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轅葉寒不會束手不管不理,任由着羽阿蘭她來。
羽阿蘭根本沒有想到,龍轅葉寒會挺身而出,將永盛公主與慧嬪給護在了身後。
大大傷了羽阿蘭的心,她怒紅單鳳眸,帶着一抹殺氣:“你讓是不讓!”
龍轅葉寒將這兩人護住:“她們是朕的人。”
羽阿蘭昂頭大笑了幾聲,也不知道羽阿蘭她爲什麼要大笑。連吹來的冷風彷彿都是對羽阿蘭的嘲諷,只聽她道:“這麼說是打定主意,不讓了!”
她問,夾着怒氣。
“早點給朕收手,羽阿蘭。”龍轅葉寒打定是羽阿蘭她的不對,羽阿蘭在他龍轅葉寒眼中不僅是不知錯不知改,還要一錯再錯。
恨!刻骨的恨,單鳳眸眼前的這個龍轅葉寒,讓她天地獨霸爲他龍轅氏江山傾覆了整個大邵天下,反落得她天地獨霸不是人的下落。她怒喝:“說我一錯再錯還不知道回頭!好,我就錯給你看!”掌中匯聚了她畢生功力,共歸於盡般的向龍轅葉寒發起攻擊。
這一次,羽阿蘭再不會對龍轅葉寒手下留情。
一個孩子的代價。
這次,全當她爲那無辜流產的孩子,及她天地獨霸自個報仇,不會讓這些兇手再逍遙活着。
“你還要一意孤行!不知回改。”這犟脾氣!龍轅葉寒眸光中閃過一絲寒意,他只看對錯,即便是他龍轅葉寒心中所愛又如何,犯了錯就該認錯回改。
“少廢話!”羽阿蘭向他攻擊去,這一次龍轅葉寒還是爲了保護他護在身後的永盛公主與慧嬪,出手對付羽阿蘭了。
在與龍轅葉寒交手的那一刻。羽阿蘭敗了,連一招都沒過完,身體上的疼痛讓她不堪負重的直直倒了下去。
可惜她在龍轅葉寒眸中看到的是,除了沒有半分情感外,只剩下冷漠。
“呵呵。”慧嬪與永盛都是他的人。
羽阿蘭腦後尚未好起的傷勢,讓她大腦巨痛起。腦中一遍混亂,彷彿眼前的人影亦變得模糊不清。
這些本是再熟悉不過的人臉,變得糊塗,視線再清晰時,看起來這些人的模樣,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她是在哪裡見過這些人嗎。
“阿蘭。”龍轅葉寒第一時間將羽阿蘭扶起,英氣的單鳳眸在龍轅葉寒臉上怔了怔,很熟悉的人臉,好陌生的人臉。桃花眸,這雙眸她沒見過,不,她見過。不是,她羽阿蘭沒見過這個人。
正當羽阿蘭不記得眼前的這個人是誰時,之前的記憶又再復恢:“鳳曦澗。”羽阿蘭自感覺自己的記憶正在消退,她欠風曦澗的太多。
她需要還清。
“血!”永盛公主當下尖叫起來:“她頭部流血了。”
再次傷着天地獨霸頭部位置。
天地獨霸的表情顯得迷茫的看着這些人,對龍轅葉寒的表情,很顯然就是在審視一個陌生人。
“阿蘭。你還記得我是誰麼?”這一詢問,羽阿蘭遲遲迴答不上來。“啊,娘子,你纔剛好怎麼又躺地上了,不能着涼啊。”殿內響起這聲音,果然是自在逍遙到了。他趕着去,發現龍轅葉寒正在抱起羽阿蘭宣太醫。
自在逍遙微怔了一下腳步,扯開臉皮笑了笑:“這次你又不會是又想讓她死了吧。”
這副模樣,頗有不羈的感覺,但也給人一種好欺負的感覺,彷彿就在告訴他人說,他自在逍遙是個好欺負的人。可惜這些只是給人的錯覺,真覺得自在逍遙人善被人欺,那就是大錯特錯。
“你稱她什麼!”龍轅葉寒無視他自在逍遙沒有給他行三拜九跪之禮。龍轅葉寒更在意的是,自在逍遙之前叫羽阿蘭的稱呼。
“一個稱呼而己啦。”自在逍遙滿滿的隨所欲的隨意回答,他的步伐還是朝他要去的羽阿蘭身旁走去,他又加了一句:“反正,這一個稱呼我也會把這變成現實。”
這話說得雖然聽起來十分的隨意,卻帶着一種發自內心的認真感,大有達不到目的,誓不罷休。
“你不珍惜天地獨霸她,那就別再傷害她。”自在逍遙說,言語間,己向龍轅葉寒出手搶去,完全看不出他自在逍遙身上哪裡還有半點傷勢呢,可見這個自在逍遙的復原能力有多麼的強大。
如此強大的復原能力,例如說,他自在逍遙救活連珀帝也無法救活的羽阿蘭。
他本爲了羽阿蘭她着想,知道若是他強行把羽阿蘭她帶走,她雖然不說但必會把痛苦藏在心中一個人抗着,因此自在逍遙把羽阿蘭給帶回到了龍轅葉寒身旁。沒有想到,龍轅葉寒爲了永盛公主與慧嬪,再次與羽阿蘭起了衝突。
“這次,不是夙曦澗要帶她走,而是我自在逍遙。”自在逍遙話似乎很多,他說了這麼一句。
一言不合,兩人動起了手。
“她是朕的,朕愛她。”言語中,早己過了數十招,卻還未出勝負。
“你不配。”自在逍遙說:“從你在大邵天地獨霸府時認識了這個羽阿蘭,你們之間走過多少風風雨雨,可如今她有多少委屈,受了多少冤屈,你是她所愛的人,甚至可以說是他丈夫,可是你是什麼做的,沒有半分保護她,反而親手讓羽阿蘭落得如此痛苦狼狽,我自在逍遙看來,天地獨霸精神上的痛遠比身體上的痛再多。轅帝,你配不上天地獨霸。”
自在逍遙說得十分認真,難得的認真,他自在逍遙平時就不是個對事情認真的人,除了遇上天地獨霸的事外,把對任何事都不上心的自在逍遙,正在往正經認真上轉變。
“你說什麼?”龍轅葉寒沉聲問道,停止了和自在逍遙的打鬥,他是羽阿蘭的什麼人,但他盡到過他的責任了?不,也許他對整個大宛帝國都盡責了,也許他不負天下,不負大宛帝國內的任何一人,唯獨負了天地獨霸。
自在逍遙嘴角不屑一顧:“你知道就好。”龍轅葉寒這給了自在逍遙空子,讓本分不出輸贏上下的局面,一下子讓自在逍遙把羽阿蘭給搶了過來。
他趕緊看了護在懷中的天地獨霸:“阿蘭,你腦後全是血,我要趕緊帶你回去。”
羽阿蘭算默認了,她點了下頭:“借你肩膀靠靠。”這一聲無力到只有自在逍遙與羽阿蘭她們兩人能聽到。
自在逍遙怔愣了下,後面才點下頭。
靠在自在逍遙肩上,不適應的感覺讓羽阿蘭感到心中更難受,羽阿蘭除了龍轅葉寒外,羽阿蘭還從與別的異性如此近距離接觸過。
自在逍遙手一攬住羽阿蘭肩頭,自在逍遙保護着羽阿蘭,腳下輕功一使勁帶着羽阿蘭如潭花一現般,帶羽阿蘭走了,還留下一句:“轅帝,我要替羽阿蘭她看着這帝國的轅帝空有江山,卻會後悔一生的你”。
從大邵走到今天,龍轅葉寒還能記得幾年前初見天地獨霸時的場景,那時他道是偶然,如今再回首,羽阿蘭己經永遠的與他分別了。
“我要這江山。”“龍轅葉寒聽着,你是我男人。”“江山爲嫁妝。”等等,一切羽阿蘭平時中常對他說過的戲言,當時他聽了只覺得羽阿蘭這是逗他的俏皮話,可惜這樣的話,龍轅葉寒在往後的日子裡,再無法能聽到。
“姐姐說恩恩怨怨都結束了,她說愛恨情仇都一筆勾銷她要去尋找她的對酒當歌,追求自由去。當時您聽了,只覺得可笑。不過,現在她已經走了。”阿瓏能出現在這裡,可見是珀帝帶來的。見了珀帝的到來,永盛公主與慧嬪默默給珀帝行了一禮。
“葉寒,朕就問你,天地獨霸負過你嗎?”珀帝負手,王者氣縱生的走了進來。
天地獨霸負了天下,也沒有負過龍轅葉寒。她寧願負天下,也沒有負過轅帝。攻下大邵王朝,她沒有負過轅帝。把一生交給龍轅葉寒,心不改情不移,羽阿蘭沒有負過龍轅葉寒。珀帝又道:“而轅帝卻是不負天下,唯唯只負羽阿蘭。”
愛恨一筆勾銷,笑看這紅塵。當時他只當是羽阿蘭情緒,可惜,現在龍轅葉寒才更深刻的懂了,陪他一起從大邵走到天下皆是他的天地獨霸,他的今天,明天中,永永遠遠不會再出現天地獨霸這個人,這天下一切都是他龍轅葉寒的,不過陪他一起走過來的羽阿蘭,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他的明天中。
“痛到無法呼吸。”珀帝只是把龍轅葉寒的感情給說了出來:“再沒人能取代天地獨霸在你心中的淨土,可惜,當你走到這一步什麼都實現了都走完了,終於你發現,已經沒有了她的等待。好自爲之。”這句話說完後,珀帝轉過身,也離開了這座大宛帝宮。
無論是永盛也好,慧嬪也罷,三千佳麗也行,但這些人,誰都不是天地獨霸。
結束了,從大邵王朝走到他許諾她江山爲聘,迎她天地獨霸爲後的這一天,天地獨霸終於說了愛恨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