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說:“只有這一條路嗎?”
梁書記說:“是的,下山只有一條路,如果繼續往上走就到了S省了。不走正好,我們接着喝酒。”
彭長宜笑了,說道:“不能喝了,等下來有機會我們再喝,既然走不了我們就利用晚上的功夫開個小會。
樑青河就不再堅持了,他說:“彭縣長,我有個清求。”
“請講。”彭長宜說道。
“以後,能不能把我們樑崗納入你的視線之內,或者叫做喝酒基地,不回家的時候就過來。”
彭長宜笑了,說道:“還以後幹嘛,你梁書記已經在我的視線裡。”
“哈哈。”樑青河爽朗地笑了。
晚上,齊祥把所有的人召集到了他的房間,彭長宜對這次下來巡查做了簡短的總結,他對大家幾天來的陪伴表示感謝,另外對農業部門提出了幾點要求,無非就是今後在農業產業結構調整方面多動些腦筋。
齊祥也對明天的返程做了安排。明天七點早飯,吃完後準時動身回城。
散會後,彭長宜又跟齊祥說道:“齊主任,關於這次活動的新聞報道你把把關,力求客觀、實事求是。”
齊祥說:“羿記者的我還沒看,電視臺的我看了,總體還行,個別的措詞我糾正了。”
“要看,一定要把關,掌握分寸和語言,尤其要注意一些傾向性的語言,不能說過頭話。這一點小龐你以後一定要注意。”彭長宜說道。
小龐點點頭。
彭長宜又跟齊祥和小龐談論了一會工作上的事,他就回房間了。
洗了澡後,剛要躺下,就傳來了敲門聲。他一怔,心想,是誰這麼晚了還敲門,就問了一聲:“誰?”
“彭縣長,是我,玫子。”
彭長宜這纔想起,玫子也回不去了。他就說道:“夜總有事嗎?”
“有啊。”
彭長宜想了想,就趕緊換上衣服,並給了小龐打了電話,讓他過來,這纔開門。
夜玫正站在門外等候,見門開了就趕緊進來了。彭長宜沒有把門關死,而是留了一條縫,結果被夜玫看到,她回身就把門關死了。彭長宜也不好再把門打開,就說道:
“這麼晚了,夜總找我有事嗎?”
夜玫經過修飾過的細長的眉毛一揚,說道:“怎麼?沒事就不能來拜訪一下你這個大縣長嗎?”
彭長宜明顯聽出了她語
氣裡的輕佻,就轉過身坐在房間裡的椅子上,低頭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夜玫一見,“撲哧”一聲笑了,說道:“看你緊張的,我又不吃人。”說着,就脫下了外面的大衣,掛在了門口的衣架上,她只穿了一件黑色的低胸的緊身毛衣,並抽掉脖子上的紅絲巾,一同掛在了衣架上。笑着說道:“不打算請我坐下嗎?”
彭長宜擡頭看了她一眼,就見她的臉如一輪圓月,飽滿而漂亮,窄肩細腰,寬臀豐乳,曲線完美流暢,特別是緊身衣服下面的那對傲乳,突兀的就跟兩座山峰一樣。也許是剛纔喝了酒的緣故,她此時居然是“面帶桃花三分色,眉含柳葉一片春”,衝着彭長宜媚笑了一下,就一步三搖、嫋嫋婷婷地向他走來,如果她再“左手提着一個青砂罐,右手提着一個綠瓷瓶”,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白骨精,就連她含情脈脈的目光裡,都充滿着這種妖媚的風情。
彭長宜的心就有些發慌,直到夜玫坐在了離他最近的牀上時,他才鬆了一口氣。不知她的腿是有意還是無意,在坐下的時候,居然碰到了一下他的膝蓋。隨着她的坐下,立刻,就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撲面而來,換做一般的男人,不心旌搖盪纔怪呢?
彭長宜也是男人,而且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一個離開妻子多日的男人,但是,他更是一個縣長,他的腦子裡暫時還沒有那些花花草草的東西,何況眼前這個年輕的女人,是葛兆國的人,他可不想先讓自己惹上什麼緋聞。於是站起身,向門口踱去,說道:
“夜總,對不起,有什麼事情的話,明天到辦公室談吧,眼下太晚了,而且我也累了。”
沒想到這個夜玫不但沒起身,反而翹起二郎腿,雙臂撐在身後,身子向後仰着,這個姿勢更加突出了她的胸部的曲線,若隱若現,她不由地笑了起來。
彭長宜回過身皺着眉問道:“笑什麼?”
夜玫嬌滴滴地說道:“笑你呀?笑你一個大男人,居然還怕人家一個弱女子不成?”
彭長宜注意到,夜玫說話的聲音跟剛纔在酒桌上有明顯的不同,不但嬌滴滴,而且還透着那麼一股風騷,有一種軟綿綿的力量,這種力量,看似無力,卻有着無與倫比的殺傷力,這種殺傷力對於生理正常的男人來說,絕對能透入你的骨髓。
彭長宜接觸的女人很少,真正和他有關係的只有葉桐,儘管葉桐是主動的,但是葉桐卻從來都沒有用過這種腔調跟他說過話,哪怕撒嬌的時候都沒有,
丁一就更不用說了,估計打死她她也說不出這種腔調的話。
他想了想說:“夜總,你到底有什麼事?”
夜玫見彭長宜一本正經,而且剛纔自己所做的一切並沒有引起他的興趣,她的臉微微有些不自然,說道:“彭縣長來三源後回家着嗎?”
彭長宜在心裡冷笑一聲,正視着她的目光,說道:“回着,怎麼了?”
夜玫沒想到他這麼說,更沒想到一個縣長收下他的巨禮後,還能做到如此的理直氣壯、正義凜然,難道他的老婆沒有告訴他有個叫玫子的人給他家送禮着?她一時竟然找不着合適的話題了,就勉強說道:“回就好,回就好……”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彭長宜知道小龐來了,就趕緊走到門口開開門,果然,小龐站在門口。小龐猶豫了一下就進來了,他看見夜玫坐在牀上,就說道:“夜總,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夜玫的臉有些紅,她站了起來,說道:“沒有,想跟縣長彙報一下我們企業的情況,既然這樣,你們忙,我就不打擾了。”說着,故意挺了一下高聳的胸脯,矜持地走到衣架旁邊,摘下大衣和圍巾,沒有穿上,而是抱在懷裡,回頭深深地看了彭長宜一眼,說了聲“再見”,就挺胸擡頭地走了出去。
彭長宜一屁股坐在了牀上,小龐關上門走了過來,說道:“她幹嘛來了?”
“我怎麼知道。”彭長宜沒好氣地說道。
小龐偷偷地笑了一下。
彭長宜沒好氣地說道:“你笑什麼?”
小龐其實笑的是彭長宜,沒想到他這麼膽小,但他不敢實話實說,就說道:“我笑夜玫,這次可是碰了一個軟釘子。”
彭長宜本來沒有打算讓夜玫難堪的,不說她是個女士,就憑葛兆國這層關係他也不打算讓她難堪,但是她不難堪,自己興許就會難堪,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說出去不好聽,他現在是一縣之長,也算是個公衆人物了,不定有多少人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呢?
他必須在生活小節上注意,要保持足夠的清白,否則,這個深夜闖進自己房間的女人,就會成爲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射向自己的子彈,他可不想像徐德強那樣壯志未酬身先死,更不想在什麼人手裡落下把柄,從此當上什麼人的玩偶。想到這裡,一個一直困擾着他,讓他不知怎麼辦纔好的問題逐漸在頭腦中明晰,他暗暗咬了下槽牙,說道:
“你去把齊主任叫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