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瞬間我想起了許多事,看到旁邊的冰大阪,我想跳下去後一定會粉身碎骨。而心裡卻沒有一絲絲絕望的感覺,活到現在早已經賺夠了,起碼我不會後悔,也不會把恨意加在他們的身上。今天我這樣死去了,還會恨什麼呢?被我殺死的那些人呢?他們會恨我麼?他們與我一樣也是人。
我笑了笑對諾頓尼說道:“以後在戰地上可不要亂跑了,不是每個人都是好人。我本來想把你護送回國的,但現在也許不行了。祝你好運。”
“你可以投降啊,在我們國家只要努力了,投降沒有什麼的。何況投降了還有活着的機會。”諾頓尼說道。
“有些人,只能贏,卻不能輸。輸對他來說與死亡沒有什麼區別,投降只會給他帶來更大的痛苦。”我說道。
如果我還有什麼遺憾的話,那就是對於父母,對於承諾過的人。但是那又如何呢?人生本來就是一輛開往終點的列車,我只不過是早些離去而已。
“我們投降。”我高聲地叫道,然後舉起G36,示意自己並無威脅了。把槍支扔到地上後,我開始一邊解開身上的裝備一邊向縣崖邊上走過去。在離崖壁還有一米的地方的時候,我深深地呼吸一口氣,這是我最後的一口新鮮空氣,冰冷的空氣從鼻孔裡一下子深深地刺到我肺部,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清涼與冷刺。
我閉上雙眼,然後準備縱身一跳了。
再見了,祖國。
再見了,我的親人。
再見了,我的DC。
再見了,我的毒刺。
原諒我,沒有做到對你們的承諾。
轟隆!轟隆!
我聽到了一陣爆炸聲從對面傳來,猛地一下子睜開雙眼的時候,我看到對面的陣地上發生了大爆炸,那是迫擊炮與火箭彈的爆炸。一陣巨大的驚喜一下子涌上心頭,老子得救了,不管是哪一方,反正打擊國民軍的就是我的朋友。
諾頓尼一下子爬在地上,我向邊上撲去撿起G36,然後打開保險。北約軍隊統一子彈口徑的好處在於,在戰場上的子彈可以隨時得到補充,當我沒有子彈的時候總可以從美軍那裡得到補充。
由於對方一下子受到襲擊的時候,沒有人再管我了,他們得應付背後最大的襲擊者。爆炸一下子打亂了對方的陣線,在平坦的山頂上並沒有什麼掩護物,子彈毫無花巧地漫天飛舞,雙方一下子進入白熾化的戰鬥,但是襲擊者的火力太強了,而且沒有時間再架起迫擊炮了,對方之中有狙擊手,機槍手與火箭炮手在第一時間受到了照顧。當正面對抗不能贏得勝利的時候,隊伍開始向我這邊潰退過來。
我打開點射開始射擊,在射擊的過程中不停地移位。在心裡不由地罵到對面是哪個王八蛋,看到敵人潰退的時候不知道加強火力,老子一個人能頂得住這麼多的人進攻。而且對方看到我們只有兩個人的時候,不拼死衝擊纔怪。
“不要反抗了。投降,交槍不殺!”我高聲地喊了一句。也不知道這樣的喊管不管用,如果再不把他們給擺平的話,那麼身後的聯軍特種部隊衝上來的話,我就會被包了餃子。
好像是迴應我的喊話,國民軍身後的人的火力猛然加強了,然後有人尖叫道:“投降不殺!”
喊完後,三杖火箭彈一下子落到隊伍的中間,一下子炸死幾個強硬分子。
對方的火力一下子減少不少,我也得以在鬼門關晃盪了一下又回來了,那種死裡逃生的喜悅感還沒有涌上心頭的時候,我得操心還得跑路的事情。
見到抵抗無望的時候,達達瓦提便率部舉槍投降了,對面陣地上馬上跑過來五個人過來繳械,當確定沒有什麼威脅的時候,又過來了十個人。
這時我遠遠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槍神。他向我堅起一個大拇指。我向他迴應了一下大拇指。
那感覺就像在黑暗之中呆了許多日子,突然見到一絲柔光,而在柔光之中是你的親人。
沒有時間談論他們是怎麼找到我的,在他身邊的阿拉米貢把對方的武器收穫完畢後,我們開始準備繼續跑路了,這會兒估計聯軍的特種部隊已經上山了。如果他們再多抵抗一會兒的話,那麼被繳械的可能是我們了。
收穫武器後都來不及打算怎麼處理俘虜,我們一行人又撒腿就跑,反正沒有了槍支的國民軍在這場追逐中已經失去了意義。
“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我邊跑邊問到槍神,我記得他好像沒有和阿拉米貢是一起的。
“當你和阿拉米貢分開後,他就是很順利地找到了我們,我的人在出山口發現了你們與聯軍交火的情景,於是派出我們前去增援,但是那時已經晚了,他們已經結束了戰場,但是我們的人看到他們的看到你們逃到雪原之中了,當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相信你一定會穿過雪原進山區,而且能進山的也只有那一個地方。於是我們繞道提前進入山區,在山區裡我們看到國民軍在趕路,我們便跟在他們後面。”槍神說道。
“如果他們當時的任務不是我的話呢?”
“那這是命運了。”
“%……—*)”我。
顯然我們的運氣並不比國民軍要好到哪兒去,當我們搞定了國民軍的時候,阿拉米貢與槍神並不知道在他們的身後還一支隊伍盯着他們。當尖兵遇襲的時候,戰鬥也就打響了,但是這一次對方的不僅火力很猛,同時準確率很高。
“我們遇到了對方的特種部隊。”我說道:“在我們身後還有一支隊伍,如果我們不及時離開的話,我們會背腹受敵的威脅。”我說道。
“那怎麼辦?”阿拉米貢說道。
“那邊是什麼地方?”我指着另一邊的一個谷口說道。
“前面是一道大峽谷通往大路。”
在峽谷中行軍的話,那麼敵人只要在山頂往下面亂石也能把我們給砸死。那條路也是一條死路。
轟隆!
對於開始向我們發起猛攻了,由於他們的炮火十分準確,一下子我們出死傷亡。而且槍聲越來越密集,代表對方的人數並不少。陣地漸漸地開始有被擊潰的跡象。
我與槍神對視了一下,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一個信號。
“你覺得我們能從峽谷中離開麼?”我問到阿拉米貢,畢竟他是很熟悉地形的。
“如果我們行動足夠快的話,我們可以通過峽谷,雖然兩邊是山,但是從地形上看他們哪怕在山頂也對我們構不成什麼威脅,因爲在那裡有許多可供掩藏的大石。再說了,他們不可能炸山吧?”阿拉米貢說道。
“我們撤!”得到了確認後,我也不哆嗦了,直接進山得了。
往前是送死,後退也要完蛋,既然還有一條路,管它有沒有危險,先試一下再說。
當我穿過谷口的時候,看到谷中的道路很寬闊,谷底有三百多米寬,前面是一條向上的坡,雖然有積雪,但是一些大石頭橫七堅八的在谷底,很適合阻擊。
“我留下,你們先走吧。”阿拉米貢說道:“這一帶我很熟悉,出了谷口再向北行走二十公里,那裡會有我們的人。”
我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幾天的高強度的行軍已經透支了我的體力,而且傷口也沒有好,然後我看了一眼槍神,他一下子明白了我的意思,雖然我不能與他們一起,但是槍神在遠距離可以給他們增援。
“各位觀衆,各位在電視機電腦面前苦苦等待我的朋友,你們好。”
雖然諾頓尼的開場白有些自戀的嫌疑,但是他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對於城市中無所事事,卻天天無聊得發慌的人們來說,像諾頓尼這樣的戰地記者的確少見,而且他還能天天與基地份子們打在一起,每天可以觀摩美軍與基地的大戰,這可並不是一般人能品嚐到的機會,許多人都羨慕這個機會,當然現在當事人諾頓尼可不這樣想,在冰天雪地裡要麼會被狙擊手給爆頭,要麼會被凍死,這樣天天擔心小命的活兒他可不願意幹下去,只是現在沒有辦法而已。
“前幾天,我隨着一股塔利班份子被人追得滿天飛,在冰天雪地裡這樣的活兒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因爲在我們身後的是美國海豹突擊隊和英國SAS特別行動隊,不可否認他們的確很強。在他們面前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擊他們的前進,輸,不是他們的選項。以前他們在我的心裡只是傳說,但是與他們打過交道過後才知道他們的確有驕傲的資本,在三天前我與一隊武裝份子在出一條山口的時候就遇到了他們,他們在不到五分鐘的時候裡解決了近四十名武裝份子。現在我們可以看看那天的情況。”
諾頓尼的身影一轉,然後在觀衆的面前出現一場戰鬥畫面,當一行人在雪地上行走的時候,突然幾個人悄無聲息的時候便倒在了地上,然後整個隊伍開始散亂,人們發現自己被埋擊了,沒有被打中的人開始還擊。畫面的前方的雪地裡看不清什麼,但是AK47的槍聲卻像放鞭炮一樣的響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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