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信仰、愛強者的江疏影眼中,嘍囉是死不足惜的。沒有感情的江疏影看着倒地上的自己人,是冷血的江疏影!
“讓我來會會你!”真心不服龍轅葉寒的江疏影早已胸有成竹的躍躍欲試,之前抱着看戲的態度,緊盯着龍轅葉寒的眸中閃過一抹尖銳,那嘴角燃起陰森森的笑意,她江疏影早想會會那小子。
羽阿蘭她沒有任何反應的照舊穩坐寶座,那雙單鳳眸如鷹般犀利盯着龍轅葉寒,整個身影看起這般淡然,沉穩,看起來是默許江疏影她出手會會龍轅葉寒了。
或許,在羽阿蘭她看到,江疏影她足以與龍轅葉寒他匹敵。
飛身持劍的江疏影猶如一道紫色的流星一般,安代雲她嚇得臉色發白,還沒待安代雲她看清,那閃着寒光的劍已直逼龍轅葉寒他身後。
“小心!”安代雲她不顧一切,掙扎着想往龍轅葉寒他身旁跑的時候,那樣子,看龍轅葉寒他的性命比她安代雲的性命還要重要。
這一切羽阿蘭她自然攬入邪魅的單鳳眸中,心中有種滋味升起,這眼看這一切的羽阿蘭已有不耐煩。
“小心身後,”安代雲一副你濃我濃的樣子,羽阿蘭她臉色拉了下來,那黑色暈開的眼眸迸出一種煩厭之色,直接站了起來,往後殿中走了去了。
底下邪人一片,誰人皆不知道,這王忽然往後殿之中走去是幹什麼!
難道心情不開心,爲什麼怒了!
這些邪人們皆不知道!
安代雲她看到羽阿蘭的離開,心想,呆會轅帝若見了羽阿蘭的這副模樣,羽阿蘭早變了,這一下子,斧底抽薪,該斷了轅帝他的念頭!
這羽阿蘭這走了,轅帝豈不是見不着羽阿蘭這賤人的真面目?安代雲轉瞬又想,這不是該想這個時候,呆會總會見着的!
安代雲她從羽阿蘭已走遠的身影之中收回了視線,這裡有她們的護法江疏影在,這些邪人倒還是陣線統一的對付轅帝,這人勢衆多,再看江疏影她與轅帝打成了一片。
兩人皆是絕世高手,招式之快,安代雲她是沒看兩人到底過了多少招,只感到這冰殿內時而劍蕩九州,時而大開大合的劍法,她連影子都沒看清,殿內倒是屍體血流成河。江疏影她心跳聲自然慌張,眼睛盯着那畫面死死不敢眨一下:“小心啊。”
走過無數層冰階,羽阿蘭她終於走到了一張冰牀之上,完全寒冰雕徹成的牀,牀上那是一襲白衣的身影,白色發如雪的髮絲散於這張牀上,雖然這髮絲是白如雪的,男子面容依舊年輕、絕世的俊美。
他靜靜的躺着,容顏上的神情安祥,沒有任何的生氣。
羽阿蘭她坐到這冰牀邊,黑暗帶着冥氣的氣息暈開堆至她單鳳眸,神情帶着悲涼的對安躺着的珀帝道:“逍遙,你還記得嗎?你說會帶我永遠的離開這紛擾的鬥爭中。”羽阿蘭撇開了那眸,現在的羽阿蘭,皇袍加身,權力,實力,她都擁有,取天下如同襄中探物,可這時整個天下對於羽阿蘭來說,不過是一場盛世繁華,山河永寂。
曾經的天地獨霸,在鬥爭中是如此驍勇,經歷了這麼多之後,不爭了的天地獨霸命運再次將龍袍加身於她身上,羽阿蘭她現在反視天下爲無物了。
此時的羽阿蘭沒有退路,更回不了頭。以往那一身潔白的長裙,清秀的臉,正常的生活。
一身霸氣黑近紫的誇張衣袍上紋有金線刺的龍,開自地獄的血紅彼岸花在羽阿蘭肌膚上,眉間那抹黑色的硃砂似有隱隱的淡化:“鐵血橫洗、歸隱山林、現在皇袍加身,該經歷的都經歷了。如果你知道現在的羽阿蘭,你還會認一個來自冥界,黑暗化身的羽阿蘭嗎?”
羽阿蘭她即盼着珀帝醒來,又怕珀帝醒來。
這世上,真心待羽阿蘭的,算起來,不過只有自在逍遙他一人,爲此,羽阿蘭她盼着自在逍遙也就是珀帝醒來,
以往溫暖的畫面在羽阿蘭她腦中回現,一幕幕,一帆帆……
羽阿蘭她怕珀帝醒過來,至少留給自在逍遙有關羽阿蘭的記憶,還是美好的。
莫名的讓羽阿蘭腦中飄來龍轅葉寒他的身影,看到如此情濃的轅帝與安代雲,羽阿蘭她對着自在逍遙他說,儘管羽阿蘭她知道自在逍遙他聽不到,羽阿蘭她此時位居高位,聽不見的人更適合當羽阿蘭聽衆:“他來了,爲救安代雲,獨身闖冰城,算是個英雄救美人。”
羽阿蘭她低頭瞧見珀帝安然放於腹間的修長的蔥手,這神聖得似乎不容許任何侵犯的樣子。
“去見見他吧,阿蘭,你們間該有個了結。”自在逍遙他爲了羽阿蘭變成了如今這副樣子,羽阿蘭她以爲躺在這千年冰牀之上猶如睡美人,擁有着絕世傾城的俊美自在逍遙他聽不見,其實羽阿蘭所說的每一句,自在逍遙他是能聽得見的。
只是那躺着的如水薄涼的性感薄脣無法開口,無法動彈一直如此暈睡罷了。
羽阿蘭她沉默,根本聽不見自在逍遙他的任何一句話,傷到最深處是沉默罷。
總之,沒再聽見羽阿蘭言談過任何一句話。
忽然一道紫影從空降在閣外,幻化成一個單膝跪地的邪人,他雙手執劍稟告道:“王,江護法快撐不住了,兄弟們死傷大半,請您出去看看,一定要宰了轅帝那帝王,爲邪人血奠!”
“孤知道了,退下!”羽阿蘭她張開的雙膝,刻滿彼岸花的手按在腿上,那一回眸間,天地間似乎風雲變色,那雙來自冥界的單鳳眸散發着兇狠與殘忍。
這空蕩幽黑的殿閣內,羽阿蘭她站了起來:龍轅葉寒,孤必挫你骨,揚你灰!
“好棒,皇上威武!”聖殿內安代雲她看到江疏影這魔女,帶領着她的一干邪人,根本不夠轅帝打,掙扎着亦要爲轅帝他叫好。
聖殿中早已血濺紅冰牆,江疏影她雖然沒受傷,江疏影她知道這並非她武功比這轅帝有多好,只不過是這轅帝手下留情罷了,要她承認是她武功高因此沒受傷這實在是讓江疏影不恥,無異於恥辱。嘴角雖染血,江疏影仍然不屑的一笑:“不打女的!”這手下留情,更是江疏影她覺得恥辱的,這是對她江疏影的輕視,她堂堂的第一護法,何時接受過他人的可憐呢!轅帝這讓江疏影認爲恥辱!
利刃閃爍着危險的光芒,尚未出招時,一把尚未出鞘的刻九龍的明皇寶劍己經頂在了江疏影她脖間了。
江疏影她冷冷的笑了,對視着轅帝天生自帶邪魅的桃花眸,陰陰冷冷的笑了:“想救回你安妃娘娘,只要我手輕輕一捏,她就要死!”江疏影她伸出手輕輕做了一個摘腦袋的動作,她江疏影她可不管這些,反正對於她們邪人來說,殺人飲血可是沒有感情的,這安妃在她眼中,不過只是如此,江疏影她纔不管呢。
龍轅葉寒他劍利尚未出鞘,這足以要了江疏影的命,無可擬敵的至尊無上,態度狂傲,桃花眸之中迸出蔑視的眼神:“聰明就放了她,不然朕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整個邪族的奠日!”他說得漫不經心,這淡淡的一番風輕雲淡的話,卻是能要了整個邪族的命!
無法動彈的安代雲她親耳聽見了轅帝狂傲的這一番話,臉上有得意之色,心中感動極了,靚麗的眸眶之中涌現淚水,這是真愛的淚水,向來驕滴滴的安代雲,哭點也是正常,並不可恥,相反能讓人看出安代雲她吃了多少委屈,受了多少苦。心中得意極了,轅帝心中最在意的是她安代雲,那個羽阿蘭她根本看不見影子。
“哦,是嗎?”江疏影她話還沒說完,那不畏的神態就被脖間一道力道逼緊的劍鞘給嚇鎮住了,那雪白的脖間流出了鮮紅的血,江疏影她的話倏然沒能敢說出下文。
地上早已無數名彪悍邪人躺地成死屍。
只要轅帝他再稍稍用勁,江疏影她自然會魂飛魄散,江疏影她雖是護法,可亦不會與自已小命過不去。
在轅帝的通關令碟的逼迫下,江疏影她想使詭計,這血便是下場,思考着要不要放人。
“要放人,還要血洗整個邪族,轅帝,孤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一聲霸氣聲音倏然憑空響在這殿內,一團紫色的迷霧在殿內漸漸散去,幻化成一道邪媚的身影。
一身紫近黑的刺龍衣裳加在羽阿蘭她身上,那赤裸的腳踝與小腿,小麥的膚色自帶着性感,往上刺着龍的紫色龍袍,那暴露於人們視線中的鎖骨與手臂,無一不紋着深紅色的彼岸花。
往上黑近紫的幽黑薄脣,瀰漫着殺人飲血般的氣息,那濃郁且來自地獄的妝影,充滿狠色與王氣的單鳳眸,額上象徵着邪惡與黑暗勢力的硃砂。
羽阿蘭她的出現,渾身無一不是王氣與自信。
這樣的見面……
帶給龍轅葉寒的,無一不是震撼與難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