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嘉品拍賣行將全力配合德藝雙馨的藝術家們,不收取佣金。”凌若寒見越陽沒有反對,一口答應下來。
“凌總裁有明月入懷之德,我替大家謝謝你。”慕容良微微頷首。
凌若寒當然不敢託大,連說不敢當。慕容良此舉,無疑是在幫助嘉品拍賣,雖然盛英主導的奇珍拍賣行,劣跡斑斑,但還是簽署了大量合同,幾乎將收藏家都給困住了。
滿街貼告示,還有不識字的,輿論的風頭過去了,照樣還有很多人找過去,求鑑定,或者抵押藏品。
嘉品拍賣的下場拍賣會,一點着落都沒有,這次雖然是公益性質的拍賣,但也等於在幫助宣傳拍賣行。
“慕容先生,去我辦公室坐坐。”越陽暗示道。
“好久沒去你辦公室,還很想念呢。”慕容良呵呵笑。
“小寒,晚上咱們請先生一起吃飯。”越陽又說道。
“好!”凌若寒連忙答應下來。
“你們都是忙人,吃飯就免了吧!”
“老先生,既然來了,就別客氣了。”越陽給凌若寒使了個眼色。
“哦,我馬上預訂酒店,能夠宴請慕容先生,是我們的榮幸。”凌若寒理解越陽的用意,之前就提過拜師,這次好機會不能錯過。
慕容良來到越陽的辦公室,再次表示感謝,如今家庭和睦,兒媳婦經常來照顧,衣着打扮談吐都比以前好太多。
最讓慕容良欣慰的是,孫子也跟他親近許多,也讓他更多了創作激情。
“呵呵,我孫子喜歡在朋友圈發我的消息,說了都不聽。”提到孫子,慕容良一臉笑意。
“那是他以您爲傲!不需要阻攔,能增進爺孫倆感情的。”越陽笑了。
“哎,我這個做爺爺的,做得也不夠好,讓孩子吃了些苦頭。兒媳婦跟我坦白了一切,都是受奸人挑撥,才做出了傷天理的事情,還跪下道歉。其實我真的是特別生氣,還是看在孫子的面上,不能再跟她計較了。”慕容良嘆息道。
“能回頭就好,但要注意,不能再跟那個人接觸。”越陽提醒道。
“聽魚漣講,就在三天前,那個閨蜜還聯繫了她,約見面解釋,但被她拒絕了。”慕容良道。
“魚漣做得很好,那個女人很危險,必須要防備。”越陽道。
魚漣所謂的閨蜜就是陰伏伶,她竟然又回到了華京市,還敢聯繫魚漣!只是不清楚,她是否已經發現穆天離開了失魂谷,或者是察覺到他就在華京。
“我也勸過兒媳,如果遇到合適的男人,那就嫁了。我也會當做女兒一般,給她一份豐厚的嫁妝。”慕容良說道。
“她怎麼說?”
“其實魚漣這人,也是個直心眼,不太會僞裝,說自己還沒有離開慕容家的打算。”說打這裡,慕容良苦笑搖頭。
如今,魚漣已經成爲慕容良的經紀人,痛改前非的她,重新找回了生活的自信。再嫁與否,都是她的自由。
下班後,慕容良跟隨越陽和凌若寒,來到了輝煌大酒店,不怕花錢,雖然只有三人,但還是預訂了最好房間。
考慮到老人的體質,凌若寒精心挑選了口味清淡的菜餚,點了野生藍莓果酒。桌上,三人不斷舉杯,相談甚歡。
“老先生,作爲前輩,還請點評下我老婆的繪畫水平。”越陽笑着舉杯。
凌若寒有些緊張,連忙坐好,不好意思道:“真人面前班門弄斧,越陽,你是故意讓我出醜。”
慕容良哈哈笑了,由衷道:“凌總裁不必過於自謙,在年輕一代中,你的藝術造詣,太讓人刮目相看。”
“照比老前輩,我深知有很多不足,願意多向慕容先生學習。”凌若寒表現得很謙虛,想說的話,卻很猶豫,扭捏兩下,小臉都漲紅了。
慕容良笑而不語,越陽替老婆說了,“老先生,小寒一直有個願望,就是做您的學生,不知道行不行?”
“這當然不行。”慕容良擺手,竟然拒絕了。
凌若寒的笑容僵住了,這一刻真是囧得要鑽到地洞裡去,也在心裡埋怨越陽太過唐突。
“老先生既然認可小寒,又不收她爲徒,這是爲什麼啊?”越陽問道。
“凌總裁的繪畫水平,怕還在我之上,當老師就太慚愧了!共同探討下,還是可以的。”慕容良說道。
“這麼說就不對了!”越陽一邊給慕容良夾菜,一邊說道:“我不太懂繪畫,但總覺得,藝術創作是需要靈魂的,不在繪畫技巧。這方面,沒人能比得過老先生,胸中有江山萬里,筆下有世間百態,也是小寒最需要學習的。”
慕容良被誇得暈乎乎的,卻非常開心,凌若寒也連忙表示,非常願意拜師,爭取創作出更有深刻內涵的作品。
最終,慕容良答應下來,凌若寒作爲他最後一名學生,相當於關門弟子。
拜師儀式就不必了,都是朋友,凌若寒起身,恭恭敬敬地給老師倒了一杯茶,慕容良開心地一飲而盡。
親自將老人家送回去,回家的路上,凌若寒依舊不敢相信,真就成了慕容良的學生。
雖然凌若寒的畫作在拍賣會上一舉成名,但要想得到整個畫家圈的認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有人科班出身,有人苦練多年,就這麼被一位年輕女總裁隨便比下去,當然會心有不甘。如今不同,有了慕容良學生的這重身份,今後的作品,再也無人敢提出質疑。
“老公,你纔是我真正的貴人,我也該拜你爲師。”凌若寒幸福道。
“我的奮鬥目標是當好老公,不是老師。我就希望找個才貌雙全的老婆,特別有面子,現在目的達到了。”越陽笑道。
凌若寒嬌嗔地在越陽胳膊上輕輕打了一下,又說:“我的繪畫水平很一般,都是你修改後,纔有那麼好的效果。”
“當然不是,老婆的繪畫水平很高,有目共睹,好比本來就有一棟好房子,我只是個負責內部裝修的工人。”越陽道。
“真的嗎?”
“當然。”
凌若寒幸福無比,倚在車座上閉上眼睛,“對了老公,昨晚不知道怎麼,要睡着的時候,眼前好像有個細長的影子,黑色的,還在蠕動,持續了好幾秒種。”
嘭!
越陽的心一下子跌落到冰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