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剛來府中,各妻妾在她這安的眼線,當她小白紙嗎?在把夙曦喬氣走的夜裡,她也沒閒着,而是在爲這燒火做準備。
當天夜裡氣走夙曦喬後,新主子上任的學問韜略可多着呢,時間就是擠牙膏,當夜她就讓暗衛楓二去調察,當夜她全面瞭解了她所在的院子裡的情況,且用了一夜的時間來做過綜合分析,最後決定在了嚴抓制度與各就其職上燒兩把火。
正在苛兒認爲這些人的態度都是在看風駛舵時,一個身穿粉身制服的一等侍女出現在了阿蘭面前。
這個人是品兒,品兒是個善於讓自已進入上司視野的女子,她知道,對於她這樣的一個下屬來說,在這個社會上,有太多下屬見到上司就像老鼠見了貓,而她品兒要讓自已多主動去與上司接觸,把她的優點特點用做鋪墊的展視在上司面前,如現在,就像阿蘭已經說了計劃將工作崗位重新分配還要保持那節省,大家聽了都靜靜的等待新變化,而品兒卻認爲這是一個機會,她反應得不過分卻樂意主動的去配合新主子阿蘭:“主子,奴婢品兒想應該讓主子知道奴婢正在進行的事兒已經到哪一步了,不知道主子何時有空約見?”
不說自動在阿蘭這上司面前表現自己的進步,樂意的主動的支持阿蘭她,彙報工作也是展示自己的重要途徑。
品兒同級中太多人皆認爲向上司彙報工作是無足輕重的小事,還有人認爲不需要彙報因爲都在上司的掌握之中,更有一些盲目的默默無聞拉車老黃牛不會向上司彙報。
品兒則不然,她不止會幹,而且她嘴巴還會彙報,如果不主動,阿蘭主子和她之間的距離只會越來越遠,彙報是一個展示自已的好途徑,無論喜也好憂也罷,都該報喜也報憂。
阿蘭知道喚作品兒的這個侍女是主動過來支持她的,說來也是,品兒是她這裡的人,如果說阿蘭她這是條船,那品兒便是船上一員,而她這下屬只有與阿蘭她這個主子同舟共濟,才能決定是否得道。
“好的,我下午十四時有空,我等你。”阿蘭回答的這話,使品兒微一怔,但轉瞬既逝,主子這完全是以朋友的語氣,她受寵若驚般欠身一禮。
“小姐,我們回屋吧。”苛兒攙扶着阿蘭的手,眼神似乎在說品兒:看什麼看,我家小姐一向都是這麼尊重下屬。
是的,阿蘭確實這麼關心下面的人,《史記?秦本紀》中曾記載過秦穆公丟馬的故事,阿蘭所運用的差不多便了,如果你給下面的人一瓶水,她們會以勤勉工作來回報你一桶水。
人情投資是一本萬利的,阿蘭連姓氏都改成羽了,對自已狠一點就是對自己好一點的女人,對待下面的人是真的無怨無悔無所求?
關懷注重手下之人,給他們足夠尊重理解,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古言有‘女爲悅已者容,士爲知已者死’,‘生當隕首,死當結草’之說,上位者何況是周旋於官場的阿蘭怎能不知其中的奧妙,這也不失爲一種高明的統治術,還會爲日後的輝煌所得到豐厚的回報。
“小姐,下午我們去秦夫人那走走吧,她可是今天唯一沒攻擊你的人了。”苛兒邊倒茶邊說。
剛到這府裡,小姐應該快點掌握王府這個圈子,銳氣藏於胸,和氣應該露在臉上。
剛到這裡,小姐應該對這王府這硬件,有個全面熟悉。
阿蘭接茶飲過,靜如止水,她對王府已經有了大概的瞭解,朱側妃是府中實權人物,住在風華院,換言說,朱側妃是管理層次的人了,在風華院辦公,值班時間,除睡覺與夙曦喬到來外都算。這後院的具體架構就不用說了。後院妻妾存在着一堆堆的非正式小組織,小妾阮夫人是公認的交際花。
阿蘭初到第一天,與‘同事’們的關係就僵了,難說以後這幫表面互稱姐妹的妻妾不會給她使絆子爲難阿蘭,甚至向夙曦喬說阿蘭壞話,但俗說‘有女人之處,必有事非’何況王府這‘辦公室’本身就是是非之地,無風就不起浪了嗎?都平靜哪裡還來‘流產了’‘還沒看世界一眼就夭折在襁褓之中了’等,無風不起浪,夙曦喬娶姫妾多少年了,不孕不育都是不下蛋的母雞嗎?
“小姐,天大的面子,地大的本錢,不說什麼人都值交圈子,要在圈子裡‘圈’出人來交,也許秦夫人,也許可以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