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軒希望實現時空穿越,目的有兩個,一是拯救苗霖,避開那次劫難;二是返回三國,把一生甘於清苦的師父接來,享受一下現代生活的豐盛。
然後,就徹底告別那個落後又充滿痛苦回憶的過去,從此劃清界限。
思路不同,科學家們可沒想過接誰過來,也不想停留在過去,而是希望實現穿越時空,想要去未來,直接把後世的新科技拿過來,推動現代科學研究的進步!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實驗室居然安靜下來,好似耳邊能聽到七個劇烈跳動的心跳聲。
隨後,周軒又去看望那口玉棺,依然沒有絲毫變化,裡面酷似苗霖的美女,如同萬年沉睡的精靈,已然超脫了凡塵俗世。
“是你,不是你?”
凝望棺中美女,周軒久久佇立,最後還是唐濤升心疼的把他給拉出去,是與不是,都已經不在了,何必再勾起傷感的記憶。
拿着唐濤升提供的研究資料,周軒重新返回了辦公室。經過艾米的細心整理,幾天後,這份以賢士集團發佈的暗物質研究成果,出現在某個知名科研資料網站上。
不出所料,這份資料宛如一枚重型*,立刻震動了整個科學界,吸引了全球的目光。
賢士集團支持建設的地下暗物質實驗室,首次發現了暗物質的存在,詳實的資料和嚴謹的數據分析,讓暗物質這一難以捕捉的幽靈,第一次呈現在大衆的面前。
暗物質,人類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發現!
很多媒體都在頭版頭條,用誇張的語句和最醒目的標紅文字,發佈了這一好消息,還有很多知名科學家紛紛露面,對這份資料進行了個人分析,贊同支持者,高達百分之九十。
一時間,賢士集團的客服電話,幾乎都要被打爆了,都是採訪的邀約,卻被悉數拒絕。隨後,賢士集團在官網上發佈一條消息,對資料的真實性負責,公開數據的原因是,科學研究成果共享,更是希望科學家們集思廣益,從中分析出規律。
但是,暗物質實驗不招人,如有需求,另行通知。
“周軒,好樣的,恭喜你,再接再厲。”利鋒市長打來了電話,聽語氣無比開心。
“請您放心,賢士集團還會在這一研究上,繼續加大投入。”
“有沒有什麼困難?”利鋒問道。
“有困難也得想辦法克服!”
電話裡傳來利鋒爽朗的笑聲,由衷道:“你是臨海的驕傲!”
“謝謝利市長的誇獎。”
剛放下利市長的電話,閆平川的電話就打來了,面對學生,感情不需要掩飾,聲音更激動,“周軒,你總是能給人驚喜,發現暗物質意義重大。哈哈,真是臨海大學的好學生。”
“都是老師教育的好。”
“以前有私心,希望你能從政或者從事教育工作,其實現在看來,是我沒跟上時代的步伐,任何行業都可以爲科學教育做出巨大貢獻。”閆平川毫不吝嗇讚美學生的詞彙。
“老師就是學生身後的最大依靠!”
“滑頭,哈哈,對了,你轉告唐教授一聲,學校還會繼續給他發工資的。”閆平川道。
“爲什麼我轉告啊?”周軒不解問。
“前幾天,我剛對他表示了少許不滿,整天呆在地下,除了必要的講座,任何會議坐班什麼的都不參加。老師們嘛也都頗有微詞,算了,不跟他計較了。”閆平川好似大度的說道,還把責任推給別人。
“好吧,老師安排的事情,我一定辦好。”
周軒心裡有點小鄙夷,一定是閆平川認爲暗物質研究沒戲,想把唐濤升弄回學校去,結果,唐濤升也沒在乎。閆平川也夠小氣,還想着停發人家的工資,真要停了,等唐濤升獲個諾貝爾獎,那可就跟臨海大學沒關係了。
暗物質研究取得成果,臨海大學作爲參與方,也跟着揚名世界,招生問題根本不愁,申請擴建的兩處校區,應該也快要批下來了,閆平川當然開心不已。
臨海大學還有一處地方,叫做周天物理實驗室,當初是爲了安置爾文等人設置的。現在,裴勝男成爲實驗室的負責人,帶着十幾名人員,專門幫着唐濤升等人翻譯資料,提供幕後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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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不到賢士集團的當家人周軒,記者們只能翻找過去的新聞,當年,周軒用圍棋大賽的獎金,不買房,不享受,全力支持並啓動了暗物質研究,真稱得上是獨具慧眼。
沒接收採訪的周軒,新聞依然是鋪天蓋地,一時間風頭無二。被關注久了,也就習慣了,周軒照常上班下班,繼續帶領賢士集團向前發展。
距離布萊克醒來,已經半年多了,最近周軒很忙,也沒顧上去看他,上次跟袁宏去紅十字醫院,並沒有進那間特殊的病房。
根據裴勝男和管清反饋的消息,布萊克恢復很不錯,能夠獨立行走和語言交流,要不是他身份敏感,已經可以出院了。有些記憶還是模糊的,但可喜的是,布萊克想起來的東西越來越多。
“師弟,我要見見布萊克。”袁宏來了電話,聽口氣還很着急。
“好啊,我正好要去看他,一起吧!”周軒答應道。
“那就在紅十字醫院門前匯合,馬上。”袁宏道。
很快,師兄弟就碰了面,周軒問道:“大師哥,着急見布萊克,是不是有大事兒?”
“最近我一直跑源生丹的臨牀實驗手續,步老的體檢報告幫了大忙,至少初步證明藥物是安全的。只不過,還需要證明源生蟲的出處。”袁宏道。
“你想讓布萊克說是他帶來的?”周軒一愣,這東西明明是他和艾米偷着運來的。
“師弟,聽我的,不能較真,如果說是你帶來的,麻煩無窮。事實上,這就是布萊克從南極帶來的,沒毛病。”袁宏道。
“好吧,進去跟他商議一下。”周軒點頭。
兩人進入病房,屋內並沒有別人,布萊克穿着寬鬆的病號服,正站在窗前向外看,從眯着的眼睛看,視覺系統還沒有徹底修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