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穎紅看到陸炎戴着明晃晃的手錶,吃驚地張大了嘴巴,不一會兒就藉口請示工作來到陸炎的辦公室裡,神神秘秘地說道:“你的膽子可真大啊,一個紀委幹部戴着這麼貴重的手錶,不怕被人盯上啊?”
“怕什麼?做得正走得直,我不怕影子歪。”陸炎對於宋穎紅的提醒絲毫不以爲然。
宋穎紅豎起大拇指說道:“還是老闆的腰桿直,這塊表是秦若男送的吧?”
“是啊,你幹偵探一定是一個了不起的人。”陸炎笑着說道。
“切,我會幹哪個活兒嗎?”宋穎紅不屑地說道。
中午見到楊若梅的時候,她也驚訝地說道:“百達翡麗?起碼值一百萬吧?”
“才三十多萬而已,朋友送的。”陸炎說道。
“張治嫺送的?”楊若梅的話語裡透着嫉妒。
“秦若男送的,對了,這個項鍊給你吧。”陸炎把秦若男送的項鍊拿出來,說道:“我看只有你才配得上這個項鍊。”
楊若梅拿着項鍊,仔細看了看,說道:“就是這條項鍊至少也在一百萬以上,看來,秦若男真的是捨得下本錢啊。”
“你就能用世俗的眼光看這一切,這是我們友誼的象徵好不好?被你一說都沾上了濃濃的銅臭味。”陸炎又開起了玩笑。
“那要我爲你做什麼?”楊若梅掂了掂項鍊,不客氣地裝進自己的包裡,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
“統一口徑,就說我的兩塊表是你送的,我怕被人盯上了。”陸炎這時候也說出了自己的要求,兩個人都是猴精猴精的人物,這種討價還價的事情也搞得和別人不一樣。
“既然那麼擔心,那就放在家裡好了,不讓別人看見也就不怕別人盯上了。”楊若梅說道。
“那怎麼可能?我倒是想把這表放在家裡的,你們好歹也得賠我一塊表好不好?”陸炎使勁敲了敲楊若梅的桌子,開始轉移話題的中心,他的結婚紀念物扔在了那邊找不到了,小金剛也死了。
楊若梅哼了哼說道:“好啦,我看在你給我送禮的份兒上,就擔下了這個責任,有什麼問題儘管都推到我的身上來,我可不怕被人查,誰敢查我啊?”
陸炎愣了一下,說道:“這麼狂啊,你有什麼靠山啊?”
“跟你說這些幹嘛啊?你來領配槍的吧?”楊若梅的警惕性很高,陸炎想渾水摸魚地打探出點消息來,被她一口就回絕了。
“嗯,是啊,還有,這個星期天我要去駐軍練習槍法。”陸炎說道。
“去吧,我跟那邊打個招呼就成,你的槍法就連領導都很讚賞,估計那些個什麼神槍手都比不上你,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練出來的?能不能跟我說說你的訣竅啊。”楊若梅也是嘻嘻哈哈地說道。
“哪有什麼訣竅啊,就是專心而已,一心一意。跟愛情一樣,只要專心,有恆心,就沒有理由不能獲得愛情。”
“我纔不信呢,我對你倒是一心一意的,你也沒愛上我啊。”
“我怎麼沒覺出來啊,說明還是你的行動不夠哦。”陸炎的身體湊到楊若梅的跟前,嚇得楊若梅急忙閃開。順手把他的配槍扔過來,還有兩個彈夾,說道:“這是你的槍,你拿了趕快走吧,在這裡的時間長了,反而不方便。”
“那我走了啊。”陸炎把槍檢查了一下,手一翻,嚓一下,插進槍套。
他現在越來越喜歡這把勃朗寧手槍了,如果當初跟唐淑娟交手的時候有了這把槍在手,他也不會對着唐淑娟連打兩槍,最後那一槍還是近距離射擊的,簡直是有愧神槍手的稱號。
其實,說起來陸炎每一次他射擊的距離都在十幾米左右,並不需要太好的槍法,主要是心態穩定,手不顫抖心不慌,只要能靜心開槍,射中目標的機率還是比較大的。
楊若梅卻說道:“你去駐軍那邊,找幾把狙擊步槍來,練習一下。”
“幹嘛?”陸炎有點奇怪。
“有好處。”楊若梅的這個回答跟沒說一樣。
“那東西太大了,不好拿。”陸炎隨便想了個理由搪塞着。
“這是任務,你別以爲我是隨便亂說的。”楊若梅學着他的樣子,使勁敲着桌子。
“好吧,聽你的話,練一練好了,只是,部隊裡有合適的狙擊步槍嗎?”陸炎一頭霧水地說道。
“你先練着,這種特殊的裝備需要專門申請的。”楊若梅見他答應了下來,語氣上也緩和下來。
他要去練習槍法,以前經常去駐軍那邊的,要不然他的槍法也不會那麼好。世上的好槍法這都是用子彈喂出來的槍法。
陸炎早就跟駐軍那邊熟悉了,去練槍自己直接去就行了,不用再通過楊若梅了,只是前幾天休假的時候跟林曉筠過去玩玩,才發現駐軍那邊的田連長調走了,新來的王連長他不熟,即使是他有持槍證和軍官證,人家也沒讓他打靶。
這種事情,只有楊若梅這種級別的人才能通融,一個特工,訓練也是爲了工作,帶着林曉筠卻是假公濟私了。林曉筠喜歡玩槍,卻總是脫靶,她連槍都拿不穩,還是一個菜鳥。
送給楊若梅項鍊是陸炎的主意,也是獲得了林曉筠的同意的。這樣的事情不需要很靠得住的理由,說送人就送了,價值什麼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把關係搞好。林曉筠的意思還是籠絡好了楊若梅,讓她以後少點兒給陸炎再派那些比較恐怖的任務。
有一些香豔的任務可以考慮派給自己,比如說像趙慶紅那樣的任務就不錯,不過就是最後有點太危險了,還涉及到了自己家人的安全。除此之外,執行任務的時候跟美女打打球,吃吃飯什麼的最好。
星期六,媽媽夏秋在家裡帶着彤彤,陸炎跟林曉筠開車去練槍。楊若梅已經幫陸炎協調好了駐軍那邊,這次不再害怕吃閉門羹了。
林曉筠嘟着嘴說道:“一條項鍊換來幾次打靶,值得嗎?”
“你呀,就是眼窩子淺,打靶對我來說是正常的訓練,練好了槍法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不喜歡肉搏,比較中意打槍,好的槍法有時候就是我安生立命的根本,再說了我練槍的時候帶上你有點假公濟私了,不過也算不得什麼大事。而且跟楊若梅搞好關係是十分必要的,當然了,人家未必看得上那條項鍊。”陸炎耐心地給林曉筠解釋着。
“一百萬的項鍊,她會看不上?”林曉筠不敢相信陸炎的話了。
“我們做的都是拼命的工作,就是一千萬的項鍊那又如何?秦若男送的東西比較扎眼,我跟楊若梅的關係搞好了,她的關係很廣,能罩着我一些。”陸炎邊開車邊給林曉筠解釋着。
“哦,這樣啊,我在聊天羣裡經常發現‘求罩’的字眼,原來就是你這種人。”林曉筠明明是知道陸炎的話是什麼意思,這時候還是忍不住拿他開起了玩笑,夫妻之間,有時候這樣開開玩笑也未嘗不是對生活的一種調劑。
“那是無聊的人發的消息,我是真的求罩好不好?”林曉筠的話讓陸炎有點哭笑不得,但是卻有很多話不能跟林曉筠解釋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