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什麼呢,我歡喜還來不及呢,管他有什麼影響,這可是我的孩子,誰都做不了主。”陸漸紅欣喜萬分地將高蘭抱了起來。
這時,一個女人來上衛生間,一看裡面有個男人抱着女人轉着圈,不由驚叫一聲:“呸呸,真是的,跑到女衛生間親熱起來了,這裡這麼多房間,就不能開個房啊。”
二人這纔想起來這個地方是女衛生間,陸漸紅鬧了個大花臉,趕緊逃了出來,高蘭也跟着出來,陸漸紅很是振奮,道:“蘭蘭,你怎麼電話裡也不跟我說一聲,糟糕,今天你喝了酒,不知道對孩子有沒有影響,不行,還得去醫院看看。”
高蘭戳了一下陸漸紅的額頭,道:“你呀,都是有孩子的人了,還是這麼瘋瘋癲癲的,我告訴你,我喝酒的時候都悄悄吐了,根本沒喝下去。”
高蘭的懷孕,讓陸漸紅喜之極矣,他這也才明白老爺子之所以肯讓高蘭回來,正是基於這個原因。不過在冷靜下來之後,高蘭的去留則是個問題,在省城是肯定不行,留在雙皇,認識高蘭的不少,所以在雙皇發現高蘭腆着肚子,也是不妥。但是高蘭也才懷孕一個多月,還有時間考慮安頓問題。
扶着高蘭走下樓梯,本來打算陪高蘭去轉轉的計劃也因爲這個特殊情況而落了空,開了一個茶座小廳坐下來,陸漸紅如保護大熊貓似的呵護着高蘭,問她想吃什麼想喝什麼,弄得高蘭幸福得暈頭轉向。
在是不是要把這個消息告訴高福海的時候,兩人都不是太有主意,雖然高福海是越來越接受了這個現實,可是今天給他的刺激已經夠多了,先是高蘭突然出現在他跟陸漸紅面前,而後又是周琦峰打破常規高姿態地認了高蘭做乾女兒,如果再把高蘭懷孕的消息告訴他,還真擔心他承受不了。
思來想去,只有先瞞着再說了。
當初安然懷孕的時候,陸漸紅很羞愧地自覺沒有照顧好,所以現在高蘭懷上了,陸漸紅關懷倍至,非要聽聽肚子裡的寶寶,惹得高蘭笑得不成樣子:“才一個多月,能聽得出來什麼啊。”
“我就要聽。”陸漸紅一邊掀起了高蘭的上衣一邊說,“男的還是女的?”
“太小了,查不出來,男孩女孩都一樣,嗯……”高蘭輕哼了一聲,陸漸紅的手爪子亂動,撓得高蘭又癢又酥,不由有些情動。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即便是陸漸紅也不例外,加上這一陣子被景珊這個小妖女刺鬧得不行,高蘭這聲**蝕骨的哼聲一響,陸漸紅便蹭地立正了,改變了動作,由貼着耳朵去聽變成了用短短的胡茬去蹭高蘭光潔的小腹。
高蘭有種要崩潰的感覺,卻不由推開了陸漸紅的頭,喘息着道:“不可以,會傷到寶寶的。”
這個理由絕對足夠,而且充分,陸漸紅還真不敢造次,高蘭壓抑着**,說:“你要是難受的話,安姐和孟佳都在呢。”
這一晚,註定不是屬於陸漸紅的,父女很久不見,自然要暢談一番。高福海從周琦峰的房間出來後,與其辭別,一起去了他在外面住的房子裡。
陸漸紅將二人送到地點,不敢多待,免得忍不住露了餡,再說了,高福海雖然跟他在省委相處融洽,但是私底下如果不給他好臉子,他也只得受着,所以爲了不自找難看,有點諂媚地爲高福海泡好了茶之後,便匆匆離開了。
與陸漸紅這邊的如魚得水相比,省長魯寒星忽然發現,他在省委常委中雖然沒有達到孤家寡人的地步,但能說知心話的除了省委常委、副省長蔣德林以外,還沒有別的人了。不知不覺中,他的固有勢力悄無聲息地被分化瓦解了。
此時的他正鬱悶地抽着煙,身前站着秘書周波。不過過了多久,魯寒星才發覺周波在一直站着,道:“小周,坐下來吧。”
剛剛周波已經將高福海與周琦峰相處了一天的事情向他彙報過,他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會讓魯寒星不自在,可是作爲秘書,有責任將領導交辦的事情辦好,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哪怕是不好的消息。
“小周,你怎麼看?”半晌,魯寒星冒出來一句話,忽然之間,他很想找個人說說話。這麼多年來,周波一直跟隨着自己,忠心耿耿,能力和智力是經得起考驗的。
周波依言坐了下來,但還是保持着筆直的坐姿,道:“魯省長,我不敢妄言。”
“說吧,說出你心中所想的,這裡沒有外人,說錯了也沒關係。”魯寒星的一句“沒有外人”讓周波心中稍稍感動,不過話說得還是很謹慎,“高省長跟周書記以前就是上下級關係,周書記也是他的直接領導,現在又到甘嶺共事,相互之間走動很正常。”
這番話說得有些不盡不實,因爲他和魯寒星都知道一些他們以前在江東時的事情,並不屬於同一個陣營。但這世上沒有絕對的朋友,也沒有絕對的敵人,走到一起是因爲利益,分開也同樣是因爲利益。
周琦峰所代表的集團目前雖然有收保持,但在實力方面佔着絕對性的優勢,而在甘嶺,也手握大部分常委票,這兩者相結合,註定着高福海加入他一陣營,再加上他以前的部下陸漸紅這個妖孽也在這裡,正符合人往高處走的原則。
魯寒星微微一嘆,道:“想不到,一個小小的陸漸紅,居然把甘嶺平衡的局面扯得東破西爛。”
周波道:“魯省長,其實這並不完全關陸漸紅的事,他在甘嶺說話的份量還不夠,除了政法委書記關陽春與他有密切的來往之外,也不見得能有什麼同盟。其實魯省長也並非完全處於劣勢。”
魯寒星不由道:“說來看看。”
“在常委中,周書記那邊比較穩固的,有關陽春、陸漸紅和景珊,現在加上組織部長林玉清,加上高福海一共是六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