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誥:“先退!到寬敞的地方去!”
衆玩家忙退離保安室。
這些“複製人”單從外觀看,就和他們這些本尊別無二致。
這情況很不妙,這意味着開打之後,非常有可能會誤傷隊友。
皇甫誥:“各位,自己來對付自己的複製人,沒意見吧。”
是了,只有自己對付“自己”,纔是現階段最好的應對方式。
富江從桌子上跳下來,一步步帶着複製人們朝玩家們逼近。
“殺了他們。”她說。
首先是“皇甫誥”提劍朝玩家們衝來。
這個作爲複製人的“皇甫誥”,在逼近的同時,手裡竟拿出了與皇甫誥一樣的劍,皇甫誥沒有任何猶豫,馬上擋在了他面前。
轟地一聲,彷彿有一道無形的劍壓擴散開來,瞬間將其他玩家掀了個趔趄。
“皇甫先生!”
“別過來!”皇甫誥緊皺眉頭,扛着“皇甫誥”的劍,“這些複製人有和本尊一樣的內力,武器品質也是一樣的,你們要小心。”
玩家們大驚:“這、這怎麼可能呢!一個副本npc,怎麼能複製出遊戲內的武器!”
是的,這是誰都沒遇見過的情況,大家都懵了。
本以爲富江能夠複製自己和他人,是基於她的特殊體質。
但現在看來,連玩家裝備都能完全復刻,這根本就不是特殊體質能解釋的事情了吧?!
“呵,副本npc?聽起來像蔑稱啊。你們這些臭蟲,是不是把自己太當回事了。”富江隨手又複製出一個“皇甫誥”來,讓兩個“皇甫誥”一同攻擊真正的皇甫誥。
這下原本還能持平的局勢,剎那間一邊倒。
皇甫誥胸口中了一劍,不得不馬上咬破含在舌底的恢復藥片。
他爆退數米,擦掉嘴角的血:“你知道遊戲的事?”
“遊戲?那是什麼。”富江抱着肩膀,“我只知道,殺了你們,我就能完成任務,永遠把這項能力留在手裡——不用再每天單調地等着被殺,嗯,這種感覺也不錯。”
等等,殺了他們,就能把能力永遠留在手裡?
在場玩家沒有一個人是傻子。
剛纔在開作戰會議的時候,大家都聽了富江的故事,知道她原本應該只有複製自己的能力。
……難道說,複製他人,其實是她從某處得到的新能力。
而對方承諾她,只要把他們都殺死,她就能一直保留這項新能力。
這、這發佈任務,領取獎勵的流程是不是太熟悉了點。
再加上,富江這個“新能力”,甚至能把他們的遊戲武器也給複製了。
所有人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富江的新能力,是遊戲規則給的???
遊戲規則,難道不是個無心無情的運轉規則麼,它怎麼會想要殺死玩家?
“先別想那麼多!打贏這場戰鬥再說!!”
皇甫誥一聲呵斥,把玩家們的思緒全拉了回來。
對,不管怎麼樣,得活下來才能思考。
皇極小隊的副隊長孫鳴,此時也迎上了自己的複製人。
但他忽然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他複製人手裡的武器,和他手裡的武器不一樣。
孫鳴靈光一閃:“隊長,別用遊戲內的稀有武器,用鬼武試試!”
鬼武,“不在系統記錄當中”的極品武器。
說白了就是,玩家從遊戲外得到的好武器,都可以被稱作鬼武。
夏清陽殺死“喪屍王”的那把刀、天聖招魂幡、乃至杜正打造的蛟龍刀,都是鬼武。
聽了這話,有鬼武的玩家連忙都掏出來一試,發現果然,複製人根本拿不出一模一樣的鬼武!
而且因爲鬼武普遍強於遊戲內的稀有武器,所以手裡有鬼武可用的玩家,倒是真能壓着複製人打了。
是了,這就是他們的一線生機!
富江的臉色稍黑了黑,萬萬沒想到,能力的弱點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她冷哼一聲,向前一步,擡手又複製出了數個“皇甫誥”來。
她早看出皇甫誥在這羣人當中是最強的。
所以即便武器稍有不足,她也可以靠人數來取勝。
“塔開,合陣,壓!!”
殊不知,皇甫誥就是在等這個機會。
在確定富江已經被引出了值班室後,他猛地掏出寶塔,催動塔陣。
只見半圓形的陣法瞬開,將包括富江、玩家和複製人在內的所有人,全部罩在了陣法範圍內。
“走!!”
見富江被短暫牽制住了,夏清陽馬上率人從樓梯衝下來,繞開塔陣,衝進了值班室內。
地下室的入口並不難找,就藏在值班室的桌子下面。
“原來你們是在打這個算盤。困住我,好給你的同伴爭取時間?”富江呵了一聲,輕蔑地看向皇甫誥,“但你覺得,憑這種東西就能限制我嗎。”
富江擡手,本想在陣法外,直接複製幾個“皇甫誥”去追夏清陽他們。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這層半透明的塔陣屏障,居然把她的能力也限制住了。讓她根本不能在陣法之外進行復制。
皇甫誥兩手託塔,額頭有汗滲出,但卻露出些微笑容:
“七星寶塔,我手裡最強的鬼武,要是連你都困不住,才真的鬧笑話了。”
這寶塔陣法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啓陣人自己也必須身在陣法當中,而且時時向塔內灌注內力,才能維持激活吧。
富江徹底冷下臉:“那我直接殺了你,這陣法不就破了嗎。”
被富江操縱的複製人,就像傀儡一般。富江動了個念頭,他們就齊齊發威,向着皇甫誥的方向奮力攻去。
“保護皇甫先生!!”衆玩家見狀,連忙合力擋在皇甫誥身前,好讓皇甫誥專心穩固陣法。
然而蚍蜉撼樹。
複製人的人數太多,手段又不比真正的玩家少。半分鐘後,玩家們就被逼退到了無可退的地步。
就在危急時刻,突然一道極其悽美的刀光閃過。
那勢頭,那力道,空間彷彿都隱隱被劃破了一般,三個複製人瞬間死在了這一刀之下!
“夏清陽?!”皇甫誥咳嗽了一聲,詫異地擡起頭,“你怎麼進來了?”
這塔陣是許進不許出的,所以能從外面進來倒不奇怪。
奇怪的是,分明進入地下室的那邊任務更輕,更安全,夏清陽居然主動折返回來。
“你們頂不住。”
她只撂下這句話,便身影如燕般輕盈地穿梭進了敵陣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