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常遇春一聽,就立刻停了下來,在這種地方,居然會有人認識自己,還會講中原話,那是誰?
草叢中,兩個人的身影,慢慢地立了起來。
“夫人,白普兄弟!”常遇春立刻驚訝了一下。
在來的路上,當陳風得知了青青和陳白普兩人,都來到了島國之後,非常不滿,立刻讓劉狗兒用飛鴿通知,讓兩人在大田等待,只是,因爲信鴿系統剛剛建立,能否將這消息,傳給兩人還不知。
還好,在十幾天前,陳白普收到了信鴿的來信,立刻和青青兩人,來到了這裡。
王爺真的生氣了,青青也很害怕,王爺的身上,天生就有一種讓人敬畏的氣勢,因此,青青沒有再說什麼,只能是在這裡,等着坐船回去。
剛剛那一輪炮火覆蓋,兩人早有準備,將身子窩在一個地洞內,直到開始登陸了,兩人才出來。
現在,正好看到了常遇春,陳白普立刻就出聲喊道。
常遇春初見兩人,非常奇怪。
“原來你們早有準備,是給我當嚮導的嗎?”常遇春問道。
劉彥昌忘記了一件事。當初陳風大怒的時候,常遇春在別的船上,對這件事並不知情,而常遇春上岸之前的時間裡,劉彥昌也沒有和常遇春說這件事,結果,常遇春這麼一問,就露餡了。
聽到常遇春這麼說,青青眼睛一轉,說道:“對,常將軍,你的人,跟我來,我知道一條山路,直通山頂,在銀山上,現在有一百多名工匠在開採銀礦。”
現在,銀山上面,已經有少許的銀礦了,幾乎就是露天的,將外面的土石揭開,下面就是銀礦石。所以,也有工匠,開始開採銀礦。現在只是沒有人想到,銀山內的銀礦,數量會相當巨大。
“銀山上有軍隊嗎?”常遇春問道。
“沒有,南北朝之間的戰爭,將所有的軍隊都調動過去了,而且,這裡暫時很安全,沒有軍隊駐紮在這裡。不過,常將軍,那些工匠,都是熟悉開採流程的,您若是爲了立威,將他們都殺了,會對咱們的開採,造成很大的影響。”青青說道。
對於大明朝的軍隊,到島國上來殺幾個人,青青沒什麼感覺,在她的意識中,她的家鄉,已經變成了中土。
不過,那些銀礦上的人,是不能殺的,否則,沒人給幹活兒了。
“我知道,那些工匠不能殺,但是,領頭的,一定不能放過。”常遇春說道。
就在兩人耽擱的片刻,後面又跟上了幾百人,總人數幾乎要夠一千人了,沒有再多說話,在青青和陳白普的帶領下,這些剛剛登陸上來的戰士,如猛虎撲食,向最近的銀山衝去。
雖然石見銀山被稱做山,但是,也僅僅有兩百丈高而已,和中土那些巍峨入雲的大山,根本就無法相比,只是,在山的前面,一條深深的河谷,剛好分隔開來。
如果不想攀爬遊過那河谷,就只有河谷上的一條青藤編織的小橋可以通過。
青青帶着這些人,直奔小橋而去。
但是,就在他們到了小橋的這邊的時候,對面,已經現出了一些矮小的島國人,他們的手裡,拿着斧子,已經開始砍那青藤吊橋。
“火力掩護!”常遇春喊出這幾個字,同時,拿着他的長槍,從晃悠的吊橋上,向前衝去。
“砰,砰砰。”一股清脆的火器聲響起。
海岸上那支龐大的船隊的到來,讓銀山上的人也是非常驚恐,他們都猜到了,那樣一支龐大的船隊,除了明朝人,不會有第二個了。
但是,他們的手頭上,並沒有軍隊,那些武士,已經走了。
怎麼辦?負責開採銀礦的大內雲石,一咬牙,帶着他手下的幾名監工,拿着斧子,衝到了吊橋上。
只要砍斷這橋,對方在短時間內,就過不來了。
吊橋有十幾丈,當他們衝到的時候,看着對面剛剛出現的人,心中一喜,毫不猶豫地,開始砍吊橋。
他們很有信心,在敵人到來之前,將吊橋砍斷。
誰知,斧頭剛剛揮舞起來,就聽到了對面清脆的聲音。
“砰,砰砰!”這是什麼聲音?
“啊!”突然,身邊一個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他的額頭之中,出現了一個小窟窿,正在向外汩汩地冒血。
大內雲石看到這人倒下,猛然想起了什麼,據說大明朝的軍隊,擁有犀利的火器,在這麼遠的距離上,絕對是他們的火器在作怪!
“快,快砍!”此時,他已經知道了危險,但是,出於對家族的忠誠,大內雲石依舊在督促剩餘的人,砍斷吊橋。
“咚!”斧頭看在吊橋的藤索上,頓時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音。
“狗日的,拿命來!”此時,常遇春已經跑到了他們的對面,幾乎從空中一躍而起,接着,手裡的長槍,已經向着對面最近的拿着斧頭的人,刺了過去。
“撲哧!”長槍刺入了對方的胸膛之中,鮮血飛濺。
常遇春拔出長槍來,又向着另一個人,刺了過去。
這個人早有準備,立刻將斧頭一甩,橫劈過來,斧頭看到了對方的長槍桿上,他希望一斧頭將常遇春的長槍劈斷,然後,再將常遇春劈做兩截。
誰知,斧頭砍過去,火花四濺,他這才驚訝地發現,這個人,使用的長槍,居然是精鋼打造的!
“哧!”常遇春沒有給他留機會,一槍就將他挑死了。
常遇春後面的人,此時已經跟了上來,隨着火器聲不斷響起,對面的人,紛紛倒了下去。
大內雲石看到這情景,徹底嚇破了膽,對方根本就是不可戰勝的!丟下斧頭,他向後跑去。
“嗖!”一個聲音飛來,常遇春將手裡的長槍拋出,正扎到了大內雲石的後背上。
大內雲石不甘心地回過頭來,最後望了常遇春一眼,然後,倒了下去。
“留下一百人,保護好這橋,其餘的,跟我繼續衝!”常遇春殺得正暢快,將自己的長槍從那人的後背上拔出,繼續向山上奔跑。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此時的常遇春,身上似乎有一股煞氣在纏繞着。
一口氣衝到了半山腰,那裡,工匠們瑟瑟發抖,不知所措。
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死戰到底的,尤其是,他們看到了大內雲石爲了砍斷那吊橋,悲慘地死了,都開始在心裡恐懼不已。
這樣的敵人,是根本不可能戰勝的!
島國一直都在戰亂不休,在他們的思維裡,崇尚強者,這已經是一個定式了。
如果對方不夠強大,他們或許還可以動點心思,現在,對方以強大的武力,來征服這裡,他們若是不順從,那只有滅亡的下場。
從這裡,可以看到遠處的海面上,對方的船隻,一艘接一艘,看不到邊際。對方來了多少條船,來了多少人?
他們不知道,他們只知道,對方的強大,已經超乎了他們想象。
手持火器的士兵,將這些工匠們,全部包圍起來,看着這些工匠的眼神,常遇春就知道,他們已經沒有了抵抗的勇氣。
“我們是大明朝的軍隊。”站在一塊石頭上,常遇春說道。
說完,他才發現了一個問題,雙方語言不通,所以,自己說什麼,對方並不知道。
這個時候,只有一個人能解決了,常遇春將求助的目光,望向了後面的青青。
青青沒有站到前面去,在島國,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庸,並不是青青不願意說話,而是即使站了上去,也沒有太大的影響力,想要有影響力,那就只能是另外一個人!
青青推了推身後的陳白普,陳白普走了過去,站到了常遇春的身邊。
“我們是大明朝的軍隊。”陳白普說道,不過,從嘴裡說出的話,卻是嘰裡呱啦,正是島國的語言。
這些天來,陳白普跟着青青,四處走動,繪製地圖,同時,陳白普還在跟着青青,學習島國的語言。
陳白普知道,這次風哥的軍隊,要佔領整個島國,那麼,就必須要能夠和島國的土著交流,除非殺光了島國上的每一個人!
所以,陳白普除了懂中原話,懂鳥語之外,又多懂了一門外語,對於陳白普來說,這似乎正是他的強項。
“你們這裡的每一個人,本來,都是該處死的,因爲,你們居然敢冒犯偉大的明朝軍隊,敢對我們使用武器!罪不可赦!但是,現在,給你們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只要你們繼續幹活,不再反抗,纔可以保留你們的活口,否則,那條狗,就是你們的下場!”
常遇春說一句,陳白普翻譯一句,等到說完了最後一句,常遇春一擡手,砰的一聲,礦區門口邊的一條一直汪汪叫的黑狗,就立刻倒地不動了。
衆工匠更是駭然,他們都沒有看到對方是怎麼出手的,就彷彿是用手一指,那狗就死了。“你們這裡,誰是頭目?”常遇春又問道。陳白普翻譯了過去,只見這些人,都在顫抖着,其中一個人的面色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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