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富有節奏，同時伴有極強的穿透力。
何興雲全身顫抖着，在這瑟瑟秋風中喊道：
“賣錢包！賣錢包！20塊錢一個！純皮的錢包！江南皮革廠的錢包！”
不過何興雲的聲音全都被身邊的音箱給蓋過去了，而何興雲看了看這四周越來越多的目光，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
就算是聲音不是自己的，他果然也沒有足夠的臉皮在這麼羞恥的歌面前站住腳。
“江浙溫州，
江浙溫州，
江南皮革廠倒閉了
江浙溫州最大皮革廠，
江南皮革廠倒閉了
王八蛋，王八蛋，黃鶴老闆，
吃喝嫖賭吃喝嫖賭。
欠下了欠下了3.5億。
帶着他的小姨子跑了！”
歌曲完全沒有悲哀，更像是惡搞，當然了，何興雲永遠也想不到，這首歌本身就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惡搞神曲！
鬥魚總部，吸菸室，許紹言和杜鬆正在抽菸，偶爾也有其他員工來這邊抽菸放鬆。
鬥魚的員工八成都是男性，尤其是計算機從業者，繁瑣的工作中真的需要一根菸來逍遙一下。
鬥魚的吸菸室做的跟會客廳一樣，沙發，空調，還有零食，許紹言不想自己的員工生活枯燥，當然了，普通休息室也是一樣的，吃的喝的玩的花樣百出。
細節上，許紹言總是要求最好。
吐了口煙，杜鬆覺得眼皮一直在跳。
“董事長，您那歌曲，是在搞小何吧。”杜鬆問，許紹言要是真想幫杜鬆討薪，方法有的是，哪怕是發一個微博，簡單寫上幾句話，影響都會非常的，輕輕鬆鬆都能達到目的，可許紹言偏偏費勁寫了一首那麼鬼畜的歌曲。
許紹言笑了笑：“我不喜歡我的員工智商高，情商低，算是幫他長長腦子吧，畢竟以後我希望他能好好的做一個項目核心，如果沒有足夠的情商，他根本不能勝任，而我會好不猶豫的換人。”
杜鬆不置可否，許紹言是個商人，他必須從商業利益出發，如果何興雲回來後還不知道怎麼和團隊裡的人相處，腦子清醒清醒，就算是能力再強，也不會有任何的用處，《江南皮革廠》確實是夠羞恥，但這麼羞恥的情況下還能把事情搞清楚，傳達出去，何興雲會受益良多。
何興雲的情商確實是低得可憐，而且他那舉動還有點威脅許紹言的成分，要是自己，恐怕會好好修理一頓這小子。
不過想到那《江南皮革廠》，杜氏覺得許紹言還不如修理一頓何興雲，簡直是羞恥到沒邊了，恐怕何興雲這輩子都會有心理陰影吧！
高檔小區前，許多人都被這首歌吸引了，忍不住朝何興雲走來，儘管何興雲喊着賣錢包，但聲音完全讓音箱蓋過去了，剛纔還要請何興雲離開的保安更是傻在了那裡。
這什麼歌？
聲音聽上去好熟悉啊，還特別帶感！特別想要跟着搖！
不對啊，搖個屁啊，他不是應該阻止這傢伙嗎！
“唉！你幹什麼呢，我不是說了這不能擺攤嗎？！”
保安立刻衝了過來，還沒衝到何興雲跟前，一個大媽就給那保安拽住了。
“先等等，看看，這孩子是有難處吧！”
“是啊，好像是討薪的！”
“討薪？就是賣錢包啊，我看那錢包質量不錯！”
“小夥子，你錢包怎麼賣的啊？”
立刻有人上前問價，何興雲還是很羞澀。
“二……二十一個。”
一個大媽拿起了一款女士錢包。
“好像真的是純皮的，質量不錯呢，小夥子，這個還有那個，都給大媽拿上吧！”
一個路過的女大學生也挑了一個。
還有一個大爺也湊了過來，之後越來越多的人都錯了過來，這高檔小區附近有條商業街，來來往往的人本來就很多，聽到這鬼畜的音樂都是湊了過來。
內容，很羞恥，節奏，很勁爆。
無數人看着都覺得好奇，這小夥子幹嘛的啊？
這音樂是什麼啊？
聲音很熟悉！
可是這羞恥的內容居然在勁爆的節奏下產生了一種不能自拔的感覺，好想跟着打節奏啊！
紛紛掏出手機，好多人都開始錄像，這輩子沒見過這麼賣錢包的！
這小夥子太有創意了！
“小哥，你這歌叫什麼啊？太搞笑了！”
“您介意嗎？我們想傳到往上去！”
何興雲羞紅了臉：“叫《江南皮革廠》，你們發吧，我不介意！”
一個美女掩面笑：“這小哥太可愛了，居然還害羞。”
很快，《江南皮革廠》就發到了網上。
《世上最鬼畜賣錢包神作——江南皮革廠》
《*神曲！年度鬼畜神作！》
《江南皮革廠，你值得擁有！》
一條條的微博發送，視頻被網上瘋傳，看到這個視頻，網友們都笑炸了！
“鳳凰于飛：靠靠靠靠靠！！！！這是哪家的廣告師想出來的，這歌太鬼畜了！”
“渣滓852369：已經開啓無限循環模式！靠了，這黃鶴是誰啊，這麼倒黴，居然被人編歌來罵！”
“hayes：你們看！這個小哥在賣錢包，說實話，不管他錢包質量好壞！這歌的商業價值都很高！”
“66666，簡直是溜得飛起！哈哈，這歌誰想出來了，太搞笑了！”
“帶着他的小姨子跑了，這尼瑪太套路，太狗血了！”
“笑死啦！”
“除了許紹言，世界上居然還有人能寫出這麼鬼畜的歌曲，簡直是神了！”
“哈哈哈，許紹言，許紹言老師快出來！有人要跟你比魔性！”
“對對對！大家快許紹言，讓許紹言老師出來，這歌太魔性了！”
“笑哭了！”
網友們都是笑瘋了，這歌太鬼畜了吧！同時他們也忍不住想起了去年的那一首《贈蘇映雪之歌》，也只有這首歌能與之一較高下了吧！這歌是誰寫的啊！
而且明明內容那麼和諧，但是聽了卻極度上癮！
很快，《江南皮革廠》出現在了音樂排行榜，至於演唱者，大家都是覺得像是許紹言，但是許紹言那可是一歌難求，怎麼可能會給一個擺地攤賣錢包的小哥寫歌？
索性就寫了一個網絡歌手。
許紹言和杜鬆抽完煙，手機裡都收到了這個推送，
而音樂排行榜，梅敬亭聽着這突然殺入前十的《江南皮革廠》嘴角抽搐。
他曾經被許紹言一曲《倔強》搶了月冠軍，因此對許紹言印象深刻，雖然後來也只見過一面，但他永遠也忘不了許紹言的聲音。
聽着這歸處申請，梅敬亭有種掀桌子的衝動。
“這他孃的除了許紹言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