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來到江帆的腰部,雙手不停地揉着,最後冷不丁地雙手掐住江帆的腰往上、往下,一百五六十斤重的江帆,就被老人輕鬆地提起。
江帆疼得呲牙咧嘴。
這樣反覆了兩下後,老人將他放下,跟彭長宜說,注意,說着,就拽住了江帆雙腳抖落了一下,然後放下,衝彭長宜揮了一下手。彭長宜離開,老人就從上到下拍打着江帆,最後直起腰,說道:“趴會再起來。”
他說完,就走了出去。外屋的吳冠奇和老顧就看見老人滿頭是汗。
肖愛國跟了出來,遞給老人一塊溼毛巾,老人衝他擺了擺手,有些氣喘着說道:“一會。”
吳冠奇說:“看來賣了力氣了。”
老人抹了一把汗水,跟肖愛國說道:“他好多了,不胖,有一次我遇到了一個二百多斤的大胖子,那次是真費力,肉厚,我抓不住,提不起來,太重了。”
老顧給老人倒了一杯水,遞給老人,老人同樣擺擺手,說道:“一會等着喝酒。”
“哈哈哈。”
他的話,逗得吳冠奇大笑了起來,他拍着老人的肩膀,說道:“老頭兒太可愛了。”
江帆穿好衣服,從裡面走了出來。
老顧說:“您感覺怎麼樣?”
江帆摸了一下腦門,說道:“疼出汗了。”
老人笑了,說道:“轉轉腰,看看還疼嗎?”
江帆擡起雙臂,不敢動。
老人說:“沒事,輕輕地轉。”
江帆閉着眼,自言自語地說:“但願別疼。”
肖愛國笑了,說道:“疼怕了。”
江帆試着輕輕地往左轉了一下,不疼。他又慢慢地試着往右轉動了一下,也沒疼。他睜開眼,再次重複了
一下剛纔的動作,驚奇地說道:“真的不疼了。”
他還要轉,老人說道:“別轉了,小心再扭了。”
江帆立刻停住了。
老人說:“這今天少吹空調,少活動,過今天鞏固了就好了。”
江帆湊到他的右耳邊,大聲說道:“我能跑步嗎?”
老人說:“慢跑沒事。”
江帆又說:“還用捏第二次嗎?”
老人搖搖頭,說道:“不用。”
邸鳳春湊到老人跟前,說道:“用貼貼膏藥嗎?”
老人說:“我不賣膏藥。”
“哈哈。”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江帆看着彭長宜說道:“好了,咱們去吃飯,太晚了,讓吳總餓肚子了。”
吳冠奇說:“不晚,還不餓。”
肖愛國從褲兜裡掏出二百元錢,塞進老人的手裡。老人看着錢,又看看彭長宜。
彭長宜走進他,大聲說道:“收下吧。”
老人擡頭看着彭長宜,說道:“太多了。”
肖愛國大聲說道:“不多。”
老人低頭看着兩張大鈔,說道:“是太多了,我平時捏一個人纔要五塊錢。”
吳冠奇驚訝地說:“五塊錢,跟不收費有什麼區別?”
彭長宜說:“就是五塊錢,老人不圖掙錢,他的家境比較好,孩子都掙錢了,自己還有退休工資,他工作比我高,高級教師職稱,當年被打成臭老九,蹲牛棚,這個手藝就是那個時候學的。”
江帆說:“難怪老人的氣質不一般。”
老人堅持留下一張錢,他將另一張錢退給肖愛國,說:“要不了那麼多,我要一張都是鉅貪。”
“哈哈。”他的率真再次逗笑了大家
。
肖愛國不要,彭長宜說:“聽老先生的吧。”肖愛國這才收回了一百元錢。
江帆說:“小邸,書櫥裡有兩瓶好酒,一會給老先生帶上。”
“好的。”邸鳳春答應着,就去開書櫃拿酒。
老先生將手裡的一百元對摺,又對摺了一次,他裝進自己的褲兜,這才發現兜裡有東西。他掏出一小包用報紙包着的東西,遞給江帆,說道:“這是洗藥,回家洗洗好得快。”
彭長宜湊到老人跟前,大聲說道:“看見錢了纔想起給藥啊?”
老人笑了,說道:“這藥是給你拿的,我以爲是你哪兒不好呢,就給你掖了一包洗藥。”
彭長宜大聲說道:“別盼着我不好。”
老人笑了。
江帆打開,見是一撮中草藥,湊近他大聲說道:“怎麼用?”
老人打岔說道:“好用,這都是我自己採的藥,自己配的,治療特別管事。”
彭長宜湊到他跟前,捂着他的耳朵大聲說道:“市長問怎、麼、用?”
老人輕聲說:“找一個乾淨的臉盆,用熱水一衝就行了。拿毛巾熱敷,要是腳扭了就直接泡,非常管事。”他再次強調了管用。
江帆聞了聞,有一種刺鼻的清香。
彭長宜再次湊到老人身邊,大聲說道:“告訴市長注意事項。”
老人看着他,說道:“什麼注意事項?”
彭長宜笑了,說道:“上次你怎麼囑咐我着?”
老人笑了,說道:“你有種情況,江市長不會有。”
彭長宜故意衝老人撅起了嘴,說道:“見人下菜碟。”
老人笑了。
江帆說:“什麼注意事項,你告訴我不就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