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爲,越陽說的是凌志剛,甚至周澤宇這種人都想好了說辭,凌志剛身兼數職,更忙!
不過,十分意外的是,越陽所說的人卻是肖玉鳳!
看到所有目光隨着越陽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肖玉鳳驚得不由站起身來,顫聲問:“是,說的我嗎?”
凌若寒很快反應過來,微笑着點點頭。
“這,我,不……”太激動,肖玉鳳語無倫次,但不想進步的老總不是好員工,她穩穩神,挺直胸脯,高聲道:“如果能得到集團信任,我用自己在淩氏集團多年的工作經歷擔保,一定不負衆望,全力做好這件事!”
凌若寒再次微笑點頭,全場寂靜片刻,居然稀稀拉拉響起掌聲,隨之彙集成片,不絕於耳。
這是大家完全沒有預料到的結局,坐在這裡開會的,剛開始時想的是集團股票又要漲了,自己的財產能增加多少。
雖爲董事會成員,但大家潛意識裡有個認知,那就是淩氏集團本質上屬於家族企業,外人是得不到重用的,有的人也只是見風使舵,看誰風頭盛就趕去站隊。
聽這掌聲就知道,肖玉鳳代表了非親屬團隊的普遍心聲,支持率是很高的。
凌若寒和父親相視一眼,點點頭,凌若寒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安靜,“我看,也不需要舉手表決了。這件事暫時這麼定下來,由肖總負責惠商卡事業部的一切事務,包括人才的招聘以及下級代理商的發展等。”
“謝謝凌總,謝謝!”肖玉鳳眼淚汪汪的,又轉身對越陽鞠了一躬,“謝謝越,越總!”
“他算哪門子老總?”周澤宇表示不滿。
肖玉鳳卻把胸脯挺得更高,傲氣道:“越總如今是志偉投資的股東,叫他一聲老總有什麼不對嗎?”
周澤宇漲紅了臉,拳頭握得發白,指甲深深潛入肉中,唯有疼痛才能讓他保持冷靜。
散會後,凌志旭陰沉着臉第一個快步離開,侄女寧願將大權旁落,也不願意給親叔叔。但並沒有人在意他的感受,更多是向肖玉鳳祝賀。
跟着凌若寒父女回到辦公室,凌志剛坐下後,認真問道:“肖玉鳳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越陽,你當時是怎麼考慮的?”
“看不慣周澤宇和二叔唄,困難的時候往後縮,有了好處,厚着臉皮往前衝。”越陽鄙夷,聽到凌若寒咳咳提醒,又說道:“我認爲,集團發展的最大阻礙,絕大多數都來自內部矛盾,淩氏也是如此。所以,小寒剛任職總裁時,有人反對,其餘人也跟着振臂一呼。我就想着,要替小寒爭取人心,讓元老們心中的芥蒂少一些。當然,也是促使他們打消養老熬日子的念頭,明白只要有能力,都能像肖玉鳳那樣委以重任。”
父女倆默不作聲,半晌凌若寒抽動下鼻翼,有哽咽聲。凌志剛也很受觸動,感慨道:“越陽,難爲你能處處替小寒着想,謝謝。”
“爸,小寒是我老婆。”越陽笑着提醒。
“呵呵,那是當然。小寒交給你,我真的很放心。可惜啊,你不願意加入進來。”凌志剛遺憾道。
“都是爲淩氏,做什麼工作都一樣。”
凌志剛點點頭,卻又無法形容,越陽的所作所爲到底是胸無大志,還是淡泊處世?
集團迎來新發展,凌若寒得到了空前支持,可謂是意氣風發。但煩惱不是沒有,等凌志剛離開後,凌若寒嘆口氣隨意躺在沙發上。
“越陽,你說怎麼辦?”看着天花板,凌若寒幽幽問。
越陽正調製補藥飲品,隨口問:“什麼怎麼辦?”
“哼,不是會讀心術嗎?怎麼,現在讀不懂了?”
女人心,大海針,說翻臉就翻臉,越陽將杯子端過來,笑道:“瞧我老婆可憐的,總是爲錢發愁。有朝一日,我要讓你因爲錢多到數不清發愁。”
凌若寒這纔有了笑模樣,也不接杯子,只是側身喝了口,撒嬌道:“太苦了,越陽,你是不是給我加了黃連?”
“是苦膽。”
“切。”凌若寒不信,撇嘴道:“白開水纔是最好的飲料,別給我弄這些。”
“行,以後注意。乖,喝完這些,我給你解決資金問題。”
凌若寒果然聽話,皺着小眉頭一口氣喝完。她確實發愁,前期啓動資金,未必有越陽說得那麼多,但一億五在賬面上還是要有的。
如今企業沒什麼閒錢,總不能還從道生蓋樓的資金上挪用,畢竟剛補平。
看出凌若寒的心思,越陽笑道:“肥羊何其多,不要總可着道生一個薅羊毛。”
“說得輕巧,總不能找大業銀行去貸款吧?”凌若寒試探問。
“不行。首要一點,上次那兩億還沒到還款約定期限,信用低,貸不出來那麼多錢。另外,這本就是跟大業的合作買賣,連前期啓動資金都要從那裡貸款,卓誠業說不定會重新評估。”
“你說得對,大業恰恰是最不能開口的。”
“不是還有宏發嗎?年會時遇到的弘廣澤,可是親口說過,缺錢找他。現在,機會來了,對吧。”越陽點撥道。
凌若寒遲疑不決,弘廣澤確實說過,但在當時聽起來更像是笑談,何況越陽說了個一百億,對方還有些不樂意。
“小寒,有什麼好猶豫的,我們又不是不給利息。還有,我們可是一號惠商卡,貸款可以享受優惠。同時,宏發還得將百分之十的利潤反饋給我們,折上折!”
對!
凌若寒茅塞頓開,就這麼辦。但轉念一想,又退縮了,“宏發在華京的分行,還沒快餐店大,他們能有那麼多錢嗎?”
巨汗!
宏發銀行不僅開展正常的信貸資金往來業務,弘廣澤還掌管守真門的貨幣資產,其隱形規模要在所有私營銀行之上。
“兩億總該能湊夠吧。正因爲他們門面小,所以才急着放貸,可能更好說話。”越陽違心道。
凌若寒是個急性子,決定要做的事情,絕不含糊,當即帶着越陽趕往宏發華京分行。
不出意外,沒有見到弘廣澤,但工作人員看到越陽倒是客客氣氣的,一來便將二人請到了貴賓室。
“請問,弘董什麼時候回來?”凌若寒問道。
“不清楚。”工作人員耷拉着眼皮回答。
“那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不清楚。”
“宏發的總部?”
“不清楚。”
一問三不知!凌若寒有些泄氣了,越陽看着想笑,指尖在桌子上點了幾下,大咧咧道:“給弘董打電話,就說我越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