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工來了,盤查了雞湯碗許久,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但是胡蝶兒之前叮囑過,所以他無論如何,也要查出個所以然出來。
“查出什麼了?”
胡蝶兒着急的問良工,良工瞅了瞅一旁的喬墨兒,又附在胡蝶兒的耳邊小聲說道。
“什麼也沒有查出。”
胡蝶兒聽見良工的話,覺得不可思議,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
“蝶兒姑娘,什麼事情不可能?”
“這雞湯不可能沒有毒。”
“蝶兒姑娘,你口口聲聲說這雞湯有毒,那你證據呢?比如說,小九喝了會有中毒的症狀,再比如說,這雞湯何時被人下毒了,你知道嗎?又或者說,是蝶兒姑娘你自己下的毒,好栽贓給我們的夫人。”
小青這三寸不爛之舌,着實也能把胡蝶兒氣的不輕。
“我……”
“說不出來就不要說了。”喬墨兒用食指放在嘴邊,示意胡蝶兒不要再亂說了,她可以答應韓雲熙原諒她一次,但不代表可以一直原諒她。
“我怎麼說不出來。”
“你要是能說出來,那就同我一同去官府去說吧。”
“去就去,我還能怕了你不成。”
喬墨兒故意激怒胡蝶兒,想讓她同自己對簿公堂,好還劉二哥還有那羣山匪一個公道。
雖然她是答應了韓雲熙放她一馬,但看她不想讓自己好過的樣子,着實讓喬墨兒意難平。
“夫人,不要和蝶兒去對簿公堂,小九我身體沒有事情,蝶兒也是爲了我才口不擇言的,所以小九求求夫人,不要和蝶兒一般見識。”
小九話裡話外都在護着胡蝶兒,可胡蝶兒一點兒也不識相。
“白九九,我對你太失望了。”
胡蝶兒以爲小九是怕了喬墨兒的實力,她自持着有韓雲熙的庇護,纔敢和喬墨兒有恃無恐的對恃着。
喬墨兒知道這樣的感覺,就像當年的自己被耿逸懷寵着的感覺,無論自己說什麼做什麼,都可不用管後顧之憂。
但韓雲熙現在是她的男人,他只能寵着自己,不可以寵別的女人。
可能喬墨兒要作上一作,才能旁敲側擊的將胡蝶兒給敲醒了。
“蝶兒姑娘可別對小九失望,小九一心也是爲你好,正要是對簿公堂,怕是你不能相安無事的從官府裡出來。”
喬墨兒敲着二郎腿,小手擺着蘭花指,全神貫注的盯着自己的手看,也勸胡蝶兒就此罷休,否則待會兒她作起來,可真沒有胡蝶兒什麼好下場了。
“姑娘,對簿公堂對你來說很不利,師傅說了,是要有證據才能對簿公堂,你什麼證據都沒有,貿然的上公堂,豈不是自取其辱,這種丟人的買賣我可不做,我師傅也沒有讓我這麼做。”
良工擺擺手,覺得這種事情不划算,畢竟無憑無據和夫人對峙,怕是在作死。
“夫人,既然雞湯沒有毒,那我就先退下了。”
良工收拾好東西,便要離開。
胡蝶兒不服氣,不想讓良工走,但確實是沒有得力的證據同喬墨兒爭辯,惱羞成怒之下,她趁喬墨兒不注意,打碎了桌上的碗,將碎片划向了喬墨兒。
喬墨兒哪能被她給傷了,反手一下,胡蝶兒手上的碎片划向了胡蝶兒自己的臉上,自食惡果的下場,可真是打了胡蝶兒一個措手不及。
“喬墨兒……”
這是蝶兒第二次栽在喬墨兒的手上,同一個位置,又再一次被人劃了一下,舊傷雖然已經看不見了,但新傷怕是很難會像舊傷那般恢復的萬好如初吧。
“血……”
胡蝶兒捂着自己的臉,不可置信的哭鬧着,韓雲熙剛擦了點兒消腫的藥,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當路過的時候,看見胡蝶兒也被喬墨兒給傷了,韓雲熙對喬墨兒更是冰冷至極。
“喬墨兒,剛剛在馬車上你已經對我大不敬了,現在你還敢傷蝶兒,你是不是嫌活的不耐煩了。”
胡蝶兒偎依在韓雲熙懷裡,“雲熙哥哥,夫人,夫人不是故意的,你可千萬不要因爲我而對夫人做懲罰啊。”
“莊主,是蝶兒姑娘想要對夫人大不敬,夫人自保才造成這樣的結果。”小青幫喬墨兒說着話。“而且小九也看見了,不信莊主聽聽小九怎麼說?”
小青向小九投去堅定的眼光,以爲她會幫夫人說話,卻沒想到小九搖搖頭說,“我剛剛頭疼,閉了會兒眼,沒有看見誰先動手的,只是自己睜開眼的時候,就看見蝶兒已經被劃破了臉。”
“你放屁。”
小青說話也這麼不修邊幅了,她也是被氣急了,纔會出此不遜之言。
“白九九,虧我和夫人好心告假來看你,你居然還是這種四六不懂,顛倒黑白的人,我就不應該同意夫人告假來看你,還不如讓你一人在醫館,無人惦記的好。”
“都別說了,現在當下是把蝶兒姑娘的臉給治好,雲熙,讓我給她看看吧。”
喬墨兒讓小青不要說了,自己走到胡蝶兒身邊,說要幫胡蝶兒看一看。
“不用了夫人,您傷我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替我醫治的好。”胡蝶兒假裝害怕的往韓雲熙懷裡竄了竄,“雲熙哥哥,我怕。”
喬墨兒死瞪着韓雲熙,還好他雖表面是哄着胡蝶兒,但還是紳士的和胡蝶兒保持了點兒距離。
“你怕什麼?”
“我怕夫人是知道我已經知道你和別人苟且之事,所以對我痛下殺手。”
這個胡蝶兒,她還沒找她算昨日的賬,自己倒先往槍,口上撞來了。
“好,小青,你先把剛剛那個良工請回來,讓他先把蝶兒姑娘的臉給診治好,然後我再和她,當着莊主的面好好的聊上一聊。”
喬墨兒先安排小青去找良工給胡蝶兒診治了臉傷,待胡蝶兒回來之後,她便開口問胡蝶兒。
“蝶兒姑娘是知道了我行了什麼苟且之事嗎?”
“自然是知道的。”
“今日莊主也在,你倒是說出來也無妨,看看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被你發現了,還想要對你痛下殺手。”
胡蝶兒捂着自己的臉,暗示着大家,她就是受害者。
“這件事情,不僅我知道,小九也知道,前日夫人離開藝居閣,去了後山與人私會的時候,我和小九剛好也在後山附近。”
胡蝶兒慢慢道來。
靠在牀上的小九驚訝的看向了胡蝶兒,她算是明白了,爲何胡蝶兒那日爲何要帶她去後山玩耍,沒想到,是讓自己給她做目擊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