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書記剛剛恢復一些,可以說話了,不過最好時間不要太久,他需要休息,還需要再觀察,以免出現其它情況。”一位專家向舒平等人叮囑了幾句,帶着滿臉的笑容離開了。他們也是鬆了一口氣,首長親自過問,足以證明其重視程度,現在總算減輕了壓力,雖然陸漸紅還沒有完全康復,理論上還存在反覆的可能,但是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舒平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進病房,他知道,現在最需要進去的莫過於陸漸紅的幾位家屬了。舒平對陸漸紅的私生活並不是太瞭解,不過除了安然這個正宮娘娘以外,還有兩位人間絕色,心裡也在犯嘀咕,莫不是陸漸紅的紅顏知己吧?陸漸紅也夠牛掰的,這樣都行,看她們三個的樣子,相互間似乎相處得還挺融洽。
坐在會議室裡,院方的領導都在陪着他。舒平道:“你們也忙了很久了,去休息下吧,不用陪着我。”
話雖這麼說,但是面對這麼個高官,院方還真不敢把他晾在一邊。
這時,胡安國進了會議室,道:“舒書記,有點工作要向您彙報一下。”
舒平留下來,並不僅僅是在等陸漸紅康復,而代表着首長。首長離開的時候,授權給他全權處理這裡的一切事務,所以胡安國說要向舒平彙報工作的時候,院方的人都離場了。
舒平的心情不錯,不過他還沒有見到陸漸紅,不清楚陸漸紅目前的狀態,所以這個好消息還沒有向首長報告。招手讓胡安國坐下,道:“胡部長,什麼事?”
胡安國道:“舒書記,謀害陸書記的兇手您是知道的,經過警方的安排,故意放了她逃走,想釣出背後的大魚,只不過這其中出現了一個意外。”
舒平並不知道這個情況,不由道:“怎麼?讓人跑了?”
胡安國道:“那倒沒有,事情正如我們所推測的那樣,確實有人跟她接頭,意外的是,跟芙麗絲接頭的人是個殺手,一見面就把芙麗絲殺了。”
舒平的眉毛挑了一下,道:“那個殺手呢?”
“自殺了。”胡安國立即道,“不過,從殺手隨身攜帶的手機中找到了一個手機號碼,而芙麗絲的手機也查到了最後的通話記錄,目前正在調查。”
“有結果了沒有?”
“這正是我想向您彙報的。”胡安國向舒平靠得近了些,低聲說了幾句。
舒平悚然一驚,道:“會不會搞錯?”
胡安國道:“這個絕對不會錯,確實是她辦的,雖然不能確定有必然聯繫,但是總逃脫不了干係,所以請領導指示我們下一步的行動。”
舒平沉吟了一下,道:“她人呢?”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舒平道:“我需要請示。”
既然一切都在掌控之內,舒平倒也不急在一時,等安然等人從陸漸紅的病房裡出來,他也去看看他。
病房裡歡聲笑話,三個女人嘰嘰喳喳,哪裡還顧得上醫生的叮囑不要大聲喧譁啊,倒是陸漸紅被問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從哪裡開口。
不過三人都沒有問他事發的經過,這倒是讓他鬆了一口氣,他雖然昏迷了幾天,但是記憶並沒有衰退,對於那一晚的事情記得很清楚,其實他也有很多的疑問,不過能夠在醒來的第一時間裡就能看到三位愛妻出現在眼前,他的心情是非常不錯的。
所以陸漸紅笑着道:“這一回睡了一個好覺,呃,對了,我睡了幾天?”
高蘭道:“三天,你睡得實沉,我們可就擔心死了,你看然姐和孟佳,加起來也只打了幾個小時的盹。”
孟佳心情非常好,道:“告訴我們,你做夢了沒有?”
“好了,你們都不要說了。”安然忍不住笑道,“漸紅,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陸漸紅這可不是睡了一覺,身體可是中了毒的,雖然毒性已經在消減,但是安然很擔心這個毒會他的內臟有所傷害,所以擔心並沒有減輕。
陸漸紅擡了擡頭,身子確實有些虛弱,道:“感覺很好,就是沒什麼力氣。”
“你想吃什麼?我現在去給你買。”
陸漸紅向安然招了招手,在她的耳邊低聲道:“我現在啊,就想咱們四個睡一張牀上。”
安然低罵道:“不要命的東西,好了,你剛醒,醫生說不要太累了,你先休息一下,待會醫院還要對你作全方位的檢查。”
小高站在門外,這時才推了門進去,道:“幾位嫂子,我留下來照顧吧,你們好好休息一下,這幾天都沒睡。”
“那就辛苦你了。”
看着幾女離開,陸漸紅的目光在三人的背後掃視着,覺得有些蠢蠢欲動,悄悄地感覺了一下,漲得厲害,心裡暗想,這該不會也是那什麼情花毒的副作用吧?
小高關上了門,陸漸紅倚着牀頭問道:“小高,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小高把芙麗絲已經被抓的消息說了,他並不知道專案組對她設了套以及她死亡的事情,陸漸紅微微嘆息着道:“真想不到,這樣的女人居然也是東尹動的,我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被東尹動腐蝕了。”
小高道:“陸哥,那些事情你就不要去多想了,你還是好好休養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三位嫂子這幾天是提心吊膽,你還是多想想他們。對了,首長前天也過來了,舒書記留了下來,正在外面。”
“嗯。”陸漸紅應了一聲,道,“韓青呢?他怎麼樣?”
小高道:“他在重症監護室,沒死,不過也沒活,要是摘在呼吸機,離死也不遠了。”
陸漸紅嘆了一口氣,道:“你扶我起來,我去看看他。”
小高忍不住道:“陸哥,有這個必要嗎?”
陸漸紅道:“一碼歸一碼,雖然他害得我挺慘,但是這一次如果不是他,我也不能坐在這裡說話了。”
這時,門口響起了腳步聲,是舒平和胡安國進了來,陸漸紅只得打消去看韓青的念頭,笑道:“舒哥,你來了。”