陻強領命而去。
天逐漸亮了,這一夜歇息在羽阿蘭閨房內的龍轅葉寒還沒醒,這一夜,羽阿蘭不止一次的想把他臉上的面具摘下,看看這是一副怎樣的面容。
但這一夜來,羽阿蘭還是沒有摘,瞧着合衣睡着的龍轅葉寒,羽阿蘭有些不解的撓了撓頭:“龍轅,平時安寢時都是合衣睡的嗎?連寢衣也不換。嗯,難怪連戴着面具睡覺也不覺得便扭。”
羽阿蘭翻了翻身,趁着龍轅葉寒還未醒,她不止一次想看龍轅葉寒面具下是一張整樣的臉:“龍轅,你不是說不允許超過這一條界線嗎?哈哈,你睡着了,我就超過這條線,你能怎麼滴?!”
瞧着這條以被中分開的界線爲雙方達成的這條,誰也不超過這條線的協議。羽阿蘭此時得瑟不止。
羽阿蘭手停留在龍轅葉寒的面具下,她好奇心的驅使下,不止動過一次想把龍轅葉寒的面具摘下的衝動。
“龍轅,你說你是長得帥帥的還是醜醜啊?”羽手摟住龍轅葉寒肩頭,另一手想把他的面具給摘下:“龍轅,我不摘你面具,我尊重你。”清晨天微亮,羽阿蘭尚未上朝,更不記得還要回天地獨霸府,穿上朝服上朝。這些被拋在了腦後,大清早的光顧着調戲龍轅葉寒了。
天地獨霸府。
楓十瞧着這亂成一團的天地獨霸府,初十已經被處絕,從下面新調上了信得過的人叫初九接初十的班。
初九首次上崗,卻沒把工作給做好。楓十瞧着這場面,亂七八糟的,便問初九道:“主子呢?”
“奴才也不知道啊。”初九說。“主子的行蹤你也不知道?”揚掌真欲揮到初九臉上。
“主子沒讓奴才跟着。”初九膽怯的說,第一天上任,就沒把本職工作給做好。
楓十忍住給初九一巴掌,心也明白,羽阿蘭這樣一個瀟灑灑脫的人,要真風流起來,又怎會讓人跟着。轉臉道:“初九未做好本職工作,自已去管家老蔡那兒領罰去。”
“你倆,把主子的朝服找來。”待兩人把天地獨霸的朝服找來後,楓十捧着天地獨霸的朝服,就要朝府門外走去,說來也是:“主子,您太貪女兒情長了。”除了那個少年,楓十想不出天地獨霸會對誰這般迷戀,甚至到連上朝時間也給誤了。
“楓十哥們,你這是要去哪兒啊?”死士東一大清早的在院內練長槍,此時見楓十路過,便招呼道。
楓十低頭瞧了瞧懷中衣服:“主子長大了,玩性大,給她送朝服去。”
死士東一瞭然一笑:“哈哈,去吧去吧,別讓主子等急了。”
“這姑娘。”楓十瞧了瞧懷中帶着的這身朝服,無奈的低低旋了聲,擡頭朗聲笑道:“東一兄,我就先走了。”隨既一道黑影消失在了天地獨霸府。
沒有想到,大樹下一個人影漸逐清晰。
這個人就是生死不明,不知蹤跡,傳說在天地獨霸府失去了蹤跡的敏芷郡主。
或者說,是天地獨霸未拜堂成功的天地獨霸他的夫人。
羽府。
牀榻上。羽阿蘭瞧着未睡醒的龍轅葉寒,嘴角揚起那幸福的弧度,眸光瞧着那合衣躺着未睡醒的龍轅葉寒,眸光徒然一轉,彷彿想到了什麼,不免來了幾分壞心思。
“龍轅。”發現龍轅葉寒未醒,瞧着天已漸亮,這廝還跟個懶蟲似的,羽阿蘭生了幾分壞水:“龍轅,還沒醒呢?”
“瞧你睡得這麼熟,當心我佔你便宜哦。”羽阿蘭俯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還是沒醒,瞧着他這一身合衣睡,羽阿蘭心想,要麼是個正人君子,要麼是個害怕被人佔便宜的男生。
“蘭蘭,起了麼?”正在羽阿蘭打算跟龍轅葉寒開個玩笑時,閨房外頭響起了羽母的聲音。嚇得羽阿蘭臉色都白了,驚慌的從牀上跳了起來,看到還躺在牀上的龍轅葉寒,羽阿蘭慌了。
一腳踹過去:“龍轅,起來啦。”
“昨夜聊得太久了,感覺有說不盡的話題,導致本王今兒個睡過頭了。”正在這時,龍轅葉寒緩緩起身,從牀榻上下牀,穿上靴子。
“秀啊,這小姐是起了沒有呢?”羽母在閨房外問伺候羽阿蘭的貼身侍女秀兒,她可從來不知道羽阿蘭有睡這麼晚的時候,甚至今兒個連給她這個母親請安,都不見羽阿蘭人影。
擔心羽阿蘭,她也就過來看看。
“回夫人的話,小姐還沒起居。”外頭侍女秀兒福了福身,回話道。
“真是奇怪了。”羽母瞧了這日頭,太陽都快升起了,怎的羽阿蘭還沒起:“都這時候了,小姐還沒起,這是怎麼了?”
聽着閨房外的對話,羽阿蘭心急如焚:“要什麼辦纔好啊?呆會我娘進來看到這一幕,要什麼辦呀?”
難得見羽阿蘭臉上露出着急的模樣,不免讓龍轅葉寒多在羽阿蘭臉上停留了會。
“龍轅,什麼辦?現在天亮了,這四處都有下人守着,如果你從窗或走門出去,都會被發現的,怎麼辦啊?”羽阿蘭着急,臉上無所措施,根本不知道要什麼做。
瞧着羽阿蘭迷茫不知所措的樣子,龍轅葉寒心中是淡定,一切,有他在呢,羽阿蘭怕什麼呢?
可惜,羽阿蘭適才以爲龍轅葉寒真還沒醒,逗他的那一幕,還恐嚇着說她要佔他便宜呢。
“大清早的,你不給你相公來個吻嗎?”龍轅葉寒指了指自個面具下的側臉。
羽阿蘭咬着下脣,杏眸微微張大了些,盡是驚訝與不知所措:“龍轅。”
這話明明是急,但龍轅葉寒卻聽出了個嗔的味道。
瞧龍轅葉寒大有不滿足本王,本親王還不走了的架勢。羽阿蘭咬咬下脣,黛眉似乎有些蹙,邪魅的單鳳眸正視着龍轅葉寒,似乎下了什麼決心,雙手一握住龍轅葉寒雙肩,彎下身給坐在牀榻前的龍轅葉寒俊顏上輕啄了一口:“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說說要怎麼做了?”
龍轅葉寒認真的看着她,卻一言未發,似乎在看着什麼,更像是研究般看透羽阿蘭,那模樣,確實有幾分可愛。
“蘭蘭。”閨房外,羽母的聲音及腳步聲越來越接近。
羽阿蘭心都要從胸口跳出了,她手中急出不少冷汗:“龍轅,起來,你,躲,對,找個地方躲躲。”嚇得羽阿蘭說話都緊張了起來,面色更是煞白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與朤公子的事?”龍轅葉寒修長的手指,輕挑起羽阿蘭的下巴,眸光認真無比。
羽阿蘭只關心羽母什麼時候會推開她房中的門,這讓羽阿蘭迫在眉頭如箭在弦上,當下她只好回覆龍轅葉寒:“我保證,絕對不會同意的,連他的面,我保證我見都不會見。”
龍轅葉寒嘴角揚起一抹微笑的弧度,這弧度笑起來是那樣的優雅:“嗯?”
羽阿蘭咬着下脣,哭喪着臉:“你想讓我娘抓姦在牀嘛?”
龍轅葉寒真倒不怕羽阿蘭會哭出來,反正他清楚羽阿蘭不會這麼容易就掉淚,何況他倆清白,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歪:“嗯?”
“你躲躲嘛。”再不躲,我都沒臉見人了。
一想到‘抓姦在牀’羽阿蘭撞牆的心都有了。
“不會?”龍轅葉寒逼近了她一步,直視的眼睛讓羽阿蘭無法閃躲。
羽阿蘭搖着頭:“保證保證不會,打死也不會。。”
“嗯?”
羽阿蘭這下明白龍轅葉寒的意思了,這傢伙說話永遠只說半句,剩下的半句要別人去猜。
羽阿蘭搖着頭道:“抱着這種心思在這圈內混,無異於在自已脖上套上一條繩索,何況,在這圈內搞這種,根本就沒有未來嘛,你放心,我一定懂得‘清規戒律’”。
“嗯。”龍轅葉寒終於回覆了一句“嗯。”
房門被打開的一聲‘吱呀’聲,讓羽阿蘭嚇慌了神,忙得一轉身嚇得看向房門的方向,整個人看起來,如同被嚇得六神無主,魂飛迫散。
羽母瞧了瞧羽阿蘭這奇怪的反應:“蘭蘭,你這是怎麼了?”
雙手放在嘴邊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羽母往回看了看,瞧着羽阿蘭,領着她的侍女走到羽阿蘭身前:“蘭蘭,你今兒個是怎麼了?這是什麼反應?瞧瞧這被嚇的啊。”
羽阿蘭還在未鎮定中,甚至有些手忙腳亂。
她回頭看了看,不能讓羽母發現龍轅葉寒,否則羽阿蘭她就完了!
轉頭瞧了瞧左右,沒見着龍轅葉寒人影。
“人呢,人呢?”她喃喃自語。
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剛纔還在這裡的,怎麼一眨的功夫,龍轅葉寒就沒影了?羽阿蘭在最初的驚魂未定中,有些冷靜了下來,好在龍轅葉寒已經躲起來了。不然羽阿蘭還不知道要什麼辦呢?
她拍了拍胸脯,長舒了一口氣。
“蘭蘭,你這是什麼了?哪裡不舒服嗎?爲何捂着胸口啊?”惹得蘭母緊張了起來,自處察看。
“娘,我沒事。”緊張瞬間消息了一半,羽阿蘭速快恢復了理智與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