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八點多。
酒過三巡,飯過半飽兒,姚家小院子北屋裡氣氛也愈加熱烈了些,說是點到爲止,結果最後還是勸起了酒。
“姜縣長,我敬您一杯。”
“董縣長,你再來一杯啊。”
“我可不行了,已經喝不少了。”
“這才哪兒到哪兒,倒滿吧,再幹一個。”
“真不行了,那我就再倒半杯吧,最多半杯了。”
桌兒上,姜芳芳是在座級別最高的,自然沒有人敢灌她酒,姜縣長都是點到爲止,抿一口不乾杯的,不過董學斌就沒那麼幸運了,今天他做東請客,之前又出了那麼大風頭爲姜係爭來了一份不小的政治利益,真要說起來,今天晚飯的主角其實是董學斌纔對,蒲安和簡向榮也沒放過他,拉着他連連碰杯,幾兩酒下了董學斌的肚子,他也有點暈乎了,不過還沒醉,算是喝好了。
蒲安的稱呼也變了,“學斌,聽說你今天徒手就爬了六層樓還抱着個人從六層跳下來了都沒事”
呂志酒量確實很差,已經封杯不敢喝了,聞言也一臉好奇地看向董學斌,“是啊,我也聽說了。”
他倆當時都不在場,也沒有親眼看到。
董學斌搖搖手,“可不是跳下來,是借了力的。”
簡向榮笑道:“可惜沒親眼看見董縣長的英姿啊。”
董學斌苦笑,“我什麼英姿啊,狼狽還差不多,太險了,要不是消防車的雲梯壞了,我也不會冒這個險。”
嚴一志插話道:“您還是有這個身手,而且這膽量也真不是別人能比的,要是換了我,沒跳呢我就嚇死了。”
陳小美也心有餘悸道:“是呢,那可是六樓啊。”
蒲安十分好奇道:“學斌,你這是跟哪兒練出來的”
董學斌解釋道:“我以前跟警察系統工作過一年,訓練過一些,身體素質也比一般人好上一點兒。”
姜芳芳不緊不慢道:“這可不是好上‘一點兒’。”
大家都深以爲然,“上次從三樓實實在在摔下來的傷,你一個月就差不多康復了,這個身體怕是誰也比不了的啊。”
董學斌道:“可沒有。”
簡向榮道:“下午我去了公安局辦事兒,你午前跟家屬院救出來了至少十幾二十個人吧大家都念叨你呢,都挺感謝的。”
董學斌嗨了一聲,“其實沒我也一樣,消防隊能處理好的,這都八九個小時了吧樓不是也沒塌嗎”
蒲安道:“那可不一樣,當時的情況那麼糟,誰知道宿舍什麼時候塌着火的着火,碎磚碎瓦也一塊塊往下掉,萬一再次引起煤氣爆炸,肯定當時就全砸下來了,底下的人一個也活不了,這得多危險啊我雖然沒在現場,但聽人一說都後怕的很,你那種時刻還能衝上去幫着救人,大家也都看在眼裡的,不說別人,公安局的人和家屬肯定都記着你董縣長的好。”
董學斌趕緊謙虛了幾句。
話題扯到了董學斌身上,蒲安和簡向榮幾人就又跟他碰了幾杯酒。咕嚕咕嚕,董學斌把這半杯也一點點喝了,不用REVERSE的話,他酒量就是那麼三兩左右,最多也喝不了半斤,這下就有點不行了,又見到話題的重心越來越往自己身上靠,董學斌也不太習慣,他是能不出風頭就不想出風頭的,不是他低調,而是這個風頭董學斌出過太多了,再這麼下去中科院真得把他帶走做研究去了。
董學斌就晃晃悠悠地放下酒杯,藉口撤了,“那什麼,我可喝完了,真不能再喝了,頭暈的厲害,不好意思,我得洗把臉。”
姜芳芳看看他,“喝不了就別喝了,你傷剛好一些。”
蒲安也關心了一下,“要不然你抽空躺一會兒歇歇”
董學斌站起來道:“沒事,我涼水洗把臉就差不多了,你們先吃,菜涼了吧回來我再熱熱。”
姜芳芳輕輕道:“你別管了,讓小李熱吧。”
秘書李曉娜就應了一聲,端着菜去了廚房。
董學斌也就腳步漂浮地往外走,稍微有點打晃兒。
姚翠一看不行,趕快上去將董學斌扶住,纏着他的手一起走到院子裡,在水池子前停了下。
水龍頭開了。
董學斌便呼哧呼哧地洗了洗臉。
涼意一涌,酒勁兒似乎也降了幾度,舒服多了。
“這兒沒毛巾,去我屋吧。”
“不用擦了,一會兒就幹了。”
“得了吧,風乾的多彆扭,臉上會癢癢。”
“行吧,那我自己走,真沒事,不用扶了。”
“你站都站不穩了,還沒事吶快走,別說了。”
旁邊也沒人,姚翠就板起臉拿出了老同學的威勢,也不聽董學斌的,攙着他就單手推開西屋門,進了她的閨房。
屋裡黑乎乎的。
姚翠伸手一開燈,屋內亮了。
見姚翠這麼照顧着,董學斌心裡的架子也放下了,乾脆挪了兩步一屁股坐到了姚翠的小牀上,“毛巾呢”
“等我拿。”
“唉,還是老同學好。”
“你剛知道啊,誰讓你喝那麼多的。”
“嗨,大家跟我碰杯,我也不能不喝啊,回不了。”
“就你能耐,一會兒回去不許喝了啊,你醉倒了我可不管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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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行,聽我老同學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喝了。”
“這還差不多。”姚翠也笑了下,找出了一條新毛巾走到牀邊遞給他,“新的,誰都沒用過。”
董學斌一嗯,接過來擦臉,簡單胡虜了一把就將毛巾還給她,“謝了。”
姚翠見他下巴磕和耳朵邊上還有水都沒擦乾淨呢,也是一陣無奈,捏起藍色的毛巾就上去抹了抹他的下巴,又輕輕沾了沾他耳畔上的水珠兒,“這還大縣長呢,擦臉都擦不利落,瞧瞧你。”
董學斌訕笑。
臉擦完了,手也乾淨了。
姚翠折身回去掛毛巾,董學斌也是真累了,就一頭倒下去,重重躺在了姚翠的枕頭上,對着天花板伸了個懶腰,可伸懶腰的手放下來落到牀單上的時候,手上卻被什麼東西隔了一下,董學斌就下意識地往旁邊扒拉了扒拉,想把那玩意兒扒拉走,但一推才發現,自己屁股底下也有連帶的動靜,顯然是被他身子壓住的,董學斌就微微一欠身,將那東西拽了出來一看。
我去!
這什麼啊!
怎麼是件兒米黃色的文胸
董學斌一呃,再一瞅旁邊,竟然還有一條米黃色的女士三角褲在枕頭邊不遠處躺着,離董學斌腦袋很近,幾乎能聞到些形容不出來的味道。因爲牀單也是米黃色,所以這倆件東西在上面還不太顯眼,以至於董學斌之前並沒有發現,這下可好,董學斌臉上頓時一通小尷尬。
放下毛巾的姚翠這時也回身走來,見得如此,臉騰的一紅,急忙上去將自己的內衣抓過來,低頭一拉櫃子,也不管是不是髒了的內衣,便直接塞進了櫃子裡,旋即瞪瞪董學斌,“你瞎拿啥。”
董學斌冤枉,“我也不知道,壓我屁股底下了,咯得慌,我就扯出來瞅瞅。”
姚翠氣悶道:“那,那你不會看一眼是什麼再拿呀,真是的。”
董學斌舉手投降,“得嘞,賴我賴我。”接着就輕聲嘀咕一句,“脫下來的衣服不收,放牀上幹啥呀。”
姚翠顯然是聽見了,“我下班回來剛換衣服你就推門進來了,我哪兒還顧得上收拾啊,你還有理。”
“得,我沒理,我錯了。”董學斌也知道她沒真生氣,就哄了她幾句,然後酒勁兒還掛着呢,順嘴的話也就有點調戲的味道,“好了,不生氣啦,下回你去我家我也把內褲放牀上讓你瞅。”
姚翠輕啐一口,“色鬼,我看你內褲幹啥!”
董學斌一咳嗽,也覺得失言了,“酒話啊,酒話。”
“說酒話的人從來不說自己說的是酒話。”姚翠拆穿道。
董學斌汗了一下,裝模作樣地捂住腦袋假裝難受。
шωш●TTKΛN●¢o 姚翠瞥瞥他,“還不回去真要睡一覺啊”
董學斌實在懶得動,“頭疼,我再躺一會兒的。”
姚翠等了一會兒,最後乾脆坐到了牀邊,低頭伸手下去按住了董學斌的腦袋,用手指頭肚輕輕給他捏着頭。
“別了別了。”董學斌忙道。
“躺着你的吧。”姚翠繼續給他按摩腦袋。
董學斌矯情了幾句看她也沒停手,乾脆就卻之不恭了。
不過姚翠這麼一彎腰,身子基本上是半俯着的,手又夠着躺在那裡的董學斌,上身的襯衫自然而然被她胸口壓下去了一些,領口位置那一道白白細細的溝也登時在董學斌眼前擠了出來。
那個嫩!
那個滑!
都不用摸,董學斌看一眼就能感覺出來了。
董學斌也不敢直接盯着死看,肯定會被發現的,就閉一會兒眼睛,看一會兒別處,最後再往她走光的領口裡掃那麼一眸子。姚翠顯然沒有發覺,一下下動着胳膊,胸口也一墜一墜地晃悠着。
董學斌很是享受。
去哪兒都有福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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