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確認嗎?”這姑娘對他的認識並不深。
這少年並沒有到手,那羽阿蘭首先要想的是如何釣魚上鉤,將李智這獵物掌握在手掌心。至於他同意不同意,這條魚能不能吃,那是以後的事情,喜歡他就絕不放過,不喜歡的如夙曦喬一類的,就該堅決捨棄掉這樣的獵物。她點了點頭,道:“非常確定。”
“你一個女子,這般主動。”李智俊顏上,似乎有些扼不住。
羽阿蘭隨手摺了一枝桃花,握在手中玩弄,朝李智走去:“我樂意,我愛。現在的時勢變了,我順應時代變化,主動些適應現在的實際情況,適趨大勢我就運用嘍。”物竟擇存,能適應就活,不能適應就淘汰唄。
“姑娘看起來口氣不小,野心也不小。姑娘可配得上自已的口氣與野心?姑娘抱負似乎志在天下,但是看姑娘這人,既是一名弱女子,又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怎麼敢自稱有如此吞食天地之志?”瞧這姑娘的面相,李智學了幾年玄學,一眼看穿羽阿蘭的野心所大。
羽阿蘭清風拂山崗,面色依然溫婉帶笑,桃花輕嗅於鼻尖,花香使她帶着幾分笑容:“李智,武則天是不是女子?武則天她是女子。武則天是不是在十七歲時便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了?是否是前知五百載,後知幾百年後有一個叫李智的人呢?武則天她不止是女子,而且連李智是個什麼人都沒聽過。難道她就不配擁有帝王的心思嗎?李智,如果你能穿越回唐朝改了歷史,使沒有女皇帝,那麼我羽阿蘭絕不敢再有半分念頭。”別與人爭辯,爭口頭爭不出什麼來,更何況,這口頭之贏,是不是隻是表面的勝利呢?
“呵呵。”李智笑了笑,這女孩嘴巴還真利害。他隨父親在朝廷上混的時候,這女子還不知道在哪呢:“天時地利人和,姑娘認爲什麼時勢最適合姑娘?”
“亂世出英雄,時勢造英雄。大邵國正處亂世,說點難聽的,賣棺材的人,怕這世上沒死人,這樣他的棺材就會賣不出去。李智,你覺得這賣棺材的是憎恨人類嗎?”羽阿蘭輕嗅桃花,她目前之所以不敢亂動一步棋,是因爲太后還活着,她怕那老太婆。
盛帝企圖謀變奪權,不管勝與否,羽阿蘭都是先看着,如果盛帝贏了,她帶兵把太后的殘兵滅了,如果太后贏了,她將帶兵討伐盛帝。
太后還活着,她不敢亂來,太后都這年齡了,宮中女人不長命,紅顏多薄命,活也活不久了,羽阿蘭就等這老太婆老死,病死,等這太后一死,她便謀朝,她年紀輕輕的可不怕等,畢竟她才十七歲。
盛帝急於奪權,母子反目,羽阿蘭先退隱明擇保身,坐山觀虎鬥。
李智笑了笑,依舊括靜,對這一襲白裙的羽阿蘭,覺得有趣,這樣的女生還真是引起她的興趣,嘴角微微一勾扯起一抹弧度,在桃花相映紅的花雨中,他彷彿如一誅妖姬:“當然不是。”
“我羽阿蘭,天生喜歡縱橫謀略,又愛鬥爭,鬥爭越激烈我越愛,竟爭壓力越激烈,我鬥志越強,天下大亂我更愛,官場宦風險,我就愛富貴險中求,我天生就喜歡鬥爭。我這朝堂上的位置不少人想與我爭飯碗,哪怕有些人是認識的,從支持我的人變成想和我爭飯碗的人,我不僅不打擊而且我還扶持他,並不是說什麼聖人心處世道,只是我愛,看對方一旦嚐到點甜頭,就忘無所以自大起來甚至無視我的存在大有對我取而代之的意味,我也不會發言,發言也是支持對方,保持着我的沉默與低調,甚至所以人都以爲他很牛比風頭蓋過一切,靠着一些看似很強大的能力或數據譁衆取寵,卻沒半點實利,我樂意讓他踩,我就愛他對我有取而代之的不軌心,因爲我就想着以弱示人,因爲我愛鬥爭,捧殺對敵,讓他嗨,嗨得越高死得也慘,捧也高摔越疼。並不是因爲對方靠着不如我而且沒有實利,卻譁衆取寵還想把我踩在腳下,或者說觸犯了我的利益。我對他也沒有任何成見,就是天生喜歡鬥爭,他是我的獵物,獵物再怎麼嗨,我就是喜歡鬥爭表面卻是與世無爭,喜歡以弱示人,在不知不覺中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因爲是他自已視我爲對手。我沒有對手,因爲都要被我消滅,我愛鬥爭,要麼不將我視爲對手你活我也活,那麼淪爲地獄。”羽阿蘭憑心論,她的紫薇星座本來就是一顆十分愛鬥爭竟爭的星座:“賣棺材的不一定就是與人類有仇,愛你也不一定要之前我認識你,志噬天地,我野心所在,也是在能力實力上所建立的,能力達到時野心也就有了,所以我盼着天下大亂,好讓我一統風雲,千秋萬代。”
落花紛紛,飛落與她們的肩上,一身白衣恬靜的李智淡淡的看着她,心中有心動,似乎在落花飄過時,讓他動了心。
“治理天下,如你的話中話:並非是女子不能當皇帝統治大邵朝。果然是要順時勢,不能食古不化啊。每個人都有自已的治理大邵國的方式。”李智靜如處子的目視這名白裙少女,心中思索着要不要同意讓她追呢。
“你從了我吧!”羽阿蘭嘴角勾起邪笑,這少年李智說的不差,每個人有自已的治國方式,君臨天下的王者,治理國家是用教化人心的方式,霸者是威攝的手段,強者用嚴刑酷吏強迫的手段,那羽阿蘭究竟是王或霸還是強呢,還是得日後才知曉。
現在她只想先把她盯上的獵物,捕捉到手:“李智,你從了我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