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薙京將八神庵自地上扶起,八神庵拍去了身上的塵土問道:“你這招術是什麼名堂?以前未曾見你運用過?”雖然他此次失利原因在他不小心分神,可是冷傲如他既是知道是自己的錯誤,又怎能當衆承認下來呢?卻將理由全扔在我招術巧妙上。
“鰭·籠中鳥!是模擬原本尾鰭戰衣的招術……”我爲他解惑道,甚至將其中的原理一併講給他們聽,只是沒有經歷過極限重力設備的他們很難將這種氣息在體外循環的抽象思路理順。
八神庵嘆氣道:“又敗給你了,想當年你還是我手下屢戰屢敗的毛頭小子,短短几年過去,我自認提高不少,卻怎樣也無法戰勝你了,這一次我輸得心服口服,看來我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獨自戰勝你了……”
我聽到八神庵似乎有認輸的意味,儘管很出我的意料之外,但我忙搜腸刮肚組織起一番安慰的說辭,同時慶幸自己終於可以不必時時刻刻惦記着與他的戰鬥了,哪知道還沒等我將安慰的話說出來,八神庵卻道:“……所以,自明日起我決定和草薙京兩人聯手與你切磋,這樣一來似乎公平很多了!”真不知他的大腦時如何運算這“公平”指數的,顯然八神庵是輸紅了眼,有些不擇手段了,以他的冷傲性子,居然爲了勝利要請外援,真是讓人大跌眼鏡,可現實是殘酷的,多次慘痛的經歷告訴八神庵,如果他執意獨自戰鬥下去,那只是爲我添加戰績罷了。
聽到八神庵提起自己的名字,還在回味我剛纔講的氣息循環原理的草薙京回過神來道:“啊?聯手嘛?……不錯!的確要這樣,我老是空想也沒什麼作用,需要加入纔是,實戰纔是最好的修行!八神,明日我們可要好好合作喲!”草薙京頓時與八神庵套起近乎來,他這些日子都吃八神庵的、住八神庵的,所謂吃人家的嘴軟,即使曾經高貴如斯的草薙京也不能免俗,何況他也是想在明日的對戰中落了我臉面吧。
我瞧他們的模樣都爲他們汗顏,這就是曾經的拳皇麼?打過別人就找外援,自己還一副“本該如此”的模樣,我嘆口氣,揉着腦仁轉身回去了,實在爲這兩個顛覆高手形象的傢伙頭疼啊!……
“來來來!請坐!兩位使者一路上辛苦了!今日一起牀就瞧見喜鵲‘吱吱喳喳’的叫個不停,卻原來是二位專程給我送來了九九拳皇大賽的邀請函!這真是我金家潘的榮幸啊!”金家潘從道場大門口將K和馬克西馬迎進來,可算是給足了兩人面子。
K並沒有被金家潘的熱情所感染,冷聲道:“金家潘你的徒弟們呢?邀請函並非是發給你一個人的。”雖然他說的並沒有錯,可是聽起來卻有點找茬的味道,馬克西馬現在可怕極了K說話,每次K一發話,馬克西馬都覺得心臟有些承受不了,他緊盯着金家潘看過去,生怕這繼阪崎琢磨後的另一位跆拳道宗師也發起飆來。
幸好金家潘爲人謙遜,只是覺得這位大賽邀請人未免有些太高傲了,和上次化名冥王的冰比起來實在是天差地別,但畢竟K的官方身份擺在那裡,金家潘也不想與他起衝突,免得影響跆拳道在發揚過程中遇到什麼阻礙,點頭道:“好的,原本拳皇大賽便是對我跆拳道上下團結一心的考驗,我這就去將他們喊過來。”
不過一會兒,金家潘便領着全勳、陳可汗、蔡寶建三人來到內院,全勳原本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可一看到K卻猛地精神起來,還不等金家潘介紹,先繞着K轉了三圈,前前後後仔細瞧了個遍,忽地擊掌道:“原來是你這個傢伙!別以爲戴了副墨鏡,換了身皮衣我就認不出來了!你……你……”他憤怒的模樣好似K殺了他全家,讓他失去了人生最重要的那部分一樣。
“我不認識你!”K冷冷的回答一句道。
金家潘立刻上前圓場道:“全勳!這是拳皇大賽的邀請人,你不要太過冒犯了!……這是我師弟全勳,另兩位是我徒弟陳可汗與蔡寶建,我看到組委會的新賽制,知道今屆大賽是四人組隊,於是邀我師弟一起參與,這才讓他出來與使者見見面,不過我師弟自幼閒散慣了,沒什麼規矩,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多多見諒,在下略備水酒,還請兩位賞臉,順便嚐嚐我們韓國風味的烤肉吧!”
“你還敢狡辯!師兄,這並非什麼格鬥界的事情,而是我與他之間的私人恩怨,就讓我們自行解決吧!……陳可汗、蔡寶建你們來看看他是不是前幾個月我們去日本參加麻宮雅典娜小姐的個人演唱會時,與麻宮雅典娜小姐當衆扮親暱的那個傢伙!我忍天忍地忍屎忍尿也忍不了你這個人渣!”全勳跳腳罵道。
陳可汗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瓜子道:“嗯!的確很像,我記得他有一頭比我長一點點的白髮!”
“不錯!我也記得那個人比我高一點點,我最討厭比我高一點點的男人,幸好他沒俺這麼有氣質!”蔡寶建也從旁證實道。
全勳拳掌相擊道:“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偷走我心目中女神的傢伙!我詛咒你這輩子不舉!”他氣憤的眼淚都快出來了,真不知他崇拜雅典娜到了什麼程度,都有些不分是非、不明事理的瘋狂模樣了。
K緊了緊手套,依然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好似全勳剛纔都在對空氣說話一般,他只再次強調了剛纔說過的話道:“我真的不認識你!”
全勳抽搐着嘴角幾乎要抓狂起來,卻聽一旁清脆的聲音的道:“金師傅!你讓我準備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金家潘忙引K和馬克西馬走過去。
陳可汗向蔡寶建問道:“師傅讓李梅準備什麼呢?聞起來好香啊!”
蔡寶建用他靈敏的鼻子嗅了嗅道:“好似是烤肉的味道!對了,師傅剛剛纔說過要用正宗的韓式烤肉來招待兩位大賽邀請人的!”
“我靠!那還等什麼!管他是不是搶走了雅典娜,我們趕緊跟上去啊!”陳可汗一想到香濃的肉汁在口舌間翻滾的美好味道,連向來感情不錯的師叔全勳都不理會了,一路小跑跟着金家潘去了,蔡寶建與他一向“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自然也跟了過去,內院就剩下全勳一人暗自傷神。
“李梅!你也過來坐!都叫你不要見外了,我已經收了你做徒弟,你叫我師傅或者金家潘都行,這麼一句‘金師傅’聽得我有些彆扭。”金家潘讓K和馬克西馬各自坐下後,向正準備餐桌的李梅道,他本來是個特別注意傳統的人,卻不知爲何非常欣賞李梅這個弟子,也許是因爲她身上有種能夠將跆拳道發揚光大的天賦,也許是因爲李梅是冰曾經託付給他的,照顧李梅是他不可脫卸的責任。
李梅搖頭道:“金師傅的好意我心領了,雖然我承認自己是跆拳道弟子,並且正在向金師傅學藝,但是我的師傅卻只有‘大叔’一人,爲了區別‘大叔’與你,我才叫你金師傅!而且像金師傅這般令人尊敬的大人物,對我又有授業恩德,我怎能直呼其名呢?若是想讓我叫你‘師傅’,那就將大叔的名字和來歷告訴我好了,我知道了他的名字,自然就不會與你混淆了。”
“……又想來套我的話嗎?都說了很多次了,你那個大叔讓我不要告訴你,我受人所託,怎能輕易食言?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大不了就讓我彆扭一下,你愛叫‘金師傅’還是‘金石頭’都隨你!”金家潘拒絕道。
李梅因爲激將法失敗而氣得撅起嘴,想不到金家潘居然知道了自己私下爲他起的外號,臉上也掛不住,唯有輕哼一聲跑開了,金家潘也不在意開始招呼兩位大賽邀請人用餐。
“咦?李梅!這麼好吃的烤肉你不吃嗎?太可惜了吧?”陳可汗向要離開的李梅道,他與蔡寶建對這個小師妹的印象不錯,而李梅又不因爲他們作惡多端的前科和兇惡的外表而疏遠他們,使得李梅一加入這個小團體,立即和他們打成一片。
李梅卻固執的癟嘴道:“吃烤肉的回憶,我只想與大叔擁有,纔不想和那個金石頭一起!……你們去吃便是,用不着理我。”
“那我不客氣了!”陳可汗說道,與蔡寶建一同坐下,擡手就向盛滿肉的盤子抓過去,扔到烤爐上不過數秒鐘,連肉上血絲還未盡去,便迫不及待的夾起來吃下去,尤其是陳可汗似乎來自中國四川,特別喜歡吃辣椒,只見他被辣的汗水鼻涕一起涌出來,陳可汗仿若未覺一般,手背輕蹭鼻下後,也不理會手背上那一條青色的鼻涕,居然用同一隻手繼續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