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驛站休息一晚後,早上吃早食時,男人再次早早等候在了大堂,一看到花荷下來,就站起來揮手,惹得了很多周圍人的目光,花荷有些尷尬的走到他旁邊。
早食端上來,吃到了一半,花荷忍不住了,對他說道:“公子以後到了大堂先吃就好了,不用等我。”
男子道:“沒事的花荷姑娘,自己吃多沒勁呀。”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男子睜着那雙無辜的眼睛看着她,“我問同濟館的掌櫃,她告訴我的呀,而且我還知道你是逃婚出來的,對不對,家就在冀州富江縣。”
嘴裡的包子都不香了,花荷感覺自己一點隱私都沒有了,還有掌櫃也真是的,怎麼能隨便說出我的背景,有些鬱悶。
花荷將嘴裡的包子嚥下去,喝了一口湯平復了一下心情,“是,我是逃婚了。”
她道:“雖然我逃婚了,可公子沒有必要因爲這個而對我多加關注吧。”
在這個時代,女子逃婚是恥,不僅會遭到一些人的取笑,而且還不好再嫁人了,因爲沒人願意要一個曾經許給別人過得女人。
男子淡淡道:“我覺得你很厲害。”
聽到這句話,花荷一驚,擡頭看着他,除了團團外,第一次有人這麼講。
男人放下碗筷,正色道:“敢對自己不喜歡的說不,我覺得你很勇敢,比很多女子都要更果敢。”
聽他說完這句話,花荷眼眶有些溼潤,身邊唯一的男性好友就是蘇清明瞭,但蘇清明永遠都只是選擇支持她,而家裡的父親和哥哥弟弟,都對她的行爲感覺很生氣,覺得她腦子壞了。
花荷很真摯的對男人道:“謝謝你。”
也因爲這句話,花荷準備重新看待眼前的男人,“這麼久了,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我是孟子凡,你叫我子凡就好了。”
“好。”
吃過飯,花荷就去忙了,她要先去百陽縣的同濟館一趟,整理一下要帶走的藥材。
見花荷走後,孟子凡回屋,旁邊的小廝道:“少爺,你爲什麼對那名女子如此感興趣呢。”
孟子凡沒有回答,而是望着花荷離開的方向,默默的笑了起來。
江安和江利去參加考試了,這次考試總共考兩天,中午直接在考試的院子裡吃飯,不能出去。
終於考完了,江團團和江大峰抱着鈺寶早早的來書院門口,等着他們二人。
二人一出來,江團團就問道:“考的如何,都會不會啊,寫完了嗎?”
江安仰頭望天,“我是一個很淡然的人,成績好與壞,就由天來決定把。”
江團團真想給他一拳啊,把自己沒考好的原因歸結於上天決定,這都是跟誰學的,一天天的。
江團團看着江安道:“你以後少跟鈺寶呆着,別教壞他了。”
“我這麼有才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教壞鈺寶呢,姐,你可不能冤枉我。”
“小利利,你考的怎麼樣。”
江利淡淡道:“幾乎都寫了,但願能考過吧。”
完蛋,看來這倆情況都不太好啊,江團團安慰道:“沒事,考不好還有你姐呢,我訂了酒樓,咱們好好吃一頓,放鬆放鬆,明天就要啓程去富江縣啦。”
一聽到要去酒樓,二人瞬間來了精神,這兩天可吃得真不太好,因爲不能出來,所以中午都只能吃乾巴巴的饢餅,就着水。
一頓晚飯下來,江安和江利的肚子都圓鼓鼓的了,江安直接把肚子往前一挺,一隻手扶着腰,一隻手輕輕撫摸着肚子,一邊走一邊說,“肚子裡的寶寶啊,你要快快長大啊。”
他這是在模仿江團團懷孕時的樣子,俗話說得好,不氣姐姐的弟弟,就不叫真弟弟。
要不是現在在街上,江安一定會被江團團湊一頓的。
花荷這天晚上也正走在街上,辦完事買了兩個包子,正準備回驛站呢,結果前面突然有個婦人直愣愣的倒地上了。
周圍人嚇壞了,趕緊圍成了一個圈,婦人身旁有一小男孩,大聲哭喊道:“求求你們快來救救我娘吧。”
可惜沒有一個路上上前幫忙的,有熱心腸的人就提醒小男孩說,“趕緊把你娘送醫館吧,我們也都不會給人看病啊。”
旁邊的路人也跟着附和道:“是呀是呀。”
小男孩使勁托起躺在地上的婦人,可奈何力氣太小了,肯本拖不動。
剛纔說話的那些路人卻沒有一個上前幫忙的。
花荷從人羣中擠了進去,快速走到婦人身邊,測了測鼻息,還在。
然後細細的把起脈來,花荷的把脈技術實在是一般般,這還都是多虧了之前醫館人多,分了幾個給她看了,練了一下下。
饒是不太成熟的技術,花荷也看出來了,這是中風了,必須馬上擡到醫館裡去,不然會有性命危險,可惜周圍沒有人願意來幫忙。
花荷只好先按壓住婦人的風府穴、大椎穴、太沖穴,並讓小男孩按壓這虎口和人中。
可這樣拖着也不是辦法,花荷從兜裡掏出來了銀針,將銀針扎入了風府穴,也就是在髮際正中直上一寸的位置,周圍的人看着都嚇壞了。
花荷對小男孩道:“你現在趕緊跑去最近的醫館裡,將大夫叫過來,我在這兒等你。”
小男孩眼睛紅紅的,使勁點了點頭,剛站起來準備走時,一道男生響起,“不用了,我把你們送過去吧。”
擡頭一看,原來是孟子凡,花荷送了一口氣,三人將婦人擡到了馬車上。
到了醫館後,花荷將銀針拔了出來,這一幕看的孟子凡都是膽戰心驚的,雖然之前得了流感,他也被扎過幾針,可那都是在胳膊腿和腳上,這扎腦袋上的還是第一次見呢。
三人將婦人擡到了醫館裡,醫館的大夫立馬開始救人,等了許久許久,外面的街上都沒有人了,店鋪也全都關門後,婦人終於醒來了。
三人趕忙來到婦人身邊,得知事情經過的婦人不停地感謝着花荷和孟子凡。
就差下牀跪下了,花荷可受不得這個禮,趕緊讓婦人在牀上躺好。
花荷道:“我也是一名大夫,治病救人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