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手上的力度不斷增加,冷酷,霸氣的宣告道,同時一手強有力的攬過他肩膀包圍在懷:“只要你乖乖的聽話,天地獨霸本小姐君臨天下時,江山爲嫁妝。”
“江山爲嫁妝嗎?呵。還從未有人敢調戲朕,天地獨霸,你膽子真大!”龍轅葉寒說,桃花眸中是無辜。
天地獨霸強壯的臂膀攬緊了懷中人幾分,動作霸氣十足帶着蠻勁,嘴角同時露出狼性般的弧度霸戾邪勾起,手撫着他臉道:“小美男,你說對了,天地獨霸就調戲你,老子就喜歡你這副模樣!”
“放開朕!”龍轅葉寒道。
“哈哈哈。”天地獨霸先是大笑:“老子天地獨霸不吱聲,誰敢放你?喊人啊你,喊破天了也沒人救你,你是老子的!”
“天地獨霸,別忘了,君臨天下那一天,你便是我龍轅葉寒的皇后。”羽阿蘭也就說得厲害,還要強吻他呢,搞笑吧,到現在也沒見羽阿蘭敢啊。
天地獨霸允龍轅葉寒,待她君臨天下的那天,便是嫁於龍轅葉寒的那天,龍轅葉寒以江山爲聘,天地獨霸以江山爲嫁妝。
“皇上,皇上,奴才參見皇上。”從殿外走來了個御前大太監,他是龍轅葉寒身邊人。
“什麼事?”天地獨霸蹺腿霸氣倚坐在龍椅上。太監擡眸瞧着這一幕,擦了擦額上汗顏,天地姑娘獨坐龍椅,她的霸氣,由聖上慣出來的,司空見慣了。
“迴天地姑娘的話。”小太監對着天地霸獨道,這姿態畢恭畢敬。因爲這太監心裡明白這着,天地霸獨對皇帝龍轅葉寒而言,意義非凡。從兒女情長上來講,天地姑娘雖然現在還不是,但誰不知道,皇上有意娶她爲妻,立爲一國皇后。從君臣關係上來講,天地獨霸本是大邵國的權臣,後來降了大宛帝國,成了大宛的降臣,這降臣深得皇上信賴,本事大着呢。無論從哪頭講,他這個宦官對天地獨霸,天地姑娘站着,他這總管太監就不敢坐着,天地姑娘說天熱他就不該說天氣轉涼。
這些兩方面上,既是預定的皇后又是能臣,在這宮裡頭情況千絲萬縷複雜得很,別看他這太監與天地霸道沒什麼關係,但是也別忘了不能忽略轅帝龍轅葉寒的身邊人。
太監說完那句迴天地姑娘的話後,轉向龍轅葉寒道:“回聖上的話,百官已到御花園內候等聖架。”不能忽略龍轅葉寒身旁的天地獨霸,更要記得起要抓住關鍵手掌大權的皇上,爲什麼不能忽略主子身旁的人,而且這天地獨霸這女人平時看起來也沒什麼作用,但這總管內廷的太監卻明白得很,這些人平時看起來沒啥作用,但總能在關鍵時候發揮特殊的效用。
龍轅葉寒看了看時間,隨意不羈道:“怎麼這麼早,離開式還有三時辰呢?小成子,是不是你讓他們提前到了?”
這個被喚作小成子的內廷總管,他是剛上任的,前內廷總管是個老太監,前兩天死了,而那老太監的接班人對那老太監情義太深,太考敬太愚鈍也一併追隨那老太監一起去黃泉路去了。天下掉下了個大餡餅砸到他小成子頭上,受內務府提撥到皇帝龍轅葉寒身旁伺候,從此一步登天。
剛上任兩天的他,並不能像那老太監那樣深得聖心,做什麼事他都要夾着尾巴。
沒想到轅帝龍轅葉寒一眼就看出了,是他提前叫這些人到的,當下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惶恐不安的跪地請罪:“吾皇聖明,奴才向皇上請罪。奴才見皇上即已下令,但通知了各位大人們早點到場。但奴才可沒那個膽叫他們此時到的,請皇上明察。”
那太監一個勁的嗑頭。
“朕生平最恨宦官矯旨干政,你這也不算逾越本職。”龍轅葉寒說。
天地獨霸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成子,心想這小子老子今天要是救他一命,他還不得感激涕零,日後爲老子所用,爲老子留意宮中各部情況,何況這小成子底下兒子兒孫輩的什麼小太監的應該不會少,海納百川收這閹貨爲本姑娘所用,那無凝是讓他監視了半個後宮,包括以後他自會向本姑娘報告有關龍轅葉寒的消息。
天地獨霸看向龍轅葉寒道:“龍轅,也許是大臣們覺得皇恩浩蕩不敢待慢,便早早準備,恐怕他們早就在家等待多時了,只待得時辰差不多了,仰仗天威早早入宮在御花園正襟等待皇上您的到來。”在外人面前,羽阿蘭是溫柔倍至,給足了龍轅葉寒面子。她瞧了一眼底下跪着的太監小成子,這小子是聰明人,老子的好,他會想着下次回報的。
“天地姑娘都開尊口爲你說話了,下去吧。”龍轅葉寒揮了揮手對宦官小成子道。
小成子拜首不停:“奴才謝皇上隆恩,謝天地姑娘大恩。”汗流不止,這一次小成子的膽都快嚇碎了。連爬帶滾的出了殿內,候在殿外的他,終於明白伴君如伴虎,在龍轅葉寒這皇上身旁當差,就像是屁股坐在刀刃上似的。
還好,多謝天地獨霸姑娘相救。果然是在深宮中爲人處世,凡事都要靈活些,籠絡討好主要人物沒錯,盡全力去做也沒錯,但對於轅帝身旁那些舉足輕重如天地獨霸那樣的少女,也值得他小成子費些心思,多巴結有天地獨霸這少女在,有時會對他小成子辦差起到他小成子意想不到的效果。
殿內,這時間還長着:“朕說過的話,君無戲言,之前說是什麼時辰那就是宮中的規定,任何宮中宴席都要着自已的規範,朕之前的話一字不改也不變,三時辰後按原話興功宴開場。”龍轅葉寒當了多少年大權在握的實權皇帝了,他唯我獨尊的帝王觀念早就根深地固的在腦中,行起事來就是如此的帝王霸道。
“呵呵。”天地獨霸輕笑,復與龍轅葉寒下棋博奕道:“王道中包含着霸道,但霸道不等於王道。”
龍轅葉寒聽後,解意的笑出了聲,似包獎她又在說她的道:“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啊。朕真怕與你處久了,會對朕的思想,作風,用人,看法,甚至是決策都會產生影響。”
天地獨霸聞言,不敢在坐着,生怕龍轅葉寒對她起戒心,當下跪奏道:“萬死都不敢影響到你,何況阿蘭也沒那能力啊,龍轅,你要捏死阿蘭不正如,應該說比踩死只螞蟻還要容易。”嘴角揚起那一抹討好的眯眼笑意,龍轅葉寒親手扶起她,在她側臉上颳了下,若有所似,最終化爲深嘆呼一口,道:“我不管你是天地獨霸也好,羽阿蘭也罷,我都不希望因爲君是君,臣是臣等複雜關係影響了那塊淨土。”
是嗎?可惜天地獨霸心中的那塊淨土已經在官場的這塊大染缸中染到了。男朋友與她的事業相比,天地獨霸一直以來都是爲了事業而活的,她天地獨霸認爲,父母不可靠,兄弟不可靠,丈夫不可靠,男朋友不可靠,朋友更不可靠,同事就不用提了不搞惡意競爭把你幹出局就算好的了,這世上能讓她這十七歲的少女靠得住的,只有一樣東西,只有成功的事業纔是可靠的,只有錢纔是可靠的。
她要會爲自已去爭,去取,自然要想的也就更多。
大宛帝國的朝廷就是個大染缸,身在大染缸裡,羽阿蘭不止當他是男朋友,更是大宛的皇帝。凡事要等龍轅葉寒給她,實在是有失她的尊嚴更不牢靠,與其讓別人送,不如靠自已搶來打來,王道中,也包含打天下所需的血腥鬥爭戰爭,手段手腕。
龍轅葉寒對天地獨霸的好感是真是假,皇后位置既然還沒成爲事實,那就說明下一秒有着太多不能確定的因素,恩,在羽阿蘭看來龍轅葉寒對她施的恩越多,就相當於給她的威越多,就好比拿把劍指着她心口,遲遲不肯刺進來也有可能隨時刺進來一樣,龍轅葉寒給她恩越多,天地獨霸就越膽顫,君恩相當於君威。
既然降了大宛,或者說天地獨霸接受大宛皇帝親自寫的招降聖旨,又爲大宛打下了城池。
天地獨霸自然明白龍轅葉寒更是她的主子,她天地獨霸在外人眼中多榮耀多了不起,說明白了,也只是龍轅葉寒身邊的一個奴才,這就是現實。既是奴才,那天地獨霸自然要明白,龍轅葉寒手中有對她天地獨霸做一切的權力,對主子憑實力本事外,潛規則自然順毛而摸,對龍轅葉寒的性格,興趣愛好意圖什麼的,自是再瞭解不過,她溫順點下頭:“臣妾明白了。”
龍轅葉寒有些吃驚,過會才反應過來:“你自稱什麼?”
“沒什麼,”
“哦,是嗎?朕剛纔聽不太清楚,愛卿啊,再給朕說一遍。”
轅帝深諳帝王之術,常喜怒不形於聲色,他這轅帝的心思也是常讓人捉摸不定,喜怒無常。朝中百官無論是花甲的還是年輕的,無論是對拍馬不屑一顧清高自許的或善於逢迎的官員,百官皆必須花功夫去想轅帝龍轅葉寒的心思,並去摧摩龍轅葉寒的心理。
天地獨霸自然不例外,可惜天地獨霸自乎不想花心思去想,甚至不用像在大邵時,花功夫去揣摩盛帝的意圖及心理那樣,對龍轅葉寒不用龍轅葉寒開口,她似乎能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