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容優雅的挽着莫釋北的臂彎,緩步走出了港城最高檔的商場,一路無數的目光尾隨着這一對金童玉女。
無可挑剔的着裝,蘇慕容在那晚可謂是出盡了風頭,不但成功的與負責那個村落拆遷工作的負責人見面,而且讓蘇氏集團再次成爲宴會上的高頻詞彙。
“謝謝。”坐在奧迪a8轎車裡,適回公寓時蘇慕容輕柔而溫婉的看向身旁的莫釋北。
小姜已經提前和沈淵離開了,因爲此次宴會屬於小型聚會,所有參加者都不需要帶助理或是秘書。
“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氣。”莫釋北並沒有看她,目光直視前方,毫不入心的說着。
一家人,他竟然說和自己是一家人。
“你這句話讓我感覺很溫暖,雖然它是假的。”蘇慕容輕笑了一下,同樣目光看向前方,緩聲說着。
自從和他離婚,她幾乎是單槍匹馬的在應對各種突發狀況,蘇氏能走到今天,除了李致的幫忙,與她的孤注一擲有很大的有關係。
不成功便成仁,她是完全沒有後路可退的。
一個女人,每天面對無數的壓力,她其實是疲憊得像直接拋掉所有,什麼都不過問,但是現實仍然殘酷,她不能獨善其身。
“慕容,和我回家好不好?”莫釋北轉眼看了她一眼,透着疼惜與溫柔。
“不好。”蘇慕容知道他所的家是什麼意思,連想都沒有想,直接回絕了。
“放心,我不是說現在,我會在宋易熙得到應有的下場後再帶你回家。”莫釋北沒有因爲她的堅定而懊惱,仍然緩聲說着。
“可能會有些困難,畢竟你家裡不只是你一個人。”蘇慕容略一沉思,說得輕巧卻語氣沉重。
莫家,她怕了,那裡有太多的勾心鬥角,還有各種防不勝防的機關暗箭,她不知道再次回去自己是否還能像這次一樣活着出來。
差點丟了性命的“莫家大少奶奶,體驗一次就夠了。”她將前半句省略了,只是似笑非笑的說出了後半句話。
“放心,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莫釋北的車子停在了一個碩大無比的花園別墅羣間。
“這是哪裡?”蘇慕容以爲他會送自己回家,沒想到卻到了她和他以前的家門前。
“別再住在那個像鳥嚨一樣的公寓了,這裡纔是你的家。”莫釋北俯身吹着她的耳際,炙熱的氣息讓她有些心神盪漾。
“它不是。”用力的搖了搖頭,蘇慕容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是。”莫釋北絲毫不讓她的堅持着,下一秒雙脣已經覆蓋在了她的柔然菱脣之上。
……
“宋易熙,我對你這麼好,你竟然在外面養小三。”
李家別墅裡,李父李母正滿臉怒色的坐在客廳的沙發裡,而李芸欣將一把雜誌甩到了宋易熙的臉上,大聲的咆哮着。
“不是的,芸欣,這些八卦記者就喜歡胡編亂造,你難道不相信我的一片真心嗎?”宋易熙對她的粗暴行爲沒有絲毫反抗,而是看着她,看着自己的岳父岳母,肯切的說着:“爸,媽,我對芸欣的一片真情老天作證,二老替我勸勸她吧。”
李芸欣無意間看到了雜誌裡報道的宋易熙有外遇的消息,照片清晰,甚至連具體的地理位置都說了出來,她一氣之下提着行李回了孃家,現在宋易熙這是來接她回家的。
現在宋氏不發李氏的支持,他如果不盡量討好老婆,消除她心裡的怒火,李致一定會趁機與宋氏撇清關係,到時草木皆兵的公司別說與蘇氏對抗,很可能在第二天就會被莫氏打壓消失。
最近莫氏與宋氏的幾個高層聯繫緊密,還在股市上暗中購買宋氏的股票,簡直是內憂外串,他無法想像再沒有了李氏這個強大的後盾,自己還能將公司維持多久。
“易熙,男人雖然花心是正常的,可是我們李家從來沒有這個傳統,更何況我們將女兒嫁給你,是希望你能一心一意的對她,讓她幸福的。”
李母並不是一個美麗的女人,但是雍容之氣卻完全掩蓋了她的相貌,面色和藹,江南的吳儂軟語式的發音,讓她的責備聽起來都是那樣的醉人。
“媽,不是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那個女人只是我的一個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那天是例行應酬在一起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宋易熙急得是滿頭大汗,一下跪在了李家父母面前,頭低垂着。
“虧得我對你那樣的死心踏地,竟然得到這樣的報應,還真是可笑。”李芸欣看到他低三下氣的樣子,邊哭邊笑着,有些語無倫次。
她雖然驕縱蠻橫,可是心卻很實,只要愛上一個人會全身心的付出,毫不計半分得失,就如以前宋易熙遇到的種種困難,自己幾乎不惜和家裡人翻臉替他出頭拉票,只是因爲愛他。
但是甘願付出一切的她,也不會任何事情都可以無條件接受的,小三,情人,這是她的死結,她無法接受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有別的女人。
“芸欣,不是這樣的,我真的和那個女人半點關係沒有,不信你可以找人去查。”宋易熙轉身看向她,雙膝仍然跪着。
“這是怎麼了?”李致接到家裡的電話,立刻將公司裡的事情處理了一下便趕了回來。
管家只是告訴他小姐和姑爺在家裡鬧起來了,兩位老人有些招架不住,但是並沒有告訴他爲什麼鬧了起來。
“哥……”李芸欣看到自己的親大哥出現,越發是哭成了淚人,泣不成聲。
“大哥,我是被冤枉的,全家只有你最理智,幫幫我。”宋易熙無力的看着撲入李致懷中的老婆,祈求的說着。
這件事情不是他在狡辯,他心裡確實是有苦說不出,被莫名其妙的扣了花心的桂冠。
作爲一個算是成功的男人,他身邊的女人不少,可是爲了成功將蘇氏拿下,爲了得到李氏最大的支持,他除了李芸欣真的再沒有一個女人。
是不能,也是不接受,在他的心裡,他始終還給蘇安然留着一塊最富貴的地方。
蘇安然,想到她,他不由得心疼起來,雙眉緊緊的皺了起來。
“芸欣,先別哭,告訴我怎麼回事?”李致扶起妹妹瘦弱的肩膀,自從那次她自殺未遂,到現在身體都沒有調理好,從小挑食的她越發的不喜歡吃飯,所以身子是越來越弱不禁風起來。
“你問他。”李芸欣憤怒的看了一眼宋易熙,暴跳如雷的指了指掉在地上的雜誌。
“有傳言說是易熙在外面有了情人,芸欣接受不了。”李父看到寶貝女兒連話都說不清楚,便簡單的說了事情的原委,最後還很氣憤的看了一眼宋易熙。
“易熙,你先起來說話。”
李致瞬間明白了一切,因爲那本雜誌他也看到了。
他經李芸欣大幾歲,從小對她是呵護有加,她什麼性格他是最清楚不過的,所以說,宋易熙就算有再多的不好她也能視若無睹,可是今天這事卻不是那麼好處理的了。
“大哥。”宋易熙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他的解釋,李芸欣根本不聽,他的辯白,李家父母完全不理睬,現在他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李致的身上。
只要對方肯爲自己說句話,說些公正的言辭,讓李芸欣冷靜下來,自己就有機會力挽狂瀾,讓這件事情慢慢過去。
“易熙,這件事情也不怪芸欣這樣激動,你怎麼能做出這樣對不起她的事情呢?”
李致雙眼冷漠,稍頓片刻,輕啓薄脣,淡淡的質問着,他的聲音並不大,卻是字字如巨石般的砸在了宋易熙的心裡。
“爲什麼你們都不聽我的解釋,我說過了,這件事真的是謠言,是誹謗,是某些人的別有用心。”宋易熙僅存的希望破滅了,他有些發狂起來:“對,是那個蘇慕容,是她見不得我的好,故意使陰招害我。”
“蘇慕容?”他不說還好,這一說李芸欣更是淚如雨下:“這個時候你能想到的還是女人,你對她還是舊情不忘是不是?”
對於在商場的受辱,她仍然沒有忘記,而對於當時自己老公的態度,她更是耿耿於懷,念念不忘。
“芸欣,她是我的仇人,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怎麼會對她舊情不忘,你要相信我啊。”宋易熙感覺瞬間頭大不比。
一個情人的事情還沒有處理掉,又被扣了一個與初戀情人舊情不忘的罪名,他感覺自己是天下最怨的人,卻無處申訴。
“芸欣,你先上樓休息吧,這件事情我相信易熙既然說裡面有誤會,那麼就緣由的,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討論這件事情好不好?”
李致感覺到了妹妹的疲憊,他摟着她,疼惜的輕聲安慰着,想暫時終止這場爭執與鬧劇。
“嗯。”李芸欣確實是累了,她哭得厲害,幾乎是掏空了全身的力氣。
“芸欣,和我回家吧。”宋易熙就是不想讓她住回李家纔跟來挽回她的,否則他大可以對那個誹聞不理不問。
“回家?”李芸欣紅腫的雙眼冷冷的看着他,深吸一口氣,終於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要和你離婚。”
“離婚?不……”宋易熙像是頭頂被一個晴天霹靂靂中,瞬間用力的搖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