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說的話實在是太深奧了,我有些似懂非懂,仔細一想完全不懂,師傅繼續道:“這個世界實在太多執念了,它的存在阻礙了人類對自身的省視,你要好好的看清楚,什麼纔是你要做的,不要一味的去想死與生,在這兩個極端之外仍然有許多的路,年輕人一定要學會眼光開闊一些,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這不僅僅是你解決現在問題的關鍵,也是你將來做人做事的關鍵呀,我用八十多年的時間感悟出這個道理,現在我把它也教給你……”?
我猛然間感覺眼前似乎真的開闊不少,最近的事情彷彿電影一樣在我腦中一一走過,我覺得我真的忽略了很多東西,也太在意一些事情,比如道德在我心裡的標準,比如我執着於融合大蛇力量,比如我看不明白八神的想法,比如我一開始就踏錯了腳步……?
在師傅的幾句話間,給了我很多啓示,不愧是活了八十多年的老鬼,真的有很豐富的人生經驗,一件彷彿天塌的事情,在師傅看來不過是小孩玩弄的感情遊戲罷了,也許我也要學着師傅那樣做人做事沉着一些,要把自己放在更開闊的位置上。\?
師傅含笑點頭看着我逐漸清明的目光,道:“既然要走更多的路,那必須也要有更強的實力,否則終究是作繭自縛罷了,來吧,讓我瞧瞧你最近的功夫長進的如何,趁我這幾年還能動彈,讓我多活動活動吧。”?
我也灑然一笑,自從見過八神以後,不知多少天我臉上沒有出現過笑容了,連日連夜的趕來這裡,果然收穫不小,雖然此刻放下執念,頓時感覺身心疲憊,可我卻更想讓師傅指教指教我的真武流,就像在自己的父親面前炫耀自己的妻子一般,一定要讓元齋師傅大吃一驚,讓他常年不變的懶散微笑,變得成震驚的樣子。\?
醉步飄簞襲!元齋師傅在我站起來還不及準備的時候突然出手,右腳反向越過左腳,左拳朝我臉上襲來……暈死,剛剛還將他老人家崇拜的不行,這會立刻和我耍起偷襲來了,真是爲老不尊極了,好在我站起的瞬間真武流心法便渾然一體,師傅的醉步飄簞襲出手,同時我一記輕腿側踢,恰到好處的頂在師傅的手肘。\?
元齋師傅“咦”了一聲,道:“反應到是快,居然沒有躲閃,雖然後出手,卻先我一步觸碰到對手身體……古怪?”?
若我能知道師傅此刻說的話,一定竊喜不已,可惜我此時已經按照師傅所言,放下執念,進入一種玄之又玄的精神狀態,直覺被放大了好幾倍,無論眼睛看見的,耳朵聽見的,還是身體感覺到的,全部都在同一時間匯入一點,我所有的心神都只是把握這一點而已。?
元齋師傅收回攻擊,被我的側踢的力道順勢一俯身,低頭猛的向我衝來,而且隨着身體似悠閒漫步的旋轉中,一股強烈的旋勁猛的釋放出來,連帶我的身體在近距離中受到不小影響,假如中招,一定是接踵而來的連續傷害,正是師傅的秘技柳磷蓬萊!?
旋勁帶動的一刻,我不退反進,踏前一步,醉拳·改·臥馬隨着下蹬,聳肩一瞬間產生的巨力,如忽然搗入漩渦之中的巨木一般,強大的直線衝擊,瞬間擊破纏繞的旋勁,師傅無可避免的受到震動,再退一步,我腳下的泥土也隨着我醉拳·改·臥馬的下踏力被踩的四濺開來,形成一個深厚的腳印。\?
師傅的小眼睛瞬間睜大不少,瞪眼望着我道:“小傢伙力氣不小啊,最近發育過盛吧?終於不是原來的軟腳蝦了!以前怕傷着你,現在老頭子我也終於可以全力出手,免得讓你看輕了。”說話間,師傅踏出醉拳獨有的玄奧腳步,左搖右晃之間,卻穩穩的將我罩住,我的直覺也被迷惑起來,看不真切他到底要怎樣出手,猛然出手如電,醉管卷翁瞬間發動。\?
剎那間,我的龍吐珠離手,有了足夠的內力基礎,龍吐珠不再是一尺距離的氣勁爆發,而是如同虎煌拳一般,飛逝而去,一道白光如電朝着師傅搖擺不定的身子過去,師傅由醉管卷翁剛有向迴轉的空突拳變招的趨勢時,我的龍吐珠已然離他不足一米,倘若師傅不再有所變化,必然要吃我這一拳。?
而師傅不愧是集醉拳大成者,招式之間的變化均是信手拈來,醉管卷翁忽然腳底突發一股勁力,整個人騰空向我撲過來,雙手或拳或爪,向我頭部打過來,卻是臨時變作蝶襲鮭魚。\?
若是換作與板崎琢磨戰鬥之前,我肯定吃不下這突然的變化,師傅全力出手,不在於力量和速度的突變,而在於身體更加難以捉摸,對我的料敵先機是一種極大的考驗,雀式·鳳天翔在這種反應不及的瞬間極快的彈出,在師傅一拳打在我頭上的時候,我也踹中了他的左肩。?
師傅顯然沒有想到我已經能做到這一步,頓時一些後招全部因這次蝶襲鮭魚被打斷而失效,師傅不得不再重新組織攻擊,而我畢竟受創在頭部,更是一陣腦鳴,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纔算清醒過來。?
緊接着,師傅兩記瓢簞襲突來,我精準的發動月向陽,將兩次被扔過來的酒葫蘆踢回去,而且最後一腳更是加重力道,酒葫蘆如同勁矢一般朝師傅攻去,我並不是不擔心師傅的安危,只是戰鬥至此,我們均拿出所有的實力,任何一個留手或疏忽,都將遭受接踵而來的攻擊,況且師傅連這也無法應付,那也不是我認識的高深莫測的元齋師傅了。\?
果然,元齋師傅奇妙的雙腳前屈,十分不雅的跪下,並且身體後仰着緊緊貼着地面,躲開我這看似威猛的還擊,巧之又巧的發動瞭望月醉,並且如蛇行般迅速靠近我,我的龍式·擺蹴與師傅由望月醉化來的龍蛇反蹦激烈的碰撞在一起,我的腿猶如被巨石砸過一般生疼,而師傅顯然吃了腿短的虧,我一踹就踹在他的大腿根部,險些打中他的要害,也不知師傅是否練過童子功,那地方到底是何強度……?
由始至終,師傅都掌握着戰鬥的主動和節奏,我雖然沒有吃什麼虧,但卻是被師傅壓制着,也就是靠着真武流心法的技高一籌,才能穩穩站住腳跟,直到太陽漸起,師傅總歸是年紀一把的老人,體力漸漸跟不上來,我也是最近一直沒有休息,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了,又各自強硬的堅持了幾個回合,紛紛倒地累的喘息起來。\?
我氣喘吁吁的問道:“師傅……你不是說已經看開了世間一切,要放下執念嗎?那少出一招辦招的讓讓我又如何了?難不成你還沒有修煉到境界,執念這東西還是在你身上存在的?”?
師傅啐了一口道:“呸!你個小兔崽子,學了幾分本事就欺負我老人家手軟腳軟,我不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自己的斤兩,我這是在教育你,和什麼執念沒有關係,我是在做一個身爲老師而必須做的事情,這叫責任懂嗎?你這個毫無責任感的不良少年!”?
責任嗎?果然如此呢,我忽然哈哈笑起來,只不過眼角流出許多晶瑩的淚水,我自從走出死亡森林以來,哭過很多次,卻是第一次這麼突然的就哭出來,沒有什麼臉面,也沒有什麼顧忌,更沒有什麼感動,我只是爲自己而哭泣,我終於明白,我最大的執念就是那一份責任罷了……笑聲過後,我逐漸沉靜,彷彿進入一個溫和的泳池,四周懷抱着透明的水,一切都是那麼清晰。\\?
“傻笑什麼呢?喂喂喂!”師傅仔細看過來,才發現我已經深沉的睡去,不禁笑着搖搖頭。此時雅典娜一身整潔的出現在後院,見到我和元齋師傅的樣子,奇怪道:“師傅,發生什麼事了?冰何時回來的?怎會睡在這裡了,小心着涼了。”?
元齋師傅心裡嘀咕着:我天天睡着也不見有人關心我,怕我着涼了,難道這小子天生命犯桃花,註定要一輩子在女孩兒手裡折騰着?想想的確如此,一直以來都好像和女孩兒脫不了干係,趕明兒我得回國去白馬寺讓老朋友給我這徒弟弄個護身符,掃掃那些晦氣。?
雅典娜將我扶起來,道:“師傅,我先送他回房間了,您今天先吃點什麼?我等會上街去買!冰,難得回來一次,我們得讓他吃些好的吧!”?
元齋師傅悶哼一聲,直道:“女生外相啊……隨便整點醬肉,花生米什麼的,最重要的是要幾瓶進口的五糧液啊,還有二鍋頭什麼的,要是酒店老闆還有什麼陳年佳釀,你也想法子給我弄點來。”?
雅典娜應了一聲,將我扶上樓去,將我放上牀,才發現我的衣衫都十分髒亂,皺皺眉頭,伸手過來解我的衣服,忽然間又停住,自語道:“我又不是他的……這樣做是不是太那個了?”看着我熟睡中的樣子,又勸自己道:“他這樣睡多難受啊,身上這麼髒,這些日子一定十分辛苦吧,總見他忙忙碌碌的……反正又不是沒有脫過,太在意了才自作多情啊。”這樣想着,雅典娜已經一件件將我的衣衫脫去。?
我從極限流出來時就是從尤莉的牀上爬起來的,而且之前與尤莉有過親密,急匆匆的出門我也沒有仔細的穿上衣服,胡亂的套上外衣外褲而已,接下來一連串的事情,讓我都沒有仔細去感覺下面真空的感覺,雅典娜顯然沒有想到我是這樣的情況,當她脫去我外褲一半的時候,忽然驚叫一聲,臉色通紅的奔離我的房間,任由那些衣褲半掛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