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見面,只是微笑點點頭。
坐下後,唐秀蘇沒有說話,直到越陽說:“娜娜不是外人,秀秀,有什麼話直接說就好。”
“越陽,路上遇到了危險了吧?”唐秀蘇直接問道。
“是,被人追殺!羅猛親自帶着丹血堂的人,從華京追到了沙漠!”越陽沒有隱瞞。
停頓片刻,唐秀蘇幽幽道:“我也是剛得知羅猛追殺的消息。”
“哼,知道還不通風報信,你來這裡不會是給我們收屍的吧!”車娜沒好氣道。
“前幾天給越陽打過電話,結果沒打通,以爲他換了號。”
唐秀蘇沒有正面挑破,言外之意,得知消息後就跟越陽聯繫,手機卻一直處於無信號或者關機狀態。
唐秀蘇能有這份心,讓越陽很受感動,想到一事,笑問:“盛英現在在哪裡?他見到我渾身不自在,別再嚇破了膽!”
“他說,身體不太舒服,不知去哪裡了,今晚不會回來。”
越陽冷笑,羅猛徹底失聯,自己卻毫髮無傷回來,盛英內心早就繃不住了!不過,在酒店相遇,純屬巧合,卻讓盛英如坐鍼氈,慌張返回。
想來也是,如果盛英在場,唐秀蘇不敢大大方方來越陽房間。
“秀秀,謝謝你。”越陽由衷道。
“我也沒幫上什麼忙。剛纔在酒店看到你,我心裡一顆石頭就落了地。”唐秀蘇淡淡一笑。
“我有一事相求!”越陽抱拳。
唐秀蘇連忙站起來,笑道,“能幫上的,絕不推辭,幹嘛搞得這麼正式。”
“你看,這裡開會,房間不夠了。我跟娜娜一個屋,實在不方便。盛英晚上是不會回來了,能不能讓娜娜跟你同住?”
這個?唐秀蘇猶豫,她性格孤僻,不喜歡跟不熟悉的人同屋。但越陽開了口,不是什麼難事,便點頭答應下來。
“憑什麼你出去,而不是我?”車娜也不樂意,她同樣不願意跟唐秀蘇同住,何況這還是酒店最豪華的套房。
“好,秀秀答應了,娜娜也願意留在這裡,今晚我就去你們的房間。”越陽呵呵笑。
你?!
車娜氣得叉腰,她想表達的可不是這個意思,罵了一句妻管嚴便踢到拖鞋上牀躺着去了。
唐秀蘇微微嘆了口氣,作爲局外人她看得很清楚,車娜跟越陽的關係好像拉近了一層,只怕也是沒有結果的。
“對了秀秀,淩氏那邊有人來嗎?”越陽交換了房卡後打聽。
“只有一人來,就是你岳父。跟樓下的房間也離得近,樓道左拐第二間便是了。”唐秀蘇說道。
凌志剛來了!
因爲樑英俊狀告嘉品拍賣的事,翁婿倆有過不小的誤會,必須去拜訪!
收拾好東西,來到樓下,越陽不需要避諱位置暴露,將手機打開。信息多到幾乎要卡頓,全都是凌若寒的語音和留言。
逐條翻閱,最讓越陽心疼的是,最晚的一條是凌晨三點多,這個傻丫頭一晚上都沒睡好!
發出視頻邀請,很快就接通了,只看到凌若寒的肩頭位置,手機裡傳來驚喜的聲音,“越陽,我在開車呢!”
“那等回家再談。”
“不,我停到路邊,很快,不要掛斷啊!”
“不會,小心點兒。”
將車停穩後,熟悉的俏臉出現在視頻裡,笑嘻嘻看着自己,越陽滿心歡喜,兩人就這麼傻傻看着對方也不說話。
突然,凌若寒癟癟嘴,委屈的淚水便滾落下來,哽咽道:“這麼長時間都不聯繫,我以爲你跟車娜私奔了呢!”
越陽又心疼又好笑,卸去僞裝,凌若寒說的是心裡話。
“我的傻老婆。沙漠沒信號了,路上又沒法充電,摸黑趕路纔回來。剛住到酒店,充電開機。”越陽安慰,恨不得立刻飛回去,親手擦去淚水。
“看着瘦了好多,頭髮也長了。”凌若寒心疼道。
越陽嘿嘿笑着撓撓頭,那是凌若寒沒看到他剛出沙漠的樣子,還不如一個叫花子,“你老公,永遠都那麼帥!”
“臭美,眼眶都陷下去啦,出門可別說是我老公,嫌丟人。”凌若寒帶着撒嬌口吻。
頓時電流襲遍全身,越陽笑道:“我就在源河市,聽說爸也在這裡,正要去拜訪他呢。”
“你在源河?”凌若寒很意外,卻沒問爲何繞遠,越陽肯定有自己的想法,“那先不聊了,你先去見爸爸吧。小心哦,他對你出門可是有點不滿意。”
凌若寒壞笑着眨眨眼,對着屏幕噘起紅豔豔的嘴脣啵了一個,隨後結束視頻。可憐越陽定力非凡,卻難過老婆關,一個小小的動作讓他抓耳撓腮,心跳加速,好半天才平復下來。
重新整理下發型,越陽這才起身來到岳父門前敲了敲。
開門的正是凌志剛,看到是女婿還很意外,連忙張羅道:“越陽,你怎麼在這裡,快進來吧!”
“去了一趟高巖寺,又去沙漠裡轉了兩天,正好路過。”越陽呵呵笑着岳父遞來的茶杯。
“我知道你出門了,怎麼不原路返回?”
薑還是老的辣!凌志剛看似漫不經心,但抓到了問題的關鍵,要替女兒打聽清楚原因。
“實不相瞞,來時路上出了點狀況,好像有人追蹤。所以,回去的時候,換條路,也看能不能再發現其他的商機。”越陽解釋道。
哦?凌志剛吃驚不小,忙問:“什麼人追蹤你?”
“還不太清楚。”
凌志剛察覺越陽有所隱瞞,但看他面容消瘦,眼睛裡佈滿了血絲,知道這一路沒少受苦便沒有追問。
先是提到了高巖寺,越陽坦言說見到了慧巖方丈,拿來一些東西,但還沒分辨究竟是什麼。
凌志剛讚許有加,這個女婿是有些運氣的,只去一次便見到了方丈,挺有造化。
至於沙漠環節,凌志剛直接給忽略了,直觀認爲,就當是一場體驗,安全回來就好。
“越陽,你媽脾氣不好,說話也隨便,我私底下也常跟她交流,讓她不要那麼苛刻。”翁婿之間的談話,離不開家事。
“媽也是爲了小寒好。爸,我之所以這麼努力,就是想承擔一個丈夫的責任,讓妻子免於病苦,衣食無憂。”越陽誠懇道。
聽到這樣的承諾,凌志剛很開心,擺手道:“你們還年輕,談什麼病苦太早了。再說家裡的經濟狀況還行,不用如此拼命。”
“爸,說實話,淩氏並沒有太大的家底子。項目缺錢是表面的難題,內部的人事結構老化複雜也是關鍵。”越陽不避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