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只要給你們錢就能解決麻煩?”徐熙蓉兩眼一亮,“我的確有個煩心事,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幫我解決。”
“徐小姐可以進來慢慢說。”
慕容鬆微笑着讓步,將徐熙蓉迎進屋來。
二十分鐘後,徐熙蓉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講了一遍:“大概就是這些了。我很討厭這個叫夏清陽的女人,你們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她退出那檔綜藝,或者讓她從程浩身邊消失?”
慕容鬆聽完,點點頭:“有啊。”
“太好了,你需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等等,蓉蓉。”徐正高立刻着急了,也顧不上會不會得罪慕容鬆了,他飛快道,“慕容先生,蓉蓉她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想把她牽扯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裡來。”
“爸,你幹什麼啊,慕容先生都說要幫我了,你別搗亂啊。”
“蓉蓉,聽話!”
“……”
徐熙蓉愣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徐正高紅着眼睛吼她。
一瞬間,她覺得所有委屈都涌了上來:“爲什麼啊,爲什麼你能跟慕容先生合作,我就不能?我知道,你就是看不上程浩,你不想讓我和他的事情成。可我就是喜歡,我也沒辦法啊!”
“蓉蓉……”
“我不管,你就是現在不讓我和慕容先生合作,過後我也自己去找先生說!”
徐熙蓉站起身,作勢要出門。徐正高臉色僵硬了一下:“你站住!”
徐熙蓉頓了頓,沒有停下腳步。
“……回來,我同意了。”
徐熙蓉扭頭:“真的?”
“但是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爸你說。”
徐熙蓉臉色一轉,剛纔還一副要父女絕交的樣子,這會兒就變成了甜心小棉襖,湊到徐正高身邊,蹲下來給他捶腿。
徐正高卻彷彿在這半分鐘內一下子蒼老了十歲,臉上滿是疲憊:“條件是,這錢爸爸出。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行!成交!”
徐熙蓉喜上眉梢。
慕容鬆一直坐在旁邊,安靜地看着這對父女吵鬧,面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徐正高扭過頭來,略帶侷促地看着慕容鬆道:“這件事……”
“我明白。如果東窗事發,都是徐老闆一人指使,與徐小姐無關。”
“多謝。”
徐正高長出一口氣。
“什麼東窗事發?”徐熙蓉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慕容鬆道:“沒什麼。徐小姐,能不能和我們詳細說說這個夏清陽的資料?”
“她沒什麼資料,就是個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十八線。”
慕容鬆眉頭一皺:“蓉蓉,好好和慕容先生說。”
“我說的就是事實啊,剛纔小王告訴我,根本查不到這個夏清陽以前的資料,最早就只能追溯到她今年年初拍的那部電視劇。我猜肯定是因爲她太撲街了,所以一點消息都沒有。”
慕容鬆眼裡一道精光劃過:“哦?查不到今年以前的資料是麼?”
“對啊。”
“我知道了。還有一個問題,你們下次一起錄製綜藝是什麼時候。”
“嗯,應該是下下個月的20號,在金砂公園附近。”徐熙蓉想了想,“聽說是直播,因爲是最後一次大家一起錄製了,當天就會分出cp組合來。所以你們一定要在那之前讓她退出,不然大概率程浩還是會選她的,那我就真的沒機會了。”
“明白。”
聽到直播兩個字時,慕容鬆眉頭一動,好像更來興趣了似的。
徐熙蓉還是很相信自己父親挑選合作伙伴的眼光的,所以她想當然地認爲,慕容鬆肯定能把這件事辦成,讓夏清陽在下個月20號以前宣佈退出節目錄制。
至於慕容鬆要採用什麼方法?那與她有什麼關係。老闆從來都只負責發號施令,具體怎麼實施,不是下屬要操心的嗎。
這一點,徐熙蓉還真想錯了。慕容鬆不是徐正高的下屬,相反,徐正高要辦事,往往還得求着慕容鬆,看對方有沒有這個心情。
徐熙蓉說完自己的事,就神清氣爽地回了房間。
徐正高嘆息着把門關上,扭頭看向屋內的五個男人:“女兒任性,讓諸位見笑了。”
慕容鬆:“徐老闆不用跟我們客氣。”
說着,慕容鬆從懷裡拿出一個盒子來——徐正高也不知道慕容鬆是怎麼把這麼大的盒子,放在懷裡卻不鼓囊的——總之,盒子被慕容鬆擱在桌上,裡面似乎有什麼球狀物體,骨碌碌地撞着盒子內壁。
徐正高困惑地看着慕容鬆:“這是?”
“憑證。因爲這次是秘密暗殺,不留痕跡,所以也不會有人查出這件事與我們寒冰小隊有關。”慕容鬆頓了頓,道,“之前也說過吧,如果是這種情況,就要額外加錢。”
“對,我記得,你們放心,這次的酬勞比之前多一百萬。”
“嗯,所以你沒辦法從新聞上看到消息,我們就給你帶了個‘憑證’過來。”
憑證?
徐正高心裡陡然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果然,慕容鬆伸手打開盒子,轉過來衝着徐正高,裡面赫然是一顆帶着血絲的人眼珠。
徐正高呼吸一滯,整個人向後倒退兩步,撞在後面的桌子上。
“人已經死透了,徐老闆可以轉賬了。”
“好、好……”
“還有什麼‘麻煩’需要處理的話,可以再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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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月上枝頭。
乘着夜色,五個男人離開徐家的別墅。
慕容鬆戴上鴨舌帽,從兜裡摸出一根菸來,叼在齒間點燃。
他身邊,四個男人中身形最壯的那個率先開口:“你們看見那個徐老闆滿頭大汗的樣子了沒有,真好笑,明明叫我們殺人的是他,結果看見個眼珠子就嚇成這樣。”
“大春,你就別幸災樂禍了,你第一次看見死人的時候,當場嚇尿了都,別以爲我不記得。”
“嘿,那不是剛進遊戲,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嗎。瘦子,你不拆我臺會死啊。”
一壯一瘦兩個男人閒着拌嘴。
慕容鬆吸了一口煙,吐在他們兩個臉上:“少說兩句,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