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莫釋北迴到藍水灣。
因爲最近事情很多,他沒有再去蘇氏找蘇慕容,而後者自然不會主動聯繫他,所以待在空空的房子裡他竟然有種淒涼的感覺。
很好奇,爲什麼今天別墅裡竟然沒有看到一個傭人,但也並不是很在意,一天的勞累確實很疲憊,他拖着身子緩步上樓。
推開臥室的門,屋裡並不是一片漆黑,因爲傭人們每天在天黑前就會將他臥室裡的牀頭燈打開。
“釋北哥哥,你回來了。”
一個充滿了狐媚的聲音傳來,顧念正穿着絲質的睡袍,露着白皙的大腿坐在臥室的大牀上。
莫釋北這才注意到屋裡並沒有開牀頭燈,而是點着數盞蠟燭。
突然他的腦海裡跳出了一個人名,蘇慕容。
這種曖昧的場景,這種挑逗的畫面,可卻是完全不同的感受,真是不自量力,竟然想東施效顰。
“家裡的人是你支走的?”
剛脫下高級定製的西裝外套,他冷冷的看着牀上的女人。
睿智的莫氏總裁,看到她這個樣子瞬間明白了一切,難怪今天感覺別墅裡格外的冷清。
“是啊,這麼好的良辰美景,我怕那些呆頭呆腦的傭人們壞了情調。”顧念一掃平時表現出的清純樣,雙眼滿是魅惑,鮮紅的脣膏在燈泡的映襯下透着詭異的光。
她自然不知道蘇慕容曾經強上過莫釋北,而此時,她只是想將莫家大少奶奶的身份坐實了,真正的成爲莫釋北的女人。
“真是無聊透頂,穿好衣服回去吧。”
莫釋北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鬆開襯衫領處的扣子,向浴室走去。
“釋北哥哥,我知道你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過女人了,我不介意生米煮成熟飯再辦婚禮。”顧念快速抱過去抱住他的腰,嬌柔的說着,主動的開始摸索起他的身體。
自己都做到這樣的露骨了,他竟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要不是他和蘇慕容結過婚還讓後者懷了孕,真的會讓人誤解他性取向有問題或是身體不行。
“我介意。”莫釋北瞬間躲開她那柔然兩處高聳的摩擦,冷漠的將她的手掰開。
“釋北哥哥,難道我的身材還比不上那個蘇慕容嗎?”顧念一下被他甩在了牀上,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左手的食指輕輕而過自己的雪肌,輕薄的睡衣,幾乎將她的身體展露無遺。
不能否認,作爲當紅的一線明星,她的身材絕對是百裡挑一的,光滑的肌膚,黃金分格線的比例,再加上若隱若現的淡粉色睡衣,其他男人看到肯定會流鼻血不止。
“你這樣真是讓我噁心。”莫釋北仍然是不動於衷的暼了她一眼,雙眼中根本沒有一絲的慾望。
此生,他除了蘇慕容,其她女人根本就挑逗不起他體內的慾火,所以此時,他看着顧念的樣子,不但沒有佔有的想法,反而打心裡是一陣嘔意。
“爲什麼?蘇慕容對你拋個媚眼你的眼中都會有特別的光,而對我卻毫無感覺?”
顧念已經是極盡所能,夜,蠟燭,還有紅酒,再加上一個無可挑剔的完美的女人的身體。
她放下了所有的自尊與驕傲,象個妓女一樣的在色誘他,而得到的卻是兩個字“噁心”,她怎麼能再淡定下去。
“你們沒有可比性,一切等我們婚後再說吧。”莫釋北不想再和她糾纏,累了一天,他只想泡個熱水澡睡覺,所以再次轉身浴室。
“釋北哥哥,我就知道,在你的眼裡我纔是最重要的。”
顧念將他的話理解成了蘇慕容和自己沒法比,所以由剛纔的惱怒瞬間喜上眉俏,再次將柔然的身體靠在了他的身上。
“結婚是遲早的事情,我們今晚就入洞房怎麼樣?”
邊說她的手開始伸向莫釋北的腰帶扣處,越發像條蛇一樣的纏住他的身體。
“無藥可救。”莫釋北感覺自己的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雖然沒有大聲的斥罵,可是以她的智商和領悟力應該聽得懂自己的拒絕,竟然又飛蛾撲火的粘了過來。
毫不留情的轉身將她推開,睏意全無的他邁着兩條大長腿向臥室門走去。
“莫釋北,你是不是受不了準備去找那些情婦泄慾了?爲什麼對我要表現出一副坐懷不亂的樣子?”
顧念這下是真的惱怒了,他這樣一而再的拒絕自己,完全是無情的踐踏着自己的自尊
“你,不配。”
莫釋北頭也沒回的下了樓。
他在港城不止這一個住處,回藍水灣,只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結果沒想到覺沒睡成卻惹了一身騷。
“我不配,難道蘇慕容那個女人配嗎?我真恨當初怎麼沒讓她死在醫院裡。”
顧念憤怒的大叫起來,因爲臥室的門沒有關上,她的吼聲透過空氣,直接傳到了莫釋北的耳朵裡。
讓蘇慕容死在醫院?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莫釋北冷冽的臉龐閃過一絲令人心顫的陰狠。
“釋北哥哥,你怎麼又回來了?”
顧念坐在牀頭,正在大杯的喝着爲兩個人的良宵準備的紅酒,無意擡頭,卻看到剛走出去的男人正毫無表情的站在臥室門口。
“顧念,你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話?什麼話?”
顧念微眯起雙眼,冷哼一聲,繼續將手中杯裡的紅色液體一飲而下,動作嫺熟而透着魅惑,她這並不是第一喝酒,根本就對那略顯苦澀的味道並不反感。
“哦,想起來了,生米做成熟飯是吧?”
幾大杯下肚,她已經有了些許醉態,將本就輕薄的睡衣又褪去了外面的披肩,只留下裡面幾乎是透明的睡裙。
“我就知道你不會對我無動於衷的。”
“顧念,別在這裡裝傻,快告訴我,你究竟做了什麼?”
莫釋北咬着鋼牙,左手像只鐵鉗般瞬間掐住了她的喉頸處,一字一頓的問道。
他的聲音不大,可是卻讓整個屋裡的空氣瞬間低至了冰點。
“我……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被他的氣勢嚇得立刻清醒了大半的顧念,知道自己一時的氣憤,說漏嘴了,立刻目光躲閃的迴應着,想將他的大手掰開,卻事得其反,似乎越來越緊,幾乎無法呼吸。
“我問最後一遍,不要再考驗我的耐性,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莫釋北深吸一口氣,他的牙咬得咯咯直響,好似好是他此生最大的仇敵般。
“放,放手。”顧念臉色霎白,用力的拍打着他的手臂,無助的喊着。
這下她真的是怕了,打心裡在顫抖着。
本來決定要一輩子都隱瞞下去的事情,今晚卻因爲不憤說了出來。
“顧念,你要是再抵賴,我不能確保你能看到明天的太陽。”莫釋北終於放開了掐着她脖子的手,一把將其甩到牀上,惡狠狠的警告着。
當時是她給了自己vaner病毒的解藥,也曾說過,她是偶然得到的,因爲當時擔心蘇慕容的病情,自己也沒有多問,雖然狐疑也沒有深究。
畢竟她也是爲了將自己搶到手才拖延了蘇慕容的病情,好在有驚無險,又因爲離婚等一系列的變故,他暫時放鬆了調查下毒的真正凶手。
剛纔,就在他下樓準備離開時聽到顧念喊的那句話,他立刻意識到了事情並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樣簡單,於是便重新折回了臥室,決定問個清楚明白。
“你以爲我是嚇大的?”顧念話說得很硬氣,可是眼晴已經出賣了她,驚恐已經讓她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既然不怕,那我們就試試看。”莫釋北再次靠近她,肅殺之氣不由得令她後退。
“莫釋北,殺人償命,你可要想清楚了。”顧念已經從牀的一邊退到了另一邊,整個身子由於平衡不穩,立刻掉到了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殺人償命?你當時給慕容下毒時有沒有想過這四個字?”
莫釋北冷哼一聲,站在原地,只是陰鷙的看着她,看她如何像個喪家之犬一樣的在地上翻滾。
“你本來就是我的,是她半路殺出來搶了我的位置,下vaner算是輕饒了她,我應該用一包鶴頂紅什麼的直接送她下地獄。”
顧念咬着嘴脣,因爲用力已經現出了道道血印,但是有紅色的脣膏的遮擋,根本分不清楚。
“顧念,慕容體內的病毒真的是你下的。”
開始只是想試探性的嚇唬她一下,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承認了。
眼露兇光,莫釋北此時像只兇狠的困獸般盯着她。
“是又怎樣,你無憑無據能把我怎麼樣?你放不下那個姓蘇的也沒辦法,我纔是你的未婚妻,是以後和你同牀共枕的人。”
顧念突然仰頭大聲的笑了起來,幾秒後臉色灰暗的站起身子,再次補充道:“你殺了我容易,除非你不管莫家所有人的感受。”
莫老,雲宜,莫官昕……和自己有關的所有或好或壞的人的面孔浮現眼前,莫釋北緊握的關節發出咯嘣的響聲。
世界上竟然有這麼蛇蠍心腸的女人,視別人的命爲草戒,爲了達到目的根本就是不擇手段。
想到自己以後會和她生活完餘生,他渾身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莫釋北,我不會讓你和蘇慕容在一起的,除非我死了。”
顧念趁着他發呆的機會已經奪門而逃,只留下一句餘音未了的話縈繞在整個別墅裡。
她已經顧不得自己身上穿的是什麼,直接衝出了別墅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