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墨兒用手帕取出包裹中的手套,用髮釵插入困在一起的手套中,沒過一會兒,喬涵兒發現髮釵變黑了。
她湊近鼻子聞了聞,是師傅之前給她制過的一種毒香很像,表面上沒有什麼,其實接觸到後症狀畢竟嚴重,喬墨兒閉着眼睛回想了一下。
黃花杜鵑的粉末?馬錢子?含羞草……
“墨兒,若是取一勺這些放入水中,被人誤食根本查不到病因,且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都會腹瀉不止,引起休克。”
師傅說的這些,喬墨兒都記起來了,她撿起地上的石子彈向了不遠處的鳥兒,那小鳥兒從樹上摔下,喬墨兒把它拾了過來。
她一手拿着小鳥,一手用手帕捏着一個手套,在附近取了點水源混合在一起投食給小鳥兒。
因爲是小動物,沒過半柱香的時間,手中的小鳥兒由原來的掙扎撲哧,變成現在奄奄一息毫無生機的樣子。
喬墨兒把這些物歸原處,把小鳥兒用手帕抱起來放進袖兜裡,迅速離開了這裡。
韓雲熙這會兒因爲糧食的事情而去了糧倉,原因是胡蝶兒的母親胡李氏逼着胡蝶兒的父親胡平強行關閉了秘境山莊的糧倉。
至於是爲什麼關糧倉,還是程珊珊和喬涵兒鼓搗他們一家這麼做的,喬涵兒登門拜訪胡宅,有意無意的說胡家李家爲秘境山莊出生入死,如今因爲一個外籍女子,要將他們趕出山莊,簡直是奇恥大辱。
程珊珊也附和道:“你們身爲糧倉一日掌門人,這糧倉就得聽你們差遣,其他人包括莊主也無權過問。”
韓雲熙趕到糧倉,他的態度也很堅決,“糧倉必須開放,胡家上下全部趕出秘境山莊,從此不準再入山莊一步。”
“糧倉一直是我們胡家的,莊主我們把你當親賢侄,如今我的女兒臉被廢,我們的家族不能同我們來往,趕出秘境山莊,豈有活路?誰給活路!”
胡平已經年過半百,他以爲他的態度能讓韓雲熙給他一個薄面,讓胡家恢復原來的聲譽。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站在他面前的韓雲熙,可是也曾有過半百的時候,但他這種倚老賣老的身份,韓雲熙不吃這一套,也不接這一套。
“我怕胡伯你是糊塗了,糧倉一直是秘境山莊交於你們打理,若是你們不忠,山莊隨時都有權利取回糧倉的管理權利。”
“韓雲熙,你這是要大逆不道,逆天行事啊。”
胡平雙手扶着柺杖,用力的砸了幾下地面。
“胡伯您言重了,我並未大逆不道,山莊娶妻素來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您的女兒夫人完全不把我的未婚妻放在眼裡。”
韓雲熙看着胡平,也自知喬涵兒正在某個角落虎視眈眈的盯着他,他不能慌也不能向胡平妥協,一旦妥協他能救的了半個山莊,也救不了他們一家,畢竟上一世他們一家是在山門大開之前離世的。
韓雲熙不僅要趕走他們一家,還暗中派人保護着他們一家,這也是還了多年的恩情。
胡平,胡李氏,胡蝶兒被韓雲熙逼迫交出了糧倉的管理權,胡平更是被氣的讓下人擡了回去,糧倉正常開放,韓雲熙這才笑着離開,無拴問他爲何要親自過來解決這等小事?
韓雲熙回答:“因爲你們來他們會和你們慢慢耗着,我的墨兒要吃飯,不可能因爲你們的辦事效率太差,而耽誤了她吃東西。”
“所以莊主覺得親自來此,會事半功倍?”
“確實如此。”
“莊主難道不怕別人給你使絆子嗎?”
“只要墨兒有飯吃,其他的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無拴算是明白了,莊主是被夫人給魔障了,做什麼都以夫人爲主。
誒,無拴摸着兩隻胳膊感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並且還直哆嗦。“看莊主寵夫人,我怕是年夜飯都吃不下了。”
“誒,就許今年的年夜飯不要吃了。”
韓雲熙折回將手中的倉庫權符交給了無拴,無意間聽見他說吃不下年夜飯,韓雲熙竟腹黑的允了他。
“別啊,莊主,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晚上,鹿嬋閆旭邀請了耿逸懷,鹿鳴,韓雲熙,喬墨兒,梓欣,央兒一同到藝居閣用膳。
“雲墨姐姐,你來了。”
韓雲熙坐在主位,等着喬墨兒親自過來服個軟,若是她真的拉不下面子,只要她過來,他可以丟下面子給她道歉,不該說那些話傷她的心。
喬墨兒看都不看韓雲熙,徑直的走向耿逸懷身邊坐下,這讓耿逸懷心裡樂開了花,雖然很開心,但不能喜形於色,只能憋着歡喜假裝給喬墨兒端茶倒水,以復平靜。
韓雲熙看着喬墨兒不理自己的樣子,當然不淡定了,夫人如此生氣,那肯定是他沒有做好,她耍小孩子脾氣,咱也不能耍脾氣,只好起身坐到鹿鳴的位置。
梓欣不淡定了,好不容易和鹿鳴坐一起用膳,還被莊主給攪黃了,但她不能表現出來,她今天來這裡是有目的的。
韓雲熙坐在喬墨兒身邊,故意抓住她的手,無論喬墨兒怎麼想掙開,他都不鬆手。
“我聽說,今天莊主可威風了,胡家關閉糧倉,還是莊主親自去開了糧倉。”
鹿嬋小鳥依人的坐在閆旭身邊,訴說着韓雲熙今日是如何大戰胡家的。
“鹿嬋,今日你請我們吃飯,應該不是說莊主威風之事吧。”梓欣不喜歡別人在背後議論胡蝶兒,蝶兒是她的朋友,若不是礙着鹿鳴的面子,她怎麼可能和他們在一起用膳。
“對,我今天想和大家說,也希望閆旭當大家面給我一個交代,許我一個身份。”
鹿嬋趕鴨子上架,她希望和韓雲熙雲墨一樣,有情人終成眷屬,她需要被祝福,她沒有爹爹,閆旭沒有孃親和爹爹,她希望和閆旭組成一個家,擬補小時候的遺憾。
“誒,嬋兒,不是說今天是來祝福韓雲熙和墨兒的嗎?怎麼會扯到我們身上?”
閆旭故意扯開話題,遞給鹿嬋一個杯子,讓她喝點水說點別的。
韓雲熙知道閆旭不想娶鹿嬋,是因爲他害怕失去她,若是今天他不能給鹿嬋一個承諾,以後會是遺憾終身,即使鹿嬋在這次剿滅計劃中沒有死,也難消她對閆旭的失望。
“閆旭,只要一如既往的對鹿嬋好,比任何承諾都好。”
“那怎麼可以,女子的一生怎麼可能不要承諾?”
本來是閆旭和鹿嬋的矛盾,現在又成了喬墨兒和韓雲熙之間的口舌。
“難道我們女子既不貪圖美色,也不能貪圖富貴,現在連基本的承諾都不能圖了嗎?”
表面好像是在說閆旭和鹿嬋的事情,其實韓雲熙知道,她還在因爲早上的事情說她不信任自己的話,找由子鞭策他,讓他先開口說服軟的話。
這要換成前世的韓雲熙,他肯定不會好言對喬墨兒,但是如今他已經重生,哄老婆服個軟不難看。
“是是是,夫人說的對,承諾肯定是要有的。”
“這還差不多。”
鹿嬋不是傻子,她看出閆旭對她的態度,可以呵護保護她,但絕對不會娶她,就像鹿老爹一樣,他可以照顧孃親,但不能娶孃親。
“誒呀,今天是提前慶祝莊主和雲墨姐姐的婚事,這杯酒我先幹了!”
鹿嬋換掉手中的水杯,自顧自的甄了一杯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