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姐看着許紹言:“小許啊,總監找你呢,你過去一趟。”
許紹言點點頭:“我知道了,麻煩你了孫姐。”
起身去了總進辦公室,許紹言來這個世界也有一段時間了,自然知道這個南風雜誌。
上到天王下到地痞流氓,南風雜誌沒有不敢黑的,而且被黑過之後幾乎都是演藝事業就此完結,許紹言真的覺得這是飛來橫禍。
到了總監辦公室,隔着門許紹言就聽見裡面姜漢卿在跟誰吼。
“官網炸了,炸了你跟我說什麼?你們技術部養來幹什麼的?這種事你找我?!我能去給你維護系統我還是能幹什麼!”
姜漢卿抓着電話跟技術部的人吼道,聽到外邊有人敲門,知道是許紹言,隨即一把狠狠掛了電話。
“進。”姜漢卿說,許紹言進來,“總監,您找我。”
許紹言道,姜漢卿有些無力。“小許,小孫跟你說了南風雜誌的事情了嗎?”
說着,姜漢卿敲起電腦,“這是咱們京城電視臺的官網,現在已經被南風雜誌的腦殘粉和網上的噴子屠了,小許啊,你怎麼看?”
事情怎麼處理,還是要以許紹言爲中心的,姜漢卿問許紹言自然是要徵詢許紹言的意見。
許紹言看着姜漢卿。“我,聽臺裡安排……”他不知道能說什麼,這實在是太突然了。
而且不同於過去是跟誰的腦殘粉對線,現在是無數的互聯網噴子和紅眼病在噴他。
看着許紹言,姜漢卿輕輕嘆了口氣,許紹言畢竟還年輕,而且這種事真的是藝人的滅頂之災。
“小許啊,臺裡也沒想到會發生這件事,雖然說不用管那些噴子,但是咱們是做節目的,不可能不考慮,現在幾乎是全網都在罵你,臺裡已經找我了,你的節目可能會暫停,不過具體還是看情況的,南風雜誌會盯上你,大家都是沒想到的,臺裡已經派人去跟南風雜誌溝通了,不過你不要抱太大希望,畢竟南風黑人是常事。”
姜漢卿說,這是他能爲許紹言爭取的最大的限度,許紹言點點頭,這已經很好了。
要是別人,可能直接讓許紹言滾蛋了。
許紹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家的,他只記得自己回家的時候坐地鐵,地鐵裡都有不少人在罵他。
“就說這個許紹言不是什麼好東西,沒事就罵人,還打人,我記得當初還他把人害的要跳樓了呢。”
“可不是,最後說什麼是粉絲,粉絲哪有跳樓的,這就是個王八蛋!”
“還什麼主持人呢,這樣的混蛋也能當主持人,我看是給那京城電視臺的領導送禮了才進去的!”
“所以現在纔要要錢啊,真是黑心,一期二十幾萬,他怎麼不掉錢眼裡淹死!”
一羣人幾乎是越說越黑,越來越離譜。
“一點素質沒有,看他唱的歌,什麼《單身情歌》《新貴妃醉酒》,那貴妃醉酒是京劇曲目,他非要搞的不倫不類,就是個譁衆取寵的,真不知道怎麼就有那麼多人吃他的屎。”
“是啊,現在的人都不知道喜歡什麼好了,聽說他還搞小三呢,他對不對的其他老婆啊!”
“他有老婆了?那他這德行還不打死老婆啊!可憐啊!”
許紹言聽了呵呵,這就是輿論的恐怖啊,想不到過去他領着人民羣衆罵人,現在居然反被人民羣衆罵了。
唉,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直到家,許紹言一路都是聽着這種越描越黑的聲音,出電梯,還沒開門,趙文雅的電話就來了。
“許哥,您現在在哪呢?您沒事吧,南風雜誌的混蛋,氣死我了!”趙文雅咬牙切齒,許紹言挑挑眉毛。
“我要到家了,我沒事啊,你怎麼樣啦?傷好了沒?女皇大人也差不多了,過兩天咱們聚會啊,我聯繫家丁。”許紹言沒事人一樣。
趙文雅卻是覺得心疼,許紹言又不是死人,尤其是他還是個重感情的人,上午還被無數人追捧,下午就被黑得跟人民公敵一樣,許紹言怎麼會好受?他這樣,也不過是在掩飾自己痛苦的情緒。
“許哥,你放心吧,我爸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會盡快讓南風刪除文章的。”這個世界的廣電的全稱是國家廣播電影電視新聞出版總局,確實是會管到紙媒體的出版。
許紹言笑了。“文雅,謝謝你啦,不過這事恐怕只能是我自己解決,刪了文章也沒什麼用,現在幾乎全國人民都在罵我。”
回了家,許紹言直接趴到了牀上,他覺得好累。
他只是想要做他自己,他的性格就是那樣,難道一定也要跟其他藝人一樣,做的什麼事情臉譜化,什麼事情都是用所謂的謝謝你,或者抵制去解決,或者一味的去原諒誰嗎?
他是藝人,可他首先是個人,難道獲得真實這點小小的願望都不行嗎?
師姐從隔壁來,看着許紹言這失落的樣子,坐到了許紹言的身邊,許紹言動了動,翻身枕到了師姐的腿上。
白色有些心疼許紹言,這種痛苦她出道這麼多年自然也嘗過,那是一種被全世界背叛的痛苦。
沒錯,就是背叛。
“知道爲什麼當初不支持你做藝人了嗎?是不是很痛苦。”白爽輕輕的撫摸着許紹言的臉頰,許紹言睜着眼睛看着師姐,師姐還真是難得的溫柔呢。
“我只是覺得悲哀,師姐,我想唱歌。”許紹言說,白爽撲哧一聲笑了。
“你都這樣了,還唱歌?而且你唱歌找我做什麼?”白爽問,撥弄着許紹言的劉海。
許紹言挑挑眉。“外邊的錄音棚現在估計沒人會給我錄了,我只能求助您老了。哎呦,我的好師姐,你最疼我了,幫幫你可憐的師弟吧。”
“屁!看你這樣你就不可憐,我去給你聯繫音圖盛世的錄音棚,你啊,就是風頭太盛了,過段時間,好好的,會過去的。”很多藝人如果能堅持下來,確實是有一定可能會熬過這種特殊時期,但是白爽自己也不知道這過段時間會多久,尤其是她根本不知道許紹言的脾氣能不能忍到過段時間。
可許紹言枕着她的腿,卻突然十分單純的笑了。
“大概這就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