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喚做小石子的人,肯定的應了聲,每次回這裡不是帶回情報,那是什麼呢?沒情報他小石子回這裡來幹什麼呢。
小石子應了聲,低頭從懷中掏出一張卷着用繩子綁住的紙條,眸看了向正前方屏風前擺着的一小箱子內。
把紙條扔了進去後,小石子隨着屏風後帶着娘娘腔話語的聲音,道:“回去吧,注意點,別被人跟蹤。”
小石子隨着這話語,走出了這偏殿內。
隨着小石子走出偏殿內,沒多久。
皇宮內,金璧輝煌的宮殿內,梅藍兒藍妃娘娘住的宮殿中,一持拂塵的太監邁步進殿來,在候在殿門外的御前總管太監安公公,報告道。
“說,”總管太監安公公神色經驗十足的,車輕路熟的說出這句話,神色嚴肅又神神嘮嘮的。
太監湊近,附在御前總管太監安公公的耳邊,用手掩嘴的說着悄悄話。
總管太監安公公聽後,只見他道:“下去吧,下去吧。好好賞這個小石子,好好盯着。”
總管太監安公公聽了情報後,心中瞭然,趕緊進殿去。
提着袍子,手拿着扶拂,匆匆忙忙的提袍進殿去,剛進了殿。盛帝與梅藍兒藍妃娘娘的聲音就響在耳邊。
盛帝的聲音倏然傳來:“藍兒啊,再過幾天,就是你的封后大典了。”
“到時要祭祖去太廟嗎?”梅藍兒藍妃娘娘聲音天真的說。
“這是祖制,你是朕朝的第二任皇后,這次封后大典一定要辦得風風光光的。”
“那皇上,對待第一任皇后姐姐也是這樣的嗎?”
梅藍兒的話與盛帝之間的對話還在響着,御前總管太監小安子站住了腳步,悄悄退出了殿內,此時前去稟告的效果,不如等會再進去的好,御前總管太臨俯着身,悄悄退出了這殿內。
半刻時後,盛帝從殿內走出來,御前總管太監安公公奴顏奴像的向前,把這些彙報了出來:“啓稟皇上,天地獨霸在昨夜出宮後,另把鷹犬們帶到自個府中另辦了興功宴。”
御前總管大太監安公公這麼一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梅藍兒聽了心驚肉跳。盛帝臉色都青了,天地獨霸嚴重威脅到了盛帝他的性命,朝中人都成了天地獨霸的鷹犬,皇權被架空。
“都有些什麼人?”盛帝聽着御前總管太監安公公的口頭報告,口頭報告就要簡單的直扼重點,口頭報告不像書面報告那要力求詳細:“天地獨霸黨的都到了。包括素日和他不和的,也藉此機會給天地獨霸送禮去了。”
“哪些人向天地獨霸示好求緩存關係?”盛帝再問。
御前總管太監小安子公公看了看盛帝,低下頭思量着:“這……這……。”
有難言之語,盛帝道:“你說出來,朕不怪你,保證你無罪便是了。”
御前總管太監安公公這話一說,衝破盛帝的心裡防線:“皇親國戚。”
盛帝雙眼一瞪,眼珠子翻白,直直氣得倒下。
“皇上!”梅藍兒娘娘趕忙扶住,御前總管太監安公公驚訝着急萬分,一股風的跑去扶。同時差人去宣太醫。
“宣太醫,快去。”
瞬時間,整個宮內,上上下下忙得像一鍋粥。
天明,被太醫救治的盛帝躺在龍榻上遲遲未醒,爲什麼突然暈倒的消息已經被廉親王夙曦澗給封鎖。
整個富華堂皇的宮內,明皇鍛子的牀榻上,盛帝遲遲未醒,在旁侍伺照顧的梅藍兒娘娘終是以帕試淚,她自盛帝暈倒至今從未有閤眼過,眼角也生了佊倦之色。
“娘娘,您去休息吧,這裡有奴婢們。”梅藍兒娘娘的宮女勸道。
“不。”梅藍兒娘娘只是輕輕的說出了這麼一句拒絕的話,從盛帝暈倒至今,梅藍兒從未合過眼。
“娘娘,梨貴妃求見皇上”。有宮女上來說。
“說皇上病着,讓她擇日再來。”梅藍兒把所有求見盛帝的妃子,都擋在這個宮的宮門外。
不久就聽到了宮殿外面的院子內,這些娘娘們的罵聲一片。
“這還沒成皇后呢,就這樣了,呵。”
“皇上病倒了,她這人,連我們這些做妃嬪的都不讓見皇上,你說,她想幹什麼。”
……
宮殿內的梅藍兒娘娘還是置若未聞,未成皇后,先把後宮妃嬪給都得罪了。
甚至直到再有宮女上來稟告說:“娘娘,衆娘娘們都統一跪在了宮門外,奴婢如何請娘娘們說,見不着皇上就不起來。”
“呵,她們是在威脅我呢。”梅藍兒面無表情甚至有哀傷盛帝的臉,終於有點神色了,她嘴角似有似無的扯起一抹冷笑。
“娘娘,奴婢有一言,不知當說與否。”她的貼身宮女巧珠說。
“但說無妨。”梅藍兒娘娘此時的她,看不出有往日的驕弱之色,反之是剛中有懷柔,縝密又鐵手腕。
“娘娘,此時先後被廢,這正是您表現自已的一次機會,這些妃子您亦可把幾個綁上你的戰車,正是您拉籠其餘娘娘的好機會啊。待得娘娘母儀天下後,這些人中就有是您的犬鷹是爲您所用的了。您不該讓她們跪着,娘娘讓她們所有人都跪着,這不明智。”巧珠勸說。
“呵。”梅藍兒道:“你也看到了,見不着皇上,她們就敢這樣,你瞧瞧她們……如果現在我管不住她們,以後我成了皇后了,還要處處受限於她們不成?”
“娘娘,您要下馬威,下得不是時候。賢妃,德妃,淑妃,嫺妃這四大妃子,她們都位居一品,如果您要行下馬威,怎麼連這四大妃也一起由她們跪了,這對主子您可不利啊。”巧珠是掏心掏肺了。
“她們愛跪,由她們跪去。”梅藍兒娘娘還是無所謂的道。
“娘娘。您這,您這……。”
“本宮這是殺雞儆猴。猴啊最怕那些鮮紅的血了,一見到這些猴子們就嚇得渾身發抖,這招啊,屢試不爽。”
“娘娘,您想想,如果你還沒上位,就樹立了後宮所有敵人,等皇上醒後,賢德淑嫺四妃跑去向皇上告狀,你說皇上會什麼想?如果您還沒上位,就把她們都得罪了個遍,以後您給那個妃嬪當後宮大樹?您以後的皇后事宜如今開展,又如何推進?萬一,她們都跟您唱反調,不就成了光桿司領了。”
“那你去讓她們起來,這羣賤蹄子。”梅藍兒娘娘罵道。
“奴婢請不動這羣人,娘娘,還是您親自去一趟好。”
“走走走。”梅藍兒娘娘不耐煩的走出殿外去,巧珠提點道:“娘娘,呆會見着衆位娘娘,態度放好些。”
“知道。”梅藍兒娘娘心氣還是不順的道。
殿外跪着的一羣娘娘們,各各長得如花似玉,肌膚如雪,她們跪着,地上是由東西鋪墊着,頭上是有宮女撐着傘。
梅藍兒剛到好言好語的請她們起來。
這羣人刁鑽毒得狠,梅藍兒娘娘根本請不動。
幸虧此時廉親王夙曦澗趕到,一番好言好話,終於勸退了各位娘娘各返各宮。
“皇嫂,皇上他如何了?可曾醒過來?”廉親王夙曦澗詢問。
梅藍兒娘娘請廉親王夙曦澗進殿內,並跟廉親王夙曦澗說明了盛帝近期的情況。
廉親王夙曦澗瞧着盛帝乃然未醒,擔憂的道:“早朝已推遲了一個時辰,皇兄遲遲未醒過來,無人坐朝理政。”
“那該如何是好。”梅藍兒娘娘詢問,她一介女流,不懂朝政之事。
後宮不得干政。
“如果皇兄遲遲未醒,皇嫂,您看,讓衆臣這樣幹候下去,朝堂上那邊也熱開了鍋了,臣弟前去宣佈,今日不早朝如何?”梅藍兒娘娘此時雖未曾進行過封后大典,但廉親王夙曦澗已經提前改口喚她梅藍兒娘娘爲皇嫂了。
梅藍兒娘娘一介女流,哪裡懂這些,當即廉親王夙曦澗這麼一說,彷彿如同把這問題給決解了一般似的,她梅藍兒娘娘當即便點頭同意了。
隨後,廉親王夙曦澗招來這方面的臣子擬好聖旨,攜帶着前往朝堂去了。
廉親王夙曦澗攜着聖旨前腳一走,盛帝在廉親王夙曦澗走後,那雙俊眸微微睜開,瞧着是無比的虛弱蒼白,發白的薄脣張合:“水……。”
梅藍兒娘娘聽到盛帝的聲音,知道盛帝醒了,當下心中大喜,前去給盛帝倒了一杯水,到盛帝跟前喂他喂下。
這一倒,盛帝彷彿老了許多,也滄桑了許多。
俊顏漸漸恢復了血色,梅藍兒見盛帝雙手支撐着要坐起,當下關懷的扶他起來:“小心。”
“朕沒事。”盛帝說了這麼一句,經過這麼一劫,盛帝老了不少,無力的皇權,被架空的皇權,無力迴天。
盛帝起後,這話就問了她一句:“朕暈倒的這期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一切皆平安,皇上可放心。”梅藍兒緩緩雍和溫柔的聲音,似乎可以平慰盛帝心中的不安似的。
瞧着盛帝這副剛病好的樣子,善解人意體貼的梅藍兒,問盛帝他想吃些什麼,讓御膳房端來。
“不必,朕不餓。”盛帝冷冷的拒絕,臉色開始臭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