真生氣,只是好長時間沒見秦雷想得慌,乍一見着,激動歡喜地想哭罷了。但被秦雷一番打諢,就把那點久別重逢的激動之情弄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肚子好笑。

一時間,笑臉上掛着淚花,小花貓一般,看起來可愛極了。

秦雷朝一邊含笑旁觀地詩韻比劃個方方的手勢,詩韻雖然從沒見過這個手勢,卻清晰的知道秦雷要什麼,從雲袖中遞出一方錦帕,送到秦雷手中。

秦雷趁着接手帕的瞬間,兩指飛快地在詩韻手心上一劃,詩韻頓時感覺半邊身子一陣酥麻,霞飛雙頰間,芳心便不爭氣的小鹿亂撞起來。偷偷瞧了永福一眼,見她正低着頭,卻沒有注意到秦雷的小動作,詩韻這才勉強穩下心神,嗔怪地瞪了秦雷一眼。

秦雷得意地朝她眨眨眼,便拿錦帕要給永福擦拭臉上淚花。永福撅着嘴,乖乖地任秦雷施爲,待小臉淚痕全無後,這才嬌笑道:“原來詩韻姐姐已經開始送大哥羅帕了,卻不知小妹哪天要改口叫嫂子。”

她只道秦雷從自個身上掏出的錦帕,卻讓詩韻大窘,飛快地伸手要去奪那錦帕,想不到秦雷更快,一下把手帕塞到懷裡,詩韻便撈了個空。詩韻的小臉已經如煮熟蝦子一般,小聲道:“拿來……”

秦雷一本正經道:“手帕已經髒了,待學生回去洗過再奉還給老師吧。”引得永福咯咯直笑,倒把詩韻羞得落荒而逃,不再理會什麼錦帕。

永福歉意的望着秦雷,小意道:“哥,我不是故意的。”

秦雷心道,你是有意的。面上卻陽光和煦道:“妹,哥也不是故意的,咱們扯平了吧。”

永福學着秦雷摸摸光滑的小下巴,細聲細氣道:“那要看禮物豐厚不豐厚,別緻不別緻?”

秦雷心道,好在有備而來,呵呵笑道:“絕對豐厚、絕對別緻。”說着招呼門口的石敢把門外的大箱子擡進來。

石敢帶着幾個侍衛擡着箱子剛要進門,便聽永福嬌聲道:“那個剛纔走了地。不許你進來。”

石敢無辜的眨眨眼睛,指着自己鼻子道:“我啊?”

“哼……”看來小公主還是挺記仇的。

石敢知道在這個屋裡,永福公主就是老大,連王爺也得俯首帖耳,只好把手中的箱子交給身後的衛士,自己乖乖地退出去,在門口可憐兮兮地站着。不能進去本不是什麼憾事,但不能進去見錦紋小丫頭,可就太遺憾了。

秦雷心中同情。卻生怕引火上身,不敢開口求情,只能裝作沒看見,一臉討好道:“妹妹猜猜哥給你帶什麼禮物了?”

永福伸出蔥管般的食指。支在白瓷般的下巴上,認真思考起來,好半天才試探問道:“這麼長的箱子,莫非是具古琴?”

秦雷頓時垮下臉來。鬱悶道:“怎麼一猜就猜着了,不好玩。”永福心情一下子大好起來,小小得意道:“沒辦法,誰讓你妹妹冰雪聰明呢。”所謂近墨者黑。好好的一朵空谷白蘭,在秦雷地薰陶下,也開始向墨蘭轉化了。

秦雷親手打開箱子。永福一看。錦緞之上果然橫着一把古琴。樣式古拙自然,尾部猶有焦痕。“焦尾琴?!”永福完全呆住了。她想到秦雷會

一把名琴,只要能是春雷琴、梅花落琴那個檔次的,了,卻沒想到大哥爲自己尋來了東漢古琴‘焦尾’。

秦雷雖然沒文化,但還是知道蔡文姬他爹的,而在他可憐的歷史記憶中,與這老頭相關地一共就兩件事,其一是董胖子被人點天燈燒了,他去哭過,其二便是有塊爛木頭被人家點了,他去搶救過。前者爲他引來了殺身之禍,而後者卻給他留下了千古美談,以及這四大名琴之一的焦尾琴。

此琴乃是徐家所贈,可謂是秦雷收到禮物中,最貴重的兩件之一。他知道永福愛琴,因而借花獻佛,轉贈給了她。

秦雷五音不識,自然不會明白這琴在彈琴的人心中地地位,只見永福哆哆嗦嗦的摩挲着那琴,淚珠子啪嗒啪嗒掉個不停,喃喃道:“想不到小妹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焦尾琴,死而無憾了,死而無憾了。”

秦雷咂舌道:“有這麼誇張?”

永福鄭重點頭,挽起袖子,凝神靜氣,在琴絃上輕輕一撥,‘璫……’一聲無比清脆的琴聲響起,即使秦雷這個不懂琴的,也能聽出這琴確實比永福原來地‘雨打芭蕉琴’音色要好得多。

他僅能聽出這個,但在懂琴的人耳朵裡,這一聲可就大不一樣了。僅僅聽到這一聲琴響,躲進後堂的詩韻竟然掀起門簾,重新走了進來,失聲道:“焦尾琴。”

永福也激動道:“是呀,果然是焦味琴。”說着將宮商角徵羽依次彈了一遍,秦雷聽着都很動聽,卻不敢開口貽笑大方,只能老老實實看着永福和詩韻一臉此生無憾地樣子。

只見詩韻也上前撫了一遍宮商角徵羽,閉目回味良久,這才微微激動道:“宮音渾厚低沉,長遠以聞;商音嘹亮高暢,激越而和;角音和而不戾,潤而不枯,徵音焦烈燥恕。如火烈聲;羽音圓清急暢,條達暢意。此等神器該會彈奏出怎樣地仙樂呢?”認識詩韻這麼久,秦雷還是第一次見她情緒波動,沒想到卻是因爲一柄糊了尾巴地琴。

好在秦雷還沒有淪落到要吃一柄琴的醋地地步,對兩個女孩笑道:“既然這琴這麼神,不如你們誰給我彈首曲子聽聽吧?”

兩個女孩對視一眼,齊齊笑道:“這琴經過長途運輸,琴絃已經有些鬆動,音不準了,卻是要調過才彈得。要知道哪怕一絲的走音都是對這‘焦尾七絃琴’極大的玷污。”

“那就調吧。”秦雷無所謂道。

詩韻捂嘴輕笑道:“現在卻是調不了,調琴需要靜室平心,公主殿下想必與民女一樣,久久無法平心靜氣了。”永福點頭道:“是呀,我還感覺自己是在做夢呢,調不得音的。”

生怕秦雷失望,永福嬌聲道:“等過幾日把這焦尾琴調好音,便請詩韻姐姐爲哥哥單獨彈奏一曲,這總可以了吧?”

詩韻臉紅道:“公主又要挪揄民女了,彈就彈吧,幹嘛要單獨啊?”雖然害羞,卻也不好再走掉了,只好婷婷嫋嫋的坐在一邊,看着兄妹兩個說話。

秦雷朝她投去一個安慰的笑容,示意她放鬆些,詩韻微微點頭,心中卻苦笑道,冤家,若不是吹皺了奴家的一池春水,我哪會如此進退失據,被人調笑呢?雖然如此,詩韻心頭卻談不上有多惱火,充其量只是不好意思罷了。

秦雷又把視線轉向猶自小心撫摸古琴的永福,微笑道:“大哥這個禮物可算可心?”

永福修長的睫毛眨了眨,烏溜溜的大眼珠一轉,朝秦雷甜甜笑道:“確實是無比豐厚,小妹無話可說。但卻被小妹一下猜到了,怎麼也說不上別緻吧。”卻是存心爲難下總是無所不能的大哥。

秦雷額頭見汗,苦着臉道:“真是沒有辦法了,我卻找不來另外一截爛木頭,讓妹妹再哭次鼻子了。”他這是笑話永福方纔明明驚喜到哭泣,卻不肯承認。

永福臉紅了紅,猶自嘴硬道:“反正猜到了就不算。”

秦雷面色愁苦的嘆息道:“爲兄就準備了這一件禮物……”

在永福心中,大哥是最最親的親人,撒嬌看他受窘可以,但讓他真正爲難,卻是絕對不忍心的,剛要開口道歉。卻見秦雷眨眨眼睛,拖長音道:“……還有這幾件小玩意。”

永福知道自己又被臭大哥戲弄了,自是一陣不依,揪着秦雷的衣角嬌聲道:“哥哥最壞了。”但心中打定主意,無論大哥拿出什麼禮物,都要滿意收下,不再爲難他了。

衛士從外面搬進來一個稍小些的箱子,放在秦雷腳下。秦雷親手打開箱子,抱出一個晶瑩剔透的圓球,笑道:“妹妹請看。”

那是一個用天然純水晶柱加工而成的水晶球,打磨的光滑無比,剝了皮的雞蛋一般。透明無色的水晶柱本來就異常稀少,而想打磨出如此光滑完美的的表面,還不只要報廢多少半成品呢。永福生在禁苑,又是昭武帝最疼愛的小公主,怎會不知這個小西瓜般大小的渾圓水晶球有多麼珍貴。

若僅是如此,恐怕還不及這個水晶球價值的一成。不知何方高手匠人,將水晶球的內裡掏空,僅留下一層寸許厚的球壁,又在內裡用水彩畫了一幅圖畫。

從外面看起來,圖畫上的大江、高樓、山川、森林,彷彿長在水晶球內一般,給人以掌中一世界的感覺。

詩韻與永福好奇的摩挲着光滑的水晶球,被球內細緻入微的畫面深深吸引。只聽秦雷溫聲解釋道:“這便是南方的景緻,那浩浩湯湯的便是大江,江邊最高的樓臺乃是與萬里樓齊名的望江樓,遠處是荊州城、晴川湖、翠微山等等等等,乃是南方的精華所在。”

秦雷對一臉神往的永福微笑道:“我曾經答應妹妹,要帶你遊遍名山大川、古蹟勝景,但這次南下公務在身,不能帶你一起。所以找人做了這個南方山水勝景球,帶回來給你看。”

永福已是淚流滿面,一下子抱住秦雷脖頸嗚嗚哭起來,倒把秦雷弄得不知所措起來。求助般的望向眼圈微紅的詩韻,只見她輕輕搖頭,示意自己放鬆。

秦雷輕輕拍打着永福柔弱的後背,溫聲安慰道:“小永福不哭啊,哭壞了身子哥哥可要傷心死了。”

永福哭了一陣才離開秦雷的懷裡,卻又把水晶球抱在了懷中,滿臉幸福道:“這個禮物對永福來說,卻比那琴珍貴一萬倍。”

第五卷 【帝王將相】

第六十二章 碼頭苦力般的一夜第三十四章 打虎親兄弟 上陣父子兵第一二三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第一五一章 血濺襄陽湖第一八六章 牛黃馬寶大揭秘第十九章 反了?反了?第五十二章 巾幗鬚眉都一樣第一章,收藏,砸票啊,夥計們。第七十七章 稍息立正齊步走第三十四章 打虎親兄弟 上陣父子兵第一五二章 彌勒教反第二七四章 馴逆杖物歸原主 無間道皇甫戰文第三一六章 前浪死在沙灘上第一零七章 隆郡王判斷聾啞案第二一六章 隆郡王到了 多事之秋來了第三零二章 彪悍的人生果然是一貫的彪悍第六十九章 爲人四海的沈舅舅第二六三章 秦雷縱論天下事 布衣巧燒城牆磚第二章,真的是抽空偷閒的。第四十三章 金針渡厄第一八八章 小太尉第一章 秦少爺初臨寶地 防狼術小試牛刀第八十八章 包圍被包圍被被包圍第三一二章 王對王 詩韻見雲裳第一章 秦少爺初臨寶地 防狼術小試牛刀第一一七章 野徑雲俱黑 江船火獨明第一七八章 強權第三十七章 朝太后第二四七章 你也是太后派來的?第一四九章 伯賞別離的態度第二十五章 過河!過河!!第二三四章 永不低頭!永不退縮!永不道歉!第二四八章 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第三章,求票,求推薦。第五十章 萬里江山萬里樓第一零五章 明察秋毫之末,燭照陰暗角落第一九六章 事關復興衙門存亡第二九六章 秀才遇到兵第一九一章 今夜月黑風高第一章,收藏,砸票啊,夥計們。第一六八章 雲想衣裳花想容第一零三章 出其東門 有女如雲第三十四章 打虎親兄弟 上陣父子兵第一三七章 喜變囍第二九七章 兩個蘿蔔一個坑第二五三章 吃三驚第一二七章 綾羅綢緞洞中藏第一九八章 永不妥協第一六零章 令人印象深刻的亮相第七章 爲家族沈洛埋名 論拳腳秦雷進步第十七章第二五三章 吃三驚第八十一章 弓對騎第一二九章 青青子佩 悠悠我思第二二零章 終身大事第一三三章 玉帶河邊的紅色焰火第一七二章 習慣嘔吐第一四六章 被拋棄的督撫第三一七章 同進士第五十六章 打狗棒與馴逆杖第四十一章 那一抹的風情第一二一章 路修遠以多艱兮 騰衆車使徑待第七十九章 昭武十六年的第一場雪第一八七章 有情況第二七一章 宗正府前世子撒野 老槐樹上倒掛金鐘第三十六章 貴族的享受也是要慢慢適應的第八章 皇子與大師對弈 秦雷向至善行賄第五十四章 彪悍的大秦公主們第二七一章 宗正府前世子撒野 老槐樹上倒掛金鐘第二二八章 焦尾琴與水晶球第二三三章 願王爺笑口常開第二零四章 一個元帥多少錢?第九十二章 亙古未有的第一次第二三四章 永不低頭!永不退縮!永不道歉!第一一五章 山中元無雨 空翠溼人衣第五十章,半百了。小小慶賀一下的說。第一四五章 望江樓上望江流第一零二章 昭武帝的態度第二三三章 願王爺笑口常開第二七四章 馴逆杖物歸原主 無間道皇甫戰文第一二六章 想當年金戈鐵馬 氣吞萬里如虎第三一零章 白菜白菜第二二五章 相府行第一零一章 正月京都混亂之章(二)第五十章,半百了。小小慶賀一下的說。第二四零章 報恩寺第一零四章 四堂會審縱火案第八十章 雪地上的刺殺第二五二章 窮親戚第二三九章 風格多變的影帝!第六章 會少卿秦雷問計 質子府皇子話別第五十三章 萬里樓上談公主第二九三章 風雪山神廟第十七章第一七一章 榴蓮將軍和板栗將軍第七十二章 可憐的馬騮和石榴第二四七章 你也是太后派來的?第二二二章 從屈臂懸垂到上吊自殺第三十一章 兄弟終有相見時第二六六章 慈寧宮秦雷問道 戲孫孫太后參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