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的那抹懸月,逐漸被烏雲所掩飾,風雪吹刮而下。
羽阿蘭抱着龍轅葉寒,太過寒冷下,羽阿蘭漸漸閉上了睏倦的單鳳眸。
風雪吹滅了火堆,那燃燃熊火被風雪給撲滅。羽阿蘭的衣領上統滿着積雪,寒冷將羽阿蘭凍醒。
“沒有火,那些百里之內的狼便會朝這撲食而來。”羽阿蘭感到危險。她伸手探看了下龍轅葉寒,難得見到的笑容展現在羽阿蘭臉上:“龍轅,你沒有剛纔那樣冷了,體溫恢復正常,你能快點醒過來麼。”
羽阿蘭期待着龍轅葉寒的醒來。
迴應她的是,久久的寂靜。
羽阿蘭的心再次沉入冰海之中,她伸手試擦過龍轅葉寒俊顏上的霜雪,單鳳眸是一片如秋水般的溫柔。聽着羽阿蘭對暈厥的龍轅葉寒自言自語:“龍轅,真希望能一直失憶下去,這樣不用面對任何的不愉快。能將所有恩恩怨怨遺忘,安心的呆在你身旁。”
偏偏羽阿蘭恢復了記憶,她能選擇假裝失憶下去?不能!
黑夜中,一雙敏銳的眼睛在盯着她,如同盯着美味的宵夜一般。“嗚籲。”頭狼呼嘯聲掠過羽阿蘭耳邊。
“狼!”狼是兇猛又強悍的動物,狼通常能爲守獵一隻獵物而潛伏上幾個時辰,並且狼不易擊退。
羽阿蘭此時面對的是狼羣。
狼覓食時,一旦發現目標,絕對不是一隻狼單獨去撲獵的,是在頭狼的帶領下,一羣狼圍撲獵物。
羽阿蘭強自令自已鎮定,如今武功盡失的她,一羣狼都敢欺負到羽阿蘭頭上。
“龍轅葉寒,你醒醒啊!”羽阿蘭此時她更希望龍轅葉寒能帶她離開這鬼地方。
狼是在頭狼的帶領下的。
狼的世界只認強者爲王。
羽阿蘭,她真要成爲狼的美食麼?
瞧着這羣狼的領頭者,羽阿蘭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意,對上狼羣頭狼那半眯着攝出蔑視一切的狼眼,羽阿蘭言道:“這就是弱肉強食!”
手無縛雞之力,羽阿蘭朝火堆看去,火堆早已撲滅,上面還覆蓋了不少風雪。
那隻狼,瞧着十分強壯,來勢洶洶一躍而起,撲食而來。
尖銳的牙!
黑夜裡蔑視一切緊盯着獵物的狼眼。
完了,這下,真淪爲狼的美食了。
羽阿蘭左右四處瞧去,根本沒有防禦工具。
真要死了麼?羽阿蘭雙眸緊蹙:“不,不會的,這只是更磨練我死裡求生罷了。”
又一聲狼嚎聲,羣狼發起了攻擊。
羽阿蘭死死瞪着雙眸讓自已不至於顯露出對死亡的任何恐懼。
“天無絕人路。”羽阿蘭她不曾放棄過任何求生的念頭。
可撲過覓食的羣狼,用威脅到她生命的方式,告訴羽阿蘭:弱肉強食。因爲這段時間羽阿蘭的放鬆與不思進取,終於面對危險環境時,羽阿蘭不再像以往那樣佔着上風,淪爲被動的一方。
“嗖嗖!”幾個石子飛過,只見打瞎了不少匹狼的眼珠子。
羽阿蘭的眸在放大,她又驚又喜又感動的回眸看去。
龍轅葉寒醒了。
“別怕。我在。”龍轅葉寒剛醒過來,身體上還是顯得幾分虛弱,拖着傷痕累累的身體站了起來。他臉色蒼弱,特別是眉宇間還透出一種生病的氣息。
“狼羣!頭狼是那一隻。”羽阿蘭手指着那隻對她們虎視眈眈的頭狼,那隻狼領着整個狼羣朝他們垂涎欲滴着:“在狼的世界裡,每一隻狼都在頭狼的統領下。”
面對着羣狼對他們起的包圍之勢,現在被龍轅葉寒蔥手一揮的幾個石子,隨隨便便弄瞎了幾隻瞧着最兇猛年輕力壯的公狼眼,其他狼一時間都不敢撲上來。
如此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們。
“我把頭狼的皮取下讓人給你做件毛皮,你喜歡麼?”龍轅葉寒嘴角勾起的弧度,是對羣狼的輕蔑,區區一羣狼,龍轅葉寒根本不放在眼中。蔥手一攬,就羽阿蘭攬進了懷中:“阿蘭,你說的話,雖然我當時是在暈厥中,但是我都聽到了,言既出,那就要做到。”
“你先脫身這危險的環境再說吧。”羽阿蘭的心,安下了不少。不知道是什麼力量,龍轅葉寒在羽阿蘭身旁,總能讓羽阿蘭的心出奇的安定。
“養只狼做寵物多好,蘭兒,你喜歡哪一隻?”龍轅葉寒這是要送給羽阿蘭一隻了。
這些狼,那兇猛尖銳的牙齒。
羽阿蘭感到她適才那麼被動,差點成了狼口中的美食,在龍轅葉寒面前,太丟臉了。此時瞧着對付狼羣輕而易舉的龍轅葉寒,羽阿蘭感到很難擡起頭了。
儘管感到光茫都在了龍轅葉寒身上,羽阿蘭還是不把頭低下,相反挺直了腰桿:“你別以爲我會怕這些羣狼,你就是一直躺着不醒人世,我也能一人走出這鬼地方。”
龍轅葉寒瞧着羽阿蘭嘴硬,只是溺寵笑笑,這性格龍轅葉寒清楚。
羽阿蘭手指着羣狼的頭道:“我要那隻頭狼。”頭狼的竟爭選擇,其實與大宛帝國內的竟爭是差不多的,狼只認強者,強就是王。比起狼的強者爲頭狼,大宛不也是成王敗寇!
一隻狼想做狼羣的頭狼,帶領着狼羣們前進戰鬥,那麼需要打敗很多同樣瞰視着頭狼這位置的狼竟爭者,甚至如果對方是兄弟也不會手下留情。
龍轅葉寒一樣,不過,只是最後他成了王者,成王敗寇,他打敗了他皇位的竟爭者,親兄弟也不會手軟。
同樣的,羽阿蘭她同這些一樣,她要做個佼佼者,那麼她的觀念裡就像頭狼一樣,做怎麼包括在她的長處方面,就是要爭第一,在所有對手中,天地獨霸做就要做第一,人們只看得見第一,正如這個大宛帝國的人們,誰都知道最高的山脈是哪坐山峰,不會有人知道第二高山是哪一座,不爭做第一,那麼與平庸根本沒有什麼區別。
羽阿蘭手指着頭狼:“狼呢,頭狼一旦失敗,那麼就由勝利者坐上頭狼的位置統領狼羣,而之前那隻已經被打敗的狼就要被狼羣分屍。所以,我既要你給我把那隻頭狼帶來,臣服與我的寵物,又不許傷它半分。”
羽阿蘭這要求很刁,難度也很大。龍轅葉寒若收服了那隻頭狼,那麼頭狼只會聽龍轅葉寒,羽阿蘭這要求很高難度。
“等着,我給你擒來。”龍轅葉寒說,只見他大無畏的闊步走去,狼羣不斷後退。
猛的,見一隻狼朝龍轅葉寒撲去,要咬到龍轅葉寒。羽阿蘭目不轉睛的看着這一幕。
龍轅葉寒能制服頭狼?羽阿蘭在心中疑問道,不過,羽阿蘭對龍轅葉寒抱有信心。只有她對龍轅葉寒抱有足夠的自信,自信龍轅葉寒能成功制服那隻引領着狼羣的頭狼,龍轅葉寒才能更成功的制服頭服。
頭狼緊緊盯着龍轅葉寒,龍轅葉寒在狼的眼中,就是一鮮美的獵物。
引領的頭狼猛的一躍而起,向龍轅葉寒發起攻擊。
“龍轅,你手臂要小心了,別狼沒制服自己反倒被咬了。”羽阿蘭在安全的地帶,說着風涼話。
反正與狼羣在博鬥的又不是她羽阿蘭。
“我可以理解爲你在關心我。”龍轅葉寒在問羽阿蘭,一羣狼猛的朝他撲來,勢必要咬着龍轅葉寒,等把龍轅葉寒這在狼羣眼中的獵物給咬死,等獵物血流盡後,狼羣開始按照強弱來分配獵物血腥。
遺憾,龍轅葉寒自幼便以武功蓋世聞名於天下,區區幾條狼,根本傷不到他,更不可能成爲狼羣的獵物。
“不。我沒理由要關心你。”羽阿蘭沒心沒肺的話,龍轅葉寒可沒當真,他一掌擊斃一隻要捕食撲向他的公狼,略側過眼神對羽阿蘭說:“羽阿蘭,你都求我醒過來,只要我肯醒過來,你不是說你要不管是什麼事兒,從此都聽我的。”
“不要臉。把寵物送給我。”
“這麼霸道,聽你的好了。”龍轅葉寒這聲音如能融化這地上的積雪一般。只見一瞬間,地上多了幾隻狼的屍體,只剩那隻領導的狼還活着,連那隻頭狼也忍不住的四蹄往後退怯,看着同伴一一皆死在雪地上,鮮紅的血染在雪地上。頭狼心中哀悼之情,只見狼朝那夜空中的月亮哀嚎了兩聲。
“殘忍麼?這麼多的狼都死了,剛纔是這些狼要覓食,現在地上多了這麼多的狼屍體。這就是殘忍與殘酷性,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羽阿蘭的聲音,只有羽阿蘭她本人能聽到。
頭狼沒有半分退縮,不愧是頭狼,臨危不懼。相反還奮勇浴血的朝龍轅葉寒撲來,勢必要咬死龍轅葉寒。
只見龍轅葉寒與頭狼一陣搏鬥後,龍轅葉寒把那隻雪白的狼給羽阿蘭帶來了:“送你,毫髮無傷。”
龍轅葉寒指着這隻雪白的狼,是毫髮無傷。
羽阿蘭瞧了這隻狼,果然是毫髮無傷,相比起地上那些躺着的或受傷或鮮血流淌的狼,這隻狼果然是沒半點傷。
“其他的狼,是否還活着。”羽阿蘭問,雖說面對獵物,狼羣是毫不留情,一定要實現捕食的目標,將羽阿蘭與龍轅葉寒給吞進肚子裡。
羽阿蘭並沒有想獵殺狼。她問道。龍轅葉寒靠近了羽阿蘭,月光下他低頭瞧羽阿蘭,那張清純善良的容顏映入龍轅葉寒的桃花眸底。他伸出修長蔥手拾擡起羽阿蘭下巴,一本正經的問道:“你最關心的是那些狼的死活,那我呢,不問下我是否受傷了麼。”
“你滿身是傷,再問也是得到一句沒事,反正你都說着沒事我還需要問麼,不如干脆默默的陪伴在你身旁好了。”羽阿蘭說,天知道,羽阿蘭是否關心龍轅葉寒。
“呵呵。”龍轅葉寒迎着羽阿蘭着急蹙眉的樣子笑了,在他眼中此時的羽阿蘭是多麼的可愛。他聲音清漫的道:“我在暈厥時你的緊張我都感受到了,阿蘭,我知道你心裡有我,我很高興。”
月光傾灑在龍轅葉寒年輕俊俏的傾國傾城的容顏上,那份笑容是多麼的發自真心,讓羽阿蘭感受到四周皆是陽光普照。
這真心的俊顏朗笑,清除了羽阿蘭心中的陰霾。那雙單鳳眸帶上有幾分由心的崇拜,略帶癡與迷的仰視龍轅葉寒的眸。
那雙桃花眸像是能蠱惑人心一般。
情愫在羽阿蘭眉宇間浮起,淡淡的一如白色的梨花映着不屬於季節的白雪,白得唯美入人心。
袖下的手,伸出搭在了龍轅葉寒肩上,如有魔力讓羽阿蘭淪陷一般讓羽阿蘭在此時忘掉了一切。
月亮傾照在了羽阿蘭清秀的臉上,夜空中掩蓋住月亮清輝的烏雲,在那一刻雲烏散開,清輝的皎月在碧藍色的夜空中露出了臉,傾照下的清輝月光打照在了她們身上。
月色如水銀般的光輝,傾灑照在這這一對有情之人身上。
踮起的腳尖。
帶着傷痕的丹脣,緩緩向羽阿蘭她芊手搭着肩的龍轅葉寒薄脣間貼去。
如一瓶待品的美酒般,讓羽阿蘭卷戀。
月光,積雪,懸崖峭壁,飛舞的雪花,薄薄的霜花。滿地受傷的狼羣,雪白的頭狼。
羽阿蘭單鳳眸前所見的傾國傾城,是龍轅葉寒帶着從未在旁人面前流露過柔情。在羽阿蘭此刻的眼中,這一刻的讓羽阿蘭的神情皆帶上一絲迷離的神情,這一刻的風景,美到羽阿蘭心間。
“我真怕你會一睡不醒。”憔悴只是一縷似有似無的浮現在羽阿蘭眉宇間,如秋水迷霧,霧裡探花的單鳳眸帶着一種柔情似梨花般晶瑩剔透。
敏捷強有力的臂膀,摟攬過羽阿蘭腰間,兩顆心的距離越來越相依畏。挺拔的鼻尖是羽阿蘭肩若削成的身上淡淡的幽蘭淡香,幽幽撲鼻。
“有你在等我,無論情況多麼糟糕,我都爲了你醒過來。”龍轅葉寒說,羽阿蘭的容顏低眸間的神情,如一杯散着淳香的美酒,美到龍轅葉寒心殤。
低喃間的嫵媚,嘴角似有似無的嫵媚,柔發在風雪中更添了一道美景。
羽阿蘭此時的模樣,在龍轅葉寒的眸中,是美到心殤。
“我終於等到你恢復記憶的一天了。”相思纏繞心頭,羽阿蘭是真真徹徹的站在龍轅葉寒面前,真實的記起了所有記憶。
帶着傷痕磨磕出血的蔥手,深情撫上羽阿蘭俊頰,猶如棒着摯寶。
“對不起。剛纔,我想對你下狠手。”羽阿蘭低下了頭,心中難過無比。
“那個孩子,我的痛苦不比你少半分,因爲我不止是失去了個皇子皇女,更傷害了我的摯愛。我的痛,阿蘭,不比你少半分。你肯原諒我?”龍轅葉寒所說無假,他肩負的是整個大宛帝國。有些私人情感的事,在帝國大業大事面前,只好先放下。
“都過去了,一切會好的,當是對我們的考驗吧。”這個天下,這個江山,天地獨霸不做出犧牲,誰做出犧牲呢,傾覆江山是她的宿命,痛苦欠疚也是天地獨霸的宿命,一個孩子與天地獨霸走一次鬼門關,天地獨霸笑着說應該的時候,心是在哭泣與滴血。
“這一次,己經有了一次教訓,不會再負你。”
“直到遇上你,結束了孤獨的征戰狼煙,結束了血腥的揮劍,結束了爾虞我詐,龍轅葉寒你讓我找回了自己。”羽阿蘭說,經過這些,天地獨霸明白活着不定是爲了江山爲了霸業而活着。
過去的記憶,給他們的感覺都太糟糕。
羽阿蘭踮着腳尖,靠在龍轅葉寒的肩上,她的眸光凝固向前方:“我害怕走出了這深谷之中,你我重新回到世俗之中,又恢復了以往,還能像現在一樣。”靠在龍轅葉寒肩上的羽阿蘭,心中在想,如果她不是天地獨霸,他不是轅帝,那該有多好。
夜空下,羽阿蘭忽然升起不願走出深谷重新回到爭權奪利的世俗之中。
望着靜謐的夜空,看着天邊:“如果你不是轅帝,我不是天地獨霸,在這裡,帶着這隻狼,一起看天荒地老,那是多美的夢。”美,不過是夢。
龍轅葉寒心中因羽阿蘭而動搖了幾分,陪心愛的人站在海枯石爛的盡頭,愛天荒地老,雖然浪漫得令人追求,只不過,龍轅葉寒只能用一個字來蓋括,夢。
“來生,我許你,不做帝王,陪你白髮蒼蒼。”龍轅葉寒相思之情涌佔心頭,特是看到羽阿蘭眼角未乾的淚。修長的手心疼的試去,溺水三千隻願飲取一瓢。
羽阿蘭丹脣吻上了龍轅葉寒的薄脣,牽着龍轅葉寒的手細水長流一般情感,隨着時間的流逝越積越濃。
深谷,夜月,月亮,龍轅葉寒許她誓言,羽阿蘭兩人之間的感情,是兩人攜手一切重新開始。
“過去的記憶都不太好,忘掉吧重新開始。”一情侶一牽着的手一隻狼。他們真的能如願的重新開始,後宮佳麗三千,有哪個妃嬪願意看到轅帝與羽阿蘭重歸和好。
瘋狂的愛情,瘋狂到羽阿蘭願親手向龍轅葉寒索命。最終,龍轅葉寒在天地獨霸眼中依舊最爲特別,再心碎的擁抱,在這困境中,那雙夜幕下牽着的手,迎來一句重新開始。
夜,己三更天,龍轅葉寒帶着羽阿蘭使着輕功回了皇宮。
“你這樣子,渾身是傷明天上朝怎麼辦?要是朝臣發現了,他們非彈劾死我不可。”羽阿蘭手挽着龍轅葉寒手臂,她的身旁跟着一隻狼。
狼是不可能被馴服的,因爲狼血液裡流動着的野性,沒有什麼能馴服一匹狼。偏偏這匹狼就跟準了龍轅葉寒,羽阿蘭見着帶着輕笑逗弄着狼瞧着倒挺是親暱的,龍轅葉寒聽到羽阿蘭的聲音,他擡起眸,讓羽阿蘭安心:“有我在,阿蘭,你什麼都不用多想多慮,安安心心的做你的皇后。”
正在這時,整個宮殿沉靜無比,任誰都知道大事不妙了。“來人。”龍轅葉寒瞧這宮殿,便知道太后一定在他宮中,若太后見着了羽阿蘭跟在他身旁,估計羽阿蘭要被罰。
唰唰的幾道黑影從天而降,這宮院中沒人能發現有動靜,可見這些人的身手是多麼的恐怖。
“參見皇上。”刷刷的跪在宮院上的那些黑衣人,一個黑衣人擡頭,瞧見了龍轅葉寒衣裳上有傷勢,雙眼都放大了幾分,着急緊張欲上前察看關懷:“萬歲,您這……?”
論功夫,天下沒一人能與龍轅葉寒敵對,更何況龍轅葉寒九五至尊,身上怎麼可能有傷呢。
無人能近轅帝身旁,衆黑衣人的眼睛移到了羽阿蘭身上:莫非是天地獨霸羽阿蘭這個女人。
羽阿蘭默默低下頭,她有讓九五至尊的轅帝受傷的能耐?
龍轅葉寒長身筆直,貴氣逼人負立揚手,這一動作,明顯是制止他們這些人的瞎想亂猜測。
龍轅葉寒太護着天地獨霸了,衆黑衣人只能遵命,強行中斷了自己腦中所想。更是沒有轅帝的命令,他們想上前爲轅帝療傷也是不敢。
羽阿蘭看向龍轅葉寒,只聽他關慰的慰問羽阿蘭,從手掌心傳來的溫暖融化着羽阿蘭,那雙桃花眸中溫文如玉瀲灩着溺寵與柔情:“累了麼?讓他們帶你下去,梳洗後,舒舒服服的安寢一覺。我把一些事情處理好後,就過去找你。”
“我身上還有傷呢。”羽阿蘭噘噘嘴,她只想龍轅葉寒陪伴。
龍轅葉寒手撫着羽阿蘭頭頂,溺寵的微笑。他們還是頭一次見轅帝眸中的這種認真與專情溫柔,讓衆黑衣人表情都不怎麼自在,他們若非親眼所見,打死不信這人是轅帝。竟然在面對羽阿蘭時,眉宇間的這種專注,與眸中比春陽還要溫柔的神情與溺寵。
復而低下頭,轅帝的事兒他們敢看麼!不敢!瞬間低下頭,單膝跪地恭候着。
“阿蘭,回頭我讓珀帝給你治。”龍轅葉寒的話讓衆黑衣人更瞪大了眼睛。
珀帝,珀帝是什麼人物。
有轅帝做靠山就是不一樣。珀帝有規定,一年救治不超過兩人。誰都知道,珀帝今年己救了個夙曦澗,咱們轅帝就是任性,說讓珀帝給羽阿蘭治,珀帝就要賣轅帝這面子,輕鬆隨意。
“蒽,那你早點回來找我。”羽阿蘭踮起腳尖,蜻蜓點水的在龍轅葉寒身上落下一吻。衆黑衣人更是不敢置信,汗水都要從額上落下。
正在這時,禍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