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爲兄弟,此話一出,所有的人心裡都在考慮着朱元璋的這個舉動。
陳風看着朱元璋那真摯的眼神,毫不懷疑,此時的朱元璋,的確是有心與自己結交。在歷史上,朱元璋可從來沒有與任何人結爲兄弟。
陳風沒有猶豫,說道:“你我一見如故,既然是朱公子提議,那麼,我陳風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從此以後,你我二人,就是兄弟。”
在這個世界上,真正到了危急的時候,手足相殘的事情也不少見,但是,結爲兄弟,畢竟是一個可以增進雙方之間關係的方式,和廣泛實行的聯姻,有異曲同工之效。
得到了陳風的同意,朱元璋大喜。
兩人相互通報了年齡,朱元璋年長陳風兩歲,當下,擺下香案,殺了一隻雞,兩人共同喝下了雞血酒。朱元璋爲大哥,陳風爲弟弟。
“風弟,他日,成就了大業,我願意與風弟,共享這江山。”朱元璋心情大好,說道。
得到陳風的相助,就能夠讓朱元璋自己的勢力,一躍成爲這個時代的最強者,這番話,朱元璋自然是有感而發。
陳風笑而不答,以後,不被眼前這個傢伙暗算就夠好的了。後世的歷史上,朱元璋屠戮功臣,那可是出了名的了,要是有錄音機,陳風倒真想把他這番話記錄下來。
不過,朱元璋別管怎麼屠戮功臣,對自己的親人,倒是萬分相信的,也就有了朱允文的擔憂,如果叔叔們作亂,該如何處置的問題。自己和他結爲了兄弟,那也就算是半個親戚了吧?
…………
夜色漸漸地深了。
若是在北方,此時早已經是落葉紛紛的時節,而在江南,此時卻依舊有幾分綠色。隨着秋風的吹動,樹葉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音,一襲白裙飄飄的佳人,正在院子裡,駐足仰頭高望。
從遠處看去,在燈影下,那個身影是那麼單薄,有一種讓人把她擁到懷裡去的衝動。
陳風慢慢地走了過去,一雙手,從後面抱住了藍玉寒纖細的腰肢。
“玉寒,你在看什麼?”陳風問道。
感受着兩個胳膊的溫度,身後的那個散發着男人魅力的身體,和自己的身體緊緊地挨着,藍玉寒知道,這個人就是陳風。“風哥,現在,在你的那顆星的一旁,另一顆星,也開始更加耀眼了,它的光芒,即將超過你。”藍玉寒說道。
跟着玄玄子,藍玉寒最大的收穫,就是學會了觀天象,她冰雪聰明,已經能夠參破很多東西,今日,朱元璋來了又走,那顆星,就開始耀眼了,掐指一算,藍玉寒就知道,這是朱元璋得到了陳風的幫助,兩人已經結盟,朱元璋這個真龍天子,將踏上他的新的征程。
天意難違。藍玉寒跟隨着玄玄子,深知了這個道理,他的風哥,想要逆天而行,結果,受到了天譴。
世間萬物,因果輪迴,天機暗藏。
藍玉寒深深地知道,風哥選擇順應天意,幫助朱元璋,奪取天下,這是必然,而朱元璋得到了風哥的幫助,這天象,立刻就開始變成了如此這般。
“玉寒,外面天冷,回屋去吧。”陳風說道。
“風哥,玉寒不冷,你就陪玉寒在外面呆會兒吧。”藍玉寒說道。
藍玉寒一邊說話,一邊扭頭,這一扭,自己的紅脣,剛好與風哥的嘴脣貼上。不用猶豫地,陳風的舌頭,就已經撬開了藍玉寒的嘴巴,將自己的嘴裡的溫度,傳給了藍玉寒。
藍玉寒心裡,滿是甜蜜。
如果能就這樣,一輩子被風哥抱着,該有多好!
良久,兩人的嘴脣分開,藍玉寒已經恢復了平靜,說道:“風哥,雖然上次的天劫已經過去,但是,與朱元璋的合作,也會有很多危機,風哥一定要小心。”藍玉寒也看出了陳風之後的路途,並不會平坦。
陳風自然知道,他點了點頭,說道:“玉寒,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不用說藍玉寒在自己的事業上的幫助,有這樣的一個會夜觀天象的漂亮老婆,那可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就單單說玉寒能夠包容自己有這麼多老婆,陳風就已經非常滿足了。
“風哥,你這段時間繁忙,也沒有讓你分心,現在,有一件事,該告訴你了。”藍玉寒說道,說這話的時候,藍玉寒的表情,已經變得嚴肅起來。
“說吧,玉寒,有什麼事情?”陳風問道。
“晴子有身孕了。”藍玉寒說道。
晴子?有身孕?陳風還沒有反應過來,又遲疑了一下,這纔想起,晴子,不就是那個島國的忍者嗎?幾次要加害自己,還好自己的命足夠硬,沒有讓她的陰謀得逞,上次,又是要暗殺自己,結果被韓雪所制服,等等,他怎麼會懷孕?
又一想,陳風才終於想起,那個九陰之身,那個晴子雖然很可惡,卻是在關鍵的時候,被迫與自己陰陽合體,才化解了自己體內的毒氣。
這麼說,那個晴子,是懷上了自己的孩子?陳風反應了過來,再想起剛剛藍玉寒的語氣裡,分明還有股酸溜溜的味道。
這倒是,凡是跟着陳風的女子,沒有一個不願意給陳風生個孩子,把自己的地位確定下來的。沈惠捷足先登,卻生了個女兒,那麼,誰能生下第一個兒子,就更讓她們幾個人暗中較勁了。
陳風雖然每日都在忙碌,不過夜晚在睡覺的時候,總得順帶着做做體力活動吧?在藍玉寒的安排下,幾個人都輪流上陣,但是,誰的肚子,都是癟癟的。
相反,那個島國女子,只是在藍玉寒的幫助下,與陳風完成了合體,僅僅一次,卻有了身孕,這怎麼能不讓她們幾個人眼紅?
當然,眼紅歸眼紅,這件事究竟如何來對待,還得交給陳風定奪。
不過,由於這個晴子已經有了身孕,那個陰暗的牢房,不適合晴子呆了,只能換了處住所,不過防守更嚴密了,而且全部都是由敏敏的女兵來負責的。
藍玉寒說完了,看着陳風的表情,似乎陳風也在非常遲疑。
陳風的確是遲疑了,他來自後世,就認準了一個道理,孩子都是無辜的。而那些動不動就墮胎的女人,都是殺人犯。所以,他不希望發生慘劇。但是,島國人無疑又是狡猾的,以這個晴子的做法,早就該殺掉了,現在可是亂世,亂世,就要有亂世的規矩。
又想了想,陳風說道:“走,我們先去看看。”
反正自己也沒有什麼頭緒,那就乾脆看看再說。
“好,那我帶風哥過去。”藍玉寒說道,長長的睫毛下面,那雙眼睛中,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陳風用眼睛的餘光,掃到了藍玉寒的這個變化,立刻就想起了什麼,拉着藍玉寒的小手,一邊走,一邊說道:“玉寒,你說,我們該如何處理這個問題?”
“風哥,自然是由你做決定。”藍玉寒說道。
“玉寒,既然你是我的妻子,那麼,我們的家務事,自然是由你拿主意的。”陳風說道。
聽到陳風這麼說,頓時,藍玉寒臉上笑靨如花,藍玉寒離開了兩年,回來之後,她才發現,兩年的分別,讓他們之間的感情,更加升華了。
能夠有風哥這樣一個夫君,自己又有何求啊。
“風哥,我們還是先看看晴子去吧。”藍玉寒說道。
院落一角,四周都是精神抖擻的女兵,雖然現在是晚上,她們的警惕性依舊很高。
“站住,不準靠近。”還沒有等人走近,就傳來一個聲音,陳風一聽,正是鐵花。
“鐵花,是我。”陳風說道。
聽到陳風的聲音,對面才放下心來,那些隱藏的暗哨,也都放下了自己的火器。
由於這個晴子逃跑的手段太多了,鐵花等人,對於上次晴子跑掉的事情非常懊惱,所以,這次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她們得到了一部分火器,全部都用來守衛在這裡,同時,爲了防止晴子的同夥接近,外面的人,也不允許靠近。
聽到是陳風,鐵花等人才放下心來。
再一看,陳風的旁邊,那個女子,就是藍夫人。
“藍夫人好。”鐵花說道。
“鐵花姐姐,你辛苦了。”藍玉寒說着,和陳風走了進去。
剛走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了一個聲音。
“夫人,求你和陳大人說一說,晴子死不足惜,但是,肚子裡有了他的骨肉,就請讓晴子把這個骨肉生出來,再處死晴子也不遲。”這個聲音,幾乎有些哭哭啼啼。
聽到這個聲音,陳風和藍玉寒兩人愣住了,這是晴子的聲音,而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島國人的性格,什麼時候變成如此了?
“晴子,你屢次害我風哥,按照常理,早就該把你處死了,只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有了風哥的骨肉,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有了風哥的骨肉的?”另一個聲音說道。
一聽聲音,陳風就知道,是敏敏。
監守自盜,外面的人都是敏敏的,敏敏不會是趁着這個機會,把這個晴子給折騰死吧?按照蒙古人有仇必報的個性,敏敏很可能會這麼做的。
想到這裡,陳風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如果敏敏真的這麼做了,那…
“嘎吱。”陳風推開了門,頓時,眼前的一幕,讓他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