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輛警車上下來七個警察,個個面色冷峻,二話不說將那五個男女銬了起來。
另一個一直沒有作聲的女人瞬間大叫起來,倒在地上打起滾,讓警察們也是束手無措。
“蘇總,這是?”江嫂嚇得不禁發抖起來,臉色瞬間變白的看着蘇慕容。
“江嫂,你是被有些別有用心的人蠱惑了,這次我看在你也是受害人的份上不追究你的責任,但是下次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我不會再姑息。”
蘇慕容的臉上依然溫和,但是卻沒了笑容,而是冷眼看着外面的發生的一切。
“別有用心的人?”江嫂是一頭霧水,有些不懂她的話。
“和我一起出去看看你就明白了。”蘇慕容率先走了出去,正好迎上警察中帶隊的人。
“蘇總,受驚了。”
“汪隊長,辛苦你們跑一趟,這些人實在是可惡,竟然公然在蘇氏門前鬧事,迫不得已我才報了警。”
蘇慕容說得無奈,嬌俏的臉上盡是驚魂未定的神情,與剛纔的鎮定自若判若兩人。
江嫂看得是一愣一愣的,心裡瞬間一百個自嘆不如,不愧是大公司的老闆,這臉變得比剛滿月的娃娃還快。
“嗯,具體的情況我們會回去調查審問。”汪隊長點了點頭,惡狠狠的瞪了那五個早已嚇得尿褲子的人。
“那就有勞了。”蘇慕容輕聲應諾着,嘴角上翹的微笑着,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問道:“汪隊長,他們幕後的主使有沒有抓到?”
小姜已經帶了人過去抓宋易熙,如果成功,那個陰險的男人此時一定坐在警車裡。
“很遺憾,被他逃跑了。”汪隊長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說着。
“哦,確實有些遺憾。”蘇慕容雲淡褒清的笑着,心裡卻是失落至極。
又被宋易熙跑了,真是隻老狐狸,竟然提前查覺到了不對勁。
“蘇總,你看這個……”汪隊長無奈的看了看仍然躺在地上的那個女人,擾亂制安也不是什麼大罪,她這樣拒捕,也不能過分的強硬。
“這位大姐,想來江嫂之前脫衣的行爲也是你教的吧,一哭二鬧三上吊,要不要我找人拿個單槓來,讓你有上吊的體驗?”
蘇慕容緩步走到那女人身旁,看到她瘋了一樣的原地打轉,冷聲說道。
“這裡可有警察在,你敢吊死我,你就是謀殺。”那女人尖着嗓子,瞪大了本就很大的眼珠子叫嚷着。
“哦?光天化日之下,你這樣污衊我,我可是要靠你誹謗的。”蘇慕容冷聲看了看保安科科長:“這位大姐尋釁滋事,當衆爲難人民警察,給她一個機會,看看她是怎麼上吊的。”
“蘇總,咱們的單槓在後院埋太深拔不出來,要不然我找根繩掛那棵松樹上怎麼樣?”
保安科科長倒是極其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指了指公司臺階下的那顆大松樹說道。
“我看行,汪隊長,你看……”
蘇慕容點着頭看了看那棵樹,然後看向警察隊長。
“蘇總,我看不是算了,她要真死了,我們也是辦案過程中無奈致其死亡,也不會負什麼責任,但是卻是可憐了她的家人。”
汪隊長心裡對蘇慕容是直豎大拇指,女人鬥起狠來還真不是蓋的,一個比一個絕,這位蘇氏的老總算是牛人一個。
“大姐,你可聽到了,你和警察耍賴,死也是白死,難道真要試一試嗎?”保安科科長順勢蹲下來看向地上的女人,輕聲的勸道。
那女人抿着嘴瞬間起身,乖乖束手就擒,再不敢有半分反抗。
她也算是一方出了名的潑婦,沒想到今天想掙點小錢跟這些人來鬧事,卻碰上一個更狠的角色,竟然想讓她直接吊死,心裡一萬個不甘心,卻不敢多說一個字。
“蘇總,那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了。”汪隊長看到五個罪犯都抓了起來,也不再耽誤,和蘇慕容告辭而去。
剛走幾步,他又回頭看向江嫂:“這位大姐,你能不能回去協助我們調查一下?”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冤枉的。”江嫂聽到他的話立刻緊張的大叫了起來,竟然躲到了蘇慕容的身後。
“江嫂,他們只是請你回警察局做個口供,不會有事的。”蘇慕容溫柔的將她拉出來,輕聲勸說着。
“蘇總,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爲難你的,是那個小胖突然來我家找,說是你們蘇氏不管江武了,他能幫我多要點錢養家,所以我才財迷了心竅,我錯了。”
江嫂再次梨花帶雨的哭訴起來,滿心的悔意。
“江嫂,我知道,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稍後我會派人去警察局接你回家。”蘇慕容點了點頭,依然耐着性子說道。
“那,那我信你的。”江嫂現在對蘇慕容是百分之百的敬佩,她說什麼就信什麼。
蘇氏的女老闆,有勇有謀,不但會說話,臉變得也快,更主要是敢迎難而上,對付潑婦那是一套一套的,世上少有。
蘇慕容也不會想到,自己這次解決了公司員工的一起因事幫而引發的滋事事件,後來竟然被傳得全城皆知。
所有人都說蘇氏的老闆娘厲害,不能隨便招惹,後來傳到了上層社會,倒是少了許多在背後再說她壞話的人,因爲都怕和她正面對決,怕被收拾。
“蘇慕容,你個惡毒的女人,不得好報。”宋易熙躲在蘇氏斜對面的一座樓房裡,看到一羣人被帶走的,四處散開的,氣得是直瞪眼。
他鬥不過蘇慕容,想通過耍小伎倆從她身上勒索點兒錢來也不行,實在是老天不公。
現在他的小跟班也進去了,他完全成了孤家寡人一個,再怎麼折騰也得收斂些日子了,只能再伺機而動。
成功的將公司的事情解決了,蘇慕容再次回到了莫家,天色已近黃昏。
“小姐,你剛走莫先生回來找你,說是要你去靈堂。”王媽看到她回來,立刻恭敬的上前稟報道。
“靈堂?有事嗎?”
她白天在時,根本沒有人來理她一下,更沒有人招呼她去給雲宜磕頭,她以爲自己不算是莫家的媳婦便也沒有資格進靈堂了,便只是帶着兩個孩子玩兒,沒想到剛離開莫釋北就找自己了。
“莫先生沒說呢。”王媽無奈搖頭,一臉的茫然。
“我知道了,換個衣服便過去。”蘇慕容點了點頭,也不爲難她,徑直上樓進了自己的臥室。
一身黑色的運動服,疲憊的神情稍事緩解,她下樓向着靈堂而去。
靈堂設在莫家主花園前的廣場上,是個臨時搭建的棚子,上百平米的空間已經擺滿了各種的花圈。
“大嫂,你可來了。”莫傑森正站在門口,看到蘇慕容過來,立刻跑過去恭迎。
“傑森,你也回來了。”蘇慕容再次回到莫家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微笑着打着招呼,停下了腳步看向靈堂:“發生什麼事了嗎?”
“全家的孝子賢孫要給雲姨守靈,一共七天,每天五個人,大哥說你也要參加,但剛纔你不在,所以大哥便私自給你做了安排,就在今晚。”
莫傑森仍然是嬉皮笑臉的樣子,但是他的眼中不再空洞,而是深邃迷人,看來這兩年的商場已經讓他脫胎換骨,從內而外的充滿了自信。
守靈?蘇慕容沒想到莫釋北會把自己算進去,不過她也不反對,畢竟雲宜對自己不薄,敬些孝道也是應該的,便點了點頭,向裡面走去。
屋裡,本家的孝子賢孫先守夜,莫釋北,莫權,莫官昕已經並排跪坐在靈位前,加上莫傑森和自己,正好五位,都是相熟的人,蘇慕容也不感覺拘束。
在門口披了麻衣麻帽,她走進了靈堂。
“你怎麼纔來?”莫釋北的眼中冷冽異常,對她的姍姍來遲很是不滿。
“公司出了點事,剛處理好。”蘇慕容也不隱瞞,壁說壁跪在了最後一個坐墊上。
“到我身壁來。”莫釋北暼了她一眼,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空位子。
“我在這裡一樣的。”蘇慕容不想和他有太過親密的接觸,既然要疏遠,那就離得遠遠的,讓他徹底忘記自己纔好。
“過來。”莫釋北依然堅持着,作勢就要起來。
“慕容,過去吧,大哥很傷心,你正好安慰一下他。”莫官昕看到他的樣子,立刻推了推蘇慕容。
“是啊,大嫂,大哥不容易,過去吧。”莫傑森也跟了進來,看到兩人的爭執,緩聲對蘇慕容說着。
莫權沒有做聲,只是微垂着頭安靜的跪在一旁。
還真是一家人,都在替他說話,既然如此蘇慕容也不好再堅持,畢竟這裡是靈堂,鬧過了也不好,便撇了撇嘴,起身走了過去,跪坐在莫釋北的身旁。
“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得待在我的身壁,知道嗎?”莫釋北白了她一眼,目光陰鷙的說道。
無聊的人,這個時候還在宣誓他的主權,平時聽起來很無理的話,此刻蘇慕容卻有些迷戀,也許過不了多久,他會對別的女人說這句話吧。
“雲姨,我對不起你,我以前不該氣你。”此時,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來,莫楚昕竟然哭哭啼啼的跑了進來。
“莫楚昕,你這是做什麼?”
看到她爬在靈位前面,莫官昕立刻起身將她拉到一旁,兇狠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