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做任皇家宰割的魚肉,更看慣多少鳥盡弓藏的前車之鑑。
她只有讓這舊邵亂,動亂,唯有此方能保住她得來不易的‘權高位重。’
尋找舊邵太子,這漏網之魚,非她天地獨霸這人不可。要想坐鎮這已打下的大邵天下,非天地獨霸不可!
這屯在舊邵帝都幾十萬大軍,只聽擁兵的天地獨霸她的命令,她一走,舊邵這邊必然亂起來。
打下天下容易,要守住天下難。
依局勢而言,自古順勢者昌,逆勢者死無葬身之地。大宛朝中沒有哪個能臣能鎮得住舊邵這片天,那大宛朝廷還是認了,誰教你朝中沒本事呢。這下天地獨霸就不會被解除掉權力,至於明升暗降給她備的那把後位?天地獨霸笑了笑,一抹弧度顯霸於她年輕卻顯得滄桑穩重的臉上:“後位,不過是給本帥多個榮耀罷了。削權?開弓沒有回頭箭,本帥即已穩睡此榻,又怎會容許你把權力收歸朝廷,加強皇權呢。”這昂首挺胸一股王者之風的女人,不僅存在這過人的精力與權力慾望,還能爲了這天下江山而犧牲一切。天下萬古皆掌握在她手中的氣魄。僅僅一個龍轅葉寒,能讓她視這大好山河爲‘清心寡慾’嗎?
天地獨霸,天地萬物中,唯我獨霸萬世千秋萬代!
一個決策出臺,藏於暗處的勢力去執行了。‘一將功成萬骨灰’‘帝王一怒,伏屍萬里,’她雖不是帝王,但在這舊邵內,人們只認天地獨霸卻不知轅帝,可見天地獨霸的權力勢力有多可怕,難怪龍轅葉寒要把功高蓋主的天地獨霸給趕下臺。
清晨,重重迷霧尚未褪去。
屋檐下高掛紅燈籠的農戶家中,茅草搭起的房屋燈火闌珊,屋頂冒出的白煙,可見此家人正在做飯。
院內老槐樹下廕庇,除了遊走覓食的大公雞外,再不見有其他。
黃土地的院內,灰塵揚起原來是幾個身布衣的大漢穩站於院內,從這地上因這幾人的到來而飛揚起的灰塵,一臉的橫肉,濃眉大眼一副兇相,無非在告訴他人此等來者不善,最讓人感覺到恐懼的莫過於他們手中的大刀:“搶劫,留錢不留人,想活命把錢交出來!”
“啊…”“搶劫了!”
“強盜!”
“土匪”。
“饒命啊,我們都是好人。”整個村內亂成一團,初盯上的家家戶戶院內無一不雞飛狗跳。
光天化日下,直接打劫,附近幾個村子弄得人心惶惶,連白日裡也不敢獨自出行,怕遭搶劫遇害,最終集體報了官府。
既然天地獨霸要這地方亂,既然已經鬧了,她就不會收手,鬧都鬧了,就要鬧得大一點。
抓賊的是幹什麼的?就是抓賊的,如果沒賊了,還養這些官兵幹嘛?正如,舊邵要是天下太平了,那還要天地獨霸幹嘛?天地獨霸她的‘王位’,龍轅葉寒你想調我回朝,那我就讓這舊邵亂,動亂不止,絕對不會讓這個舊邵過於太平的。
她天地獨霸在舊邵的份量確實不凡啊。她本就是舊邵的人,如今是她統治了這個舊邵的江山,百姓們倒也認她這個王,畢竟是自已人。而如果讓大宛帝國的人來接替天地獨霸,恐怕民心不順,百姓不服並遭驅逐啊,畢竟大宛是來外的‘侵略者’,舊邵國人不滿。
而聰明如龍轅葉寒,他絕對知道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
這就是她對龍轅葉寒的瞭解,更對大宛朝中每一個臣子,不止有眼線在監控着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對這些臣子們瞭如指掌。
既然你們朝中沒人,又要依靠本宮,那麼本宮就是佔山爲王了,朝臣們還是束手無策罷了。
天地獨霸就是這麼老滑頭。
一邊,她掌握着舊邵這邊天大的權力,相當於佔山爲王,她如個這邊土地的土皇帝。
如此滑頭的她,可惜沒人能看破,世人眼中天地獨霸沒有什麼不妥的,她的表現就是如此穩妥相當。
舊邵這邊,事情已經鬧大到來順天府告狀備案,可惜這些賊究竟是何人,官府遲遲沒能破案,與給於說法答案。
整個舊邵帝都,無論是舊邵帝都內,還是郊外或帝都城附近的鄉下內,沒有哪裡是太平的,草冠窮出不絕,今天這裡被搶,明天那裡被搶。
整個舊邵帝都內民心惶惶,甚至這樣的事情,官兵又拿不住賊犯。
如今,百姓們不經想起了盛帝時期的大邵。
“盛帝舊邵時,大邵雖不能中興,但咱們帝都內的老百姓生活還是安定的。”久而久之,民間就有這種說法生起了。
起初,這種話還能鎮壓得住。
但隨着做案人的越來越器張,來勢也越來越狂,民間也就越來越動盪,大有壓不住了的形勢,超出了官府的控制範圍。
這案遲遲不能結,今天帝都內又是搶劫案一案接一案,明天又是捕拿舊邵太子的,又是哪裡有‘官逼民反’的因爲這些案子遲遲不結,百姓深陷在賊做案的惶恐中,官府又不能平定動亂,這如此動亂中,百姓難免想起大邵王朝,加上暗地中有天地獨霸及前朝遺老各方面的暗暗煽動,有些地方已經有些人要造反了。
事情越鬧越大,這些如今駐守舊邵帝都中的幾十萬牟軍,只聽天地獨霸她一個人的調動及命令,如今這種局勢,大宛王朝就是在爲了社稷及當前局勢而言,天地獨霸是萬萬不能調回朝中的。
至於帝后大婚近在這幾天了,羽阿蘭她纔不管什麼結不結婚的,霸業在眼前,怎能因爲這舉國關注,各國來賀的帝后大婚而交出權力呢。
這大宛天下幾億人都在關注期待着她與龍轅葉寒的這場婚禮,外國也在關注着大宛天下第一帝國的皇帝圓帝后大婚。
很遺憾,本宮不願回去成親了。她要留在舊邵這裡,完成她的霸業,千古一女帝。
如今舊邵這局勢多動盪啊,反賊一堆堆,動亂一堆堆,這些在摺子上,這舊邵的天下有多亂,天地獨霸在奏摺上可是一件不落的全部讓龍轅葉寒知道。
在這些摺子幾千字大氣的寫在了摺子上廷寄回去,羽阿蘭手不經放在了小腹上,只聽她道:“別怪本宮與他唱反調。”這話羽阿蘭自然是對那尚未出世的孩子道的。
光惹事是不夠的,站在什麼位置,明裡還是要扮好那角色的。外頭跑來一個氣喘的官員:“大帥啊,這遭搶劫受害的百姓已經組織成人山,將順天府給圍了起來了,您去看看吧,下官們勸不住了。”
這話說完,這官員才抽得出空,用袖子擦了擦額上的汗。
大宛帝都。
朝中百官都得知了舊邵這邊是這麼個情況。百官左右同僚互議:“這正是要調天地獨霸回朝的時候,怎麼舊邵那邊就這麼的亂。”
“舊邵那邊太亂,根本離不開天地獨霸。”
“朝中還是要靠她天地獨霸坐鎮平住舊邵那邊啊。”
舊邵這邊就是這麼一個情況,大宛朝中沒有官員能治理得了舊邵,辦不事的,而這還要靠天地獨霸她這一女人。
看來,羽阿蘭她根本就不是誠心把權力交出。
龍椅上的龍轅葉寒俊顏臉色雖是控制着情緒,喜怒不形於聲色,但此時陰鷙的他,早就洞察了舊邵究竟是爲了什麼而動盪不安,民心不定。
阿蘭,朕知道舊邵不太平,是朕的皇后你一手搗鼓,製造操控着的。
這金璧輝煌的金鸞殿上,處處散發着君威,龍冕龍袍的龍轅葉寒心中胸有成竹,對着亦是洞察一切,萬物皆掌握在他手中。
金殿下站着在金鋪着的朝內的衆臣,一個個的商量着對策,只知舊邵動盪不安,不太平,卻沒人能看穿,這究竟是誰在幕後下的一盤棋。
“衆愛卿明兒個早朝給朕推選出一個能臣來,派往舊邵接替天地獨霸。”龍轅葉寒英明的下了這道旨意,阿蘭,朕會讓你知道,究竟是爲夫技高一籌,還是你棋高一技?
敢搗鼓舊邵不太平,天下穩定羽阿蘭都能用做了棋子,龍轅葉寒有點生氣。
“有事啓奏,無事退朝。”御前太監,已見這個青年皇帝,志氣風發的獨散着帝風王者之風,似乎隨着他的步伐,他走到哪裡,他身上的王者之氣就到了那裡,見他已退了朝,回了後宮。御前太監宣佈退朝。
金殿上的衆臣皆三跪九拜磕起頭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整個金璧輝煌的朝中響起了這遍洪亮的衆臣恭敬尊崇之聲。
羽阿蘭以爲能成功留在舊邵嗎?別忘了,這是龍轅葉寒的天下,在這是他的天下中,你說你要留不交出權,龍轅葉寒就讓你留了嗎?搗鼓些不太平龍轅葉寒就讓羽阿蘭留在舊邵不用返朝了。婚期將近,就算不說顧全皇家面子給天下一個交代,天地獨霸製造動亂企圖不用返朝,龍轅葉寒還偏偏就要讓羽阿蘭返朝乖乖做個皇后。
下朝後,龍轅葉寒去給太后請了個安,一個孝子明君聖帝的他在陪完太后以後離開了慈寧宮,終究是去了哪裡了,誰都無法知道這天下第一強國的轅帝行蹤。
又沒能見到轅帝,差點將永盛公主給氣瘋了。
舊邵中。
身在順天府中的天地獨霸,她已經在暗處與轅帝過手了。如今順天府外,百姓將整個順天府給圍了起來。
順天府外,官員在外安撫,街上由牟軍將百姓給阻擋了起來,阻擋洶涌不安的鬧事百姓們涌入順天府內砸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