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州市。東南沿海,地接港澳。華夏國的對外重點城市,經濟發達。
那些年,光州市有一個耀眼的家族,刑家。靠着改革開放,加上對外貿易的獨特優勢。鑄造了刑家的輝煌。
十八年前,刑家一夜之間沒落。刑家也四分五裂,刑家的後人,也紛紛的出去自立門戶。
現任的家主,邢振南的一個侄子,刑高峰,四十四歲。在如今四分五裂的情況下,他能夠安然的坐上閻家家主的位置十多年,那的確的有點能耐。
刑家的宅子,那是當年清朝的一個官員的私宅,佔地好幾畝。
一個年輕的男子,走進了院子,繞到了南側的一個獨立的小院子裡。
院子裡,一箇中年男子,正坐在院子裡的石桌上,研究者棋局。一手拿着一個棋譜,很是投入。
此人正是刑家的現任家主刑高峰。
“爸,不好了。建湖那邊傳來了大爺爺的消息!”
右手捏着一顆白子的刑高峰,臉色一變,白子直接的落在了棋盤上。
“什麼?邢振南那個老東西還沒有死?消息可靠嗎?”
“千真萬確。邢振南的確的沒死,他現在已經回到了建湖的青炎會。”
“他如果回來了,那我的位置豈不是?”刑高峰臉色很是難看。
這些年,雖然他坐上了家主的位置。但是刑家上下,多少人根本的不服他。如果邢振南還活着的消息讓刑家人知道了,那刑家上下發瘋一般的要迎他回來。
刑高峰想了一下,眉頭微微舒展,“青炎會,你說他在青炎會?哼,當年要不是這個青炎會,刑家也不會這麼的落魄。他還敢跟青炎會繼續的扯上關係?”
“爸,現在我們還是想想怎麼的對付他吧!以他的號召力,他一回來,還有我們父子的事嗎?”
這個年輕的男子十分的着急。他叫刑熙。在這種場合,他叫刑高峰父親。但是在外人面前,那可都是叫叔叔。
別人都以爲刑熙是邢振南的兒子刑國喜所生。但是刑熙的母親,當年跟刑高峰這個小叔子搞到了一起,生下了刑熙。
刑家破敗之際,刑高峰聯合刑熙的母親,害死了刑國喜。打着刑熙是邢振南孫子的身份,名正言順的控制了刑家。
“哼,我們經營了十多年,絕對的不會讓他就這麼的奪走!”刑高峰的臉色一冷。
“當年的刑破天,不照樣被我們給整的連人都不見了嗎?大不了故技重施,絕對的不能讓邢振南搶了我們辛辛苦苦的經營的刑家!”刑高峰手中玩弄着一顆棋子。
“爸,可邢振南這次可不是一個人!”刑熙擔憂的說道。
“怎麼?難道刑破天也出現了?”
“不是,刑破天的兒子。我已經打聽到了,刑破天的兒子還活着,當年現在已經跟邢振南相認,根據情報,那個小子名字叫刑男。”
“什麼?難道當年那個小兔崽子沒死?”刑高峰的臉一下子綠了。
“爸,如果邢振南帶着他孫子回來。就憑着邢振南跟刑破天的號召力,我們根本的無力阻止啊!”
刑熙很是擔憂。邢振南加上刑破天,那可是閻家巔峰代表人物。
當年的邢振南,要不是太把自己的老婆孩子當回事,當年也不可能中計啊!
“那就絕對的不能讓他們回來!”刑高峰臉色一冷。“尤其是邢振南的小崽子,他必須的死。他不死,我們爺倆就得掃地出門!”
“只要刑破天的那小崽子死了。那你還是邢振南的孫子,到時候他不至於把自己的孫子趕下臺。”
“是,爸!對了,爸,韓哲俊你還有印象把?”
“韓哲俊?就是那個當年被我們救下來的漏網之魚?”刑高峰的眉頭一挑。
“沒錯!父親,當年你的決定太明智了,給他也印上了家族的印記。冒充在混亂中失蹤的三哥。他現在已經成功的騙取了邢振南的相信。邢振南把他當成自己的孫子。”刑熙得意的說道。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刑高峰猖狂的大笑。
“據我們得到的情報,韓哲俊現在已經跟刑男掐上了,兩個人怕是要不死不休了!”
“哼,我當年見到這小子第一眼,就知道他是個有野心的人。他想要假戲真做?”刑高峰不屑一顧。畢竟他知道韓哲俊的真實身份,並不是刑家的子孫。
“沒錯,不過,我們倒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這個韓哲俊。如果刑男死在他的手裡,刑偵天就算是再憤怒,那也不會對自己的孫子下手。這可比我們下手,安全多了!”刑熙很是陰險的說道。
“不愧是我刑高峰的兒子。這一招借刀殺人妙啊!”
“爸,既然你同意,那我現在就派人,前去建湖,暗中的協助韓哲俊,助他一臂之力,讓他可以輕鬆的幫我們除掉刑男!”
“去做吧!”
刑熙離開之後。刑高峰也很是低調的乘坐一輛車,來到了一個山上的寺廟裡。
這是一個無名的小寺廟。
寺廟裡,也只住着一個女人,但不是尼姑,只是虔誠的教徒而已。
“嫂子,我來看你了!”
一個女人,跪在蒲團上,閉着眼睛,緩緩的敲着木魚,嘴裡低聲的念着經書。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死心。他不會回來了!”女子沒有轉身,更沒有睜眼,緩聲的說道。
刑高峰很是自信的微笑,“嫂子,只要你還在,他就一定會回來!上一次,讓他給跑了。但是我相信,我破天大哥,絕對的是會回來救你的!”
“上一次,那已經是十多年前了!你覺得他還會回來嗎?”女子聲音古井不波的說道。
“或許你兒子會回來!我還得恭喜你啊嫂子,剛剛得到情報,你兒子還活着!”
女子全身一愣,睜開了眼睛,不敢相信,“我,我,我兒子?”
“刑高峰,你要是敢對我兒子不利,我殺了你!”女子發瘋一般的抓住了他的衣服。
“嫂子,看你說的!如果我那個小侄子要回來看看你,我豈有不歡迎的道理?”刑高峰獰笑的看着他。
他的意思很明顯,如果刑男回來,那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