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妃之帝醫風華
放眼三國內鬥最嚴重的就是大秦,大秦從十幾年前到現在,皇子之間的內鬥就從不曾停歇過,國力也因內鬥而越來越弱。
北齊前兩年還好,可這兩年隨着太后的身體日漸虛弱,權利一一放下去,不少人心裡都有了盤算,表面看上去一團和氣,內裡已經劃分成好幾塊。
只是這些事只能在暗中進行,不能挑明,一旦挑明有些事就不能再拖了,可是……
這關秦寂言和顧千城什麼事?
將北齊暗中鬥爭挑破的秦寂言,如同無事人一般,待到宴會結束,才十分盡幸的告辭離去。
北齊,他不能白來,總要留下點什麼,纔對得起十五年前,北齊往他父王身上潑的髒水。
兩人出了城後,秦寂言和顧千城遠遠揮退了侍衛,穿着一黑一紅的毛皮披風,像兩個頑皮的孩子,在雪地裡深一腳、淺一腳走着。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安靜的黑夜裡,只有“嘎吱,嘎吱”腳踩雪花的聲音,鳳家軍在身後不遠不近的跟着,一個個面露不解:殿下和顧姑娘這是要做什麼?
北齊這場冬雪下了三天三夜,雖說此時雪已經停了,可北風也似刀子一般割得人臉上生疼,地上亦積起一層厚厚的積雪,哪怕是穿着高筒的皮靴可依舊冷的厲害。
雖說,在積雪的映襯下,夜晚比白天還要白亮幾分,可此時真的不適合在外行走,偏偏他們有殿下卻因顧姑娘一句:“陪我走走。”便從暖和的馬車上下來,兩人像小孩子似的,不走清乾淨的大路,專往有積雪的地方走,一走一個深深的腳印,最奇特的還是他們倆人腳印總是並排在一起。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鳳家軍摸着腦袋一頭霧水,不知爲何,卻是不敢污了秦寂言和顧千城踏出來的腳印,只在兩旁走着。
秦寂言和顧千城不知身後人的想法,顧千城之所以想要下馬車走走,只因爲外面的雪景太美,而連綿的厚雪就好像接到天邊,走在雪地裡就好像天地間只有自己一般。所以在那一個瞬間,一向不任性的她,任性的要求馬車停下來,不顧有危險讓秦寂言陪她走一段。
即使身後跟了一堆護衛,可她仍可以欺騙自己,這一刻……天地間只有她和秦寂言,只有他們兩個人。
兩人並不着急,漫無目標的往前走着,誰也沒有說話,都不想破壞這難得安寧,只是……
明天就要離開北齊,有些事總得說一說。
“北齊會內亂嗎?”顧千城想到秦寂言今天的表現,隱約猜到了一些。
“一定會。”不亂,他也要攪亂。
像北齊或者所謂的大士族,你要從外面攻破很難,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內亂,等他們亂成一團、元氣大傷後,纔好從外面攻克。
北齊如此,大秦亦是如此,只是這一招對西胡卻是沒用,西胡皇帝正值年壯,一時半刻亂不起來。
“太后似乎知道攝政王起了二心,說來也是皇帝命好。”顧千城想到今日宴會一事,忍不住笑了出來。
攝政王想要挖坑埋秦寂言,卻把自己給坑了。明明是不擅長言詞的人,卻偏偏想要言語陷阱去坑秦寂言,也不知攝政王到底是怎麼想的。
“但凡有一點心氣的人,都不願意跪在自己兒子腳下。”攝政王的選擇在情理之中,秦寂言不過是順手點破罷了。
當然,就算攝政王不主動挑釁他,他也不會放過攝政王。
顧千城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走了兩步又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囤了一堆的炸藥包,也不知秦寂言要炸哪。
“總要等本王平安離京。”左右局布好了,就看孟家接不接招。
等到北齊的事一出,不管攝政王妃與孟家是真投靠他,還是假投靠他,孟家都只有一種選擇。
伸手,勾住顧千城的手指,兩人尾指相纏,秦寂言微微一笑,卻讓人不寒而慄。
顧千城知道,有人要倒黴了!
秦寂言和顧千城在雪地裡走了半天,在漫天積雪的襯托下,那畫面美得就是鳳家軍那羣糙漢子也不忍破壞,只是……
秦寂言有武功底子不怕冷,顧千城的身子雖比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千金強,可終歸是個姑娘,回到驛站就鼻涕直流,有着涼的跡象,幸虧顧千城自己懂醫術,開了藥方讓下人煎了藥提前預防,又泡了個熱水澡出了一聲汗,這纔好些。
“顧姑娘和殿下真奇怪。”護送秦寂言和顧千城回來的鳳家軍,一路看得明白,可越看得明白他們越是不解,這兩人……真不是腦子抽了?
他們好想找暗衛聊聊,難道這兩人經常如此?
暗衛一趴在屋頂,突然就打了個哈啾,將面前的積雪給噴飛了,嚇得暗衛一忙捂住嘴,再不敢發聲,就怕驚動了外面的人。
是的,外面的人,今兒個在北園監視秦寂言的人,比之前多了數倍,想必是在等烏於稚被送回來,可惜……
烏於稚一直在驛站,北齊人之前找不到,現在同樣找不到。
次日,顧千城精神抖擻,完全沒有着涼,秦寂言上下打量一番確實顧千城無事,這才放下心來,畢竟一切都準備就緒,他們此刻已不好更改出行的時間。
北園通往城門口的路,早被侍衛清理得乾乾淨淨,一點積雪也沒有,攝政王帶着一千親兵親自來送秦寂言,而秦寂言帶來的三千鳳家將也早已在門外等候。
秦寂言與顧千城出來時,就看到鳳家軍與北齊精兵一左一右,涇渭分明。
秦寂言一出來,鳳家軍齊聲高喊“參見秦王。”只有三千人,可那聲勢卻堪比三萬人,秦寂言知道這些人是故意挑釁北齊人。
攝政王不知是昨天吃了悶虧,有心想要收斂一二,還是因爲旁的原因,總之攝政王今天表現得極穩重。
“本王奉旨送殿下一程。”攝政王下馬,走到秦寂言面前。
“送本王一程?”秦寂言一臉玩味的咀嚼着這幾個字,不知怎麼的就笑了出來,攝政王眉頭皺得更緊了,卻見秦寂言忽地收斂笑容,一臉嚴肅的道:“多謝攝政王。”
瘋子!
攝政王暗罵了一句,心底越發的忌憚秦寂言。
在攝政王看來,秦寂言就是一個不要命的瘋子,從踏入北齊的那一刻就註定他不可能活着回去,就算手上有烏於稚又如何?
秦寂言有命來,卻不一定有命回去!
給讀者的話:還有一章要晚一點,之前寫好了又刪了,想要寫得激烈一些,正在努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