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才下車,越陽取出封血劍,輕易割開門鎖,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眼前出現的一幕,讓車娜差點笑出聲,兩個純種的黑蓋大狼狗,正以直立的方式,蹲坐在地上,傻乎乎地伸着舌頭。
妙妙傲氣地轉頭看着它們,眼睛眯着,像是在看兩個傻瓜。奇奇則是目光冰冷,傲視一切,要不是越陽提前交代,這兩條笨狗早就身負重傷,最終一命嗚呼那種的。
看到有人進來,兩條狗習慣性呲牙低吼,只見唰的一道閃電掠過,兩個狗頭被奇奇毫不客氣撓了,頃刻間粘着血的狗毛落了一地,兩隻狼狗才明白吼錯了人,連忙忍着疼老老實實低下頭,再也不敢動了。
先蹲着吧!
車娜卻咧咧嘴,奇奇是個狠角色,對待敵人下手毫不留情!
靠近後當然不能敲門,留給黃玉美報警時間,越陽直接上前,用封血劍弄壞門鎖,幾乎沒發出任何聲音,然後帶着車娜直接闖了進去。
二樓傳來嬉笑聲,屋裡進了人,黃玉美絲毫沒有察覺,只顧着跟男人幽會。
砰的一聲,屋門被踹開,越陽和車娜宛如天神下凡,冷不防出現在這對男女的面前。
黃玉美髮出一聲驚恐的尖叫,而那個男人的第一動作,竟然是用被子捂臉,不惜露着不可描述的部位。
車娜噁心得夠嗆,但還是第一時間,搶走了黃玉美的手機。
“越,越陽,怎麼是你?你,你怎麼私闖民宅?”黃玉美嚇得抖成一團,她當然清楚,來者不善,這次真的要倒黴了!
越陽根本不理她,對那個男人道:“把被子拿開,否則,別怪我廢了你。”
感受到下面的涼風,男人慌忙拿開被子,驚恐地蓋在下面,連聲說道:“別殺我,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看清了,就是那名替身演員。也非常巧,照片視頻中看着有點像,現實生活中倒是覺得有七八分像了。
但這人神態猥瑣,眼神飄忽,熟悉越陽的人還是能一眼區分開,但在照片視頻中就很容易混淆是非。
“說,你叫什麼名字?”越陽一腳踩在牀上,手肘放在膝蓋上,目光冰寒有殺氣流露,讓那人更加緊張,顫聲道:“我,我叫井陽,水井的井。”
“哪個陽?”越陽居然又好奇問了句。
“你,你那個,是太陽的陽!”
尼瑪,居然連名字都很像!長得像,名字像,還混成不入流的演員,真特麼窩囊!越陽到底沒忍住,上前就是一腳,井陽連同被子,立刻飛了出去,一聲悶響撞在牆上。
井陽疼得差點背過氣,口中連連喊着饒命,黃玉美嚇壞了,也顧不上衣冠不整,跪在牀上不住磕頭求放過。
當然不能輕易放過這對狗男女,越陽讓他們當面穿好衣服,繼續進行詢問。
井陽是個剛入道的演員,在電影裡出演過幾個小配角。有時沒有臺詞,有時只有幾句,並沒有給大衆留下什麼印象,演藝月收入平均不超過兩千,抽菸喝酒消費後,混得幾乎連飯都吃不上。
黃玉美比井陽強點兒,但隨着年齡增長,也成了個過氣明星,日子同樣不好過。一次偶然,兩人勾搭在一起,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生活。
盛英突然找到他們,還帶着一夥流氓,要求黃玉美和井陽配合,演一齣戲,搞臭越陽,回報豐厚。
威逼加上利誘,兩人屈服,於是,就有了上門女婿出軌女明星的事件。
謠言最終被戳破,黃玉美被罵得不輕,還成爲污點明星到處被封殺,哪怕自降身價也求不來任何角色,乾脆退出影視圈。盛英履行諾言給了她一百萬,還有這套別墅的,使用權。
這次的報酬更豐厚,是五百萬,還是盛英安排的,但難度更大,讓井陽僞裝成越陽,去周澤宇家裡,調戲他懷孕的妻子。
“藍夢嬌信以爲真了?”越陽問道。
“嗯,那女人挺傻的,真把我當成了你。”井陽還有些不可思議,大概覺得當時的演技並不過關,但還是達到了目的。
“看視頻,你們好像還有爭執?”越陽又問。
“我平時也在模仿你的聲音,相似度能達到百分之八十。”井陽沒敢隱瞞。
“這麼敬業,在娛樂圈怎麼就沒混開?接着說!”越陽鄙夷。
井陽點頭如搗蒜,又說出門摘口罩是故意的,選好角度,在監控裡留下個側臉,讓人難辨真僞。
黃玉美和井陽都很清楚,這種把戲很拙劣,卻擋不住利益的誘惑,遵照安排好的劇本去執行。
“越爺,我們知道錯了!如果不答應,他們會殺了我的!把我們當成個屁,放了吧!”黃玉美一把鼻涕一把淚,邊解釋邊哀求。
“放了我們吧,再也不敢了!”井陽也在懇求,越陽剛纔那一腳,摔得他現在還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樣,哪裡都疼。
“放了你們,我這一身的髒水怎麼清洗?”越陽抱着膀子問道。
兩人都不說話了,車娜上前,擡起巴掌就想打,卻被越陽劈手攔住,指了指兩人的屁股,臉不能打,別的地方可以。
車娜擡腳就踢,兩人捂着屁股在地上移動,慘叫不停,心裡都在惡毒的詛咒車娜,這女人下腳可真狠!
“好了!”越陽擺擺手,讓車娜住腳,冷聲道:“現在,你們錄製視頻,將這一切都說清楚。”
“不,盛英會殺了我們的!越爺,還請給我們一條生路啊!我把剩下的錢都給你,從今天開始離開海津,再也不在您面前礙眼!”黃玉美立刻慌了,嚎哭着拼命求饒。
“不錄,那我就殺了你們。”越陽嘴角一勾,極度輕蔑。
“越,越爺,殺人要償命的,你不能這麼做。”井陽鼓起勇氣。
“這麼說,你們也不該怕盛英殺你們纔對。”越陽嘲諷道。
“這不一樣,我們答應盛英,除了怕死,也是圖那筆錢的。越爺,您現在名利雙收,不能讓我們髒了您的手。”井陽挺機靈,黃玉美在旁邊也只有傻乎乎點頭的份兒。
“你說得對,殺人償命,不值得。”越陽撓了撓頭,似乎非常爲難的樣子。
“就是,我們保證,絕對沒有下一次。”井陽暗自竊喜。
“如果,你們被自家的狗給咬死了,就跟我沒什麼關係了吧?”越陽嘲笑道。
“什麼意思?”井陽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