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有流冦,外有天地獨霸,依附了強大靠山大宛帝國的天地獨霸,加上朝內還黨爭不斷。
盛帝可是一個頭兩個大,時常不見能睡個安穩覺。
朝內黨爭不斷。
國內起義紛紛,大邵政府派兵鎮壓也不是,不鎮壓也不是。
外頭,天地獨霸扇動大宛帝國不斷侵擾大邵的邊境。
盛帝可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穩。
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
“啓稟皇上,臣以爲國內流冦不足爲慮,當下最重要的是關外,依附了強有力大宛帝國的國賊,天地獨霸讓人憂患。”孟輝大將軍道。
盛帝對天地獨霸是恨之入骨,恨不得一口一口咬死天地獨霸。
這些天他也是左思右想,寢食不安:“衆愛卿,你們怎麼看?”
盛帝轉問朝中衆臣。
“臣附議孟輝大將軍所說,國內流冦並非心頭之患,比起國內流冦,耽誤之急的是有了大宛帝國當靠山的天地獨霸,不可不除啊!”另一重臣道。
“好!”盛帝終於展顏了:“好個不可不除,真是說進朕心頭裡了。”
“這一個多月來,朕是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好,就爲了這事兒,如今這一個不可不除,真是說進了朕的心窩子裡了。”盛帝當庭說的這話,讓底下不少臣子紛紛側眸,偷偷的看向了說出這話的臣子,心中更想着盛帝這是不是意味着什麼?看來此大人揣摩聖心的本領要比自已強多了,日後可要高看一眼他啊,與他走近些。
“可這如何除好呢?”臣子皺眉。
“天地獨霸如今可是有大宛帝國做靠山,或者說,大宛帝國想通過天地獨霸,支持天地獨霸上位,從而操縱我大邵國的內政,從大邵國內獲取利益。”有臣子敢這樣大無肆的說,不必害怕掉腦袋,是因爲盛帝爲了鼓勵衆臣子說真話,敢說話,真話不必負責任更不用害怕風險。
盛帝是想力挽狂瀾,可是,其實衆臣誰都知道,但是誰也不敢說的是,這朝中弊端無數,冰冷三尺也絕非一日之寒啊。
這些,黨爭啊,流冦啊,賊臣天地獨霸啊,這些都是幾朝幾代積累下來的。
“唉。”心中嘆氣啊,盛帝想心急吃不熱豆腐,一口氣吃不成胖子,想一下子短短几十年內就能平流冦,整朝綱,滅天地獨霸,這根本不可能。
嫩,盛帝太嫩!
這些話,朝中衆臣,誰都知道的。但問題是,這些話說不得,也沒有哪個臣子敢說啊。
“朕朝五十萬兵馬,可是不能同時平流冦,滅天地獨霸,只能一步一步的來,先滅天地獨霸,再集中兵力,絞了國內流冦。”盛帝坐在龍椅上說。要同時滅天地獨霸,和地方上四處揭杆起義的流冦,那是不可能的。
“當今之計,唯用先滅天地獨霸,再平國內流冦。”朝下衆臣思慮着說出。
天地獨霸,那是盛帝的眼中針,心中刺,盛帝只要這還是他盛帝朝,那麼天地獨霸,盛帝一定要消滅不可。
既便她天地獨霸遠在大宛帝國,但這位盛帝,也是容不下她的。
臥枕之榻,怎容得天地獨霸安睡?
逐出了大邵國,照樣容不下天地獨霸,一定要滅了她!
而天地獨霸她一心想改朝換代,一個想獨掌權力的女人,志吞天地,她天地獨霸又怎甘心放着大好江山不去奪,而窩在大宛帝國內,做龍轅葉寒的皇后?
盛帝曾將她擠出朝政,又曾派刺客刺殺,險些命葬皇泉,如今讓她堂堂曾經權傾朝野的權臣,需要勾結國外,尋求外援才能苟且殘喘,這筆賬,難道天地獨霸能忍得下?這賬是要清算的。
天地獨霸知道盛帝容不下她,她亦容不下盛帝。
依附強者,找了靠山。如今大邵國內,少了天地獨霸的大邵國,此時國內動盪不止,正是天地獨霸一奪大好江山的千裁良機,她又怎會放過?
大宛帝國內。
心腹道:“這盛帝是容不下我等的,戰爭必不可免。”
昏黃的燈光映在天地獨霸的臉上,顯得與年齡格格不符的滄桑、運籌帷幄,她通身是大將軍般的堅毅,頗有大將之風,王者之風:“戰,是必不可免的。這鐵挙打來的地盤,比別人賜給的地盤要可靠。”
牆上掛着的海圖,天地獨霸每日勤免,她大部分時間用在研究作戰上,這戰,她是準備着,備則無患,有萬全的準備才能接近勝戰。
這牆上掛着的海圖,就是這近兩月來,楓十等人以商人的身份,以貿易爲名,偷偷潛入了大邵國內,完成的任務。
如今,楓十等人已經圓滿的執行好了任務,回了國,而大邵的最高領導人盛帝卻渾然不知。
“大邵的防務很是鬆懈,這對於我們可是個難得的戰機。”天地獨霸觀察着地圖,窺探大邵的防務工作回來稟告的楓十等人道。
關於大邵那邊的情報,楓十一行人蒐集得十分圓滿。
“吳將軍察後回報,大邵那邊的城池兵們巡邏得也就一般般,防範更是鬆弛。”心腹道。
戰,是要打的。
盛帝容不下天地獨霸,天地獨霸又怎能容得下盛帝!
被盛帝這樣一來,天地獨霸不僅要實現自已的宏圖霸業,更要手刃了盛帝,手握得格格響:“盛帝,我天地獨霸必要砍了你盛帝的狗頭,以你盛帝的血來祭奠!”
“你是對的,朕支持你,那樣是大快人心。”一聲風流倜儻的聲音響起。心腹們看去,原來是龍轅葉寒。
這一干人見着龍轅葉寒後,就自動的退了下去。
整個場地就只剩龍轅葉寒與羽阿蘭兩人了。
“你瞧,這是大邵與我大宛之間隔着的那海域,在這兒,準備來次戰役,對,這兒兩軍相交,必會打一戰……。”羽阿蘭手指着海圖上,道。
“嗯。”龍轅葉寒只是俊容上掛着淺淺的笑容,淡定如往常的看着這海圖。
並沒做有任何的發言。
“這兒如若到時刮的是北風,風向是絕對利於我軍的。”天地獨霸手指在那海圖上移動着。
“嗯。”龍轅葉寒還是不驚不亢的樣子,嘴角掛着淡淡笑意。
“現在,萬事具備,只差東風,等待個戰機。”羽阿蘭道,只要能打出個戰機,或戰機到了……
龍轅葉寒看着海圖,道:“戰機嗎?朕得知望空城的將士,已經三個月未得到軍費了。”
“?”羽阿蘭等着龍轅葉寒下話。
龍轅葉寒瞧了瞧她,含笑道:“沒有軍費,軍隊就如步履維艱,最終會不敵。只要再等上一兩個月,不用你出手,大邵國內望空城的軍隊便會譁變。”
“依盛帝的爲人,盛帝恰恰是個驕傲自負的君主,依盛帝的脾性,他必會派兵鎮壓。”龍轅葉寒的話,讓羽阿蘭頓開茅塞。
“大邵盛帝手下以無可用之兵,盛帝唯一能用的便只有孟輝的軍隊和皇城內的御林軍。御林軍是皇城裡的兵,望空城的兵是殺敵玩命的兵。阿蘭,你的戰機不就是來了嗎?”龍轅葉寒淡淡的說,彷彿就是在沉述一個事實。
處變不驚的樣子。
還是那麼淡定,平常一樣。
天地獨霸眸光一亮,轉看向龍轅葉寒:“我之前怎麼就沒發現轅帝原來這般聰明。”
“你是在誇朕嗎?我當你在誇我了。”龍轅葉寒笑笑,瞧着羽阿蘭擡起的雙手搭環在他脖間,投懷送抱的這人,姿勢透露着性感野性的狂野美。。
“你還需要人誇嗎?難道我不是在陳述一個天姿聰慧的人地事實嗎?”羽阿蘭就是豪爽直接,更是大方火辣。
龍轅葉寒似乎品味了品味這話,眸光溫暖又不缺優雅的道:“噢,也許天姿聰慧改成天命不凡會更好。”
“呵,,。”龍轅葉寒打趣的話,羽阿蘭坦然舒笑,瞧着龍轅葉寒,竟然情人眼裡出西施。
龍轅葉寒瞧着低頭有些含羞笑了的羽阿蘭,道:“你笑什麼?”
“笑,我從來還沒見過如此狂妄自傲的人,雖然,很自戀,但我喜歡。”羽阿蘭說,角嘴沾有一絲笑意。
龍轅葉寒低了頭瞧她,輕聲玩笑道:“我還以爲你說,這麼自戀,有人聽了吐了,有人聽了暈了,有人聽了噁心了呢。”
“我喜歡,我樂意,我……我喜歡你龍轅葉寒。。”說罷,腳尖輕踮,羽阿蘭強吻了龍轅葉寒。
。。。
大邵王朝。
皇宮中,半月前就已經得知天地獨霸沒死,反而投靠了外邦大宛帝國的盛帝,只想着如何發兵,一展天國兵威,如何滅了天地獨霸。卻忘了如何安排,採取有效的措施,更沒有任何備戰措施。
盛帝與天地獨霸的矛盾已經到到了不可緩和的程度。
而望空城,果然如期的再拖了兩個月後,在望空城內暴發了兵變。
但比兵變更恐怖的是……
正在兵變的時候……
兵變的同時,望空城內大喊着一句:“天地獨霸的軍隊入侵了……。”
“天地獨霸帶着大宛軍隊殺回來了……。”
“天地獨霸帶着大宛軍入侵瞭望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