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是耿逸懷?”
喬墨兒驚訝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不小心還磕到了膝蓋。
“啊,好痛。”
“我幫你看看。”
“纔不要呢,這點疼不算什麼。”喬墨兒看着耿逸懷在那擺手弄騷的樣子,撲哧一聲的笑出來了。
“耿世子要是知道被樂莊主給欺騙了,你說他會不會殺了他?”
喬墨兒問韓雲熙。
“會。”
“你昨天可沒有說?”
“因爲昨天我沒有想起來,今天看見耿逸懷在此受到此等侮辱,別說樂莊主的人頭,踏平整個楚雲莊都行。”
“真的嗎?”
喬墨兒覺得這太不真實了。
“騙你的。”
韓雲熙看她對耿逸懷的事情很是關心,故意騙她轉移注意力。
“哼,不理你了,我去擊鼓去了。”
擊鼓比賽,不同於平常的擊鼓,擊鼓人必須會舞藝加武藝,以及懂得樂律。
比賽者不僅要同樂莊主比武,還要擊中樂鼓,這樂聲不是隨機來的,而是由喬於珂和樂正清雙樂同奏,一個彈琵琶,一個彈古箏,要取中間和絃點去擊鼓。
雖說喬墨兒武藝和舞藝都不在話下,但這樂律還是得靠韓雲熙幫忙了。
喬於珂和樂正清對立而坐,雙雙都是要強的人,唯獨樂正清在感情方面是一塌糊塗。
她自以爲天下無雙,能吸引到喬於珂的喜歡,是理所當然的。
喬於珂似乎是看出喬墨兒不懂音律,故做了幾個音律動作試探她,果然還是同小時候一般,只會舞藝不會樂律。
一首優美的琵琶古箏合奏曲就這樣開始了,加上喬墨兒同樂芸芸在舞臺之上都各憑己利的取得了優勢。
倒是樂莊主,一個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一個又是長得像曾經愛慕的過的人,對誰也不好下重手。
於是他被兩個姑娘家家給打的鼻青臉腫的。
“雲墨,你再戳我爹,試試。”樂芸芸同喬墨兒鬥嘴的同時,還不忘多戳樂莊主兩下。
“試試就試試,對於你這種無理的要求,我滿足你。”
於是場面上就形成了,快節奏打樂莊主,慢節奏就擊樂鼓。
“別打了,別打了,這局你們都贏了。”
樂莊主下臺的時候,摸着自己的臉,很是生疼。
“誒呦,我的臉啊。”
喬丞相從臺上下來,扶着樂莊主回位置上,“孩子們比武,你都徐老半百的人了,還這麼逞強,樂莊主又是何必呢?”
“我還不是因爲夜明珠,你這個喬丞相,你家孩子幫手多,不像我就兩個女兒,當然捨不得了。”
樂莊主是急了,但一說話臉就疼,最後摸着自己的臉就要回到座位上。
二娘子見狀就跑去扶了一把樂莊主,“誒呀,老爺你怎麼這麼不會做事啊,樂莊主他受了傷,做爲親家,你至少要扶上一把。”
喬丞相看着二娘子這麼爲他考慮,連忙點頭幫着樂莊主坐到了位置上。
“多謝樂莊主承認了,也感謝喬少爺同樂小姐的精彩演出。”
喬墨兒雙手作揖,卻被樂芸芸懟道。“你還別得意,還有最後一場比賽,是你同我一起比賽。”
“怎麼說?”
“就比毒香繪畫。”
樂芸芸自認爲用毒香繪製一副畫,除了她自己應該無人能敵。
喬墨兒輕笑;“雲墨願意一試,但是毒香會影響到別人的心智,所以還請圍觀的人都疏散了,待毒香繪製完成,再給大家一覽衆樂。”
“那是你們臨安城的玩法,我在楚雲莊從來不相信,毒香會影響別人,怕是雲墨技不如人,怕丟臉吧。”
喬墨兒在想,要不是肚子裡懷了韓雲熙的種,她纔不怕這些呢,只是這難題她得想辦法解決一下。
“樂芸芸,一直都是你們再給我出題目,那我覺得真的要比一個高低的話,我們可以一人找一個不會製毒香的人,通過口傳讓他們做出一副絕美的毒香畫,那纔是真正的厲害。”
喬墨兒覺得樂芸芸好面子,肯定會接下挑戰的,“你敢嗎?樂芸芸小姐?”
“我有什麼不敢的。”
樂芸芸接受挑戰,她選了廖梓欣來做繪畫者,喬墨兒也沒閒着,她逮來了在馬場上吃喝玩樂的閆旭。
二人本是冤家,找到一對繪畫的人更是結怨已深。
“沒有問題,那就開始吧。”
樂芸芸說。
“等等。”
喬墨兒阻攔。
“又怎麼了?”
“製毒是獨家秘方,我們在這裡喊也不像,不如我們用筆寫,然後讓人通傳。”
“可以。”樂芸芸答應道。“可以開始了嗎?”
“等等。”喬墨兒又阻攔道。
“又怎麼了?”
“我尿急,想入個廁,樂小姐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這懷孕的女子事情可真多,這一盞茶的功夫,喬墨兒去了兩趟茅房了。
比賽正式開始,喬墨兒知道閆旭通文學,但他不通藥理,所以她就用筆的方式寫給他。
樂芸芸耍了小心機,讓人把喬墨兒的方法遞給了廖梓欣,自己寫的方法給了閆旭。
雖沒有抱着百分百的成功,但喬墨兒肯定會險中求勝,樂芸芸也是拿自己的生涯在賭。
閆旭看着這歪歪扭扭的字,一看就知道不是喬墨兒寫的,於是他想起來,他看過喬墨兒曾在秘境書院繪畫過的一副畫,當時上課的時候他閒來無聊,還偷來了觀摩,卻被毒香弄得徹夜不能入睡,似乎接觸過那種毒香,人的意識就會變得很差,必須靠喝水才能清醒。
正所謂一水解百毒。
過了一個時辰,二人的繪畫也完成了,天色也黑了下來。
所有人都在看二人的繪畫結果,當畫面展示的那一刻,二人竟然畫的是同一幅畫。
不仔細看,誰也不知道是誰偷畫誰的,又或者說是,二人心有靈犀,稱得上是絕壁家人。
閆旭看見自己畫的同廖梓欣畫的不分伯仲,當時一口水就噴在了不遠處的耿逸懷臉上。
“逸懷兄,你這衣服也換好了,我幫你擦擦。”
耿逸懷傲嬌的推開閆旭,自己擦了起來,喬墨兒路過遞給他一個手帕,“擦擦吧。”
轉而又身邊的閆旭說道,“閆旭你真厲害!”
大家看着二人的畫沒有什麼亮眼之處,故分不出高低,決定再來一個比賽的時候,閆旭喊道:“且慢。”
“這閆旭公子搞什麼呢?”喬媚兒一直不怎麼說話,如今看見閆旭,好生喜歡,但卻不知道他現在在故弄什麼玄虛?
“不清楚,四妹妹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閆旭先取來了桌子上的果子酒撲倒了畫上。
“你幹嘛把畫給毀了?”
耿逸懷問道。
只見下一秒,閆旭的畫泛出了藍色的光,一副海市蜃樓的紙上畫,隱隱而出。
“這是毒香效應,若是我之前繪畫時,沒有不小心打翻果子酒,我也不知道會有這般驚豔的效果。”
大家趁着夜色看見閆旭的畫,真的堪稱是一絕。
“閆公子,我們這比的是紙上畫,你這海市蜃樓般的繪畫恐怕……”
樂芸芸的話還未說完。
閆旭緊接着又把水撲倒了畫上,恢復成剛纔的那副畫,但是多了一個墨水生的花,讓這幅畫變的更爲活色生香。
在場的所有人都歎爲觀止,很明顯這一局喬墨兒勝了,夜明珠理所當然就該贈與她。
“多謝各位承認了,這個夜明珠,我雲墨就收下了。”
韓雲熙把夜明珠承上,喬墨兒從他手上取過。“樂莊主,明日你可要好酒好肉待我,等我贏了樂正清,我就認你做乾爹。”
“好好好,我等着你。”樂莊主捂着臉,伸手說好,彷彿再多說一個字,就會疼死。
樂芸芸雖輸了比賽,但卻一點兒也不生氣,反倒是樂正清,起身向大家作揖告退,臨離開時,還狠狠的瞪了喬墨兒一眼。
“雲墨,我要和你做朋友。”
賽程結束後,樂芸芸找到了喬墨兒。
“可我不想同你做朋友。”
“爲什麼,難道是因爲雲心先生?”
喬墨兒不理樂芸芸,繼續往回走。
“誒呀,我發誓,我現在對你的雲心先生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你就算有興趣,我也不會讓給你。”
“行行行,我不要他,我現在只想同你做朋友,你製毒香技術那麼好,教教我唄。”
樂芸芸纏着喬墨兒不放。
“我不要。”
“我一定會讓你和我做朋友,還要教我做製毒香。”
“我又沒有教閆旭,那是他自己悟出來的,更何況你不是偷換了我的製毒香技術嗎?”
喬墨兒的話,無疑是給了樂芸芸一巴掌。
“你知道我偷換?”
“我又不是瞎子,每次過來的人都不一樣。”
“好吧,被你發現了,雲墨我要今晚同你睡一起。”
“起開,我有相公。”
樂芸芸拉着喬墨兒的手一直不放,“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