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情深,肖娟對於肖億的現狀很是擔憂,周軒正要從包裡拿出錢來,後面一陣腳步聲,肖娟回頭看了一眼,喊了聲白總,急忙迎了過去。
白雄起在員工的陪同下趕來了,一臉擔憂的跟肖娟說了幾句話。弟弟這樣,父母又是自顧不暇,肖娟看到白雄起像是看到了親人,委屈的淚珠直落。
“肖秘書跟了我多年,沒想到卻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是十萬塊錢,拿去給肖秘書看病吧。”白雄起說完,立刻有人遞過來一個大大的信封。
肖娟感動不已,猶豫片刻還是接了過來,“白總,真是過意不去,上次已經讓人拿來十萬塊錢。”
“上次是財務出的,今天這是我的心意,治病要緊。怎樣,有起色了嗎?”白雄起關切問道。
“還是那樣。”肖娟擦着眼淚說道。
唉,白雄起微微嘆息,有人旦夕禍福,自己的秘書好好的就變成現在這樣子,看到也很痛心。突然發現周軒,白雄起一怔,張口就問:“周軒,你來做什麼?”
“白總,我來看看肖秘書。”周軒上前幾步。
周軒?肖娟愣愣問:“哪個周軒?”
白雄起默不作聲,肖娟顫聲問道:“賢士公司的那個周軒嗎?”
“是我。”周軒點點頭。
啊!
肖娟臉色變了,指着周軒質問:“你來這裡做什麼?不對,你想要害死我弟弟對不對?醫生!醫生!”
肖娟像是瘋了一樣,大呼小叫,很快把醫生護士給喊來,她拉住其中一人的胳膊,緊張道:“這個就是害我弟弟跳樓的壞人!你們快去檢查下,我弟弟是不是又遭到他毒手了?”
醫生不敢怠慢,連忙進入病房,當真對肖億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查,一切指標如舊,沒有什麼變化。
周軒皺眉道:“肖女士,我連病房都沒有進去,怎麼害你弟弟?”
“怎麼,你還真想進去害死他啊?”肖娟十分激動,又撥打了報警電話,說醫院出現了殺人犯,讓他們警察快點來。
周軒十分無奈,心裡有點後悔,開始該讓姜靚先過來溝通,畢竟女人之間好說話。本來身份就敏感,現在白雄起又突然感到,讓簡單的環境變得複雜起來。
聽到吵嚷聲,姜靚他們沉不住氣了,幾個人一窩蜂趕了過來,站在周軒身旁和肖娟大聲爭執。
“這裡是病房區,病人們需要安靜!”一名醫生不悅的維持秩序。
“管不了那麼多,他想要害死我弟弟。”肖娟激動道:“白總,幸虧你揭穿了這人的真實面目。看,他帶了打手來,簡直無法無天了!”
“肖女士,你誤會了,我只是想看看能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周軒解釋道。
“我們需要錢,一千萬!”肖娟氣哼哼道。
“呦,一千萬,指着你這半死不活的弟弟賣錢發家呢?要不要點臉,臭女人!”姜靚惱了,叉腰怒罵。
“你罵誰呢,要是你弟弟病了,你不着急嗎?”肖娟高聲問。
“嘿嘿,我是獨生子女,沒有兄弟。”姜靚得意一笑。
“就不信你爸媽沒有這一天!”
肖娟口不擇言,照顧弟弟以及父母的多重壓力讓她透不過氣來,說出的話根本不經過大腦。姜靚一聽有人詛咒爸媽,立刻惱了,上前就揪住了肖娟的頭髮。
看到同事家屬被冒犯,白雄起手下的人也加入其中。大黃紅毛洗白很久了,手心癢到不行,此情此景深深刺激他們的興奮神經,大呼小叫的動起手來。
場面失控,大家打成一團,周軒則和白雄起忙着拉架,醫院保安紛紛趕來,將這裡圍的水泄不通。
“軒哥,快走,我來斷後!”姜靚悲壯呼喊,在人羣中伸長了脖子,又被人給拉下去。
周軒啼笑皆非,又不是去就義,還沒到那種地步,但是如果這麼下去,很快就會被更多人圍觀,引來媒體關注,那樣脫身更難。
正當這個時候,白雄起高呼一聲,“能不能聽我說幾句?”
白雄起的手下一聽,紛紛退出戰場,周軒也喊道:“瘦虎,快停下,過來!”
又在醫護人員的維持下,三方終於從混戰中頭髮凌亂氣喘吁吁的站好。
“窮瘋了!我呸!”姜靚衣服都被拉壞了,不忘繼續罵。
“我只是普通的工薪階層,弟弟離婚又賠了錢,我拿什麼給他治病?”肖娟反擊。
“都別說了!”白雄起站在二人中間,勸說道:“肖女士,你的心情我很理解,而且你已經報警,相信肖秘書不會有任何問題。”
“我相信白總!”肖娟別過臉。
“周軒,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你,肖秘書爲何到你那裡去?”白雄起問道。
“我還很想問問白總,那天可是工作日,你作爲他的上司,難道一點察覺都沒有嗎?”周軒反問。
白雄起沉下臉來,“怎麼,你還懷疑是我派他過去的?”
“白總,我們都應該用事實來說話。我公司剛聘用了一名財務總監,不錯,正是從你們那裡辭職的商玉紅,我不信關於他們二人的風波,你一點都沒有聽到。”
白雄起看了看肖娟,陰着臉走到一旁,周軒跟在後面,確定談話不會被肖娟聽到,白雄起才說道:“我要的是工作成績,肖秘書雖然花花腸子多,但對我忠心耿耿。再者說,這是他們的私人感情問題,我沒法插手。”
“白總,忠心用什麼來鑑定?一個品行都不能保證的人,你認爲在危急關頭,他會爲你挺身而出?”周軒逼問。
白雄起臉上肌肉猛抖,咬牙低聲道:“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自從認識你,我從一個受人尊重的老總,變成一個教子無方的父親,如今又加上一個管教不嚴的上司,處處都是挫敗感!”
不是吵架的時候,白雄起替周軒解圍,說明他心裡有基本的辨別能力,周軒深吸一口氣,坦誠道:“白總,肖億不是我害的,我也在查找癥結所在。賢士公司發展良好,我沒必要在自己家門口害死他,不具備動機。我想知道,那天,肖億到底怎麼離開大廈的?”
白雄起背起手,“我確實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只是請了半天假,我是從不過問個人私事的。”
周軒有些失望,打算帶着姜靚離開,白雄起背後喊道,“等等,我想起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