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離歌與流蘇

侏儒燕離歌如此着急進去的模樣,臉上也是閃過些許遲疑之色,下意識的便是想要開口在說些什麼,不過很快他便又是釋然了下來,屋裡的郡主雖然還未起,但是他至少太子今日將至,必然已經是早有準備,不會露了餡的,如此一來,他也便是放心多了。

落痕的視線落在這侏儒有些遲疑的目光之上,眼中也是閃過些許深意,不過看着燕離歌進去的身影,倒是識相的沒有說話。

燕離歌自外行進來的時候,一個身穿着素白色的廣袖襦裙的婢女頗有些慌亂的迎了上來,不過還是儘量剋制着對着燕離歌恭敬行了一禮節道:“秋華見過太子殿下。”

分明是個身穿素白衣裳的婢女罷了,然而那一張面容,卻始終帶着幾分說不出的嬌媚之氣,如今再加上她面容之上隱約有些慌亂,燕離歌眸光也是微微一動。見着如此動靜,秋華也是立馬收斂了驚慌,頗有幾分爲難道:“太子殿下,蘇姑娘如今正在安睡,尚未……”燕離歌掃過她那一張極力壓抑着什麼的嬌媚面容,微微皺了皺眉頭,腳下的步子卻是絲毫沒有停頓。

“太子殿下,男女授受不親,不可……”。秋華見着燕離歌毫不避嫌,直直便朝着屋內行去的樣子,到底還是受了幾分驚嚇,並且不如那侏儒一般穩重的驚呼出聲。

燕離歌聽見他的動靜,轉頭朝着她輕飄飄的看了過來,燕離歌反正是一雙眼尾微微上挑透着幾分邪肆冷酷之意的眸子,如今還帶了不滿情愫看着秋華,其中威懾力可想而知,自然也是將秋華嚇得立馬閉了嘴,不敢再多說半句多嘴之言。

燕離歌收回視線,推開門進去,衣襬拂動,身後的門便是頗爲自然的輕輕關上。

門被關上之後,燕離歌方纔還透着幾分冷酷之意的眸子,瞬間便是化作了滿是溫情,他繞過屏風,朝着牀榻之上安然而睡的少女直直行去。

那人身穿着一襲豔紅如血的緋色長裙,頗爲慵懶安然的躺在牀榻之上,青白相見的紫竹葉紋錦長被隨意的灑在身上,略微帶着幾分凌亂,三千青絲也是未扎未束,頗爲柔順的鋪了滿牀,青絲之上光澤幽然,整個髮絲鋪展開來,更是宛如黑色的綢緞一般。

而錦被之中,也是露出了一截凝脂皓腕,膚色盈盈,皎潔如華。

因爲那女子的面容是面朝着牀榻裡面的方向,所以燕離歌這個角度必看得並不真切,但是此時此刻,他的目光已經柔軟到完全可以滴出水來了。

燕離歌將腳步放輕,極爲輕緩的行到那牀榻之側,又理了理自己的衣袍,頗爲輕悄的坐了下來。

他倒也未曾去換這牀榻之上女子的名字,而是靜悄悄的看着那一張,面對着,裡面的安然而睡的面容,那是一張驚豔到極致的容顏。

?室外的晨曦,微光從窗欄處折射進來,恰巧投射在這牀榻之上女子的側顏之上,熹微之光微閃,帶着些許斑駁光點,似乎是將那一張完美驚豔的側顏作爲了世間最好的素白宣紙,上面綴滿了日光的溫眷念,越發襯得她整個側顏都顯得瑩瑩皎潔。

凝脂雪膚之上,是兩道輕揚的黛色眉羽,本來單單看着就沒心事,透着幾分音器逼人的氣勢的女兒,因爲如今這人於牀榻之上安然而睡,倒是多了幾分說不出的平和溫潤之意。

眉宇之下,是一雙即便是閉着雙眼,也透出無與倫比華豔的精緻眸子,纖長睫翼覆在禁閉的雙眼之上,宛若一對驚豔的蝴蝶羽翼,如此安然而睡,也不曾失了半分美感。

這麼一張面容,單單只是從側顏看來,便是透出了世間之人少與能敵的美豔,哪怕是這人如今一直閉着眼睛不曾睜開眸子,即便是這人瓊鼻之下的那一雙理應是緋紅色澤的脣瓣甚至還透着些許蒼白之色,也依舊是美得不忍直視。

燕離歌看着這麼一張久違的美豔面容,只覺得他從東宮之中連夜趕路行至此處的諸多疲倦辛勞之意一剎之間便是消散無形化爲了烏有。

本來透着冷酷的眸子之上,滿滿的都是快要溢出來柔和之意,便是那兩薄脣瓣,也是勾出了一抹攝人心魂的欣慰歡喜之色,燕離歌終究是忍不住擡起手來,將手朝着那女子的面容微微探了過去。

看着燕離歌如此模樣,很顯然,他是想要碰觸一下這牀榻之上女子的面容,然而,手擡起來之後,燕離歌卻是僵硬在這空中半天,到底是沒有直接撫摸下去,很顯然是怕擾了此人的安然睡意。

凌空撫了撫那張美顏側顏,薄脣微動,滿是情愫又溫至極輕輕喚出一個名字來。

“流蘇……”

然而這一聲呼喚音量,當真是細微到了極點,連燕離歌自己都聽不真切,又談何將這牀榻之上的人給吵醒了呢。

眼見着牀榻之上的人兒至今未清醒過來,燕離歌的面容越發的柔和了幾分,就恍如春風吹過,十里冰山一剎融化一般,實在是溫柔的惹人沉醉。

那你哥此時心中想的卻是,若是先前的時日,依着流蘇的武功習性,必然是一有人靠近這屋子之後,便會立馬警覺的翻身而起,然而如今流蘇卻是在他都已經完全靠近了她的牀榻,甚至是坐在了她身邊的時候,仍舊是沒有半分反應,反而睡得如此安詳。

這算不算是對他已經是極爲信任纔會對他如此毫無防備呢?燕離歌想到這裡,脣角的笑意也是越發深了幾分。

凌空撫摸了一下這女子的面容之後,燕離歌靜靜的收回手,頗爲安然的坐在這人的牀榻之上,眉眼帶笑,分外沉靜的打量着她,不過這次倒是再無半分動作了,只是一動不動的坐着,甚至是連挪一下身體都捨不得,顯然是害怕驚動了牀榻之上的人兒。

就這麼一直坐了約莫半盞茶的時辰之後,牀榻之上的人兒這纔開始有了些許動靜,凝脂皓腕微微一動,順手便將那一牀,紫竹紋的錦被給掀開了不少。等着這錦被被那女子擡手掀開之後,那雙手又是極爲自然的摺疊回來,頗爲隨意的放在了自己的眼睛之上,很顯然這是因爲她覺察到了日光,所以纔會想要用五指來試圖掩蓋些許。

與此同時,這舉止之間都透着幾分迷糊之意的女子口中也是傳來一聲極爲沙啞的問話聲音。

“秋華,如今可是什麼時辰了?”“卯時。”燕離歌見着牀榻之上的客人,如此乖巧而又可愛的模樣,一時之間臉上也是瀰漫出些許笑意,微微壓低了聲音,頗爲溫潤的開口道。

“卯時啊……”

牀榻之上的女子很顯然還處於一種懵懂的迷糊狀態,所以聽見燕離歌的聲音的時候,根本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而是下意識的將燕離歌回答的話重複了一遍,嘟嘟囔囔的道:“這不是時辰還早嗎?怎麼這麼早就……”

牀榻上的女子有些無力的嘟囔着這句話,嘟囔到了一半,那女子卻是總算反應出來似乎有什麼不對一般,猛的睜開了眸子,然後便是一個極爲利落的翻身動靜,她整個人的身子都朝着牀榻內側縮了縮,將自己埋在了角落裡。與此同時,她手上也是極爲乾脆的將那紫竹紋的錦被猛然一拉,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眼眸瞪過去的時候,一聲立刻也是從脣齒之間惡狠狠的蹦了出來:“誰!”

然而,當這個女子的眼眸之中倒映出燕離歌的身影的時候,那女子卻是立馬便僵硬在了原地,儼然一副沒有反應過來的模樣。

雖然這一副頗有幾分驚訝的面容並不足以損失她面容的絲毫美豔,但是拉瞪大的雙眸,還有微張的脣瓣,到底還是透出幾分說不出的懵懂茫然之意來。

牀榻之上的女子呆愣愣的看着燕離歌,一剎便是將自己的話給卡在了喉嚨之中。

許久才聽到她吱吱嗚嗚的開口道:“你……你……”

燕離歌看着她分外正經的樣子,臉上的笑意也是越發濃郁,勾脣笑起來的時候,凌厲五官殘留的些許的冷酷之色,也是一剎之間便消散殆盡,終究只剩下了滿臉的寵溺笑意。

如今這人已經醒來,燕離歌也是沒有半分顧忌,微微動了動身子,一雙長手直直伸出,落在了那牀榻之上女子烏黑長髮之上,力道頗輕的緩緩揉了揉。

“蘇蘇,難不成我這些日子不來,你便是連我也認不出了嗎?”

這一聲極爲低啞的嗓音,又帶着如此沉溺的笑容,一剎便是讓牀榻之上的女子紅了面容。

這女子臉紅了半晌之後,這才緩緩的將眼中的驚慌失措之意散去,不過仍然是有一些拘謹看了燕離歌一眼。

牀榻上的女子很顯然是在辨認你在他牀前坐着的人到底是誰,聽着燕離歌喚了一聲蘇蘇之後,那女子反映了些許,似乎總算是認出了眼前這人是誰了,這才頗有些乖覺又有些謹慎的應了一聲:“原是太子殿下駕到……蘇蘇見過太子殿下。”

燕離歌看着這女子如此反應,眼中也是閃過了些許莫測情緒,心中也是涌上一陣複雜,此時此刻,就連他自己分不清見着流蘇如此,他心中到底該是失望多一些還是歡喜多一些。

歡喜的自然是流蘇如今對於他的碰觸再無半分排斥之意,也不會再如幾年前那般,他稍微表現得動作親密了一點,便會被流蘇主動拉開距離,如今流蘇也算是學會了女子的嬌羞之意,這恰恰也就是他一直以來希望可以看到的。

然而讓燕離歌心中失落的是,流蘇做出如今一副動作,卻偏偏只是在她失憶的時候,唯有失憶的流蘇,纔會對他沒有半分疏離,甚至是放下了所有防備。

而在燕離歌的心中,其實更渴望再見一見當年之前未曾失憶的流蘇,那個知曉他們過往,盡心盡力爲他輔佐,替她籌謀太子之位的,生動而又鮮活的流蘇。

即便是以前的流蘇,會在他試圖碰觸她的之時,分外不客氣的伸手將他的手給打開,甚至還會頗有幾分頑劣之意的故作正經的嚇唬他道:“燕離歌,你這是做什麼,你不知曉本相如今可是朝廷命臣,不能與旁人走的太過親密了嗎?”

但是那到底是曾經記憶之中的她呀。

當初流蘇與他的關係也的確極好,除了在衆人面前會叫他一聲皇子殿下,或者是太子殿下,其餘時候都是頗爲隨意的稱呼他的名字。

可是如今,她喪失了記憶,到頭來也是如同常人一般,稱他一聲太子殿下了,這一聲稱呼,雖然言語之間並沒有半分排斥至極,但是到底也沒有兩人之前的親近之意了。

好在唯一欣慰的是,流蘇到底還是秉承了一些先前的性子,即便知曉他是當朝太子殿下,也不曾向一衆人那般卑躬屈膝的想要立馬下牀給他行禮,人就是安安穩穩的縮在這牀榻之上,再無半分動作。

而流蘇之所以會是這麼一番舉動,燕離歌心中也是再清楚不過了,因爲不僅是他,便是整個北燕之人都知曉,寂家的這位千金小姐,無論是在北燕天子跟前,亦或是羣臣之前,全可不行跪拜之禮,而在皇子跟前,同樣可以不用行禮。

當初寂流蘇未曾擔任女相之前,她便是因爲一身才華橫溢成爲了當初北燕之中萬民推崇的神童,更是是當時燕京之中盛極一時的千金小姐。

再加上後來流蘇解決了北燕滬城的事情,那個時候北燕皇帝也沒有想到流蘇後來會被萬民推崇出來擔任北燕女相,成爲了所謂的禍亂朝綱之人,所以那個時候也是頗得皇帝的歡喜,金口一開,索性便免除了流蘇的跪拜之禮,也給了流蘇在皇子之前不用行禮的特權。

本來依着北燕這邊較爲森嚴都禮教而言,流蘇到底是個女子,即便是北燕皇帝親自下了這樣的命令,但是當時上至朝廷文武羣臣,下至北燕百姓心中都是覺得這位寂家女兒不可能拿着雞毛當令箭,當真不行跪拜之禮的。

只可惜這位寂家小女兒偏生就是這麼個特立獨行的姑娘,從今往後,除了寂家的,生父母之外,她當真是在沒有向任何人行過跪拜之禮。

北燕皇帝后面因爲北燕民意而不得不任命慕流蘇爲女相的時候,見着了在朝堂之上羣臣跪拜之時鶴立雞羣,從來不向他行跪拜之禮的寂流蘇的時候,心中也是萬分悔恨,後悔他當初怎麼說出了這麼一句自己坑了自己的話來。

可是即便是北燕皇帝心中後悔,但是先前那免除慕流蘇跪拜之禮的旨意也是他親自下達的,總也不好意思自己來打自己的臉,如此一來,北燕皇帝也就只能將此事作罷了。

當初燕離歌知曉這件事情的時候,心中還也是一直誇讚着寂流蘇,說她好大的膽子竟敢與父皇對着幹。

沒想到如今即便是流蘇已經失憶了,也仍然是將這件事情記得如此清楚,看來他當真是厭惡極了,這些個朝人下跪的規矩的。

既然如此,等着日後他登基爲帝之後,他便將流蘇帶回宮中,替她這個全新的身份也同樣賜予一個免除跪拜之行的特權,如此一來,也不算是重新圓了她的心願。

雖然經過先前的那些事情,流蘇已經失去了很多東西,但是沒有關係,既然他還陪在流蘇身邊,既然他將她九死一生救了回來,那他便是再也不會讓流蘇受了半分委屈。

寂家滿門的事情,他雖然心中極爲愧疚,但是那確實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當初他只是一個不曾得勢的庶子,甚至是還不如燕長風一般的嘍,北燕皇帝的歡喜與青睞。

若非是北燕皇帝讓他,將寂家滿門滅掉,才肯留下流蘇一條生路,才肯讓他登基太子之位。他也絕對不可能做出如此心狠的事情來。

好在素來心狠手辣的北燕皇帝,他的父皇這一次到底是沒有食言,當真是在他親自帶着人屠了寂家滿門之後,留了流蘇一條生路,只要流蘇活着,他便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而他如此費盡心思想要登上這帝位,也是爲了想要日後給流蘇莫大的權力,讓她能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再也不會受到任何人的非議,不會受到任何人的傷害。

哪怕……誰都知曉,這個世上早就已經沒有g流蘇這個人了,如今剩下的人,只是雲和寺廟之中,安然靜養的蘇蘇,是他費了千辛萬苦救回來的蘇蘇。

但是隻要有他在,便是誰也不能輕易動了她。

……

“太子殿下先從東宮之特意來到這千里之外的雲和寺廟,難不成就是爲了見蘇蘇一面?還是說太子殿下有什麼要事相商不成?”。

燕離歌正在心中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那牀榻之上的女子卻是忽而便是擡眸朝着他看了過來。

他如今仍舊是在牀榻一角,甚至手中還抓着紫竹葉紋飾錦被的一角,但是那雙眸子卻是明亮清澈至極,再無半分迷惘之色。

這是這一個眼神,便是讓燕離歌覺得自己恍惚見到了多年之前,未曾失憶,未曾遭遇任何變故,在他身邊不曾失控,也不曾對他怒目相視,萬分憎惡怨恨,眸光單純而又清澈的流蘇。

一時之間,他也是下意識的覺得自己的睫羽之上,已經情不自禁的染上了些許溼潤之意。

“蘇蘇。”語氣極爲輕緩的呢喃了一句,燕離歌目光有些溼潤的鎖住眼前女子張豔麗至極的面容,心中已經是再次成爲了一團亂麻。

當初他將流蘇救回來的時候,流蘇雖然已經受了極重的傷,武功盡失甚至已經昏睡許久才終於清醒過來,但是那個時候,她還未曾失憶,所以在流蘇醒來之際,知曉了寂家滿門抄斬的事情之後,也是對着他大發脾氣,滿臉的殺戮之意,甚至更是恨不得親手提劍殺了他。

燕離歌知曉寂家對於流蘇的重要性,奈何自己雖然迫於無奈,但是的確是做出了讓她那般絕望的事情,對於季流蘇的質問和指責仇恨,燕離歌心中也是萬分悲痛,所以也是在他見着寂流蘇對他拔刀相向的時候,一動不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不躲不避,萬分決然的等着受了寂流蘇一劍。

然而流蘇到底沒有刺出那一劍,反而是看着他又哭又笑,淚水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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