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戰

當然,除了製造出這麼一些能夠阻止燃火的船閥之外,這一百艘船隻的,腳板底下,還藏有許多特意用來防火的盾牌,同樣是用特殊材料製作的盾牌,除了隔絕火源之外,也同樣可以抵擋刀槍阻攔,目的就是防止大楚這邊在他們過暗時候用火箭或者其他武器,導致他們的人馬受到損失。

孟添站在船頭之上,身前是一羣負責守護她安危的,北燕士兵,他立在人羣中央,頗有幾分鶴立雞羣的樣子。

他看着對面流沙河的河岸距離他的地方越來越近,眼中也是情不自禁的涌上些許興奮之意,心中想着自己的一番籌謀,總算也是沒有白費了。

而距離流沙河越來越近的時候。一直在流沙河對岸一動不動看着一百艘船隻新來的大楚將士們,卻是忽而開始極爲迅速的分散開來,很快便是分散在流沙河岸邊上,成一個半圓弧形,將他們北燕軍隊的那一百艘船隻,給悉數圍在了身前。

雖然鎮北軍在北境大軍和北燕大軍兩軍之中的形象已經完全崩塌了,都認爲這是一支全然無用的廢物軍隊,但是如今鎮北軍衆人的的言行舉止瞧着,竟然還頗有幾分訓練有素的樣子。

孟添見着這副場景,本來心中還有一些隱隱的不安之心,但是等他看着河岸邊上的那些個鎮北軍停下腳步之後,竟然是齊刷刷的將手中的長弓和長箭舉了起來,朝着他們的船隻齊齊瞄準的樣子,孟添心中的這一絲不安,頓時便消散殆盡了。

與此同時,他心中也是升騰起些許掩飾不住的冷嘲之意。且不說這羣廢物軍隊不可能在這麼遠的距離精準的將船隻上的人給射殺,便是鎮北軍這羣廢物軍隊當中,當真有那麼幾個頗有能耐的奇人可以說出如此遠的射程,

但是一來人數極少,二來這傷害力度也不夠,總歸是不可能就這麼憑着他們手中的那些個看着就極爲普通的長箭,便能夠將他精心安排滬城製造的船隻給洞穿了的。

孟添自認自己心中底氣頗足,所以看着鎮北軍如今舉着長箭的樣子,也是分外嘲諷。他甚至是眸光一掃,側目對着自己身前的一個小兵看了過去,讓他對着大楚軍隊喊話挑釁。

“哈哈,大楚的廢物軍隊,難不成你們當真以爲這區區長箭就能將咱們北燕大軍給攔住了不成?”那小將分明是個精通此道的人,得了孟添吩咐之後,他便是往那船頭之上直挺挺一站,頗有幾分說不出來的得意之意,瞧瞧那小將,面目還算清秀,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分外惡毒。

“你北燕爺爺豈會讓你們大楚這幫孫子給攔住了,不過是個廢物無能的軍隊罷了還真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不成,還拿着這麼多長箭,真不知是哪裡來的自信以爲憑藉信麼一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便能將咋們北燕的十萬大軍給攔住了,識相的,還是現在就棄了兵器個乖乖投降,敞開你大楚的國門迎接咋們北燕人進去,如此一來,爺爺們也能賞你一個全屍哈哈!”

因爲給孟添和一衆北燕軍隊建議不僅沒有得到絲毫理解,反而還被嘲諷笑話了一番的於老將軍站在人羣之中,見着好壞的這人,言語之中的不敬之詞,也是情不自禁的皺了皺眉頭,臉上帶着一股子厭煩之意。

雖然各國交戰之中的確不乏通過向對方軍隊進行挑釁或者說是鼓舞己方士氣的喊話叫陣的挑釁行爲,但是那些個將領都還算是中規中矩,從來沒有人會在將軍即將交戰的時候說過如此這般粗俗和鄙陋的話過,就連他這一把見慣了世面的老骨頭都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

只是因爲前面的種種事情,已經給於老將軍留下了許多深刻的教訓,他也是知曉,依着自己如今的身份和他如今的話語權來看,他在北燕大軍之中,無疑只是一個笑柄罷了,若是他當真和孟添提及此事兒。

只怕不僅是孟添免不得對他一陣冷嘲熱諷,說他幫着北燕大軍說話恐怕是有什麼異心之外,就連這如今一心想着急功近利的的十萬軍隊也是會分外不滿的恨不得將他踹下了船去了。

思即如此,於老將軍也就只能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船隻之上,一雙眸子陰沉着不知道思索什麼,但是總歸是一言沒有發出。

他上過如此多年的邊上戰場,也是一些能夠窺見些許端倪,在他的視角看來,他總覺得鎮北軍未免被被訓練得太過有素,而且臉上的神色似乎並沒有什麼慌亂之意,彷彿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

如此一來,也是看得於老將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畢竟他無論再怎麼不滿意,孟添和北燕軍隊的無知莽撞,但是到底他身上也是流着北燕的血,無論如何,終究還是自己國度的大局最爲重要。

想到這裡,於老將軍也是眼神一動,眸光直勾勾的看着鎮北軍這邊的動靜,生怕他們有什麼異動,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出來一般。

而菘藍此時此刻聽着那北燕叫陣之人對鎮北軍,乃至是對整個大楚軍隊的罵言語辱罵,臉上的神色也是一陣陰鬱,他在心中也是情不自禁的冷笑了一聲,一雙眸子氤氳着說不盡的徹骨寒涼之意。

不過他的反應說到底也不過是神色有些陰鬱罷了,除此之外,菘藍確實沒有任何多餘的過激反應,他甚至是並沒有安排任何人負責叫陣正回去,臉上也是一如既往的很快便恢復了軍中時候風雨不動聲色的模樣。

除了菘藍之外,風嶺也是微微眯了眯眸子。桃花眼中透出些許鋒芒之色,儼然一副並沒有將這些個北燕太君放在眼中,卻是明擺着準備看北燕大軍笑話的模樣。

而一直以來被慕流蘇教導得訓練有素的鎮北軍士兵們,聽見這這一堆辱罵言語,雖然臉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憤慨之色,但是都沉得住氣的沒有私自行動,更沒有一個人開口回罵回去。

一羣人按照原先的指令,井然有序的站在流沙河岸邊,手中舉着長劍,直直的瞄準了那一百艘船隻急速行來的方向,眼中都憋着一股子火氣。

而這一羣看似不動於中的鎮北軍人心中卻是無一例外的都想着這麼一句話:不知到底誰是一個廢物軍隊,如今罵得再兇又如何,笑到最後的人還指不定是誰呢。

北燕大軍這邊的趙正之人扯着嗓子辱罵吼叫了幾聲,這才發現了流沙河對面的人羣竟然是悉數都沒有搭理他,一時之間,做人也是有些懷疑眼前的情景了。

他都已經罵被鎮北軍的人罵的如此悽慘了,怎麼那些個大楚軍隊的人還能沉得住氣,對他沒有半分反駁都意思呢?她在這頭嚷嚷的起勁兒,偏生那頭卻是對他半分沒有搭理,一時之間也是讓他覺得有些尷尬。

不過尷尬歸尷尬,這位負責挑釁叫陣的小將卻是極爲不服氣的站在船隻之中,心中是萬分不服氣,所以也是沒有停的下來,反而更加賣力的辱罵道。

“好一羣烏龜王八鎮北軍,如此縮頭縮腦的,半分骨氣都沒有,差點將大楚軍隊的顏面都給丟光了,如此德行,不好好待在軍營之中,繼續用什麼東郊校尉營的稱號騙吃騙喝混點軍餉過日子,卻是巴巴的跑到這裡裡來送什麼色人頭,還真是讓任覺得貽笑大方。也不知哪裡有的臉叫做什麼鎮北軍……我看你們那大楚將領也別叫什麼鎮北將軍了,就叫廢物將軍罷了。”

這人的言語攻擊很明顯便是有整個軍隊突然集中到了慕流蘇的身上,說的話同樣是極爲難聽,

但是這一番話卻是讓孟添和燕長風很快的回過神來,對了,那位大半年前因爲贏下了秦楚一戰從此一戰成名的少年將軍慕流蘇呢,此時鎮北軍有如此大的危險,她這個名義上的鎮北軍將領此刻去哪裡了?

心中有了疑問,孟添和燕長風便也是不約而同的下意識的朝着鎮北軍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打算去瞧一瞧那位名動天下的勝過了南秦秦譽的少年將軍到底是何模樣。

觸目所及之處,兩人將是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諸多鎮北軍身前的當先二人身上,隨着距離的越發縮短,他們也是能夠清楚的看見這二人的模樣。

兩人均是身姿頎長,身上穿着與其餘鎮北軍的顏色無異的銀白色戰甲,頗有幾分風姿的站在原地。

一人面容清秀,卻又隱約透着幾分沉穩,站在千萬鎮北軍身前,臉上是泰山崩頂也不曾有半分慌亂的鎮定之色,而另一人卻是長了一張風情至極的容顏,銀白色的戰甲之外,披了一層華麗的紫色披風,襯着他那一張風情萬種的面容之上的桃花眸子,越發多了幾分風流倜儻之意。

因爲這二人是並肩而立,臉上除了鎮定之外,又帶着幾分,一模一樣的嘲諷之意,看着還頗有那麼幾分大將之風,所以孟添和燕長風一時之間竟是沒有認出來到底誰纔是那傳聞之中極爲出衆的少年將軍慕流蘇。

認不認出來是一件小事,但是這一眼卻讓燕長風和孟添,二人心頭齊齊打起了鼓來,心中也是提到了十二萬分的警惕,將心中的草率之意收斂了不少。

只因爲孟添和燕長風見着的這站在鎮北軍身前的二人臉上的神色實在太過鎮定了,壓根兒不像是面對他們這十萬北燕大軍壓境而來的表情。

若說他們鎮北軍這是在強自作鎮定的話,可是這都已經是他們北燕的大軍都度過了這流沙河的一半,甚至是已經即將抵達他們面前的時候了,兩個人還能如此鎮定自若,實在是讓他們不得不懷疑有詐。

而此時此刻,大楚的船隻已經是越發抵達了大楚邊境的這一處河岸了,孟添和燕長風以及諸多北燕將士們,已經能夠順利的看清楚了這些個鎮北軍的容顏了。

而恰恰是這一看,他們心中卻是情不自禁的都跳了一下,因爲他們發現他們們口中這些廢物無能的鎮北軍將士們竟然是悉數呈現出一副幹練至極的模樣,便是那一雙雙的眸子,也是熠熠閃着光芒。

見着這副場景,便是方纔那叫陣叫得極兇,辱罵之言說的一套又一套的那小兵也是頓時愣住了,一剎便是將自己的聲音卡在了喉嚨裡吐不出來。

而下一刻,這人卻是想要說出一句話都不行了,因爲這人的腹部之中已經,無端多了一隻長箭,插在他的胸膛之處,讓他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瞬間便是向着船頭之下倒了下去。

這一幕發生得實在極爲突兀,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那一身銀色鎧甲紫色披風披身的風情少年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把長弓,長弓之上的箭弦正微微有些震動,很明顯,方纔那一支箭是從這人的手中射出去的。

孟添和燕長風反應過來之後,也是知曉鎮北軍如今當真是準備對他們用長箭射殺的方式了來進行阻攔他們了。

而這樣的一個方法,卻是讓他們心頭頓時變鬆散了起來,北燕將領臉上的神色不僅沒有半分慌亂,卻是忽而露出幾分喜意,瞧瞧那般模樣,似乎對鎮北軍的這射箭之法分外不屑。

燕長風和孟添也是瞬間便將自己心中的那一點見着了鎮北軍如此幹練風貌之後的憂心之情散得乾乾淨淨了。他們以爲鎮北軍當真是有什麼了不得的底牌要出動,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想要通過一個射箭之法來阻擋他們北燕的十萬大軍,只是他們未免將此事想得太過簡單了一點。

既然他們鎮北軍都能夠想到要用見長箭來阻止他們北燕大軍前行到大楚國境,那他們北燕大軍又怎可能沒有絲毫防範呢?

孟添臉上露出一抹諷刺至極的猙獰笑意,在見着風嶺射出一箭之後,便是立馬朝着自己身後的北燕軍人朗聲道:“盾衛軍,立馬就位!”

隨着他這一聲令下,那原本齊齊站立在船隻之上,沒有半分動作的衆人也是瞬間便開始大批行動起來,從船艙的部分涌出了大量的士兵,將原先站立在牀外部分的衆人給包圍在其中他們手中拿着黑色的盾牌,在此時的陽光照射下泛出幽幽光澤。

孟添從將他包裹得頗爲嚴實的士兵之中探出頭來,臉上的笑意分外輕蔑,因爲方纔射出的第一件是那銀白色鎧甲,紫色披風的人射出的,所以孟添也是順其自然的將風嶺當成了慕流蘇。因爲距離已經不近不遠了,所以此次孟添也不再需要別人替他喊話了,他親自站直了身子,直直對視着“慕流蘇”冷笑了一聲。

“呵呵,本副將原以爲這名動天下的鎮北將軍是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原本還想着一觀風貌瞻仰一二,沒想到倒是本副將想多了,原來傳聞之中新懷秋和智謀無雙的少年將軍也不過是個,頭腦簡單的蠢貨罷了,既然你鎮北將軍以爲憑藉這區區長箭,便能將咱們北燕的十萬大軍阻攔下來,那將軍不妨動手試試看便是。”

頓了頓,孟添的笑容更加帶了幾分說不盡的蔑視和不屑之色,語氣也驟然低沉了下來:“本副將便在此處拭目以待,等着瞧瞧將軍這大楚軍威到底如何!”

話語之間端的是火星四濺,說不出的冷冽之意,風嶺對視回去,眼中也是不避不閃,薄脣卻是勾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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