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永盛冤枉,永盛冤枉啊。”永盛公主哭得淚流滿面,死死抓住龍轅葉寒衣袍,生怕一放開,她最後的希望隨之化爲泡沫。
羽阿蘭旁觀無言,永盛公主看了一眼羽阿蘭,惡狠狠的眼神對準羽阿蘭,情緒失控的永盛公主早忘了對錯理智,她站了起來,怒指羽阿蘭:“我知道了,是你是你羽阿蘭!一定是你設的圈套引我入圈的,你好毒,羽阿蘭你好壞的心!”
羽阿蘭笑笑,關她什麼事啊,事情的來龍去脈她一概不知好不。
因此,羽阿蘭無言以對,清者自清。
“羽阿蘭,你心好壞。一肚子的壞水,偏偏假裝一副好人樣,假惶惶美貌人皮下藏着一顆不堪入目的黑心肝!”
這當着龍轅葉寒的面,指着羽阿蘭罵。永盛公主是被寵壞了,終於她永盛公主的行爲得到了該得到的下場,觸怒了龍轅葉寒:“永盛聽旨。”
這一聲音,永盛公主猛的意識到,她永盛公主在龍轅葉寒面前失態了。
完了,還能有扭轉的局面麼。
永盛公主驚了神,驚恐的嚇了一跳,她驚慌異常的跪了下來。永盛公主終於明白了,轅帝面前容不得她胡鬧,她慌慌張張的道:“永盛接旨。”
永盛公主與這跪了滿殿的宮人,脖子腦袋如在刀架上懸着,一不小心就會沒命事小,禍及九族事大。
“大宛以異國公主尊貴禮待於你,你不知自恃,反禍害後宮,更使得皇后蒙受冤屈。即刻起,遣送回國。”龍轅葉寒這話一說完。
永盛公主絕望兩字無一不顯露在她臉上,本就煞白的臉色顯得更爲無血色了,如張白紙一般,嚴重到那嘴脣都在發紫打抖,雙眸驚恐的瞬間瞪大了好多倍,徹徹底底的絕了永盛公主繼續留在大宛帝國的後路與念頭。
淚水如絕堤,這一次永盛公主是真真實實的哭了,她大哭大聲喊着,全忘記了她永盛是公主。
腦中全被留下這兩字給佔據了,她哭着求:“求皇上不要逐永盛出宮,您這番話相當於將永盛逐出了大宛帝國的國境內,將永盛從您身邊趕走,求您,求您,永盛求求您,不要趕永盛走……。”
此時此刻,永盛公主哪裡還有心思梨花帶雨,這淚並非是煽情,此刻的永盛公主是真的哭了。
她的宮女們亦恨死了羽阿蘭,偏偏能如何,永盛公主更痛恨羽阿蘭,不過,永盛自己都自身難保,自己都顧不上,哪裡還記得羽阿蘭還站在旁邊呢。
她永盛公主眼中只有龍轅葉寒。
永盛公主自身都難保了,哪裡還有那個餘精力去管羽阿蘭呢。
羽阿蘭無言,她對腳下這個哭得淚水滿面的永盛公主無好感,反正永盛又沒有求她,求她她又能幫上什麼忙呢。事不關已她羽阿蘭值得她趟這渾水嗎?不過從永盛公主身上讓她發現了不少,最初進來時,這名喚永盛公主的女人就揚言,囂張跋扈的要打她羽阿蘭。
罵她纏着龍轅葉寒,羽阿蘭倒感覺這宮裡的人,每個人都存在着妄想症對吧?有病趕緊治去,她羽阿蘭纏過龍轅葉寒?恨屋及烏,對龍轅葉寒的唯一好感消失後,對眼前這永盛公主羽阿蘭她提不起同情心。
永盛公主感到自已此時就是一柳絮,隨風吹着不知道落在何處,一同她的去留一般。永盛公主想緊抓住最後一線生機:“求求您,再給永盛一次機會吧,永盛對天起誓,皇恩浩蕩,永盛若再負皇恩,願被雷劈死,或繩之以法!”
龍轅葉寒的此時的無動於衷,永盛更絕望了,她再看不到龍轅葉寒如往常那般當她是胡鬧,是耍小性子,再不會寵着她。
不……
不……
這是永盛公主所不能接受的。她破口大不敬的充滿妒味的說:“是因爲她麼?是因爲那個叫羽阿蘭的人嗎?是她,是她,一切都是源於羽阿蘭她!”
永盛公主能體會到龍轅葉寒對待羽阿蘭的感情,獨一無二的感情,三千寵愛於一身。
“與我沒半分關係,你們的事,自已解決。”羽阿蘭趕緊撇清關係,這兩人之間有什麼感情葛紛,與她羽阿蘭有半毛錢的關係,她不就是來御膳房找東西吃嗎?什麼沒找着,反而捅出這麼多的事情,這決對是她倒黴。
羽阿蘭此時的反應,更加深了永盛公主誤以爲羽阿蘭還在裝:“裝!你繼續迷蠱皇上,繼續蠱惑,你這狐狸尾巴遲早有天會暴露的。人惡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羽阿蘭你遲早死無葬身之地!”
怎麼鬼?羽阿蘭聽得一臉懵懂,她與這個永盛公主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瞧着激動的永盛公主,爲防永盛公主撲向她,她斜眼瞧了瞧身旁的龍轅葉寒,永盛公主之所以這麼激動,羽阿蘭看也能看出,是這龍轅葉寒的原故。
羽阿蘭在心中暗罵了龍轅葉寒一句倒黴蛋,然後往後退了一步。
醒後的羽阿蘭,性情大變。永盛公主根本就認爲羽阿蘭是使心機耍手段用以爭寵。
永盛公主的這些指罵,羽阿蘭往後退開一步,反倒龍轅葉寒嫌難聽,他不悅道:“夠了!永盛,朕真後悔當初同意讓你入宮。”說罷,這幾個字才讓永盛公主心中如窒息了一般,她笑得很慘:“都是因爲羽阿蘭,都是因爲她,所以您連看都不肯正眼看我永盛!”
她笑得搖搖欲墜,整個人都隨時倒下。在所有人眼中,這永盛公主一定是瘋了,否則誰會不想活呢,活膩了,瘋了,永盛公主在所有人眼中都形同一個瘋子,就連她永盛公主的宮女們,都懼怕這永盛公主會牽連到她們這些宮人的生死。
永盛公主卻無所謂,當她永盛公主看到龍轅葉寒如同珍寶般的牽着羽阿蘭,桃花眸中不經意因羽阿蘭這個賤人而浮現的溫柔時,她永盛是多麼的難受,卻只能不斷的用理智去壓抑情感。
長期以來是多麼的累。
此時,永盛公主如瘋了一般,不管不顧,只求心中痛快一次,把壓抑都傾訴:“我一直告訴自已,愛你再累都要堅持,遲早有天你會看到我的好,遲早有天你會忘記羽阿蘭,會發現會明白永盛纔是對你最好的那一個。”
“披上愛朕的藉口,便可隨心所欲,不擇手段去傷害羽阿蘭!”龍轅葉寒這些年來,還是頭次開口爲羽阿蘭說了一句。
這些話或許是以往的天地獨霸所願意聽見的,不過如今物是人非,斗轉星移,天地獨霸羽阿蘭並非當年的天地獨霸,如今的羽阿蘭早已忘記了一切,包括龍轅葉寒是誰羽阿蘭亦記不起來。
“傷害她?哈哈,滑稽!”永盛公主之前這一句話剛說出口,後來便猛的一醒過來,不可思異的看向龍轅葉寒,整個人變得更驚恐了:“皇上,您,您都知道了!”
“帝后大婚日,你的所做所爲,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爲。”龍轅葉寒他是知道,只是對於永盛太過溺寵與愧欠,方選擇了事情既已過去,便不再追究。
永盛公主震驚的後退了兩步,搖着頭道:“不……您不可能會知道的……。”
“不,您不能知道是我陷害的慧嬪……。”
“不,您怎麼會知道是我故意借刀殺人,挑撥您與準後羽阿蘭之間的感情呢。”
“這麼說,您知道準後會在大婚之日發脾氣是因爲我搞的鬼,您知道是我使的苦肉計讓您錯手傷了羽阿蘭,您知道羽阿蘭是沒錯的,是我永盛陷害她的,您都知道,您都知道既然如此,您爲什麼不把我繩之以法!”永盛公主說了這麼多,羽阿蘭一個字都沒聽懂,畢竟羽阿蘭在被永盛公主設計謀害後,若不是幸得自在逍遙所救,她現在就不站在這裡了。記不起這些已經算是羽阿蘭命大,當初龍轅葉寒錯手傷到羽阿蘭,直直擊撞到羽阿蘭腦部,以致現在羽阿蘭都記不清一切事情。
沉默的羽阿蘭,很想退出殿外,她可不願看這種人間慘劇。很遺憾,她根本無法邁步,龍轅葉寒在意羽阿蘭離開這後,是不是就跟自在逍遙跑了。
“朕念你尚年幼,又看在你父皇母后故國的面上,何況你又是爲了搏朕喜歡而這麼做,但你忘了,朕一生只願執手羽阿蘭一人。”龍轅葉寒對羽阿蘭的情感從未發生過改變。
“原來是這些原因,因爲永盛是你附屬國的公主,是爲了你而不管不顧父皇母后的勸阻,孤身一人爬山涉水只爲了你轅帝一人,不管天下人笑罵的執意來找你。因爲我永盛公主是先太皇太后在世時,指腹爲婚給你的準皇后,後來,雖然你我在此之前從未見過面,你在大邵時認識了羽阿蘭,再後來你喜歡上了羽阿蘭,江山爲聘是不是?所以因爲鍾情於羽阿蘭,你從不近女色,你也不踏後宮,你的後位也只爲一個人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