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結束,大家意猶未盡,但也有了昨日劉二哥的先例,沒有人敢在藝居閣造次,只能將遺憾留到明日再來一睹風采。
舞姬們下臺的時候,趙柳兒邁着步子一步一步的上了舞臺,給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各位官人,明日晌午之前有一場關於莊主夫人喬墨兒,以及藝居閣舞姬白九九二人的舞藝切磋比賽,還請大家互相轉告,幫藝居閣做做宣傳,好讓大家都來給她們二人投一票,競選出最適合參加下月臨安城比賽的人選。”
“莊主夫人這個名稱就已經是個噱頭了,又何必多此一舉讓白九九出來丟人現眼呢,就算下月比賽輸了,莊主夫人這個身份,也足矣讓他們給點兒薄面。”
臺下人在一起閒談,“此言差矣,正因爲是夫人,纔不可以去參加這樣的比賽,萬一真的輸了比賽,到時候莊主會被世人說成,新娶的妻子,竟然是個舞姬。”
“說到舞姬,想當年夫人好像在撩舞閣和莊主發生了什麼,才以此作爲威脅,讓新皇下旨要求莊主娶了她。”
“那個時候,好像是莊主先拋棄了摯愛雲墨姑娘,後與蝶兒姑娘日久生情,但因爲現在的夫人長着一張酷似莊主夫人摯愛雲墨的臉,才讓莊主對夫人做了不軌之事,現在說不定是知道了夫人是心狠手辣之人,所以大婚之後,才把夫人送進了藝居閣、”
“誒,怪不得,昨日蝶兒姑娘半夜帶着壯丁來藝居閣抓莊主回去,想必是夫人又做了什麼壞事,威脅了莊主留下來。”
“誒呀,就算是壞事,也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和胡蝶兒無關,她明知道莊主有着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心願,還死纏爛打在莊主身邊,也就是夫人脾氣好,要換成我,早把她……”
“別早了,你不可能是莊主夫人,畢竟你也不是個女人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不停,趙柳兒站在臺上,看着大家討論的熱火朝天,嘴角掛起了得意的笑容,又不想打擾到大家的雅興,安排了歌姬給大家助助興。
午膳之後,韓雲熙帶着胡蝶兒來到了藝居閣。
“莊主和蝶兒姑娘怎麼會這個點兒來藝居閣呢?是否已經用過午膳了。”
趙柳兒俯身作揖同韓雲熙說着話,還沒等到韓雲熙開口,胡蝶兒就挽住韓雲熙的衣袖說道:“雲熙哥哥,昨日就是藝居閣的衆人對您圖謀不軌。”
“蝶兒姑娘說話要有理有據,韓莊主昨日是自行留在藝居閣的,並非是我們強人所難。”
趙柳兒一直就不喜歡胡蝶兒,今日胡蝶兒無理取鬧來藝居閣,那就別怪她羞辱的她體無完膚的。
“你和夫人串通一氣,故意將莊主留宿在了藝居閣,這還不叫強人所難。”
“蝶兒姑娘,外面的人都知道,莊主和夫人是夫妻,夫人強留相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蝶兒姑娘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未免也太多管閒事了些吧。”
“閣主,夫人是給了你們多少好處,才讓你們這般爲她說話?”
“蝶兒姑娘,並不是我爲夫人說話,而是夫人現在是我們藝居閣的一員,她做的任何事情,哪怕是犯了錯,也只能是我們藝居閣來懲罰,旁人管不着,也問不着。”
趙柳兒這護短的功夫,還真是明目張膽,胡蝶兒自知是說不過她,於是只能撒嬌對韓雲熙說:“雲熙哥哥,趕緊把昨日的證據拿出來,好讓她們當衆打臉。”
“莊主,夫人是做了什麼不軌之事嗎?”
趙柳兒再三詢問道。
“你自己拿去看吧。”
韓雲熙在胸口處掏出了一袋香囊扔在了桌子上。
“這是什麼?”
趙柳兒問。
“那得把夫人請來對峙,才能知道這是什麼了。”胡蝶兒嘚瑟的要求趙柳兒喚來喬墨兒。
賴媽媽也自知此次凶多吉少,便在尋到喬墨兒的路上,把剛剛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夫人,閣主讓我叮囑你,多加小心,怕是今日得讓夫人受不少苦頭了。”
喬墨兒不急不忙的來到韓雲熙面前,看着桌子上的香囊,拿起來掂量了一下,“雲熙你和蝶兒過來看我,還帶什麼禮物啊。”
“夫人,這不是禮物,這是你陷害雲熙哥哥的贓物。”
“什麼贓物?”
“你昨日勾引雲熙哥哥,還對他下了迷香。此香囊就是證據,還請夫人趕緊認罪吧。”
胡蝶兒指着這個香囊,說是韓雲熙昨日在她腰間取下的證據。
“你是哪隻眼睛瞧見了我用這個陷害了雲熙嗎?更何況,你確定這個就是證據嗎?”
喬墨兒繼續掂量着手上的香囊,一而再的發問胡蝶兒,胡蝶兒被問的不知如何回答,但下一秒喬墨兒的動作,可真是讓胡蝶兒打開眼界,她順手就將自己手上的香囊扔向了不遠處的湖中。
“怎麼辦?我手滑了,剛剛蝶兒姑娘說那是什麼,證物嗎?”
喬墨兒表現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驚訝的問胡蝶兒,“還有別的證據嗎?我好害怕你們定不了我的罪哦。”
“夫人,你……”
胡蝶兒氣不打一處來,“雲熙哥哥,她竟敢私自毀了證物。”
“不急,既然是喬墨兒你手滑了,那還得麻煩你親自下水,將香囊給取出來,若是今日取不出來,還請閣主罰她不得吃飯。”
韓雲熙安慰胡蝶兒,語氣裡仍然是對喬墨兒的不屑,胡蝶兒見韓雲熙這般不顧念對喬墨兒的往日情分,心裡頓時安定了許多,想來自己纔是雲熙哥哥心中最重要的人了。
“是不是我下水,雲熙你就不追究我的責任了?”
“蝶兒,你說呢?”
韓雲熙問胡蝶兒,胡蝶兒想,看來昨日一夜長情,也終究是讓韓雲熙厭惡了喬墨兒,不過這樣也好,他的雲熙哥哥能這般的問自己的意見,那她何必要做個十惡不赦的人,勉強的放過喬墨兒一次,說不定還會在韓雲熙心中增加好感呢。
“只要夫人肯下水,我和雲熙哥哥就不追究夫人的責任了。”
喬墨兒笑着搖搖頭,“韓雲熙,你還真是夠心狠的。”
“夫人,你怎麼能這般對雲熙哥哥說話?”胡蝶兒替韓雲熙打抱不平,指責喬墨兒剛剛說話的語氣不對。
“胡蝶兒,你裝什麼爛好人,昨晚你雲熙哥哥喝的如此伶仃大醉,你幹嘛不趁良辰美景花好月圓,強上了你的雲熙哥哥,讓她對你負責,好擠走我這個你們眼中的障礙。”
喬墨兒真的是把胡蝶兒的心思給說中了,她何嘗不想做一些行動,讓她的雲熙哥哥對她自己負責任。
昨日,韓雲熙被帶回雲熙殿的時候,她明明都快親上韓雲熙的嘴了,無拴卻三番兩次的進殿,給韓雲熙端茶送醒酒湯。
韓雲熙更是吐的一發不可收拾,奈何胡蝶兒都快把自己的衣服扒的差不多了,無拴竟還是不給她機會,硬是隨手取了一件莊主的披風,裹住胡蝶兒推出了房門,“蝶兒姑娘,非禮勿視,非禮也不能隨便接近莊主,畢竟莊主是有夫人的。”
整整忙活了一晚上,胡蝶兒啥事都沒有完成,所以今日她纔會帶着憤怒來找喬墨兒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