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籍籍無名之輩?

一直到慕流蘇這句話出來,衆人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方纔的注意力分明都是集中在榮親王爺所說的這三人身上的,結果後面卻是因爲慕嫣然嗎一陣突兀的發生給吸引住了,見證了太子妃與太子的一陣爭吵。

如今也總算是回到正題了,只是這引領者他們回到正題的的人換成了慕流蘇便是怎麼看怎麼讓人心中奇怪了。畢竟這事兒本來就是集中焦點於慕流蘇的,按理來說,作爲正主的慕流蘇應當是想要儘量避免這等事情熱火燒身才對,偏生如今她自己提及這事兒,滿臉的討人之色,倒是讓人心中不知作何感想了。

說人家心虛吧,完全不像,可若是真的說這事兒和慕流蘇沒關係吧,偏生榮親王爺和慕嫣然這個做嫡姐的都一口咬定了楚清菱是被慕流蘇給故意設計陷害的,總之各有各的說法,倒是讓人不知當做何論。

不過這時候倒是沒有那種愚蠢的出頭鳥出來找茬了,都是規規矩矩的等在自己的位置上,跟隨衆人一起將視線落在了這被榮親王爺帶進來的這三人身上。

這三人也沒想到這面若皓月皎潔的女子忽而會對自己開口說話,方纔他們好不容易從見了元宗帝的震懾中回過神來,如今見着慕流蘇對自己說話倒是一時蒙了圈兒了。

“這位……說……”爲首的刀疤男子楞楞的看着慕流蘇,頗有些磕磕巴巴的開口道:“你方纔說什麼……”

慕流蘇見着這人呆愣愣的樣子,面容之上也是染了幾分冷笑。

要說榮親王也太不盡責了一些,既然是女扮男裝和謀害清菱的罪責都要推到他身上,那麼處理這三個人的時候,就應該將這三人處理妥當纔是,可這三人如今竟然是連他們要指認陷害的人是誰都分不清,也實在是太可笑了一些。

“本將軍方纔說,本將軍是如何指使你們加害清菱的,不妨說出來聽聽。”

大抵是覺得榮親王爺實在是有些太過愚蠢了,本來先捉拿到了這三人的確是打得一手好牌,可是榮親王爺這麼久的時間也沒有訓練得像個樣子,這麼點把戲未免也太上不得檯面了一些,是以慕流蘇也是難得興致頗高的重複一聲。

果然如慕流蘇所料想一般,這人的確是沒有想到慕流蘇就是榮親王爺讓他們在此作證陷害的人。

刀疤男子看着慕流蘇那張越看越美得驚豔的容顏,心中也是一陣懵懂無知,他們要陷害人分明是個大楚的少年將軍慕流蘇,怎麼忽而就成爲了這麼一個女子模樣。

“你說你是……慕……流蘇?”

這人問話的語氣自己打帶着極大的懷疑,很顯然也是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一些,畢竟在他們三人眼中,一直想着的就是慕流蘇不是覆滅了他們北燕城池的人麼,整個天下如今傳的神乎其神的一個人物,雖然不至於一定是個孔武有力的彪形大漢,可是總歸也不至於長成了一個如此美豔無雙的女子模樣吧?

“榮親王爺,”慕流蘇見着這刀疤男子這般愚蠢不堪的樣子,脣角也是懶洋洋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不過她此時倒是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去回答這刀疤男子的問話了,反而是朝着元宗帝笑道:“皇伯伯,事情原委如何,想來皇伯伯已經再清楚不過了吧,如今榮親王爺仗着親王身份,如此構陷流蘇這個大楚武將,挑撥流蘇與皇伯伯你之間的關係,如此心思叵測之人,且看皇伯伯如何處置以證朝綱了。”

慕流蘇突然喚了元宗帝一聲皇伯伯,瞬間便是讓人聽蒙圈了,很顯然沒有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然而慕流蘇如此從容而笑的樣子落在衆人眼中,很明顯帶了篤定之色的。

再一聽慕流蘇稱呼元宗帝的稱號,乃是當初國交宴上元宗帝親許給慕流蘇可以稱呼的稱號,也是聽得衆人愣了一愣。

畢竟有的人實在是不明白方纔這人分明還沒弄清楚狀況,甚至更是一個字都沒有說,怎麼慕流蘇突然就一口定了榮親王爺陷害她的罪名了,甚至還如此大膽至極的定了榮親王爺罪名,這怎麼看都有點古怪呀。

此時,坐在龍椅之上的元宗帝微微皺着的眉頭卻是忽而鬆散下來。衆人看着元宗帝這幅神色,心中也是一驚,可想而知方纔慕流蘇這番舉動無疑是已經得到了元宗帝的認可了。

元宗帝仍舊是端坐在龍椅之上,極爲滿意的看了一眼慕流蘇之後,方纔居高臨下的將視線落在了慕嫣然和榮親王爺身上,本來還頗爲滿意的面容也是一剎冷厲了幾分。

“榮親王,太子妃,構陷朝廷權臣,挑撥君臣關係,此等罪名你們可是認了?”

“父皇你這是什麼意思,方纔這人分明就沒有認出此人是流蘇,還沒來得及公招供,父皇怎麼就能認定是兒臣……”

慕嫣然因爲和慕流蘇徹底鬧僵的緣故再加上帶那次慕流蘇直接稱呼自己爲太子妃,絲毫沒有將自己繼續當做姐姐的原因,此時也是沒有再留半分情面。

如今聽到元宗帝如此輕飄飄定了她和榮親王爺二人之間的罪名之後,慕嫣然自然也是驚了一驚,沒有反應過來,被元宗帝這麼一句冷厲直視,慕嫣然也是自然而然的將自己心中困惑之處說了出來。

只是說到一半,慕嫣然自己的臉色都變了,明顯是連她自己都沒辦法說下去了,因爲她說到一半兒的時候,總算也是明白了元宗帝和慕流蘇爲何這麼篤定他們在騙人了。

“太子妃如此詆譭自己的嫡親妹妹,竟然是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如今一切都已明瞭還試圖在此狡辯,既然太子妃意圖狡辯,那本世子也想問太子妃一句,倘若流蘇便是指使這三人前來謀害清菱公主之人,哪怕是他們不知曉流蘇是女扮男裝,那麼總不會連着指使過自己的人的面容都不認識吧?如今這人卻是分明不知大楚鎮北將軍是何容色的樣子,難不成太子妃還想要繼續狡辯污衊流蘇麼?”

慕嫣然方纔想到這一點,一側的沈芝蘭便是毫不留情的將這一點揭穿了,沈芝蘭這麼一說,衆人這才明白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榮親王爺很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一張老臉面皮瞬間一抖,涌上了幾分慌亂之意,他心中也是後悔極了,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竟然是半點沒有想到這三個蠢貨居然是連慕流蘇長什麼樣子都不知曉,虧了他們說好了說走的說辭,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嚴密至極挑不出半分錯處,一定能夠說的慕流蘇跳進黃河洗不清的,可是如今這三個蠢貨卻是因爲這小小的原因,壞了這麼大的事情,當真是說他們是蠢貨都覺得侮辱了這個詞。

可是如今這個情況,哪裡能夠直接認罪,一旦是認罪,他這大楚唯一一個同姓親王身份的榮親王身份必然是會被如今對他帶了莫大敵意的元宗帝給處置的乾乾淨淨的!

更何況,他這時辰還沒到啊,沒有拖到商議好的時間,若是自己先沒了,那還籌謀個什麼東西,不是明擺着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所以說,無論如何,這個罪名一定是不能輕易認下的,如是一想,榮親王爺也是再也顧不得自顧自的發愣了,對着地上跪着的那個很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如何回事兒的刀疤男子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方纔轉眸朝着沈芝蘭看了過去。

“沈相這話未免太過偏頗了一些,這三人即便是慕流蘇指使的,認不出慕流蘇又有什麼奇怪的,那也極有可能是慕流蘇交代別人去做的事情,既然如此,這人認不出慕流蘇什麼樣子又有什麼奇怪的,更何況如今她還不是先前男裝模樣,這麼個不男不女的樣子,難道不就是個人妖模樣嗎?!”

榮親王爺看着慕流蘇分明是一身男裝卻仍舊是這般女子容色的樣子,臉上的厭惡之情也是言溢於表。

畢竟在他看來,無論慕流蘇到底長得如何神仙模樣,那等殺害了楚琳琅和榮親王妃,害得他姬絃音與他徹底父子反目,並且一個人在榮親王府之上被姬絃音威脅監視了半年時間毫無半吊自由權利的仇恨恩怨,他是無論如何也忘不掉的。

即便慕流蘇的確是有那麼一張無可置否的貌美,可是如今在他眼中卻仍舊是個蛇蠍美人罷了。

榮親王爺自以爲他說的這一番狡辯應當是沒什麼問題的,畢竟他只要解釋了這幾人不認識慕流蘇的原因,想來元宗帝就沒法子定下了他們的罪名,畢竟慕流蘇這個主謀未曾出面的話,這三人不認識慕流蘇也實屬正常。

話落,榮親王爺也是恰恰是時候的看了這刀疤男子一眼,方纔的威脅倒是沒有了,不過言語之間的神態,總歸還是是一副威脅着要讓刀疤男子好生解釋的樣子。

這刀疤男子臉色也是刷白,經過方纔慕流蘇沈芝蘭的那一番話,心中也是明顯明白過來自己這是還未招供就未曾露了馬腳了,看着榮親王爺陰沉的臉色,他心中也是一陣亂麻模樣。

他本來就是得了榮親王爺的命令,纔想着要來陷害慕流蘇的。誰曾想到慕流蘇居然是個女扮男裝的少年將軍,他實在是沒有認了出來。

當初榮親王爺將他們帶過來的時候,也沒有交代過他們這件事情,如今當真是半點反應不過來。

若是交代的事情沒有做好,他們三個人是何下場榮親王爺早就已經告知他們了,誰曾想到,必然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想到這裡,這刀疤男子心中也是後悔不已,早知如此,他就不該去招惹了那該死的楚清菱,平白害得自己遭了這樣的罪,實在是有些氣人。可是如今有什麼法子,既然是被人給逮住了,也就只能好好按照先前的約定,爭取完成好自己的任務了。

說着,這刀疤男子也是儘量直起了身子,將視線從榮親王爺身上收回來,轉頭便是對着元宗帝一陣猛烈磕頭。

“大楚皇上,草民的確是不知曉鎮北將軍是何模樣,因爲鎮北將軍確實未曾親自出面來告知我們,可是他派來的人卻是用見着鎮北將軍的身份威脅着草民,本來草民只是個膽小之徒,並不願意去幫鎮北將軍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鎮北將軍手底下的人以草民的性命爲要挾,一定要草民去侮辱公主殿下的,草民……草民這才做出了這等禽獸的事情……”

一連串的栽贓言語結束之後,那刀疤男子終於纔是直起了腦袋,大着膽子看了慕流蘇一眼,這次估摸着是因爲擔心自己小命的緣故,總歸是沒有了方纔的色心了。

“草民的確是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可是草民也是被逼不得已爲之,公主爲人率真,草民心中也是愧疚至極,既然如此,草民甘願領罪受罰,但是爲了公主殿下,草民請求大楚皇上一定要好生懲治鎮北將軍這個喪心病狂的主謀啊!”

他這最後一番呼籲之言,若是單單聽着,的確是有些驚心,畢竟他本來就是一副邋遢樣子,比起身穿着華麗男裝的慕流蘇而言,在衆人眼中就是一個弱者形象,即便是她方纔還有幾分惡行,可是如今自己說出了其中“苦衷”,倒是讓一些沒有腦子又自認正義之人升起了幾分同情之心。

榮親王爺見着這刀疤男子總算是找回了些許腦子,雖然因爲心中慌亂明顯是沒有將先前說好的太子徹底捋清楚了。但是好歹還是將指責慕流蘇就是罪魁禍首的話給說利索了,心中的憎恨這才少了幾分,恰是時候的接過話茬道。

“皇上,事情原委,這人都已經說清楚了,不過是慕流蘇沒有親自出面,所以他們即便是知曉了給他們下了命令的人是慕流蘇,但是也實在是認不得他罷了……”

榮親王爺一邊說着,眉眼之中也是透出了幾分同情之色,假惺惺道:“說起來這也怪不得這三人,他們雖然是做下了不可饒恕之人,可是歸根究底,這件事情的兇手還是慕流蘇這個主謀,連這人心中都已經懺悔,慕流蘇卻還在此處狡辯抵賴,實在是太過無恥至極……”

榮親王爺估摸着是以爲總算抓住了慕流蘇的小辮子。所以說起話來那也是一個滔滔不絕,當真是就恨不得將慕流蘇給往死裡詆譭了。

只是他願意說,卻並不代表有人願意聽。

姬絃音迤邐的冷笑聲音瞬間便是打破了榮親王爺連綿不斷的絮絮叨叨。

“榮親王爺今日這番口才,本世子也是大開眼界,只可惜你們這一番言語,可信度卻是隻能建立在流蘇不是名動天下的大楚鎮北將軍的基礎之上呢。”

姬絃音神色涼涼,豔麗眉眼的諷刺之色言溢於表,可即便是如此神色,也依舊是美得驚心動魄。

“榮親王爺莫不成以爲,誰都是榮親王爺般籍籍無名之輩麼?”

姬絃音這一番話,可以說是再直白不過了,榮親王爺還有在場的人自然也是立馬反應過來姬絃音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衆人回想了一下方纔那個人的反應,心中這才恍然大悟,方纔這指認慕流蘇的人的反應的確就是不認識慕流蘇這位大楚少年將軍的樣子。

可是既然是謀害公主這等大事兒,雖然不至於一定要碰頭,但是這三人若是真的知曉了要自己去做謀害楚清菱的事情之後,尤其還是在自己性命受到了慕流蘇威脅的時候,是個人都肯定會去偷偷摸摸探查一番知曉慕流蘇的底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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