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出狀元,有的國家總統就是個脫口秀演員,還有的女扮男裝參加節目。”越陽不以爲然。
“那也只是人生經歷。女孩子家破頭露面瘋瘋癲癲的,說出去,面子都要丟盡了!”藍雪舞還是不答應。
“媽,這話我可不贊同。每個自力更生的工作都應該受到尊重。舞館也有清潔工,輔導員,但你瞧不起人家了嗎?況且,小溪要有了名氣,會被更多人鼓勵認可,不必在乎身邊幾個眼色。”
“姐夫,說得太好了!我就是這個意思,可說不出來!”凌小溪又感動又開心,“全家就姐夫瞭解我!在學校,學習成績不如人家高,才藝也不是最有水平的,但提到耍嘴皮子,沒人是我的對手!嘿嘿,我同桌老桑讓我說的,都快要活不下去了!”
“我看你一點正形都沒有!先把學習成績提上去,再想別的。”藍雪舞嗔了句,但不再那麼強硬,這也等於吐了口,她現在越來越相信這個女婿的話。
穆周如約來到,氣色果然非常好,腰桿看起來,也比之前更直了。
“越陽,真是謝謝你,我覺得不少白髮的根都變成黑色了。”穆周感激道。
“呵呵,這可不是錯覺。如果再配合吐納之法,徹底變成黑髮也有可能。”越陽道。
“我這個年紀,還來得及嗎?”穆周動了心。
“何時修行都不晚,關鍵看堅持。”
“我也瞭解吐納法,只是,不知道功法是否有偏差。”
“我教你吧,也很簡單,先從中丹田入手……”
好人做到底,越陽乾脆傳授了一套基礎的功法,穆周聽得非常認真,還找來紙筆,將重點步驟記錄下來。
“越陽,這次叫我過來,到底有什麼事情?”穆周收好功法,這纔打聽道。
“深呼吸,穩定情緒!”越陽道。
穆周按照越陽的要求,開始深呼吸,反覆幾次後,越陽這纔是說道:“穆先生,長話短說,你兒子,穆天,被我找到了!”
額哦!
提前調整過呼吸,但穆周由於激動無比,還是產生了暫時的呼吸停滯,周身更是顫抖不停,被越陽猛掐幾下內關穴纔好些。
“我沒聽錯吧,是真的嗎?”
“不要問,繼續深呼吸,直到心跳勻速!”越陽表情嚴肅叮囑,這件事衝擊太大,不管怎麼拐彎抹角都會如此。
“好!”穆周連忙照做,情緒穩定不少,但依然沒忍住,老淚縱橫,擦不乾淨。
感受脈搏基本正常,越陽這纔拿出手機,調出穆天的照片,“是真的,我把他帶回來了,在朋友那裡。如果你願意,可以父子見面了。”
看到照片,穆周極不確定,又十分肯定,這就是他思念的兒子,但卻跟剛離開時變化不大。如果不是越陽拿給他看,還以爲是多年前的照片。
穆周忍不住用顫抖的手,在屏幕上不斷地摩挲着,成串淚水也打在上面。
“真的還活着!這孩子心腸可真硬,十幾年了,他就這麼撇棄老父,拋棄妻兒,不仁不孝不義,我不……”
穆周想說不想見,但到底硬憋了回去,思念痛苦了十幾年,怎麼能放下?
“老先生,你冤枉穆天了,他失憶了,我剛找到解決的方法,纔敢叫你過來。”越陽道。
“失憶?是摔的嗎?”
“一言難盡,但目前除了想不起來從前的事,一切都還正常。”
“越陽,你對我們穆家,恩重如山,無論如何,請受我一拜!”
下跪,是中華民族最正式的禮儀,但穆周是長者,越陽不能接受,連忙將他攙扶住。
恨不得馬上就見到兒子,穆週一刻也不想停留。越陽跟凌若寒請假後,開車帶着穆周,立刻趕往道生集團。
知道越陽去辦正事,凌若寒也沒有多問,只是叮囑不要太累太辛苦。
事已至此,不能再瞞着穆周了,越陽邊開車,邊將事情的始末大致講述了一遍。當然,不可避免地提到了南巫門和陰伏伶。
得知兒子被困在環境惡劣的山谷裡,一住就是十幾年,還傻乎乎幫着仇人種植藥材,跟仇人拜了天地,穆周幾乎崩潰,眼睛都紅了,口中大罵不絕。
“南巫門!這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豁出我這條老命,也要跟他們拼了!”穆周憤怒道。
“穆老,我能體諒你的感受,但南巫門太強大了,命拼沒了,也未必有結果,報仇不能急於一時,還需從長計議。”越陽勸道。
“想起小天遭遇的一切,我的心裡就跟刀割一樣難受。”穆周再度落淚,聲音哽咽。
“實不相瞞,我跟南巫門之間,也有血海深仇。穆先生,希望我們能夠聯手,早日清除這顆毒瘤。”越陽誠懇道。
“不遺餘力!越陽,怎麼做你來安排,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穆周堅定道。
勸慰了好半天,穆周終於冷靜下來,南巫門高手如雲,莽撞報仇只會搭上性命,不如聯合起來,等待機會。
穆天的事情,暫時還不能告訴他的妻子和兒子,容易泄露秘密,南巫門發現穆天丟失,肯定會大舉搜尋,反而容易引禍上身。
穆天已經死亡,很多人都見證他下葬,現在突然冒出來,很難解釋清楚。還有,如今的穆天,是個沒有身份的人,如果被殺,即便警方也會無從下手。
穆周點頭答應,保守兒子的秘密,待到時機成熟,再安排家人相見。
當前的首要任務,是找回穆天之前的記憶,父子見面不相識,那纔是人生最大的悲哀。
這一點,越陽也幾番提醒穆周,已經等了十幾年,不要在乎這一朝半夕。穆周心痛難忍,但還是默默點頭,他也是最希望兒子痊癒的人。
提前通過電話,衛道生正在辦公室裡等着,見到穆周跟進來,反應不大,只是禮貌性的讓秘書送上一杯茶。
“穆先生,你先在辦公室等消息。”衛道生沉聲道。
“衛董,求你了,我要馬上見到我兒子。請體諒一個父親的心,我不搗亂,就遠遠看着!”路上的承諾,到了這裡就忘了,穆周連連拱手作揖。
越陽有些心軟,但衛道生堅決不答應,會影響處理病情,穆周在肯定會添亂。
穆周沒再堅持,抹着淚在辦公室等着,師兄弟則前往藥園,先解決穆天失憶的問題。
“大師哥,對穆天還滿意嗎?”越陽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