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月兒你怎麼了!”
犬狐回到家中正準備洗漱,卻見番茄醬打翻在地,再往內一走卻見饒月面色發白,倒在地上發抖。犬狐看了,自知是饒月的體寒又犯了,忙走上前去,將瑟瑟發抖的饒月抱入懷中,
“月兒~沒事吧?”
“好……好多了~”月兒低聲道,“我真沒用。”
“爲什麼這樣說?”
“我想着,前兩世我不懂事,沒有好好地爲毅鵠做些什麼。昨天我從全叔處打聽到,毅鵠最愛吃的是糖醋排骨,於是我……”
“你明明不能問那甜味,爲什麼還要去做?!我告訴你,以後你不許再去做什麼糖醋排骨!”
“可是毅鵠,你喜歡……”
“不!我不喜歡!以後我再也不吃糖醋排骨!”
“毅鵠你這又是何苦?糖……”
“就這麼定了!誰也不許再提那幾個字!”犬狐怒道,然後扶起月兒,“來,我扶你去牀上歇歇吧。”
第二日,姚琳又做了新式的糖醋排骨,然而犬狐說什麼都不吃。還叫姚琳端走。
“你怎麼回事?爲什麼突然不吃糖醋排骨。”
“我說了不要再提那幾個字!”犬狐突然叫道,甩手間竟把糖醋排骨弄翻在地。
“喂!我說,你憑什麼這麼兇?!我做了什麼了?”姚琳見犬狐突然對自己大叫,一向不願受欺負的姚琳喊道,“你什麼時候說不能提那幾個字?哪幾個字?關我什麼事?你爲什麼這樣對我?你不吃就不吃!你爲什麼打翻我的飯盒?”
姚琳說着說着,眼淚便不住的在眼睛裡打轉。
“琳兒。對不起……你聽我說。”犬狐拉着姚琳道。
“放開!”說着姚琳便頭也不回地跑下樓去。
“幹嘛不聽我解釋啊!”犬狐賭氣道。
“還不快追?”姚琳的朋友蘇玉見了,忙提醒犬狐道。犬狐想了想這才追上前去。
說來也巧。這時饒月正由樓道上來,姚琳莽撞間竟不小心撞倒了饒月。饒月本是來送飯給犬狐。這一碰撞,湯湯水水竟全撒了出來,弄溼了饒月雪白的外套。受了猛烈撞擊的饒月一時間體寒發作,虛弱間說了句:
“姚姑娘你幹嘛……”
姚琳正想去扶饒月,賠禮道歉。卻被撞見此景的犬狐一把推開。
“月兒你沒事吧?”犬狐趕忙抱起饒月,又對姚琳道,
“你平時有什麼不滿衝我來,我沒什麼。可月兒她身體虛,且有病在身,你怎麼能這樣對她呢?”
“我沒有,我只是不小心……”
“對呀,毅鵠。”饒月道,“姚姑娘方纔確實是急匆匆的要下樓去,都怪我不看路,手裡有沒勁。撞到了姑娘,這纔不小心摔倒的。”
“月兒,她什麼脾氣我知道,你不能這樣處處護着她,不然她會對你越來越沒分寸的。”
“我什麼脾氣?我沒分寸?”姚琳苦笑道,“原來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我還以爲……算了。饒月,脫下你那件衣服,換上我這件。我送去幹洗店就還你。”
“姚姑娘不必了。”
“什麼不必了,我說必要就必要。快脫了。”
“可是姑娘,這樣的天姑娘會着涼的。”
“着涼?反正都已經這麼冷了,要着涼早就着涼了。再說冷一點有助清醒。”
饒月沒辦法,只好和姚琳互換了外套。犬狐見了,也躊躇着脫下了外套準備給姚琳。姚琳卻頭也不回地走了。犬狐追上前去,追到姚琳身邊,姚琳依舊快步走着,犬狐只得邊走邊說道:
“琳兒,我錯了。琳兒,我最近遇到了很多事,腦子有點亂我……對不起,琳兒……”
“全同學,犬狐大人。”姚琳突然止步道。
“什……什麼?”
“我說,你以後還是叫我姚琳吧。你這樣叫我不習慣。”
“琳兒,你別生氣,你聽我說,我真的……”
“你難道聽不懂嗎?”姚琳正色道,
“哦……也許大人和我們人類語言有點不通,那我就再說一遍。我,姚琳從此以後和犬狐大人只是同學關係,就算是算上石之靈,那也只是爲了犬類和狐族的生存而不得已做出的犧牲而已。希望你儘快找到你們狐族的族長,讓他解除我身上的石靈。所以,大人不要再那樣叫我,以免別人產生誤會。”
“不,琳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被這樣好不好?我知道我剛纔說話很過分。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傷害琳兒,我……”
“傷害?我和大人又沒有什麼別的關係,何來傷害?大人,我還要去爲你的夫人乾洗衣物,我先走了。”
說着姚琳便快步走了過去,兩人擦肩的瞬間,世界似乎都靜止了。姚琳因爲天生體寒,這深秋的風猛烈地颳着,姚琳單薄的衣服哪裡抵得住?少頃便開始腹痛不止蹲在地上,不就便躺倒在了落葉中。樹上的幾片黃葉飄下顯得尤爲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